三日的時光轉瞬即逝,以至於高思瑞有一種每天不是二十四小時的錯覺,三日之內他謀劃了數百種脫離皇城死亡陰影的方法,可都一一被否決了。
三日的腦細胞消耗讓他倍感疲憊,就連是如何被人請到機械師晉級大會現場他都有些迷糊。
“哇偶……是高思瑞殿下!”
“那就是傳說中機械公會創始人的高思瑞殿下?”
“是的!”
“果然是一表人才!”
參賽選手與圍觀羣衆的議論與驚呼將高思瑞的注意力從混沌中拉了回來。
放眼望去,碩大的廣場上整整齊齊碼放著統一制式的操作檯,每個操作檯上都擺著一個爐火正旺的焰竈,生火的下人正時不時的添加著碳塊。
高思瑞看著自己的金屬腿不禁咋舌,機械製造已經發達到如此程度,卻還是用如此原始的冶煉方式。
“原始?殿下是看不起我們了?”盧卡斯嘴脣微動,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嘲諷道。
高思瑞聳聳肩不再搭理他,反而是站在臺上掃視正在進場的參賽選手們。
託比?
這小子一臉興奮的瞅著殿下,眼裡的崇拜之情都快掉了下來。
託比?
……
有了!
何不發展一下盧卡斯手下的人爲自己所用呢?只要盧卡斯對自己有什麼陰謀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況且託比也是個機械師,於自己來說定是好處大大的。
高思瑞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滿意的微笑,他衝著託比重重的點了點頭。
嚯!這還了得!託比受寵若驚,渾身激動的顫抖起來,與託比同行的幾個傢伙紛紛對託比投去羨慕的神情。
待衆多參賽手來到指定工作臺,主持人在盧卡斯的示意下大喊開始!
頓時叮叮噹噹的敲打聲響徹雲霄。
“走吧!帶你開開眼界?!北R卡斯側頭示意高思瑞跟著自己,兩人在衆多操作檯間穿梭。
嚯!眼前的傢伙肌肉爆棚,可比高思瑞見過的健美選手帥氣的多,一身力量雲集在小小的鐵錘上,每一下的下落都能激起一串火星。
餘光看到二人的到來,他只是擡頭淡淡一笑接著便再次投入到辛勤的敲打中,額頭上的汗珠擲地有聲。
“你!”
盧卡斯擡手指著這名肌肉男,肌肉男頓時錯愕的看著他,卻看不透盧卡斯的表情,只得轉眼向高思瑞望去。
“停手!直接晉級下一輪!”
“???哦!謝謝會長大人!”肌肉男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他歡呼雀躍著,恨不得給一旁生火的傢伙來一個法式激吻!
周圍衆多參賽選手見到如此紛紛拼命敲打著,分貝徒然增高。
盧卡斯並沒在原地待著,反而快速走到了最角落一名十分瘦弱的傢伙面前。
這傢伙也太瘦了吧,別人手裡小巧的錘子到了他的手裡如泰山石般難以操控,每一下敲打的都十分艱難,一旁生火的傢伙都跟著著急起來。
“你!直接晉級!”
what?不僅僅是瘦弱的傢伙有些驚訝,連高思瑞都跟著驚掉了下巴,若力氣大能直接晉級可以理解爲有製造所需的本事,可這麼瘦連錘子都拿不動的傢伙能幹啥?
盧卡斯沒有過多的解釋,反而快步走來,獨留下那瘦弱的傢伙與高思瑞面面相覷。
晉級的喜悅最終還是傳遞到了大腦,瘦弱的傢伙直接拋下高思瑞興奮的跑開了,似著了魔。
“喂!盧卡斯,你選人晉級的標準是什麼?難道你覺得高興就讓他晉級?”
盧卡斯笑著湊到高思瑞耳邊說道:“是啊!我高興讓他晉級就晉級,失敗就失敗,就看他們的運氣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留下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後,盧卡斯繼續埋頭去禍害別的參賽者。
“你!淘汰!”
“不!會長!我……”
“衛兵!拉出去!”
……
“你!晉級!”
“謝謝會長!”
“沒叫我會長大人!淘汰!”
“我錯了會長大人,求求您……”
“衛兵!拉出去!”
……
這他媽不跟鬧著玩一樣嗎?參賽衆人已經被禍害的差不多了,眼瞅著盧卡斯就要來到託比的面前。
託比這傢伙要是被淘汰,那拉攏他的可能性一定會降低,所以必須阻止這個無恥的傢伙!
“你!託比!……”
眼瞅著盧卡斯已經作出了淘汰的嘴型,託比的表情立刻絕望起來,可就在盧卡斯剛說出一個淘字,高思瑞立刻跳了出來大喊道:“託比!晉級!”
失望與希望同時並存在託比的臉上,他一時之間不知自己得到了何種處置,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看著兩人。
“怎麼?你覺得託比有晉級的能力?”
“爲什麼沒有?”
“那你說他剛纔冶煉的優點在哪?”
“那你說他剛纔冶煉的缺點在哪?”
大庭廣衆之下兩人的爭執到了一種劍拔弩張的地步,高思瑞斷定這種場合之下盧卡斯絕對不會跟自己撕破臉,所以他更加的肆無忌憚。
“所以說!託比必須晉級!”
盧卡斯臉都綠了,看到這高思瑞心裡是樂開了花,他大聲的衝託比說道:“下去吧!準備準備下一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晉級!”
可雖然託比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轉變,可他不敢離開場地,眼神投向盧卡斯,期待著盧卡斯的點頭。
可盧卡斯並未有任何動作。
“盧卡斯大師,我相信託比具備晉級的資格!”高思瑞再次提高了聲音,引得圍觀羣衆紛紛點頭。
妥了!只要輿論站在自己的一邊,那這事就一定可以被自己主導。
“晉級!晉級!”
不知是誰在人羣中喊了兩聲,其他人爲跟著一起喊起來,就連操作檯旁生火的傢伙也舉手大喊晉級。
高思瑞的表情隨著衆人的吶喊聲燦爛起來,可盧卡斯卻不爲所動,他淡淡的說道:“名額有限!只要託比晉級,那在場剩餘的其他人都要淘汰!”
嘖……
果然夠陰險!這直接將問題升級,並將問題拋回了高思瑞的懷裡。
周圍吶喊的衆人也漸漸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