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明媚清新的早晨,細小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的裡泛起了小小的白浪,晶瑩的露珠一滴一滴地灑在草莖和樹葉上,蜘蛛網上沾了露珠,銀子似地閃閃發光。
一縷傾斜的陽光照射在楚天身上,楚天用手揉了揉眼睛,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便立刻穿起了衣服,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貪睡不得呀。
洗漱片刻之後,楚天來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埋頭翻起了資料。說的好聽點是工作室,其實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空間,地方不大,東西不多,只有一個書桌,一張椅子和一個堆滿書的書架。
書桌上的紙,筆,書,胡亂擺放的,還有一個吃剩的漢堡扔在上面。不過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一個放在一旁的不大不小的龜殼,周身散發著一層淡淡的紫光,龜殼上面佈滿了道道裂痕,一股泥土的氣味撲面而來,看來,此龜殼有些年代了。
又說這龜殼是啥,咱暫且不說,還是先說說龜殼的主人是幹啥的吧。楚天,孤兒,一名光榮的福利院畢業生,三無人員,平常喜歡收集一點古玩,總幻想著能淘一點好東西,然後一步登天,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可現實就是那麼殘酷,一巴掌一巴掌的敲打著楚天脆弱的心臟。這件古怪的龜殼,也是楚天昨天無意間淘到的。
楚天來回徘徊著,手裡拿著一本古書,上面記載了各類關於龜殼的筆記。楚天一邊翻翻古書,一邊停下來看看龜殼。不久,楚天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道:不可能呀,怎麼會沒有呢?爺爺留下來的這本古書不可能有漏缺呀”還是……
楚天想著有些出神,手指不由自主的敲打了起來,“叮,叮,叮”手指敲打在龜殼上面,發出一陣有規律的音律。“啊”楚天發出了一聲尖叫,意識瞬間迴歸了現實,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手指在敲打龜殼時,被上面的裂痕刺破了皮,血滴滴流了出來,落在龜殼上面。
片刻,手指上流出的血便覆蓋了龜殼上面的裂痕,血液順著龜殼上的裂痕,緩緩流動了起來,一個鮮紅色的字體浮現出來。
“皇”楚天低聲唸叨了一下,便蹲下身去,仔細看過去。突然,被鮮血籠罩的龜殼猛的散發出一陣紫紅光,血紅色的“皇”字也隨著紫紅光沖天而起,字體越來越大,剎那間,便覆蓋了整個天花板。但,其勢卻未停止下來,“轟”的一聲,巨大的“皇”字便衝破天花板,向著高空飛去,伴隨著漫天的紫紅光,好不絢麗。
“我的房子呀……”楚天大喊了一聲,一陣猛烈的眩光,楚天隨著這一怪異現象的散去,也銷聲匿跡。人民日報報道”今日我市上空,疑似出現海市蜃樓,其壯觀景象千年難得一見,堪稱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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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原始森林,陰沉的慘淡陽光籠罩著一片奇異的森林。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死亡的恐懼中,而有時,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飄蕩過來,讓人產生一種到了陰間的幻覺。粗壯蒼天的詭異植物,色澤妖嬈的無名昆蟲,一切一切的看上去都是那麼不同尋常。
“啊,我的房子”楚天猛的坐了起來,搖了搖了發暈的腦袋,向前看去,頓時,便愣在娜兒。
“這是哪?老天爺,你開玩笑的吧。”楚天來回看了一下,眼前一片烏漆麻黑,隨即,用手支撐著地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藉著一股微弱的月光,楚天往前走去,入眼全是一顆顆高聳入雲的古樹,和各種奇奇怪怪的植物,楚天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反正,不是自己的窩了。
“穿越了”這是楚天可以想到的唯一解釋。“呵呵”楚天發出一聲輕笑,心想“哎,自己就是這麼倒黴,別人穿越最起碼有個地方,有個人樣,可自己呢?衣服破破爛爛的,一臉污泥,這副摸樣,又擱在後世,絕對是一個標準的活生生長白山野人呀。
"唉,不想了,越想越氣,還是先走吧,看看有沒有個獵戶家,好填補一下肚子呀"想著,"咕嚕,咕嚕,"肚子發出一聲叫響。在這片寂靜的深林裡,顯的是那麼清脆,那麼長遠。
大約過了一刻,楚天走的有些累了,伸手擦了一下額角的汗滴,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看著周圍還是一片熟悉的景象,楚天的心裡有些發毛。
"不會吧,走了這麼長時間,難道還是一直在原地打轉嘛"楚天有些著急,看著森林裡的光線越來越弱,就快是深夜了,在走不出去自己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就不好說了,難道自己剛"穿越"就要命喪他鄉了嘛?
楚天艱難的站了起來,不能在歇了,必須趕緊走出去,時間不多了,夜晚的森林,誰知道會出現什麼妖魔鬼怪,"走,快走。"楚天看準了一個方向,便急步走了起來。
夜晚的森林裡,溫度很低,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嚎叫聲和貓頭鷹的哀嚎聲.
"有火光"楚天的眼睛閃出一道亮光,"有光,肯定有人"想到這裡,楚天的心裡有些激動,下意識的,向著那火光發源地,奔跑過去。
看著火光越來越近,楚天有些興奮"自己可以活下去了,老天保佑呀。"想著便迅速跑了過去,忽然,一道刺眼的劍光襲來,攜帶一股徹骨的寒意。楚天的身影猛然停頓下來,緊接著胸口一疼,頓時一個血花濺出,楚天雙腿一軟,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燃燒的火光驅散了森林的寒冷,帶來一陣暖意。楚天輕輕咳嗽了一聲,慢慢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正在燃燒的火堆,"噼裡啪啦"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在向右看去,火堆旁盤坐著三男兩女,全部都是黑衣打扮,只有一位女子蒙著面紗,黑色衣服上繡著一隻飛起的金色小鳥,在火光的映襯下顯的活靈活現,巍不可言。
楚天掙扎的想要坐了起來,然而,胸口帶來一陣陣疼痛感,席捲全身。"嘶"楚天輕聲發出一聲叫聲,眉頭緊皺了起來,嘴角微微抽搐。
"別動,你胸口有傷,我已經爲你塗上藥了,別在裂了傷口"一道宛如百靈鳥的清脆聲音傳來,婉轉,動聽。
楚天擡頭看去,說話之人,正是先前那一位蒙著面紗的女子,她的眼睛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又像水汪汪的葡萄,讓人百看不厭。"好美"這是楚天心中唯一的感受。
"你是何人,爲何來這"無崖林"又深夜遊走,可是那"武宮"派來的奸細?一陣急促的問話傳來,先前那位盤坐的男子已經站了起來,雙手緊握利劍,似乎只要楚天一點回答不上來,就當奸細處理。
楚天被這黑衣男子的問話,有些發愣,"無涯林""武宮""奸細"什麼跟什麼呀!小爺現在是傷殘人士呀!懂不懂照顧,關愛!還有木有人情味呀!
"師弟,別老是疑神疑鬼的,就他這連武道都沒有踏入的廢物,估計就是山邊的獵戶小子罷了,翻不起大浪的"聲音的源頭正是盤坐在火堆旁的一位青年男子,也是剛纔用劍刺向楚天的兇手。
"你,聽到此處,楚天有些氣憤,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這是異世,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低調點好,有機會再報今日之仇!
楚天陪笑了一下,"各位小姐,公子,在下楚天,正是山邊獵戶家的子弟,只因貪玩,忘了回家時間,這才迷失了方向,幸得幾位大俠相救,真是感激不盡。小弟的傷也好的差不得,還是先走一步吧,說著,咬著牙慢騰騰的站了起來。
"且慢,先前那位圍著面紗的女子輕輕咳嗽了一聲,"這位楚公子,我師兄口氣有點重,還請見諒,況且,你這身上的傷,也是我們出手造成,還未賠禮,怎得讓你獨自前行。還是留下來,等天亮了在走吧,楚公子,你看可好?"
"那好吧"楚天順著女子的話下坡,畢竟,這晚上的,自己在這鬼森林行走,多少有些心虛。
"師妹,你,咋們還有任務,這不是耽誤咋們行程嘛"坐在火堆旁的男子出聲阻止,很不願意將楚天留下。
"師兄,放心,不會耽誤的,他身上的傷,畢竟是咋們誤傷的,這樣有些不好,"
"哼,好吧,"說完,便惡狠狠的盯著楚天,似乎又把楚天嚇走。
楚天兩眼一閉,心想"小爺我還怕一隻狗瞪我嘛,可笑。
夜越來越深了,冰冷的夜風沖刷著這片古老的森林,周圍瀰漫著飄忽不定的迷霧,此時卻出奇地安靜,彷彿所有生靈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