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寄生任務人生
作者:多冷的隆冬
陳啓拉了拉衣領(lǐng),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心情有些抑鬱,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跟煙,再摸摸口袋,陳啓更鬱悶了,出公司時候一時生氣把打火機忘在辦公室了。看著手裡的煙,心裡就想起了趙豬腰那可惡的臉,把煙狠狠的一揉丟在路邊。
踢了一腳旁邊的垃圾筒,越看越像趙豬腰的那張臉。趙豬腰本名趙祖耀,長一副豬腰子臉還自命不凡,整天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倒像只鴨子。趙豬腰自從來了公司把一套媚上欺下玩的是淋漓盡致,非常的遭人不待見,最重要的是趙豬腰是公司趙副總的侄子,人們當面惹不起,於是背後都恨恨的叫其趙豬腰。
那時公司新來的一個女大學畢業(yè)生,長的清純可愛,剛上班沒幾天就被趙豬腰口花花調(diào) 戲了幾次,每次看見那女生紅紅的眼睛陳啓就越發(fā)的對趙豬腰恨的牙癢癢。
有次因爲加班下班的時間晚了,部門裡人都走的沒幾個了,當時那女生就嚇的蹲地上哭了,這一幕恰巧被陳啓看見了,想到平時這可愛的小女生哥前哥後的叫著自己,每天早上早早的就幫自己泡好茶葉放在桌子上,如果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那聲“哥”了。
於是鼻青臉腫豬頭樣的趙豬腰和陳啓就被叫到了負責公司日常事務的趙副總辦公室,處理結(jié)果就是趙豬腰只是私下裡給那女生道了個歉,而陳啓則是看在平時還算敬業(yè)的份上被罰了一個月工資和獎金。
第二天那個小女生就沒來上班了,只是給陳啓發(fā)了個道謝的短信息,從此,陳啓和趙豬腰的樑子就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就剛纔因爲一點小事就被趙豬腰找茬了,誰叫趙豬腰成了部門經(jīng)理,而陳啓還只是個苦逼的小員工了。
陳啓也想豪邁的甩膀子說句去你的,老子不幹了,可一想想現(xiàn)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而在這個城市生活就更不容易,一想到這陳啓就焉了,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卻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與霓虹閃爍的高樓,陳啓也在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在這個城市活的堂堂正正啊。
感覺臉上有微微的涼意,一摸臉再看看天空,哦,下雨了。
被淋感冒了可不好,明天還要上班呢,趁著現(xiàn)在雨還小,陳啓加快了回家的腳步,在通過一個地下通道時陳啓看到一個擺地攤的。
攤主是一個老頭,稀疏花白的頭髮,一件看起來已經(jīng)穿了很久的破舊軍大衣。
陳啓感嘆一下,這個城市終究還是有活的比自己更艱辛的人啊。
停下了腳步,地攤上擺的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證件套,撲克牌,廉價飾品什麼的。
見有人停下來,擺攤的老頭神情亮了下。
“小夥子,看看有需要的嗎,便宜”老頭指著地攤擺放的東西。
“我先看看”陳啓翻撿著地攤上的東西,其實這些對他來說都沒什麼用,而陳啓也不過就是看老頭可憐,隨便買個東西就當是幫人了。
然後,陳啓的視線被一枚戒指吸引了。
這是一枚銀白色的戒指,材料既不像銅也不像是生鐵塑料,戒面刻著複雜的紋路,也不知道是隨意刻的還是有一定的規(guī)律,整個戒指有種說不出的科技感,能在地攤上看見這麼精緻的東西也不是常有的事,買回家放著當個裝飾也是不錯的。
“大爺,這個怎麼賣”
老頭看了看陳啓手裡的戒指,眼神亮了一下道“小夥子,這個戒指就這一個,算你便宜點,五塊錢。”
想了想也不算貴,於是陳啓付了老頭錢拿著戒指離開了地下通道,老頭看著陳啓離去的背影頗有些意味深長。
回到家時陳啓不可避免的淋了雨,窗外的雨下的愈發(fā)的大了,並且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陳啓掏出了口袋裡的戒指仔細的端詳著戒面上的紋路,越感覺不像是隨意刻上去的,這些紋路初看雜亂無章,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紋路之間彼此聯(lián)繫,形成了一個個的循環(huán),光是這些紋路都不止五塊錢,製作這些紋路的人看來下了很大的功夫。
陳啓把戒指套在右手食指上,大小正合適,就像是爲他量身定做的,這五塊錢花的不冤枉,既幫了老頭一點忙又得到了一件自己中意的飾品。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看來這雨是要一時半會還停不了。一股涼風襲來,陳啓喊聲糟糕,早上出門時候沒有關(guān)窗戶,這雨要是下進來溼了地板就麻煩了。
趕忙走到窗戶邊準備關(guān)窗,這時又一道閃電降臨,電光直衝窗戶邊的陳啓奔來。
陳啓也看到了那條向自己襲來的閃電,震驚中完全忘記了要躲避,直到那道閃電落在陳啓身上時陳啓唯一的想法就是,真的悲催啊!
強大的電流瞬間麻痹了陳啓的神經(jīng),直愣愣的昏了過去,至於昏過去後所發(fā)生的景象陳啓就不知道了。
在閃電落在陳啓身上將陳啓擊昏過去的同時,一圈白芒從其手指上的戒指發(fā)出,彷彿一個巨大的乳白色泡泡將陳啓包裹了起來。
但見從戒指上流出一道道的白色的光線流竄在陳啓的身上,更奇異的是白色流光所過之處陳啓被閃電擊的皮開肉綻的肌體竟奇異的自我癒合了。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數(shù)小時纔將陳啓如破爛娃娃一樣的身體修復好,之後白色的流光重新流回到了戒指裡,又恢復成那個看起來只是比較精緻的廉價飾品。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啓從地板上爬起來,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屋裡漆黑一片,摸索著按下了電燈開關(guān)沒有反應,窗外也是漆黑一片。晃了晃腦袋,好半響纔想起來發(fā)生了什麼。
自己好像被閃電給擊中了,撞大運的是自己竟然沒事,摸了摸身體也沒有覺的受傷,也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被雷電擊中後還毫髮無損的概率比中雙色球小不了多少吧,看來自己天亮了該買彩票,陳啓自嘲的想到。
沒死就是萬幸,就當是自己人生中一次奇特的經(jīng)歷吧,老了還能跟子孫吹噓爺爺當年被雷劈了屁事沒有的輝煌經(jīng)歷,畢竟不是人人都會被閃電劈了並且還屁事沒有的。
最重要的是明天還要上班掙工資,遲到一次這個月的全勤獎可就泡湯了,對陳啓來說這纔是最重要的。
估計是雷電的原因,整個窗外漆黑一片。摸索著上了牀陳啓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平時他是很少做夢的,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做了半夜的夢,夢裡稀奇古怪,可醒來時卻又完全忘記了做的什麼夢。
早上醒來時看著自己睡覺前扔在地上的衣服腦袋就懵了,衣服褲子都變成了破爛的布*,並且還有被火燒過的焦炭痕跡。
昨天半夜黑燈瞎火的也沒注意,此時再看看自己的身體竟然連個淤青都沒有,陳啓知道自己身上肯定發(fā)生了什麼古怪的事,不可能衣服都燒成這樣了身體卻一點事都沒有,估計是自己被電暈過去的時候發(fā)生了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幸好昨天一回家就把那部用了好幾年的神機諾基亞放桌子上了,要不估計自己又要花錢買部手機了。一看時間不早了也沒功夫細想這些,匆匆的洗漱了就離家趕往公司,無論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的。
一進公司大門就看見了趙豬腰那張怎麼看怎麼彆扭的臉,自從這貨當了部門經(jīng)理後幾乎每天早上都要守在打卡機前,你要是以爲這貨是幹工作兢兢業(yè)業(yè)的話就錯了。
以陳啓來看,他就是那種拿著雞毛當令箭,一朝權(quán)在手便把令來行的傢伙。尤其是有女同事上班遲到的話這貨估計就會更得意,不把人叫辦公室聊半天人生不算完事,聽說這貨把人叫辦公室後假裝關(guān)心員工的揩油,也就是女同事面皮薄,吃了虧也不願說出來,也就更助長了這貨的氣焰。
“小陳啊,以後上班早點到,年輕人就要多幹點,早到了可以打掃下辦公室的衛(wèi)生嘛”
知道這貨是存心的在噁心自己,對於這種賤人就不能給臉。
“公司哪條規(guī)定說要早到了,再說了你給我發(fā)打掃衛(wèi)生的工資啊。”陳啓毫不客氣的頂了一句。
“你……”趙豬頭手指著陳啓被頂?shù)囊痪湓挾颊f不出來。
說完也就不理會臉紅一片的趙豬腰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陳哥,好樣的”說話的是辦公室的同事小王,這小子也沒少吃趙豬腰的瓜落,剛看見陳啓頂了趙豬腰也是覺得解氣。
陳啓笑了笑坐在辦公桌前暗自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得了勢,第一個就把趙豬腰這個禍害清理出公司。
這個念頭剛想完突然覺得右手中指一痛,那枚昨天晚上戴上早上走的匆忙忘了摘下的戒指彷彿長出了利刺一樣深深的扎進了中指的血肉裡,彷彿有道氣流從手指上的戒指涌出,通過手指上的血管、筋脈,一路向上通過手臂、肩膀,最後進了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