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因爲我的緣故,帶土的心靈路徑走上了與原本時間線不同的路子,神威徹底消失不見了。”
楓間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單從萬花筒瞳術上來說,沒有了神威,卻擁有了大日霊,這樣的帶土究竟變強了還是變弱了?
答案是,變強了。
大日霊就相當於是神威+天照+加具土命的聚合體。
大日霊,又名天照大御神,能夠製造出一個或者多個奇異的黑洞,並且擁有控制黑洞變大或者縮小的能力。
黑洞能夠吞噬掉接觸的一切物質,自然也能吞掉敵人施展出來的忍術,關鍵還能在近戰肉搏中忽然發動,甚至貼身使用,當成泯滅一切的盾牌橫在自己身前,攻防一體。
不僅如此,如果控制著黑洞懸浮在自己的上空,依靠黑洞的引力,施術者也能實現飛行的效果。
必要的時候,還能將黑洞變大後扔出去,依靠黑洞的“重量”當場壓死對手。
黑洞本身,放大後也可以當做是傳送門來使用。
“這原本是佐助的女兒佐良娜的瞳術,居然出現在了帶土身上,非常有趣,通過大日霊,就可以看出來帶土的內心深處在渴望些什麼了。”
想要守護的人再也無法重逢,想要與楓間司平起平坐卻又處處受制,斑和白絕將他當成棋子使用,且不加掩飾……
極致的悔恨和不安,讓他獲得了大日霊瞳術嗎?
“如果不考慮容易瞎眼的代價,帶土的實力瞬間飛躍了,一瞬間就擁有了最強萬花筒瞳術。”
楓間司連連讚歎,反正比天照和加具土命之類的玩意兒強太多了,還自帶飛行、空間傳送的能力,且隨意放大縮小黑洞,精準操控打擊面,還具備秒殺特性,再加上萬花筒瞳術是無印瞬發術……
帶土的強度瞬間拉滿,直接站在了忍界的T1級別。
楓間司親身出動,出現在宇智波族地之內,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身形,驚得衆多宇智波族人紛紛停下手裡的事情,看向了楓間司。
“火影大人來我們這一族了?”
“這,爲什麼沒有人迎接?就算富嶽大人他們去前線了,最起碼也要有長老出面吧,這太失禮了!”
“火影大人去了帶土家裡,他果然很看重帶土的才能!”
“火影大人,您什麼時候收帶土爲弟子啊?”
這些留守族地的老弱病殘們,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一片譁然中,面帶敬畏與熾熱,不時有人悄悄打量著楓間司的後背,恨不得擁有白眼,要看穿這身衣服,與那雙傳說中的眼睛對視。
那可是萬花筒寫輪眼!就算強如四代火影楓間司,都要使用他們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這讓這些宇智波族人深感榮幸。
儘管這雙眼睛被楓間司這個非宇智波族人擁有,讓他們感到狐疑和彆扭,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一些陰暗方面的可能性,比如楓間司奪取了某個族人的三勾玉寫輪眼,將之升級成萬花筒這種事——但沒有證據,誰也不敢說出來。
有證據也不敢,更重要的是,楓間司大人擁有復活術,保不準復活的某個族人,其實就是當年被挖眼的那個人呢?
擁有無限復活術的男人,順手從受術者身上撈取些好處,然後讓受術者完整復活,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樣子……
主要是不接受也沒用。
帶土枯坐了有一會兒了,盯著沒了腦袋的白絕,昏暗的陰影映照在他臉上,讓他的臉色顯得陰晴不定。
“果然來了啊,要麼你一直都在用各種手段監視我,要麼就是有白絕向你告密。”帶土忽然冷笑了一聲,像是一隻即將癲狂的老斑鳩。
臉頰上的血漬早已乾涸,好似一道猙獰的傷疤橫亙著。
楓間司不以爲意,他一點都不在意帶土的冒犯:“放心吧,不是白絕,你不能因爲一個白絕背叛了你,就想要幹掉所有的白絕。你很清楚,白絕對你還是有價值的,這些傢伙的僞裝能力很強。”
到了這時候,地面上才鑽出來了一個豬籠草,楓間司來了,黑絕白絕才敢露面。
白絕無奈道:“這是斑大人的命令,我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我不能說什麼,而且他是對我的一個分身直接下的命令。”
帶土冷笑:“什麼狗屁藉口,你要是控制不了你的分身,還當什麼本體?不如我殺了你,再選出來一個本體好了。”
某種程度上,白絕還真控制不了他的那些所謂的分身們。
帶土不知道,但楓間司可知道,白絕這玩意兒,本質上就沒有“本體”之說,每一隻白絕都是相對獨立存在的。
原本時間線上,佐助剛得到永恆萬花筒,第一件事就是幹掉了白絕本體,可這完全沒有對其他的白絕產生任何影響,白絕們該幹什麼還是要幹什麼。
誰能有希望控制十尾神樹,誰就能得到白絕們的效忠,就這麼簡單。
輝夜製造白絕這種東西,除了奪取全忍界的查克拉之外,還有一個理由就是製造軍隊,以此來對抗其他的大筒木同族。
可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靠著白絕去打大筒木這件事有多幽默——這當然不是說輝夜昏了頭了,而是因爲,白絕本質上不過是起步就是超影級和六道級的“神樹人”的超級閹割版。
“好了,帶土,你應該知道,一切的源頭都在斑身上,是他安排了這一切,況且他還可以用幻術控制某個白絕,他的做法註定了你會有今天的結果。”
楓間司淡淡道:“硬要說的話,你的奶奶確實在前兩年就該壽終正寢了,你肯定不會將她的生死都交到我手裡吧?你很清楚,只要接受了我術式,你奶奶就不得不淪爲我的附庸。”“哼,照你這麼說,我真該好好謝謝斑和白絕了。”帶土的表情逐漸恢復了平靜,這讓白絕更加不安,頻頻看向自己的另一半黑絕,希望帶土要幹掉他的時候,戰鬥力更強的黑絕能及時出手救走他。
他覺得,楓間司似乎根本不在乎他這個本體的死活。
楓間司淡淡道:“至少從你這個瞳術上來看,帶土,你已經站在了忍界的頂尖序列,不說打倒敵人,一心想要逃走的話,沒幾個人能攔住你。”
“哦?你似乎很瞭解我的瞳術。”帶土心中一驚。
大日霊,他也是在剛得到這個瞳術的時候,才知曉了這個術的名稱和效果,斑留下的衆多資料中也未曾記載,楓間司爲什麼知道?
不,仔細想想,楓間司這傢伙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掌握了太多的古老情報,包括那個叫做什麼羽村的遠古時代強者。
楓間司說道:“大日霊,就算是我,也未曾預料到你會掌握這種完美瞳術,帶土,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有資格站在我的身側了,將來的一些事情,說不定我會有用到你的時候。”
“我會繼續推進無限月讀計劃,並對你的無相月讀保持觀望態度,你和斑的計劃出現了分歧,我完全沒有理由要嚴格按照你們兩個的意志行動,不過考慮到無限月讀現在沒有人執行,那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來完成這個術。”
“隨便你吧,我說過了,這兩種月讀並不衝突,很大部分是交叉的。”
楓間司說道:“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還是要向前看,白絕對我們有用,主要是對你的幫助更多,最好留著。”
帶土的目光卻落到了黑絕身上,眼中再度冒出鮮血,一顆黑洞浮現在他手掌心:“白絕有用,那黑絕就沒用了吧?這傢伙是你的意志分身,但斑既然能在白絕身上做手腳,在黑絕身上留下些什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黑絕原本一直都在保持沉默,努力削減自己的存在感,可面對發飆的帶土,他人都麻了。
怎麼忽然間就衝我來了?!這合理嗎?!
黑絕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楓間司:“楓間司大人……”
“別看我,我隨時都可以分離出很多意志,用屍鬼封盡更是消耗掉了不知道多少,不缺你這沒什麼用的一段意志。”
“我可以爲你盯住白絕,難道您要讓帶土拿走所有白絕的控制權嗎?”黑絕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實際上心中都快急死了。
可楓間司的話語讓他如墜冰窟:“沒有你,我同樣可以控制白絕,這幾年裡,你並沒有對我提供多少幫助,既然帶土想幹掉你,我不會阻攔。”
帶土表情兇狠,手掌一甩,將手中的黑洞投擲了出去,乍一看,簡直就是把這玩意兒當成忍具來用了!
“確實,這也是一種用法,不明所以的傢伙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肯定會懵。”楓間司饒有興趣地看著。
剎那間,白絕主動和黑絕分裂,狼狽趴到地上。
黑絕驚恐地想要鑽進地底逃走,但黑洞的速度更快,在他的視野中放大,哪怕是黑絕,也從未聽說過大日霊這個瞳術,但這並不影響他嗅到致命危險的氣息。
“不,我不能死!!絕對不能被這個鬼東西打中!!”
黑絕都快瘋了,他死了,誰來拯救母親?難道真的要靠帶土和楓間司這兩個狼狽爲奸的傢伙嗎?!誰知道會出什麼變動!
更重要的是……哪怕無限月讀真的完美實施了,帶土或者其他什麼傢伙真的成爲了十尾人柱力,可那又如何呢?他如果不背刺十尾人柱力,與十尾人柱力融合,母親該怎麼奪舍復活?!
黑絕不顧一切地逃命,但身體還是被黑洞打中。
唰!
一切都好似是悄無聲息,只一瞬之間,黑絕的身體就憑空消失了一部分。
從楓間司這種旁觀者的視角看去,黑絕接觸到了黑洞的那部分身體,就像是變成了“水流”一樣,流了進去。
這種寂靜無比的泯滅,恰恰更加震懾人心。
黑絕立即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這是他自誕生以來,所承受過的最大的痛苦,不過身爲輝夜的第三子,黑絕有著足夠強大的決斷力,當即一狠心,嘶吼著發力,雙手狠狠插入地面,試圖用這種方式借力,從黑洞中掙扎出來。
可這怎麼可能?哪怕只是一顆黑洞,帶土沒有製造出多顆,也不是已經中招了的黑絕能應對的。
最終,在帶土那不斷溢血的眼睛的注視下,黑絕的身體不斷旋轉、拉長、消失。
他立即關閉了黑洞,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雙眼,急速喘息著,異常痛苦。
“死、死了嗎?真是的,好歹提前說一聲,我又不會攔著,差點連我都一起幹掉呢!”
白絕看著自己消失的另一半,心有餘悸。
就連一直靜靜佇立的阿飛,都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只有親眼目睹黑洞無聲吞噬物質的場景,才能理解那宛若墜入無盡深淵的恐怖感。
這還是帶土沒有動用全力的結果,但凡他擴張黑洞的規模,甚至再製造出更多數量的黑洞,所產生的破壞力都不僅是現在這樣。
“要使用強大的力量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很公平,除非你能拿到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否則沒辦法真的肆無忌憚使用大日霊這個術。”楓間司讚歎道。
帶土強忍著劇痛:“把極樂之箱給我,我不就能得到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了?”
楓間司認真搖頭:“做不到的,極樂之箱存在著極限。我許願得到的那雙眼睛,雖然不用擔心失明,但在強度上確實沒有達到永恆萬花筒的程度,要不然我早就開出完全體須佐能乎了,哪裡還需要使用半身須佐?”
能用幾百米的高達胡亂砍殺,豈不是更加省時省力?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否則只靠著極樂之箱許願,用幾十萬幾百萬人獻祭,就能得到永恆眼,那永恆眼這個寫輪眼的極限也太容易達到了。
這還沒算上極樂之箱對精神意志的強力侵蝕。
帶土冷哼一聲:“沒有永恆的萬花筒,我同樣也能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誰站在我的對立面,最終的歸宿都是被我流放進無盡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