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沒事吧?
雅姐,我沒事,只是這張傢俱體是何來頭?
他們是西帝城張家,西帝陛下的下屬家族,對不起,公子,我給你惹麻煩了。
“不礙事,這張家行事霸道,死有餘辜,也算是爲(wèi)那些被他們害死之人討一個公道了。”
叔叔好厲害,我也想像叔叔一樣。
總有一天,君兒也會很厲害的,這些年也多虧了雅姐和君兒的照顧,我恐怕要離開,帶上你們也不方便,這一代的山匪也被我肅清,張家還有一個逃了回去,不過不用擔(dān)心,他沒有機會再來了。
“要走了嗎?公子,姐姐還想求你一件事。”
雅姐是想找到大哥吧?
“這麼多年了,我們母女倆也不抱希望了,但還是希望能夠找到夫君的屍體,也算是給我自己,給君兒一個交代。”
大哥以前打獵最多能去多遠?
“他顧家,所以每次不超過三天,但就是最後一次出去後,他再也沒有回來。”
一個普通修士,打獵時要顧及自身安全,所以在方圓四百里內(nèi),大哥平時最喜歡往哪個方向去?
“南方,那裡連接古老的原始森林,所以野獸多,但同時也很危險,夫君多半是去了那裡。”
半天時間,姜若離三人來到了南部的原始森林,只是在他的神識範(fàn)圍內(nèi),沒有察覺到任何任何氣息,這片區(qū)域就像死了一樣,寂靜得反常。
公子,我有些害怕,太高了。
“雅姐,抱緊了。”
孃親,我覺得好好玩,我們飛起來了。
“君兒,不要亂動,你眼裡見好,看看你爹是不是在這個地方迷路了。”
空中的風(fēng)很大,李雅不得不緊帖姜若離的後背,豐滿的身體,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清晰感受到觸感,李雅緊緊靠在姜若離的後背上,臉色發(fā)紅。
“孃親,你的心跳好快,是不是真的害怕了?”
李雅一下子尷尬起來,剛纔她胡思亂想去了,娘當(dāng)然害怕了。
走了許久,已經(jīng)快到原始森林的中心,但依然還是看不見一隻野獸,好像憑空消失了,這地方不簡單,或許大哥是在這裡迷路了。
“真的嗎?夫君是不是還活著?”
這個不清楚,這個地方太安靜了,所以反而更危險。
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也跟隨過夫君來此處打獵,那個時候,這裡的野獸特別多,所以每天都能帶不少回去。
“我們下去吧,在上面難免是看不到的。”
原始森林裡,到處是百米高的大樹和遍地的藤條,下面很黑,就像快要到夜晚,雖然姜若離能夠看清楚,但李雅和君兒就未必了,她們只是普通人,對周圍的感知有限。
“爲(wèi)了母女倆不走散,姜若離只能背起君兒,拉這李雅前行。”
此時的三人就像是一家人,李雅的心像是受到了刺激,一直跳個不停,在幾年的相處羞中,她還是動情了,我真是個壞女人,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孃親,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君兒,餓了沒有?
“還沒有,這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爹爹一定是在裡面迷路了。”
怪不得沒有野獸,這種環(huán)境,別說是人,恐怕是動物也會在這裡面迷路,連天上的星星的看不見,自然辨別不了方向。
“夫君怕是兇多吉少了,不管如何,還是要找到他。”
三人邊走邊休息,到了晚上,母女倆九依偎在姜若離身邊睡覺,李雅的裙子,在火光下有些透明,裡面風(fēng)景若隱若現(xiàn),這時,李雅突然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心砰砰直跳。
“姜若離並未有所動,李雅有些失望,也有些懊惱自己不應(yīng)該這麼做。”
第二天早上,三人繼續(xù)前行,李雅有些不敢直視姜若離,她昨晚本想讓姜若離對她做些什麼,只是姜若離當(dāng)時已經(jīng)睡著了,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就這樣在林子裡找了數(shù)日,依然不見人影,如果在這種地方死去,用不了多久便會腐爛,八年的時間,只怕連屍骸也難以找到了。”
每天夜晚,李雅都會去做一些挑逗男人的動作,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她突然感覺到不能沒有姜若離,如果他走了,她們母女倆怎麼活下去。
“不知不覺,三人已經(jīng)找了一年,越往深處走,越是黑暗,甚至連五指都看不見,只能藉助火花。”
前面是一片藤條形成手高山,裡面有些奇奇怪怪的樹,姜若離頓時想到了禁海中的樹人,這裡怎麼也會有?
“最前面,一道光照下來,無邊無盡的樹人,聽到人的聲音,他們發(fā)出詭異的笑聲,嚇得母女倆躲在姜若離身後。”
君兒,看看你爹爹是哪個?
“叔叔,這些樹是活的?”
對,我見過這種樹,我身上有火種,所以他們沒有攻擊,沒想到輪迴禁區(qū)如此之大,連三千小界也被滲透了。
“太可怕了,怪不得以前村子裡有些人也莫名的失蹤了。”
叔叔,這裡太大了,我找不到爹爹。
“君兒,你仔細看看,就在這附近了。”
李雅這時哽咽的說道:“我好像看到了,夫君的衣服,走的時候穿的皮襖。”
一顆枯樹,與周圍格格不入,但能夠感覺得到,已經(jīng)死去了很長時間,李雅走過去,撿起衣服碎片,頓時淚流滿面,八年了,還是不在了。
“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誤入這裡,所以纔回不去了,不過村子那邊是安全的。”
爹爹不在了,孃親,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姜若離自然也明白,把母女倆留在這荒山野嶺的也不是事,但是我現(xiàn)在並不能回南界,一但回去,恐怕就回不來了。”
這個地方太詭異,雅姐,君兒,我們回去吧,普通人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活下來。
“公子,你可不可以帶我們一起走?我們母女倆無依無靠,要是遇到像上次一樣的山匪,我們要怎麼辦?”
雅姐,你帶上君兒去南界,那裡有一個叫道宗的地方,找到一個胖子,他是我?guī)熜郑麜樟裟銈兊摹?
“可是現(xiàn)在這種世道,我們恐怕還沒有到南界就被野獸吃掉或者被山匪抓去。”
我送你們到南界邊境,這樣就安全了,大概要半個月時間,一直順著大路就到了。
公子,你爲(wèi)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
八年前,我被人追殺,所以暫時還回不去,只需要告訴我?guī)熜郑趧e人面前,千萬不可提起我的名字,這樣會給你們帶來殺生之禍。
“公子,我和君兒謝謝你了,你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八年前若不是你們救了我,或許我已經(jīng)死了,事不宜遲,我立刻送你們過去,可能要不了多久,張家就會來人。
“公子,你要小心,張家族長據(jù)說是西帝陛下的劍童,身份尊貴,千萬不可勉強,畢竟這種身份的人,在我們這裡野沒幾個。”
我記住了。
“叔叔,你要早點回來,我們等你。”
半日後,南界邊境,姜若離給了李雅母女足夠的盤纏,獨自一人返回了三千小界,現(xiàn)在回又回不去,前面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麼?對西帝城,我還不瞭解。
正值雨天,戴著斗笠,一身蓑衣,西帝城就建在當(dāng)年仙宮的位置上,僅是一座城就遠超南界,可見有多大,這幾天三千小界可不太平,張家三位公子,莫名其妙的被殺了兩個,要知道,張家在西帝城地位尊崇,兒子被人殺了,自然會引起轟動。
嘩嘩譁!
“雨下個不停,天空暗了下來,走在街上,來路的行人大罵這該死的天氣。”
公子說了,找到那個人的蹤跡重重有賞,那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到了西帝城,據(jù)說是南界道宗的弟子,叫姜若離,見到的立刻來張家報信,私藏不報者,滅三族。
“姜若離見到一些人站在街口上,手裡拿著的畫像,倒是跟他幾分相似,這麼快就查到我的蹤跡?還真是快得讓我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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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那個,過來!
一個身穿張家標(biāo)誌的衣服的青年,趾高氣昂朝姜若離大喊,之前有幾個人被他們冤枉,不得不將身上的錢財上交,眼下也是盯上姜若離了。
你們是在叫我嗎?
“媽的,不是叫你叫誰?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定是那個姓姜的同黨。”
我不是他同黨。
你說不是就不是,把斗笠摘了。
“我說過我不是他的同黨,但我是他本人。”
原來是他本人,不對,青年驚慌的後退。
下一秒,姜若離已經(jīng)從幾人眼前消失,消失在街頭,消失在雨中,殺人並不是目的,在這亂世之中,所有人都只是爲(wèi)了活下去,我現(xiàn)在是要先了解西帝城,也好有個應(yīng)對之法。
西帝城的宏偉,超過了姜若離的想象,萬丈霞瑞從雲(yún)端射來,襯托出宏偉的氣勢,西帝城高百萬之丈,地下是世俗人間,中部雲(yún)煙繚繞,上端插入雲(yún)霄,彷彿可摘天上星辰,讓人不敢高聲語,驚恐天上人。
“似有某種源獸的氣息,陣陣神威,即便是在最下端也能感到不凡,西帝的宮殿就在最頂端,同爲(wèi)五帝,這差距咋這麼大。”
讓一讓,讓一讓,一輛金色戰(zhàn)車從雲(yún)端駛來,戰(zhàn)車下自成彩虹神橋,由九頭麒麟拉著,其首如龍,形如馬,狀比鹿,尾巴似牛尾,後背有五彩紋路,口能吐火,聲音如雷。
最重要的是,九頭麒麟的修爲(wèi),遠遠超過了姜若離的感知,而且,在我的印象中,麒麟爲(wèi)十蒼神獸,身份尊貴,雖然不殺人畜,但人類在它眼裡壓根就是弱得可憐,身份低賤,給它們拉車還差不多,怎麼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九頭麒麟給人類拉車。
“金色戰(zhàn)車裡面,坐著一位青年男子,看上去大概二十來歲的年紀(jì),劍一般的眉毛下有一雙桃花眼,英俊的臉龐,無可挑剔,一出現(xiàn)就引來了轟動,無數(shù)女子爲(wèi)之傾倒。”
是少帝,有人歡呼,這樣的出場方式,也只有西帝的獨子少帝才擁有。
“果然是大排場,這西帝城繁榮昌盛,遠遠不是南界能比的,只是這少帝朝西面駛?cè)ィ恢廊プ鍪颤N?”
從這些人口中得知,西帝城是禁止殺戮的,這是西帝的規(guī)矩,任何人都不能違抗,所以,生死臺是他們解決恩怨的地方。
而今天,就有一個從遠方來的劍修,他挑戰(zhàn)了少昊,這對於西帝城來說,可是一個極佳的機會,因爲(wèi)他們能夠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帝子。
“我也去看看熱鬧,據(jù)說西帝有七位弟子,這少帝也還不是最強的,不過作爲(wèi)他的獨子,天賦恐怕不在獨孤蒼擎這位蒼天氏少主之下。”
生死臺上,一位使用重劍的劍修已經(jīng)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
吼!
“金車至,據(jù)這裡的人說,少帝從來不拒絕別人的挑戰(zhàn),不管是何身份,他從來都是放在和自己同樣的地位,不會因爲(wèi)身份地位而輕視別人。”
而且,少帝只分勝敗,不分生死,如果讓他滿意,或許還有機會成爲(wèi)少帝宮的護衛(wèi)。
“雖然只是護衛(wèi),但也有無數(shù)人擠破腦袋也進不去,可能此人就是爲(wèi)了成爲(wèi)少帝的護衛(wèi)而來,姜若離倒第一次看不出善惡,這少帝,不簡單吶。”
“來人請報上姓名?”
一介散修,不足掛齒,聽聞殿下劍道無雙,特來領(lǐng)教一番,還往殿下恕罪。
無妨無妨,來者是客,我西帝正在招攬各方天才,閣下要是有興趣,可來我少帝宮做客。
“殿下客氣了,小人赤閔,請殿下賜教。”
閣下是客,先請。
“那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
吼!
麒麟鳴叫,臺上,赤閔手中重劍斬來,看似沉重的劍,在他手中卻是非常靈活,劍身紅光亮起,仙力如同漣漪蕩起,地面炸開,從他身後,散開密密麻麻的血線,隨意一擊,直逼少帝。
少帝面色依舊輕鬆,一柄璀璨的劍正在發(fā)光,散發(fā)著神威,彷彿驚醒了天神,照亮世俗凡間,那光如同太陽一般耀眼,讓人難以直視。
“這柄劍,乃是西方天道劍,從黑暗時代以來,一直被稱爲(wèi)天下第一劍,而西帝憑藉此劍體在十萬年中橫推同代天驕,成就西帝之名。”
噗!
赤閔身體被撕裂了,他甚至沒有看到少帝是怎麼攻擊他的,他的身體被劍意劃開一道道血口,但並不致命,少帝的劍,彷彿已經(jīng)與天地共通,無處不在,這樣的劍道,誰能擋住?
“赤閔大喝一聲,全身覆蓋金光,似若佛家金身,傷口快速癒合,一掌拍出,震碎那無處不見的劍意。”
少帝渾身發(fā)出琉璃金光,雙瞳發(fā)光,顯得高高在上,狀若神靈,他手中的劍,散發(fā)無敵氣勢,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遭到了一股無形之力的壓制。
“此時,赤閔只能半跪在地上,手中的劍似乎在顫抖。”
我輸了,殿下不愧是三千界州百萬年以來最強的天才,赤閔受教了。
“衆(zhòng)人歡呼,好像早就知道少帝一定會贏,姜若離看了這一戰(zhàn),雖然短暫,但還是見識到了西方天道劍的厲害之處,彷彿是一切劍道的終點。”
但也只是表面感覺。
“閣下,你修爲(wèi)不弱,而且也修煉佛家功法,正好我對佛學(xué)很有興趣,可否與我一同回少帝宮探討一番。”
殿下過獎,小人只是習(xí)得一點皮毛,怎敢打擾殿下。
“父親曾經(jīng)也有過佛緣分,他曾與我說過,佛法之高深,即便是他也難以參透一二,閣下既然修行佛法,必然有所心得。”
既然殿下盛情,那小人再不答應(yīng)就顯得不敬了,殿下可先行回宮,小人稍後就到。
既然是探討,閣下可一同與我回去。
這……小人怎麼敢承受陛下戰(zhàn)車,那可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父親曾經(jīng)也是普通人,他教導(dǎo)過我,生而爲(wèi)人,應(yīng)該給別人相應(yīng)的尊重,這金車終究是外物,我西帝城,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普通百姓,皆有踏上金車的資格。
少帝殿下果真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是不是有一天我也能坐在他的身邊。
“許多姑娘犯花癡的,陶醉的看著少帝親和的面容,頓時心花怒放。”
在西帝城,人們最熟悉的就是少帝,地位崇高,爲(wèi)人溫和,作爲(wèi)西帝城的傳承,他一直秉持著西帝的意志,不僅是在西帝城,即便是三千小界,知道他的人也很多。
“完美之人?這世界上真的有嗎?姜若離遙望那遠去的金車,心有所想,我殺了張家人,怎麼在這西帝城一點風(fēng)聲的沒有?”
“少帝回頭看了一眼,直接朝姜若離身上掃過,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就像是看待一個普通人一樣看待他,是錯覺嗎?還是他知道我已經(jīng)來了?”
不過以張家的勢力,可能已經(jīng)知道我來到了西帝城,只是不得不遵守西帝留下的規(guī)矩,而且,從剛纔開始,已經(jīng)有人往這個方向看來,可能已經(jīng)有所懷疑。
“西帝城雖然人口衆(zhòng)多,但每個進入城中的人,都在四家眼下,想要找到我並不難。”
的確如他所想,後面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跟上來,修爲(wèi)很強,已經(jīng)觸摸到了尊主的門檻,這張家,還真是大手筆,不過,在城中他們還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