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每週六和週日都和張天明見面。見了幾次之後,在一次看電影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手,我第一反應是掙脫開,我有的只是緊張,沒有心動,還有一絲絲的反感……但是冷靜下來並沒有,我想,我是願意和他繼續發展的吧。
走出電影院,外面飄起了雪,地上已經一層雪了,又到冬天了。
他牽著我的手,兩個人默默走在馬路上,傍晚的燈光,映得雪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暖暖的黃紗。走到地鐵站,他說:“我今天送你回家吧。”我低頭:“嗯。”
到了小區門口,他停下來,說:“可可,我可以這麼叫你麼?”
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是懵的,耳邊彷彿都是熊熊曾經低沉的嗓音對著我說:“可可,可可……”
“可可?”他晃動了我的手臂,接著問:“怎麼了?”
“哦,”我擡頭看著他,“很少有人這麼叫我。”
他乾淨的臉龐上綻放出溫暖的笑容:“那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他拉住我的手問,“可可,我可以吻一下你麼?”
我下意識的說:“不行,”然後看著他失望的眼神說,“這小區門口都是人,不行。”
“那下次找個沒人的地方?”他笑著問。
我趕緊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他愉快的笑著,“逗你玩呢,傻瓜,我喜歡你,很喜歡。”他溫柔地說。
我緊張的低下頭,他抱住我,說:“讓我抱抱你。”
我沒有掙脫,我感到很傷感也很愧疚,因爲我喜歡的不是他。我能感到他第一次牽我手時的緊張和開心,能感到他問我可不可以吻我、讓他抱抱我時的小心翼翼和隱隱的失望。我也回抱了他,說:“你送我到樓下吧。”
他拉著我的手到樓下,在樓門洞,我看了看周圍沒人,把他拉過來,彷彿做了重大決定一樣,踮著腳親上了他的脣,我感到了他的僵硬,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他捧住了我的臉頰,我感到了粗重的呼吸,他的吻很生澀,還磕上了我的牙,我只是默默的承受著,沒有迎合也沒有反抗,過了一會兒,他停下看著我,憨憨的笑著,抱著我:“你是我的初戀,這是我的初吻,真的,我之前都很剋制,但是遇到你,可可,我真的特別喜歡你。”
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前,點了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我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
他看著我上樓後離開,我快速的上樓之後,自己窩在沙發裡,不知不覺地流淚了。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傷心,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敲門,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還很急促。我緊張的走到門口,問:“誰呀?”
“是我!”我聽到了付凱粗重的聲音。放下心來,給他開門,門剛一開,就有個龐然大物帶著濃濃的酒精味兒向我撲來,差點兒把我撲個跟頭,我趕緊用手抵著,一看時付凱喝的醉醺醺的,只好先關上門把他拽到沙發上,我起身要去給他倒杯水的時候,他拉住我也跟著起來,把我拽到他面前,問我:“爲什麼親他?”
我感覺頭皮發麻一樣,似乎揹著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被他捉姦的感覺,侷促不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接著他使勁攥著我的手臂,大聲問:“怎麼不說話了?嗯?爲什麼親他?他是誰?”
我聽他這麼大聲說話,心裡的傷心和憤怒都燃起來了,反過來問他:“他是誰你管得著麼?”
他沉下眼眸,地下聲音問我:“他是誰?”
“我男朋友。”
“呵!這麼快就有男朋友?你也不過如此。”他帶著諷刺的口吻說。
我生氣地掙脫他說:“你有病吧!”
“程可怡,”他低沉著聲音走近我,陰沉沉的看著我說:“你缺男人的話,可以找我。”
我惱怒的看著他:“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麼?”
“呵!可可,我可以滿足你。”說著,他摁著我的頭,帶著懲罰性的吻著我,慢慢的手也開始不安分了,不顧我的反抗,把我壓在沙發上,扯著我的衣服。我急得邊掙扎邊哭,他起身脫褲子的時候,我流著淚對他淡淡地說:“付凱,別讓我恨你。”
他愣愣地看著我,突然溫柔的俯身,親吻著我眼邊的淚水:“可可,對不起,可可,對不起……”
他停下了之前粗暴的動作,反反覆覆的說著這句話,我的悲傷鋪天蓋地而來。
過了很久,他起身,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我也起身,整理好衣服,去衛生間洗了洗臉,出來看他還是那樣的姿勢呆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坐在了客廳的餐桌旁。過了一個多小時,他還睡著,我進屋給他拿了個被子蓋上之後也進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