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世界都沉寂的時候,人類是否還是世界的主人,人類還有什麼生存依靠,時間會使人進步,但進化的盡頭又是什麼?進化的結果是否可以按照人類的意志發展,
進化之路是否還可以爲人類掌握,一切未知的力量是否也參與其中,人類的發展是否還有其他滲透...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廢棄的村鎮中,張洲大腦中逐漸恢復了點點意識,變得不再混沌模糊,這也讓他從一具行屍走肉變得與其他怪物不一樣,但每天依然重複著一件
事,就是圍繞著一棟普通的二層房屋,似是在漫無目的的走著,又似是在尋找著什麼,在一片固定的區域,好像是一根無形的繩子,拴住了他的身體。在張洲逐漸清明
的意識中,隱約有著家、孩子等畫面不斷閃過,隨著閃過的畫面越來越多,張洲也顯得越來越暴躁,並且不斷的攻擊著其他試圖靠近此樁房屋的怪物,這些形似人形的
怪物,也是張洲主要的日常食物來源,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儘管張洲潛意識中多麼渴望,始終沒有踏進這座房子一步,同時也沒有讓其他怪物進入,哪怕是靠近也不行
慢慢的,吞食、消化、吸收的怪物越來越多,張洲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強壯,同時那破爛不堪的身體也跟著慢慢的修復,逐漸變得越來越像一個人類,意識也從模糊混沌
的狀態,恢復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快,最後,在吞食掉一個完整程度同樣比較完好的怪物侯,張洲的身體完成了一次劇烈的變化,身體上剩餘的腐肉全部脫落,新的血
肉在慢慢生長著,四肢、五官、內臟、包括毛髮逐漸補充完整,最終變得與正常人類卻別不大,隨著變化的完成,張洲腦海中的意識碎片也在逐漸整合在一起,最後,隨
著身體上最後一段血肉生長完畢,張洲靜靜的站在原地,似紅寶石般的眼眸慢慢的由渾濁變成晶亮,默默地不知過去多久,張洲適應完新的身體並接收整理完意識中帶來
的信息,慢慢的轉過身子,看著身前已經鏽蝕的快要倒塌的防盜門,雖然近在咫尺,又是沉默許久,張洲挪動著還沒完全適應的新身體,買著踉蹌的步伐,晃晃悠悠的來
到門前,當顫抖的手觸摸到還健在的門把手時,無數的思緒涌上心頭,輕輕的推開門,看著破敗的小院子,踩著酥脆的青灰色地磚,旁邊臺階上隱約還能見到植物們留下
的一點點痕跡,印象中牆皮上棕灰色的塗料也全部脫落,只剩下暗紅色的磚塊,擡頭看向二層不鏽鋼的護欄也僅剩數根,落寞的斜靠在一起,走進一樓的屋內,厚厚的灰
塵隨著張洲的腳步四散開來,一遍走著,腦海中的回憶也慢慢浮現出來,當他靠近內牆看到牆上同樣滿是灰塵的相框,張洲眼中已是朦朧,輕輕去下照片,用手抹去上面
灰塵,一張全家福印入眼中,看著相片上熟悉的人,腦中也浮現出好似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
那時候世界還沒又變樣,是多姿多彩的,是溫暖和煦的,還是人類統治的,這一切的變化還是從人類的一項科研項目成功開始,在張洲的意識中,世界衛生組織官宣,人
類在對抗癌變的鬥爭中,終於有了歷史性的突破,並在臨牀中取得了成功,後續經過推廣,就可在世界範圍內使用,救治更多的人,從此癌癥再也不是人類之痛,具體的
治療效果張洲並不清楚出,但在第一批病人接收治療的之後梅朵久,世界衛生組織就宣佈,治療過程出現了問題,相關人員全部失蹤,在不就之後,當這些人再次出現在
世人眼中時,世界就開始慢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具體出了什麼問題,張洲不清楚,也並沒有什麼相關人員出來解釋,按所有可以得到的信息,結合實際情況現在堪比末世
或者就是末世,張洲靠在已經千瘡百孔的沙發上面,回憶著作爲還是人類的時候最後顯示的畫面,妻子和父母帶著兩個女兒隨著大部隊撤離,最後去了那個方向,什麼地方
張洲也記不得了,想著最後離別彷彿就發生在眼前,寂靜的房間內,張洲坐在破舊的沙發上很久,然後緩緩收回思緒,緩緩睜開雙眼,嘴裡嘀咕道:如果他們跟著大部隊走,
當時還有不對護航,應該還是有很大機率活下去的,而且據聽說附近還有其他應急據點,理論上應該是問題不大,應該會。。。默默地張洲找到他的目標,作爲他最後的希
望,也是他目前還能活下去的信念,尋找到他們,哪怕是最壞的結果,他也要一個結果。
回憶著最後的記憶,張洲順著還算完整的樓梯來到二樓,在滿是回憶的房間內,循著之前的記憶,張洲尋到一把前世的唐刀,此刀也是因爲愛好所以收藏的,購回後自己的開
的刃,輕輕一用力,寶刀出鞘,看刀身並未被時間腐蝕調,輕輕擦拭過後依舊雪亮,看來買的時候並沒有被騙,之後又簡單的尋找到一件揹包,幾件還可以穿的衣服,這時他
才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記憶中自己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子,現在看著半片妝鏡內的自己,一身不算健壯的肌肉卻顯得很流暢,個子也高了一點,鏡中紅寶石般的眼眸給人
一陣陣的詭異感,用力握緊拳頭,嘎吱嘎吱的骨節輕響,輕輕向旁邊水泥牆上一砸,誇嚓一聲牆掉一下一大塊,看來自己還是變成了一個怪物,哎,不管那麼多了,先去尋找
線索看看,隨後下樓收拾好那張全家福,默默地關上院門,沉默良久,然後慢慢的離去了,最終還輕輕說著:“我會找到你們的,會帶你們回來的,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