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逸軒廢寢忘食,就差同樣衣生產線同吃同住了,李晚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這麼優(yōu)秀的設計師如此接地氣,還這麼盡職盡責實屬做老闆的幸運啊。
刁逸軒也不想這樣的,可是誰讓陸洵外公生病了呢,他自己不能親自盯著就死活賴定自己了,有個這樣的好友只能自認倒黴了。
威爾老闆一大早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昨天接到小道消息有人舉報驚鴻有問題,他特意和質管局領導通過氣了,揪著這個小辮子好好查,就算沒問題也要扒一層皮下來。從中午查到晚上愣是沒查到一點問題,昨天有多興奮今天就有多生氣。
他恨恨地想,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突然想到,暗地了,幾次動手根本就沒近了李晚的身,更氣了,狠狠地吐了口痰,大聲喊:“叫薛凱過來找我。”
“老闆,您找我?”薛凱畢恭畢敬站著。
“最近怎麼樣了,你不挺能耐的嘛,一個妞而已,還沒拿下?”煩躁的口氣代表了他明顯的心情不佳,薛凱斟酌著回答,擔心一個不小心老闆就炸了。
“已經拿下了,現在她基本上已經離不開我了。下一步該怎麼辦,老闆您儘管吩咐。”
聽到今天唯一一個讓自己心情好點的消息,老闆氣稍微順了些,擺擺手:“嗯,這還差不多,你先下去,讓我先想想。”
安好現在確實有點離不開薛凱了,從早到晚甜蜜信息不斷,偶爾還煲個電話粥,黏黏糊糊的感覺,就像粘牙的軟糖,甜絲絲的從嘴裡甜到心裡。
這才叫戀愛嘛,之前的那隻能叫單戀,或者連單戀都稱不上,起初是看他帥有點好感,後來就純粹是嫉妒想和李晚較高低了。
現在想想,陸洵也就那樣吧,還是薛凱更帥一點,至少他嘴甜,想到昨晚他那個纏綿的吻,她的臉瞬間紅了。
看著安好盯著手機臉紅懷春樣,小小悄悄瞪她一眼。昨晚,李總問她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安助理什麼時候給自己發(fā)過信息?安助理什麼時候提醒過自己數據有問題?絕對是無中生有,無事生非,故意針對!!
李晚查看郵件,聽取報告,思考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來龍去脈,反反覆覆,像電影一樣過了一遍。
看似最值得懷疑的是小小,她知道樣板布料所有數據,她也接手了一切事務,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小小是漢語言專業(yè),說白了就是專門做秘書的料,讓她分析造假數據可是難爲她了。
安好好像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她主動提出布料有問題不能使用,看似關心,實則欲蓋彌彰。發(fā)現有問題的第一時間爲什麼不上報?發(fā)信息給方小小?一張截圖而已,造假輕輕鬆鬆。還有安好自己不知道的是,她每次撒謊的時候眼睛眨的比正常狀態(tài)快幾次,她自己不清楚,李晚卻是很清楚她的這個小習慣,昨天看到她快眨的雙眼李晚心都涼了半截。
李晚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呢?她爲什麼這樣做?
‘懷疑是她’和‘確定是她’中間裂開了一條鴻溝,永遠都不可能癒合了。
安好疑惑於爲何一切照舊,風平浪靜,昨天的檢測沒有激起半點水花?她也疑惑於爲何沒有找方小小麻煩,難道比起她李晚更信任方小小?想到這一點,安好立馬就不平靜了。
就說她和李晚之間和以前不一樣了。
“叮叮……”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李晚看到熟悉的號碼,還未接通笑已經浮上臉龐:“喂,冷美女”
“你個小沒良心的還記得我,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從來不主動聯(lián)繫我。我聯(lián)繫你,你也沒空理我,你怎麼這麼忙?大領導都沒你忙”剛一接通,冷秋荷噼裡啪啦的倒了一堆,砸的李晚咯咯笑。
“好吧,好吧,我錯了,冷美女,冷姐姐,我錯了。”李晚想起前幾天冷秋荷打電話給她的事。
“知錯就要改。”冷姐姐聲音足以配得上她的姓氏。
“一定改。”李晚笑著迴應。
“下班請我吃飯,我心情不好”冷秋荷直截了當,從不拖泥帶水。
“好”李晚欣然接受。
下班後,李晚帶著小萱萱驅車前往約好的地點。
“哎,這個粉粉嫩嫩的小可愛是誰啊?快讓姐姐抱抱”還沒介紹,冷秋荷已經上手抱起小萱萱了。
“姐姐好”小萱萱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李晚一看,得,不用介紹了,兩人已經自來熟的聊上了,沒她什麼事了。
等兩人熱熱鬧鬧聊了一會才轉頭問李晚:“這誰啊?你還沒告訴我呢?”
李晚白她一眼,一來就熱聊上了,有她插嘴的份嗎?
“你們這麼熟了,她沒告訴你嗎?”李晚反問。
“告訴我了,她說她叫陸萱。”冷秋荷無視她的白眼。
“那還問我?我的答案也是,她叫陸萱。”李晚回答。
“我問的是她和你什麼關係?你什麼人?傻啊你”相處的久了,直爽的人說話從來不用過多考慮。
“我和她沒有關係”李晚一臉平靜。
“沒有關係,平白無故人家跟著你,你當別人傻啊?”冷秋荷一臉‘莫非你真傻’的表情看李晚。
“她哥哥叫陸洵”李晚不想和她打啞謎了。
“她哥哥是誰關我什麼事?”冷秋荷不知爲何又提起小姑娘的哥哥。
“陸洵是我男朋友”李晚只好咬牙繼續(xù)說清楚一點,還說別人傻,到底誰傻,都說這麼清楚了還不明白。
“哦,早說啊~”冷秋荷一副怎麼不早說的表情。
三個人一路說說笑笑逛逛,李晚看冷秋荷一點傾訴的慾望都沒有,不是說心情不好嗎?自己都準備好當傾聽樹洞了,她卻沒事人一樣哈哈哈……
“你不說心情不好的嗎?不準備和我吐槽一下”李晚問道
“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冷秋荷說道,看著李晚明亮的眼睛,再次開口:“當年紅著臉許下的諾言,女人將誓言烙在了心裡,男人卻是遺忘在風裡了。我再也不相信他了,一次一次的給機會,受夠了,老孃要讓他嚐嚐渣我的後果。”突然提高的分貝嚇她們兩人一跳。
李晚拍了拍小萱萱,她就說嘛,冷姐姐這樣爽快的人怎麼會有時間煽情,前面兩句是鋪墊一下讓她有個心裡準備的吧?關鍵點是後面一句纔對!
“你還年輕,貌美如花,還是姐姐,不能自稱‘老孃’”李晚一本正經糾正。
“對,姐姐”小萱萱附議。
冷秋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個稱呼是重點嗎?重點不應該是她很生氣嗎?不過看在你們眼光不錯的份上不予計較了。
沒錯,老孃就是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