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憂之一個大噴嚏把自己打醒了,搓了搓鼻子,還是癢,睜開眼一瞧差點(diǎn)沒把自己嚇?biāo)馈?
牀前蹲著一個男孩,白皙的臉讓差點(diǎn)讓憂之以爲(wèi)見到鬼了。
“太子殿下!”憂之趕緊爬起來,想行禮,卻被按了回去。
“做孤的太子妃,你不樂意?”太子沉沉問道。
憂之看著小太子,不是說小太子文不成武不就嗎?怎麼她看到的不一樣,她看到的是一個睿智的小孩,不,甚至不能說是小孩,感覺他什麼都懂,一直在裝平庸。
“太子殿下怎麼進(jìn)來的?太子殿下是不是會武功?是不是跟爹爹一樣會飛?太子殿下你好厲害啊”憂之眼神冒著星星崇拜的看著陸離。然後她看見沉穩(wěn)的小太子耳朵紅了。
小樣,還想質(zhì)問自己。正當(dāng)憂之洋洋得意之時,陸離正了正臉色:“爲(wèi)何不願做孤的太子妃?”
“???”這小太子不安套路出牌啊,以往只要自己這樣,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都能矇混過關(guān)。
看著小太子認(rèn)真的眼神,好像沒那麼容易矇混過關(guān),她雖然身體小,但是畢竟年紀(jì)擺在這了,考慮的比較多。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小男孩會是她的丈夫,現(xiàn)在這個是若是不解釋清楚到時候怕是會橫在他們心中的一根越扎越深的刺,雖然她不要求他們以後相親相愛,至少不要兩看相厭。心裡想著說辭面上卻沒顯像。
“殿下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臣女只是小小侯府之女,臣女年紀(jì)雖小,卻也明白許多事,嫁予殿下,臣女與殿下只有相互利用相互制衡的關(guān)係,當(dāng)臣女已無利用價值之時,怕就是侯府與臣女覆滅之日了。”憂之緩緩的說道。
陸離眼神詫異,小小年紀(jì)想的如此周到,她確實是暗衛(wèi)所說的家裡千嬌百媚寵大的純良小白兔嗎?陸離已經(jīng)十一歲了,他自問自己天賦過人,五歲時卻也沒那麼周全的心思。
憂之看他眼神裡面的詫異慢慢變成了欣賞便知賭對了。
“孤能保證,若寧遠(yuǎn)侯府全力助孤,有孤在的一日就有寧遠(yuǎn)侯府的榮耀與生存之路。”小男孩看著她的眼睛:“亦許你一世榮華。”,這一刻,憂之從他眼裡看到了真誠。
第二天
“小姐,起牀了,都快午時了。”東枝一邊準(zhǔn)備著小姐今日穿的衣服一邊喊,小姐慣是喜歡賴牀,加之昨日累著了,睡到午時也尋常。
“東枝姐姐,小姐還未起?”西竹看著時辰,都到吃午膳的時辰了,平日小姐賴牀也不至於賴這麼久。
“我去看看。”西竹這麼一說東枝也覺得不對了。
“小姐,小姐,西竹,去請府醫(yī),小姐發(fā)熱了。”
憂之生病了,她知道,她現(xiàn)在走在茫茫大霧中,找不到方向,她聽到爹爹和阿孃的呼喚,循著聲音走過去,卻怎麼也找不到盡頭。恍然間她好像看到了自己,被白布蓋上的自己。
她看見了自己所謂的父親,母親,還有一大羣親戚在醫(yī)院門口討要說法,要求賠錢,母親哭的假情假意:“我好好的女兒在這被推下來了,白白丟了一條命啊,她還那麼年輕,你們就打算五十萬私了?想都別想……”憂之聽著冷笑連連,平時不管去哪個家都會被嫌棄,現(xiàn)在死了還要被榨乾,最後的價值,悲從心起。
寧遠(yuǎn)侯看著牀上燒的小臉通紅的女兒,心疼不已,想到郎中說的話,女兒燒得太久,未被及時發(fā)現(xiàn)腦子可能會受到損害具體情況需要等孩子醒來才能知道。
蘇夫人現(xiàn)在後悔死了,一個勁的在那掉眼淚。
東枝臉紅紅的,腫得老高了,是剛剛自己扇自己,夫人原本說是要把她發(fā)賣了,是五少爺說小姐醒來看不到自己會著急才得以留下。東枝心中愧疚,平日裡夫人小姐寬厚,小姐又諒著自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念著自己的好,導(dǎo)致自己無法無天了,居然犯了此等低級的錯,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萬死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