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到自己身上了?
賢妃一愣,忙道:“我是叫你們不要打擾淑妃姐姐,永春宮自有宮人,可沒說不準留人在她身邊伺候!”
宮人諾諾不敢答話。
賢妃深吸一口氣,對皇帝道:“陛下,臣妾確實思慮不周,想著淑妃姐姐用自己人更順手,就沒有另外安排人手。但臣妾可以向您發(fā)誓,絕對沒有故意把人遣走。臣妾就算可以調動其他宮人,永春宮的人也動不了啊!”
皇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緩緩點頭:“朕自然信你,永春宮的人呢?採芝?”
見皇帝沒有追究,賢妃鬆了口氣。她就是怕說不清楚,纔不沾手淑妃身邊事,事實證明是對的。
採芝這會兒在偏殿門口,皇帝傳喚,便有人過去把她帶過來。
她就這麼哭得滿臉是淚,過來給皇帝叩頭:“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要給娘娘做主??!”
看她這個樣子,皇帝面色微緩,說道:“朕自然會給淑妃做主。倒是你,爲何不在淑妃身邊,給了別人可趁之機?”
採芝止住眼淚,回道:“陛下,娘娘方纔睡下,奴婢想著今日還有一服藥沒吃,放心不下就去親自看著,沒想到就……”
皇帝皺起眉頭:“你是自己走的,沒有別的原因?”
採芝點點頭:“不過奴婢走前吩咐了,讓她們看著?!?
“那人呢?是誰看著?”
採芝想了想,點了兩個人出來。
那兩個宮人出列,跪到她旁邊瑟瑟發(fā)抖。
皇帝喝問:“你們又是爲何離開淑妃身邊?”
兩個宮人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個怯生生道:“陛下,我們原本一直看著,忽然聽到外頭吵鬧,就去看了一眼,發(fā)現是在散福果。我們本來沒打算去,卻有一位姑姑說,她來替我們看著,我們去去就回,耽誤不了事,我們就……”
兩人連連叩頭:“奴婢失職,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皇帝臉色難看,採芝先發(fā)怒了:“我叫你們看著,你們就是這麼看的?什麼福果,有娘娘重要嗎?平日白教你們了!”
兩個宮人半句話不敢辯駁,只拼命叩頭認錯。
賢妃在旁邊看著,輕嘆一聲。宮人一年到頭當差,能鬆快的時候不多,且這兩人年紀尚小,又是過年這麼個難得的時候,一時被吸引也難免。不過,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也不敢爲她們說話。
想了想,賢妃委婉提醒:“陛下,不如先問問太醫(yī)吧?淑妃姐姐到底怎麼見紅的,我們還不知道呢!”
這話很有道理,倘若淑妃見紅並無其他因素,這事就不必興師動衆(zhòng),省得大過年的不吉利。
皇帝也不想在年節(jié)鬧出事,便吩咐內侍:“去看看淑妃怎麼樣了,讓太醫(yī)過來回話?!?
內侍領命而去,不多時莊院使過來了。
“臣參見陛下,經過太醫(yī)院施針,淑妃娘娘的血已經止住了。現下脈相逐漸穩(wěn)定,天亮之前沒有突發(fā)變故的話,性命就算保住了?!?
皇帝長出一口氣,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保胎保了這麼久,不是說好多了嗎?淑妃爲何會突然見紅?”
“這……娘娘還沒醒,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臣也不確定?!鼻f院使面露難色。
皇帝不耐煩,直接把話挑明瞭:“你就說,到底是淑妃自己的原因,還是外在導致?”
這是個要命的問題,可莊院使不敢不答。他思忖一番,謹慎地回道:“陛下,淑妃娘娘保了這麼久的胎,雖然還虛弱,但大致穩(wěn)住了。我們早上請過脈,還算穩(wěn)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外因導致小產?”
“應該是?!薄澳菚鞘颤N原因?”
“這……”莊院使含糊道,“娘娘身子弱,可能是突然受了刺激?!?
“受什麼刺激?”皇帝追問,“這兒有什麼能刺激她?”
莊院使答道:“臣不知,許多事都有可能成爲刺激的源頭,比如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只要受了驚就有可能引發(fā)。當然,也有可能是接觸了不該接觸的東西導致。”
好了,皇帝問到這裡,事情的雛形已經出來了。
淑妃見紅不是內因,而是外因,那就有必要追究了。
皇帝不能說多期待這個孩子,但後宮子嗣不多,傷害龍嗣就是他不能忍的!再說,淑妃到底陪伴他這麼多年,感情在這裡,他不能對淑妃受害不聞不問。
這時,採芝喊道:“陛下!那個姑姑,說替她們看著娘娘的姑姑?!?
皇帝點點頭:“是誰?把人找出來!”
賢妃正要說話,被他制止:“孫壽全,你去找!此人有害淑妃的嫌疑,一定要找出來!”
“是?!睂O壽全應聲而去。
賢妃默默收回手,略有些尷尬,卻不敢出聲。今晚的宮宴是她準備的,除了永春宮的人,其他都歸她調度,失職之罪她大概跑不掉。只希望這件事只是意外,她頂多挨一頓訓。
但,賢妃心裡不樂觀。她聽長輩說過宣宗孝宗宮中事,有不祥的預兆,但願自己不會被牽連……
這回等了許久,孫壽全才回來請罪:“奴婢無能,沒能找到這個宮人?!?
皇帝不信:“怎麼會找不到?今晚進出沒有名錄嗎?宮門沒有封鎖嗎?”
“封鎖了,但奴婢對著名錄一個個找過去,她們都說不是。”
“怎麼會有這種事?”皇帝越發(fā)惱怒,“宮裡還能平白多一個人不成?”
孫壽全想了想,請示:“陛下,還有一些人不在名錄上?!?
“什麼人?朕不是說了都查嗎?”
孫壽全輕輕道:“是……東宮和信王府的人?!?
皇帝毫不猶豫:“朕說了都查,說不準這個宮人混在其中呢?去!”
“是?!?
不知道爲什麼,賢妃聽著這個話,心口狂跳,總覺得要出事。
果不其然,外面很快喧鬧起來,內侍拖著一個人進來,孫壽全稟道:“回陛下,找到了!”
“是誰?”
他看著那個被內侍拖著的中年婦人,目光冷冷掃過去:“就是此人,東宮的僕婦!”
手術日期確定了,一個星期後。自從穿刺結果出來,心態(tài)有點波動,哪怕理智告訴我,這不算大病,但終究不能平靜以對。這導致我那段時間更新也不穩(wěn),不能安下心碼字?,F在手術確定,感覺好很多了。以我目前的手速,估計斷更難免,到時候儘快恢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