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在門廳前,看見紀修宇走下立馬站正迎了過去?!凹o總。”
紀修宇冷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周遭散發著修羅的氣場,令人可怖。
紀修宇經過管家的時候停了下來,對他說道“今天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紀家,還不是她說了算?!?
“是?!惫芗覐澚讼卵卮鸬?。
再沒多看他一眼,紀修宇走出了大門,重新坐上他的黑色賓利,消失在暮色之中。
紀修宇把車開的很快,心情極其煩躁。不知爲何,他腦子裡全是剛剛苑晴含淚質問他的畫面。
“靠。”紀修宇用力的砸了下方向盤,罵了出聲。
紀修宇漫無目的的飈了會兒車後,緊皺著眉頭,撥了個電話出去,
“秦信,來1989。”
“紀修宇,十二點了誒,這個點兒你不去享受二人世界,你喝酒幹嘛?”秦信那邊聽起來像是有女人的聲音,慾求不滿的罵著。
然而紀修宇還沒等他說完就按掛了電話。
“喂,喂?我去,竟然給小爺掛了!”秦信看著黑屏的手機,一陣鬱悶。
“信少,要走了嗎?”一旁只穿著性感內衣的美女用秀氣的小腳勾了勾秦信然後擺出一副想讓人疼愛的表情,眼框微潤,咬著嘴脣說道。
秦信看著她這幅樣子,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兄弟,狠了狠心說“不走,小爺今兒個就不去了,紀修宇那王八蛋能把小爺怎樣?”
美女嬌笑著,從牀上坐起來騎到了秦信的腿上。她抓起秦信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口中念著“信少幫幫人家嘛,人家好難受的....嗯....”
正當秦少與這位美女吻的難捨難分時時,紀修宇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草!”秦信一臉黑線,極不情願的用空的一隻手接起了電話。
還沒等他開口罵紀修宇,那邊就說道“給你二十分鐘,沒到的話,你的新劇可就沒人投資了?!?
“喂!紀修宇,你欺人太甚....”又沒等秦信說完,紀修宇就掛斷了電話。
秦信扔掉手機,大手在美女的腿上狠狠摸了一把,然後穿戴整齊準備離開。
“信少?”美女看著他的動作,不可思議的叫他。
明明他的慾望是如此強烈,這是要生生憋回去啊。
秦信看了美女一眼,衝她說道“給小爺留著,小爺下次再來?!?
然後步履匆匆,褲襠還支著小帳篷走出了房門。
二十分鐘後。
秦信踹開紀修宇的包間門,大罵“紀修宇你個神經病,小爺正要辦事兒,你幾個電話就讓小爺滾過來了?”
紀修宇睨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慢悠悠的說,“這哪是我讓你來的,是你的新劇在召喚你?!?
“靠,你就威脅我吧,紀修宇!”秦信像癟了氣的氣球一下子沒了精神,坐在了紀修宇的旁邊。
“喂,找我幹嘛,你家那位不看著你了?”秦信給自己倒了杯酒,悶悶的問他。
“管她做什麼?!奔o修宇拿起酒杯和秦信碰了一下,輕蔑的說道。
秦信看紀修宇明顯反常的樣子,心中有了答案??隙ň褪羌o修宇家裡那位未婚妻鬧得他煩心了。
看著紀修宇鬱悶的樣子,秦信莫名心情好了起來,或許是出於幸災樂禍的心態吧,終於你紀修宇也有今天了,秦信心中暗爽,倒是對這位未婚妻起了濃濃的興趣。
“兄弟,還沒問過你這未婚妻是怎麼回事???”秦信開口問道。
紀修宇聽見“未婚妻”這三個字就忍不住煩躁了起來。又想起剛剛苑晴眼中含淚的可憐
樣子。
“還能怎麼回事,肯定是我媽安插的眼線。”
“???那那丫頭對你呢?喜歡?”
“呵,喜歡到不一定,想噁心我是真的。”
“噗?!鼻匦怕牭竭@話把剛喝到嘴裡的酒一不小心噴了出來。
“噁心你?犯不著吧?!?
紀修宇黑色的眸低垂著,翹起二郎腿,半靠在沙發上,手指下意識的敲著膝蓋,周遭散發著強烈的氣場。
思考了好一會兒,紀修宇張口道,
“通過這些天和她的相處,很奇怪。”紀修宇頓了頓,微抿了下脣又說著“她完成我媽任務的同時似乎在故意讓我厭煩 她。”
“這不才好嘛?反正你也不喜歡她,正好少了一樁桃花債了?!鼻匦庞X得沒意思,打了個哈欠說道。
想了想,又揶揄著紀修宇“怎麼,丫頭長得俏,讓你動心了?”
“滾丫的,我的妻子只能是念念?!奔o修宇踹了秦信一腳,對他說。
“紀修宇你下腳沒輕重的,嘶....”秦信狀似很痛的樣子捂著被踹的部位。
“那個華念念不就是當年救了你一命嗎?你還真許給她一生了呀。”
秦信是當年事情的參與者,對於紀修宇和華念念的事情也是瞭如指掌。
少年時期的紀修宇曾被綁架到荒郊野嶺,是山裡農戶的閨女華念念找到紀修宇又照顧了他幾天,紀修宇才得救的。可以說,沒有華念念的話,就沒有今日在服裝界叱吒風雲獨佔鰲頭的紀修宇。
“我不能虧待念念?!奔o修宇仰頭喝盡杯中的酒。
“即使你不愛她?”
“這不重要,愛是這世間最沒用的玩意兒?!奔o修宇把空杯放在桌面上,然後拍了拍秦信的肩。
“行了,今兒就到這兒吧。你回去吧。”紀修宇對秦信說著,從兜中掏出手機打給了宋文,
“1989,接我。”
說完這幾個字便斷了電話,秦信看他的做派忍不住吐槽了起來“你這人可真行,就樂意半夜給別人找麻煩?!?
紀修宇沒搭理他的話,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了下壓皺的襯衫,邁著長腿信步走了出去。
“王八蛋,不理人的習慣是誰給養的?!鼻匦趴粗o修宇離去的背影,暗罵著。
宋文接到紀修宇時,天已經微微亮了,訝異於老闆行程的同時也不敢多八卦一個字。
“回紀宅。”紀修宇坐進車內,便合上眼休息,手指按摩著太陽穴,眉頭微微皺著。
“好的,紀總?!彼挝牟桓倚傅。B忙答道。
半個小時後,黑色賓利再次駛入大院內。
“紀少?!惫芗艺驹陂T口迎著,微微鞠了個躬。
紀修宇對他點點頭,把手中的西服遞給了他,隨後徑直走向了二樓主臥。
經過苑晴房間時,紀修宇停下了腳步,腦中思索著什麼,眼睛盯著剛剛踹開的房門。
幾分鐘後,紀修宇還是打開了苑晴的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陳設很簡單,沒有多餘的改變,和紀家其他客臥的裝修一模一樣,彷彿這裡不曾住過人似的。
紀修宇向牀邊走去,放輕了腳步逐漸看清今天惹他生氣的罪魁禍首。
“倒是睡的踏實。”紀修宇看著她熟睡的小臉冷哼道。
沒幾秒後,紀修宇發現了端倪。
睡夢中的苑晴,眉頭緊緊皺著,兩頰顯示出不自然的紅暈,嘴脣微嘟著,再細看的話,她的額頭也冒出了微微細汗。
紀修宇眉頭緊皺,彎下腰拿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額頭髮燙到讓紀修宇心裡微驚。
他拿出電話撥給了家庭醫生“到紀宅,馬上,帶上發燒的藥。”
掛斷電話後,紀修宇清了清嗓,叫著苑晴。
“苑晴,醒醒。別燒暈過去了。”紀修宇邊喊著邊晃著她的手。
苑晴的手因爲發燒的緣故,也暖到不行。軟軟的小手,柔弱無骨,紀修宇不由得多捏了兩下。
“嗯?”苑晴睡夢中覺得很難受,又覺得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艱難的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看見紀修宇站在牀前。
這樣的情形讓苑晴篤定這是一個夢,一個關於紀修宇的噩夢。
“混蛋紀修宇....”苑晴秉著她的夢境她做主的態度,肆無忌憚的罵著紀修宇。
“什麼?”紀修宇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幫了這小妮子一把,她竟然還敢罵他?
“聾了嗎?我說紀修宇是個超級無敵大混蛋?。 痹非缌R的爽了,傻傻的笑了起來。
紀修宇意識到苑晴這是在說胡話,很有可能還在做夢,他彎下腰,眼睛對著苑晴的眼睛說“苑晴,看清楚,我是紀修宇,這不是夢?!?
“紀修宇?你是紀修宇?”苑晴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張冷峻的臉,可不就是紀修宇那壞傢伙嗎?
苑晴想起晚上他對她的羞辱,氣不打一處來“呵。在我的夢裡還敢這麼囂張,紀修宇,我咬死你個王八蛋?!?
說完,苑晴一口咬在了紀修宇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