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秋日的午後,簡忙裡偷閒地躺在沙發(fā)上看著當天的報紙。忽然一則新聞映入她的眼簾,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報上寫著一名男子因醉酒溺死在西湖裡,據(jù)調(diào)查這名男子是西湖附近的居民,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簡感到心臟嘣嘣直跳,難道是他?不會的,是我太神經(jīng)質(zhì)了……簡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下去,定了定神又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看其他的新聞。可是,她眼睛裡看的是別的新聞,腦子裡卻不聽使喚地想著這件事。結(jié)果看了半天報紙,什麼也沒看進去。她打開手機,飛快地按下一串號碼,突然又停了下來。不行,已經(jīng)好多年沒聯(lián)繫了……她慢慢地放下手機。我這是幹什麼?也許根本就不是他,也許他早就戒酒了。如果不是他,他肯定會覺得我有毛病。如果是他……簡不敢想。這麼多年了,簡在心裡的某一個角落一直惦記著他,想他過得好不好,是否過上了健康積極的生活,是否有一個好女孩照顧陪伴著他。也許這一切已與愛無關(guān),但還是像牽掛老朋友一樣牽掛著他。每次在報紙上或朋友口中看到,聽到和他情況沾邊的事便會聯(lián)想到他,也許真的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始終還是放不下他啊。隨他怎麼想吧,反正在他心裡早已對我沒什麼好感了。簡咬咬牙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奇,你過得好嗎?”末了,簡想還是匿名吧,就像這兩年發(fā)祝福短信給他一樣。這樣最好,免得尷尬。短信發(fā)出後,簡焦急得等待著回覆。只聽見“滴滴”兩聲,短信很快就回復了過來,裡面只有簡單的三個字:“我很好。”簡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太好了!”簡在心裡想。忽然,她很想知道奇能猜到是她嗎?於是又發(fā)去一條短信:“你知道我是誰嗎?”奇回了過來:“你說呢?”他還是那樣調(diào)侃。放下手機,簡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既爲奇的平安高興,又爲不能光明正大地問候他而嘆息。良久,奇又一條短信發(fā)過來:“有空來西湖走走。”簡心中唏噓,她打開電腦播放器,裡面?zhèn)鱽黻愐嘌笐n鬱的聲音:“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向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爲朋友……”在憂傷的歌聲中,簡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陽光燦爛的夏日午後,一個清秀的女孩站在路邊。她穿著籃球背心和熱褲,斜扎的一束黑髮俏皮地靠在右肩上。那就是當年的簡。她正在一家餃子館門口等人。“赤木晴子!”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孩的叫聲。是在叫我嗎?簡有些吃驚地扭過頭,猛然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孩正帶著一臉玩世不恭的微笑盯著她。簡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真的有幾分《灌籃高手》中赤木晴子的味道。不過,第一次聽到陌生的男孩這樣叫自己,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她有些羞澀地報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