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方術士”這個理由作爲藉口,斯普勞特院長和弗立維教授都有些理解,臉色也舒緩了幾分。
畢竟神奇的東方力量,有時候就是如此神秘強大,而且林夏這種力量來源於她的血脈之中,並不是她被其他巫師灌入了什麼強大的魔法力量。
這股力量來自於血緣,那就是與她同源,林夏可以毫無副作用地承受。
但斯內普沒有這麼容易被說服。
他跟芭布玲有過接觸,對這位在霍格沃茨裡待得最久的教授,就連校長也不知道林夏在學校裡待了多久,有著深深的質疑。
“你身上的魔法氣息如此龐大,芭布玲不可能感受不出來,可她卻沒有對你進行任何干預。
我看你一臉懵懂羔羊的樣子,如果我們不告訴你,你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一無所知。
你的血脈引動了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你卻不知道,這並不能說服我。”
斯內普冷冷地說:“血脈源自於你自身,你身體的力量變得如此龐大,你不可能毫不知情,除非是連你也被這股力量給矇蔽了,你把握不住它!”
林夏冷靜地說:“教授,我們東方術士對血脈力量的態度是任由它自然發展,這股力量從我出生起就一直對我的身體進行改造,讓我能容納更多的魔力。
當你對一件事情很習以爲常時,我認爲因爲對它太過習慣,所以會沒那麼快地感知到它的變化。”
林夏冷靜地強調道:“對你們來說,這股力量很驚人,但對我來說,它如同我的手臂那樣熟悉,持續增強我的身體,所以我沒第一時間察覺很正常。”
這也有她對魔法世界,尤其是對高層次的力量不太熟悉的原因。
如果她知道每一個高級巫師,都對彼此的能量有所感應,能一下子分辨出哪個是高級巫師,同時知道魔法界對高級巫師是如何判定的,就不會有今天這種事情了。
她會早早就進行遮掩。
但現在再想這些也沒用了,如果不是教授們嚴正以待,林夏也不會知道高級巫師對“同類”的魔力如此敏感。
林夏心想,應該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至於芭布玲教授爲什麼沒提醒我,這點你們要去問芭布玲教授。”林夏聳了聳肩,說道:“或許教授也認爲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斯內普冷嗤了一聲,對林夏這個說法並不贊同,但他也沒再說些什麼。
再說下去也不過是教授之間的問題,與林夏這個學生無關,她已經證明了自身力量的來源無比安全。
斯普勞特院長溫和地說道:“你身上的魔法力量波動非常明顯,可能你還無法察覺到這股氣息有多強大,在我們眼裡,你的這股力量一直都向外擴散,是一個超級龐大的力量團。
不僅僅引起我們的注意,也很吸引其他巫師的目光,在一些特定的場合裡,可能還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院長問道:“你父母是否有教你東方術士的相關傳承,裡頭有沒有教你如何收斂起身上的力量?”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快將這股力量收斂起來,或者是儘快掌控它,不要讓它一直往外散,這很容易引起許多巫師的誤會。”
院長思索了一會兒,用更簡單的語言形容道:“這麼說吧,你的力量一直不停往外擴散,對於其他巫師而言,你在不斷釋放著自己身上那股屬於高級巫師的力量。
他們會認爲你這是一種挑釁,要與他們對戰。”
林夏不解地問:“教授,既然我身上的魔力已經達到了高級巫師的範疇,那我現在就已經是一名高級巫師了嗎?”
斯普勞特院長笑了笑:“沒有這麼簡單,林夏,達到高級巫師的力量節點只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你還需要得到巫師世界意志的認可,由它來授與你相關的法則,你纔可以成爲高級巫師。”
林夏眼眸微閃,大概明白了。
怪不得高級巫師會作爲巫師世界的高層力量,“獲得世界意志的認可”這條一聽就不簡單。
林夏好奇地問:“教授,獲得世界意志的認可很難嗎,我要怎樣才能獲得認可?”
院長笑呵呵地道:“你的年紀還太小,不管能不能,我們都不建議現在的你去追尋世界意志的認可,等你即將畢業時,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林夏離開了包廂。
在沒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注視後,她悄無聲息地運轉了身上的功法。
所謂“東方術士的血脈力量”,都是她胡謅出來的。
雖然她父母的確是東方術士,體內也有血脈力量,但是遠沒有她如此誇張。
父母體內的力量,也是在20多歲的時候纔來到巔峰,哪裡像她還是個未成年。
而且按照父母的說法,他們的力量都是溫和地一點一點推動成熟。
並不像她這樣,一旦有所突破,力量就會躍升一個大階層。
隨著《九天玄陽秘錄》將她全身都覆蓋住,林夏心裡升起了一抹安全感。
她想了想,重新回到教授所在的包廂,輕輕敲了敲門。
包廂內,三位教授正在激烈的討論芭布玲教授,斯內普主張要向她提出質問函。
他面無表情道:“不管芭布玲出於什麼原因沒有提醒林夏,她都應該對林夏進行引導。
而且林夏體內的力量變化,絕對是與芭布玲相處時纔有的。
我在霍格莫德村那一戰看見過她,那個時候她的身體並沒有出現如此大的力量波動。”
斯內普頓了頓,鄭重地說:“雖然林夏的體質很特殊,這股龐大的力量看上去也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
但如果芭布玲就是利用【血脈術士】這一點,對她的身體進行特殊的改造呢?芭布玲又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
斯內普直接扯出了兩位教授不敢談論的話題。
霍洛沃茨建校這麼久,觸犯違禁的遠遠不止有學生,還有教授。
斯內普曾經翻過卷宗,在幾百年前,芭布玲教授曾參與過一次巫師人體改造實驗。
她想要幫助一位本來擁有魔力,但因爲一次意外導致魔力喪失變成啞炮的巫師重新感知到魔力,做起了人體實驗。
那次人體實驗結果如何,斯內普無從知道,但從翻閱卷宗的結果來看,芭布玲被記了大過,差點被剝除了教授身份。
還是因爲當時的校長力保她,纔沒有讓她退職。
弗立維表情嚴肅:“不,斯內普,沒有調查清楚,就貿然向一位教授提出質問函,這對教授而言是一種冒犯,我們還是先儘量調查清楚整件事。”
斯內普冷嘲道:“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沒準想要通過林夏身上得到別的人體實驗的靈感。
林夏體內的魔力滿溢出來,表現得如此明顯,我不信芭布玲感受不到。
而且她看上去比我們還要厲害,能夠在霍格沃茨裡待這麼久,不可能沒有兩把刷子,霍格沃茨裡的條件足夠優越了。”斯普勞特說:“芭布玲把林夏收做學生,或許是很瞭解林夏的體質,所以纔沒有出聲提醒。”
林夏敲門的時候,就聽到了幾個教授的討論。
不是故意偷聽,而是教授沒有設置任何隔絕魔法,包廂的隔音效果也不行。
“進來!”
林夏推開了門,開門見山地問道:“教授,我剛剛想起父母曾經給我說過一個訣竅,試著將體內的外溢魔力收斂起來,但我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你們看我體內的魔力還在往外溢出嗎?”
教授聞言,認真地感受了起來。
好一會兒,三人眼裡都閃過一抹驚訝。
斯普勞特院長疑惑地問:“這是什麼訣竅,竟然如此神奇!
我已經從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魔力外溢了,也感受不到你有特別的氣息,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學生。”
弗立維好奇地問:“你的這種訣竅,我們能夠學嗎?”
林夏不好意思地說:“這隻有東方術士能夠施展出來,我不知道怎麼跟你們形容這種力量,巫師恐怕學不會,那是另外一種來源於血脈的力量體系。”
聽到這裡,弗立維教授放下了好奇心。
斯內普冷冷地看著林夏,嘲諷道:“早知道有這種訣竅,你就應該早點使用出來,也不會引起我們的誤會。”
林夏早就習慣斯內普說話帶刺的語氣,淡淡地說:“我對身上外溢魔力沒有感知,我太過於習慣這種力量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有些遲疑道:“教授,芭布玲教授帶我去了一片魔法力量濃郁的魔法森林裡學習。
那裡的力量很充沛,也很混雜,可能是因爲這一點,她並沒有察覺我身上的魔力外溢。
另外,她可能見過太多我這樣的巫師,所以並不覺得奇怪。”
林夏只是輕輕提醒下,如果斯內普還是堅持要給芭布玲髮質問函的話,那一切都會走程序調查。
但她有種預感,不管斯內普是出於何種原因針對芭布玲,他都不會得償所願。
就憑芭布玲可以跟鄧布利多平起平坐的地位,斯內普就沒有權利調查芭布玲是否違規。
林夏不由想,難道斯內普與芭布玲的私交關係很差?
還是芭布玲在哪什麼方面得罪了斯內普?
解決了身體的問題,林夏走出包廂,回到哈利他們所在的包廂內。
哈利他們都沒有感受到林夏的身體有異,知道教授只是找她問一些事情就沒有在意,興致勃勃地討論起在寒假的安排。
其中羅恩說話尤爲活躍,他覺得自己在寒假裡成長了很多。
雖然可能還比不上其他夥伴,但對他自己而言已經很好了。
林夏聽著他們的交談,反思自己這段時間有些鬆懈了,沒像以往那麼警惕。
隨著力量的提升,她可以探索巫師世界越來越多的隱秘,也不再懼怕一些事情,不像過去那麼弱小。
這導致她心態上發生了改變。
但今天教授發現她身體的異樣,給了她當頭一棒。
這次她可以用東方術士的血脈力量圓過去,但不代表下次可以用同樣的理由。
哪怕血脈之力再神奇,也是有一定極限的,不可能讓一個巫師無限制地成長下去。
要麼她的血脈再次開發,二次覺醒,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足夠出衆的才華,要麼就韜光隱晦,不要被人注意。
以現在魔法世界的形式來看,韜光隱晦反而令她少接觸很多資源。
林夏覺得從這個學期開始,她得逐步改變自己的做法了,或許她要表現得更加激進一點,讓教授知道她不僅只有研究上的天賦,還有戰鬥上的天賦。
想到這裡,林夏不由擡頭看了看哈利,眼裡劃過一抹若有所思。
哈利都已經拔出分院帽的格蘭芬多之劍,沒有人會比他更加顯眼,那畢竟是偉大的格蘭芬多的力量。
在哈利光芒的映照下,其他學生逐漸發揮自己的潛力,應該是被允許的。
“哐當哐當哐當——”
“嘟嘟!!!”
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魔法列車抵達到國王十字車站。
來車站的速度很快,因爲火車裡人少,不必顧忌太多,一路風馳電掣。
而從車站接小巫師返回霍格沃茨,速度就會減慢許多,要考慮到小巫師的承受力。
魔法列車一停靠下來,羅恩就激動地打開車窗,直接從窗戶那兒跳出去。
嘿嘿,他想這麼幹很久了,但沒有膽子。
今天終於給他找到了機會。
比起羅恩的興奮,哈利等人慢條斯理地起身,來到每節車廂的節點處,等待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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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緩緩打開,他們再來下車。
站臺外空無一人,此時還不是霍格沃茨向學生通知的魔法列車開放時間點。
林夏低頭看了看手腕上戴著的魔法鐘錶,說:“大概還有半小時纔會來到開放時間點,學生纔會陸陸續續到來。”
羅恩趕緊問道:“那這半小時就是我們的自由活動時間?”
林夏轉頭看了一眼魔法列車,教授並沒有從車上下來。
“對,但是國王十字站臺什麼都沒有,能去哪裡玩?”
德拉科:“我們可以在外面給學生做引導,防止他們迷路?”
哈利想了想,說:“我覺得這個不錯,方便獨自前來的學生。
我以前獨自來的時候,也總是會擔心自己找錯進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