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渾渾噩噩地度過,一家人的心情都十分的低落,我一直陪在媽媽身邊。9月份該開學了,我和媽媽說跟我一起去學校吧。媽媽說她哪兒都不去,就在家。我們幾個子女都勸不動,媽媽誰家都不去,只能讓媽媽先在家了。
開學時忙碌的,迎接新生、入學教育等等工作充實得我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每天都是租房和學校的兩點一線,有時候累的都不想吃飯就睡了。這樣一直快到10月纔回歸正常的生活。
我和付凱的關係比之前緩和很多,就像多年的不是很熟悉的老朋友,見面打個招呼,其他也都沒有了。9月29日他發微信問我10.1回家麼,我告訴他回家,他說明天下班一起,他開車。我趕緊收拾收拾,拿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和一個厚外套,再把給媽媽買的鞋裝上就好了。
30號下班我們在小區集合,搭著他的順風車回家了。我坐在駕駛員後面的位置,看著窗外越來越黑,我的眼皮越來越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睜眼的時候,身上披著一件男士外套,車裡漆黑一片,我看了看外面,付凱在外面吸菸,他的身後是我們老鄉們回家路上經常吃飯的一個小飯店,已經在我們C市的地界了。
他看我打開車門下來,把煙在地上捻滅問:“醒了?”
下車後的冷風吹得我打了個激靈,然後說:“嗯。”
他到車裡把蓋在我身上的外套拿過來給我披上說:“咱們這邊要比T市低個5、6度呢。”
我把衣服給他:“你穿吧,我拿著衣服呢。”說著轉頭上車把帶的厚外套拿出來穿上。他看了看手裡的外套,低頭不知在想什麼,又看了看我說:“進去吃飯吧。”
我們點了2個菜2碗米飯和一份西紅柿雞蛋湯,我的饞蟲被調出來,吃的風殘雲卷、心滿意足的。他吃的不多,看著我吃說:“最近瘦了呢。”
我擡頭問:“你說自己呢還是我呢?”
“你。”
“那倒是,瘦了7、8斤了,終於不過百了。”我笑呵呵地說。
“還是胖點兒好,胖點看著更健康。”他說完這句話,我想起父母把我喂胖後說的話,我不知不覺,眼淚就留下來了,忽然覺得飯菜也不香了。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知所措的問:“怎麼了?”
我喝了口湯順順,說:“沒事兒,走吧。”
他起身結賬,我跟在後面,上車、他開車我睡覺,一直到把我送回家,我說:“謝謝。”
他看著我無奈地說:“不用這麼客氣,回頭請我吃飯就行。”
我微笑地說:“好的。”
10.1哥哥姐姐們呆著孩子都回來了,人多熱鬧衝散了一點兒憂傷,7天過的很快,我在7號一早做了6:00的客車返回T市,手機調到振動模式,我延續了一上車就睡覺的作風,睡著睡著感覺手機一直震動,我看了看是付凱,接起來:“喂。”
那邊笑著說:“還睡覺呢?”
“嗯。”
“中午吃完飯後接你,兩點我去接你吧。”
我反應過來,他是要接我一起回學校,我尷尬地說:“額,不用了,我現在就在大巴上,我正往回走著呢。”
沉默了幾秒中,我聽見他沉沉地說:“好。”沒等我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電話,還看到了他打電話之前發我的幾條微信,大致就是問我準備幾點走,是不是想多陪陪媽媽,要不要晚點兒走之類的。
我想他也是好心,把剛纔在電話裡沒說的話微信發過去:“抱歉,剛看到你微信,我怕你去接我太繞路了,我就在家門口坐客車也挺方便的。謝謝啦!”
他瞬間給我回復:“好。”我就又睡覺了。
回到學校的生活還是比較忙碌,輔導員就是做學生工作的。我上學的時候,我的輔導員是誰我都不知道,一直到入黨才知道,現在的孩子們可不是,我覺得我就是他們在學校的父母,他們真是離不開家長。生病了需要輔導員,失戀了需要輔導員,銀行卡被卡機吞了也需要輔導員……事無鉅細。我所有的耐心都給了我的學生們,我都想象不到,我居然會這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