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雷見胡老太太沒什麼反應(yīng),便接著說道:“涅玉翎之心丟失,我們各族都知道,可偏偏那外邦狗賊不信,屠我宗門,殺我族人,我們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如今家父閉關(guān),我白家想與太奶奶聯(lián)手,共同擊退這外邦賊人,還請?zhí)棠檀饝?yīng)。”
胡老太太有些不耐煩了:“你我都是野仙,怎還怕他幾個人類?”
“太奶奶有所不知,那幫賊人不知用的什麼邪術(shù),甚是殘忍惡毒,我們的術(shù)法在他們面前完全施展不出來,就像被什麼東西封印住似的,只能任由他們魚肉。”
“嗯,這事你容我考慮一下吧,現(xiàn)在是我族中大事,你們退下吧。”胡老太太微皺眉頭。
白洛雷還想說些什麼:“太奶奶……”
胡老太太大手一揮:“送客。”
白家兩位少年見無計可施,略帶有遺憾的離開了祭壇。
胡老太太轉(zhuǎn)身對祭壇中間躺著的少女說道:“薇薇啊,奶奶以後恐怕不能照顧你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這少女正是現(xiàn)在以元神狀態(tài)回憶觀看這幅場景的胡薇薇。
少女睜開眼睛,容貌傾國傾城,猶如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白皙水嫩的皮膚彷彿能掐出水來:“奶奶你在說什麼啊?怎麼就不能照顧我了,您要去哪兒啊?”
“好了薇薇,先完成儀式吧。”胡老太太佝僂著身子,無奈的說到。
胡薇薇見胡老太太不願再說什麼,就也沒再過問。重新躺在了祭壇中間的白玉牀上。
狐族大祭司提著嗓子喊道:“狐族聖女成年儀式現(xiàn)在開始”
“請十二童陽狐十二童陰狐獻(xiàn)眉心精血。”
只見走上來二十四隻小狐貍像人一樣跪在白玉牀周圍,大祭司手一揮轉(zhuǎn)眼這二十四隻小狐貍變成了孩童模樣。
大祭司拿出一枚銀針,在每個小孩眉心處取出一滴鮮血,這二十四滴鮮血分別浮在半空中,大祭司拿起一張畫滿符號的白色長布蓋在了胡薇薇的身上,只見那漂浮在空中的二十四滴眉心精血緩緩鑽進(jìn)白色長布,不見一絲痕跡的透過白布鑽入胡薇薇的身體,頓時整個祭壇被一片紅色的雲(yún)霧籠罩,裡面?zhèn)鱽砹诵『⒆觽兊臍g聲笑語,極其詭異。
大祭司此時擡著頭手舞足蹈的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紅色雲(yún)霧越來越濃,裡面孩子們的歡聲笑語變成了一個女人的笑聲,那笑聲甚是嫵媚,勾的祭壇下的雄性狐貍目瞪口呆,有的甚至流下了口水。
不知過了多久,大祭司終於停下了嘴裡的咒語,端起一碗水往嘴裡含了一口,走向那團(tuán)紅霧,把水噴向了紅霧裡,紅霧慢慢散去,胡薇薇身上的白色長布變成了鮮紅色。
胡老太太看見這個場景呆住了,隨後便立即大祭司檢查童子精血是否有問題。照理說當(dāng)白布變紅時即儀式成功,同時那些符號也會消失,可這次符號居然還在,甚至變成了黑色字體。
大祭司也慌了神,隨後便檢查二十四個童狐,竟然發(fā)現(xiàn)有一位不是狐族,而是有人施了幻術(sh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頓時整個祭壇炸開了鍋,衆(zhòng)人議論紛紛:
“狐族這麼多年從未發(fā)生過這種事,今天怎麼會這樣。”
“到底什麼人敢在我們狐族頭上動手”
“……”
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胡老太太見狀喊道:“安靜,今日之事定要徹查,否則我狐族顏面何在?”
就在此時,大祭司解開了那個人類孩子身上的邪術(shù),孩子頓時哭了出來:“爸爸媽媽,啊,大和尚是壞人,殺了我爸爸媽媽。”孩子哭聲不止。
胡老太太沉思片刻說到:“把孩子先安置在我族中養(yǎng)著,帶下去吧!”
“奶奶,萬萬不可,我族千萬年來不曾留養(yǎng)過人類在族內(nèi),此事恐怕不妥。”臺下一位年輕男人說到,此人正是胡薇薇的三哥——胡笑風(fēng)。
“沒什麼不妥,我族本就爲(wèi)保人族才修煉得道而存在,養(yǎng)一個孩子又何妨,如今外邦邪人居然在我族聖女儀式上動手腳,此仇不共戴天。”
此時祭壇中央的胡薇薇發(fā)出了陣陣慘叫。
胡薇薇在祭壇中央發(fā)出痛苦的慘叫,渾身上下像被千萬只蟲子啃咬,看的胡老太太甚是心疼。
“奶奶我好疼啊,奶奶。”胡薇薇滿頭大汗的咬著嘴脣,身體扭曲著苦不堪言。
“乖孫女,沒事,奶奶在這呢,奶奶幫你,乖啊。”說完胡老太太揮動手上的狐頭柺杖向胡薇薇體內(nèi)灌入一絲氣,胡薇薇慢慢的暈了過去,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