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寺一戰已經過去數日,鍾天寶領著天盟核心成員遊走靈山寺內,天盟初建,人員衆多又沒地方落腳,如讓他們各自回去就失去了建立天盟的意義,所以謀個立身之所是當下首要目標。
“這地方不錯!”鍾天寶對著身後跟著的幾人說道。靈山寺這個地方,還別說、這地方好,位置夠大,風景也不錯,白首書生一夥真會選地方。
“是,不錯!”幾位堂主要員隨聲應道。
“把這裡作爲天盟總壇怎麼樣!”帶著衆人環走一圈後鍾天寶拋出了建議。
“好是好,但要容納全盟人員,房舍不夠,擴建也沒有太多銀錢可用。”路平川說出了現實難題。
“教主,老夫經營多年,家底還是有些的,動土擴建,老夫願捐獻家資。”周萬成護法出聲道。
“這如何使得!”對周萬成的無私感激,但天盟是大家的,不能讓他一人出力。
“有何使不得,作爲天盟一份子,老夫出力少,就拿點銀兩抵數吧!”周萬成這話說得謙虛了,沒有他周旋,他們這幫人不可能聚到一塊。
“教主,你就收下我大哥的好意吧,我們現在也確實需要資金髮展。”周益附聲說道。
鍾天寶環看了其他人,也多是這意思,只好道:“好吧,先謝過周護法解囊相助。”又轉向衆人說道:“這裡房舍有限,明日起,天工堂、天運堂著手開始擴建事宜,現在已是八月末了,爭取明年初擴建完成,天戰堂留些人手在此保護之用,其他人還是待在洛陽等建成後擇日搬遷。”
“我等謹遵教令!”衆人同聲應道。
鍾天寶他內心感慨,幾個月前還是一個被人嘲笑的無名小卒,現在都能號令羣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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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影堂派往青州打探五宗神門消息的人已去有半個月時間,還是沒有傳回有價值的信息。
鍾天寶決定親自前往打探,申屠戰歌不知如何做通了聞一鳴的工作,讓他接了天戰副堂的位置,自己落個輕鬆自在。
青州位於北邊,一路向北,北地入冬早,入了秋、天氣就漸涼了。
“呼,這天是越來越冷了,趕快找個地方喝壺酒暖暖身心!”申屠戰歌在馬背上呼氣搓著手說道。
“看你挺大隻的,還怕冷?”何玉芳笑話他道。
“你這話說的,非鐵金剛,血肉之軀,怎麼不怕。”申屠戰歌回駁了她一句。
“行吧,玉雲鎮應該就不遠了,我們就到那歇歇腳!”鍾天寶看向前頭路說道。
稍早些時候他截人問過路了,這一帶沒有什麼大城鎮,就有一個稍大的村集-玉雲鎮,稱爲鎮也就是一個村集,只是比其他村子大多點而已。
“店家,給我上壺酒,最烈那種。”玉雲鎮酒家,申屠戰歌迫不及待就先點了酒。
村集中配套設施挺全、酒樓客店,吃宿都齊了,應該是個往來的樞紐地,可能是來的時間不對,見不著幾個來往的客商。
“客官,你的酒。”
才入座,店家就把酒端上來了,可能也是人少的緣故,這店裡也沒幾桌人,申屠戰歌抓起酒壺就灌了幾口,抹著嘴巴大叫得勁。
“店家,你可曾聽說過五宗神門?”鍾天寶問了店家。
既然是個集散地,人員多雜、打探點江湖消息也是不難的纔對,這個店家卻一問三不知,不懂是他孤陋寡聞,還是五宗神門太過於神秘,沒探聽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店家,給我們上點飯菜,動作快點,我們吃飽還要趕路!”他們這邊吃著,店外進來了一男一女兩位客人,不是別人,正是靈山寺遇到的兩個五宗神門人,想什麼來什麼,正愁沒處找呢,就碰著了這兩人。
兩人進到店門也看到了他們,沒打招呼,自個找座坐下了。
“兩位,不知這是巧合還是緣分,我們又相遇了!”這機會可不能再錯過了,不等他們坐穩鍾天寶就上去搭話。
“有區別麼?”儒生男子對他的冒失搭話沒有厭惡,語氣也平和。
“呵呵,好像沒區別,巧遇也是一種緣分,未請教、不知兩位貴姓?”和文化人打交道就是費腦筋,要自帶詞句解析功能。
“我姓袏,單字飛,這是我師妹、郗柔-花號碧霞仙子。”儒生男子這次沒有迴避,直接報了姓名。
談話間,店家給他們上了飯菜,叫袏飛的男子招呼一聲鍾天寶讓他隨便,兩人就舉筷吃了起來,他鐘天寶也不好意思同桌了,回到了何玉芳邊上。
“那女子叫碧霞仙子,應熊王臨死前呼叫著碧靈仙子,兩個名字相近,不可能會是巧合,兩者必然有聯繫。”鍾天寶回到桌面小聲跟她們說道。
“我們也不要到處打聽了,等會悄悄跟上他們自然就瞭解了。”申屠戰歌說的跟鍾天寶想的一樣,等他們吃完後再悄悄跟上就能明白個大概。
“聽說了沒,李二魂丟了。”外面又進來兩個人、交耳談著。
“恩,聽說了,聽說現在人都傻了,整天呆坐傻笑,還流口水、嘻嘻~”兩個人進來坐在鍾天寶他們隔桌,交談中不時發出竊笑。
好奇心使然,鍾天寶放慢了筷子細聽個稀罕。
兩人口中的李二是本地樵夫,偶爾也找點山野貨,一週前跟著兄弟進山尋貨,兩兄弟岔開時還是挺正常的一個人,等他兄弟再見他時,他就變成了呆傻樣,聽說他兄弟是在一個山溝裡發現他的,發現他時他一個人在獨自的轉圈,眼神呆滯、不知是撞邪了還是丟魂了,但大多數人都說他是丟魂了,說他肯定是進了失魂谷,被勾去了魂。
“失魂谷?肯定又是有什麼妖精魔物在作怪。”何玉芳分析了這個消息得出結論。
“不管是什麼,我們現在也沒空理會。”鍾天寶說道,他覺得現在應該以大局爲重,免得更多人受到傷害。
“行啊,鍾天寶!當了教主就忘了初心,我當初第一次見你,你可不是這個態度,你不去本姑娘自己去。”何玉芳小脾氣又上來了、甩下筷子走了。
不過她說的挺對,當初的宗旨是什麼了?他能說當初是被方統領忽悠的麼-_-~,被忽悠了幾句就去刺殺了狼王,不過那會挺熱血的,現在爲了所謂大局而忘了初心,被何玉芳這麼一通冷嘲,他也是愧疚萬分,不能爲了看不見的局而丟了本心。
那毛躁丫頭,無奈下鍾天寶放下筷子跟著申屠戰歌追了出去,好哄帶勸的才把她穩住,只好讓申屠戰歌跟著她去弄清失魂谷事由,並囑咐他們如有特殊情況可以傳書調派天盟人馬,他自個去跟蹤袏飛兄妹。
“小兄弟,你這吊墜哪來的?”與何玉芳她們分了兩頭走,正當他準備回到酒家,臺階上一個爛醉破衣的老頭子伸手拉住他的腳問道。
又是這吊墜?這麼一個糟老頭認得?是封四九的故人還是仇人?
“這是我一位故交好友贈與我的,你識得此物?”不明原因,鍾天寶編了瞎話。
“呵呵,故交好友?都能當你爺爺了,也罷,他能給了你,說明你小子人品不錯,如果你能給我找來一壺醉千愁,我就教你一些本事,怎麼樣。”糟老頭瞇著醉眼對他說道。
“老頭,這醉千愁我都沒見過,我去哪給你找,再說我現在也沒時間去找,等我哪天碰著了再給你帶過來。”在他跟糟老頭子瞎扯的時間,袏飛兄妹已經吃罷飯,出門上馬離去了。
看清了他們遠去的方向,鍾天寶也駕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