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高一開學(xué)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夏天的炎熱還是沒退,禾樹和李未央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又走了一大段的石子路,又悶又熱的天氣,身心都快接近臨界點了。
禾樹自顧自地走在前面,煩躁的情緒讓他加快了腳步遙遙領(lǐng)先於李未央,而落後於自己的未央明顯也是一副提不起勁來的表情。
上了高中之後,兩人都被校長安排到了學(xué)生會,徹底成了跑腿加擋箭牌,還對升學(xué)沒有任何一點好處,那退一步講,沒好處也就算了,還要聽校長的指令接受處理各種特殊能力者的危險的特別任務(wù),要知道他們可還是祖國的花朵啊,壞了怎麼辦!
這次的任務(wù)就是抓住在街頭到處殺人的砍人魔,因爲(wèi)殺人太多,而且受害者之間找不到共同點,也就是所謂的無差別殺人,所以稱之爲(wèi)砍人魔。
終於幾經(jīng)週轉(zhuǎn),樹找到了這個望進(jìn)去一片黑暗的地牢,自言自語地感嘆:“就是這裡了嗎?”那個砍人魔,葛妃甲。
那個初中時候和自己同班的女孩子,有著170出頭的身高,初中就是坐在最後一排,和自己鄰座過。
這時,未央小跑著來到了自己身邊,慵懶地問道:“樹,葛妃甲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呢?”
聽未央這麼說,樹並不這樣認(rèn)爲(wèi),“呵,那可不一定啊,未央,她可是個危險的女人。”
“是嗎?”未央反問,“我倒是覺得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樹輕笑一聲,覺得未央還是太天真了,看人可不能只看外表的啊,葛妃甲雖然外表可愛清秀,行爲(wèi)做事內(nèi)斂拘束,但是以自己對她的長時間觀察,他對妃甲的認(rèn)識可是有足夠的把握的,於是語氣自信滿滿地說:“那我們來打個賭吧,我猜這次的砍人事件,她就是兇手。”
未央打斷了他的話,“我說,先不管兇手是不是她,你不是喜歡她嗎?還在初中的時候追過她。”未央提醒著這個在初中的時候,一直對妃甲獻(xiàn)殷勤的無情男人。
樹倒是不以爲(wèi)然地說:“那個也不算是追吧!”因爲(wèi)妃甲在和自己成爲(wèi)鄰座前,就已經(jīng)在注意她了,分到和自己鄰座的時候,的確是有點興奮過頭了,怎麼說呢,都怪這個女人太神秘了。
未央表示無語,“旁人看來明顯是追吧,只是當(dāng)事人還沒意識到而已。”
“不能說喜歡,我只是對她有點興趣而已。”樹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啊??????”一道男性的尖銳的慘叫聲著實嚇到了還在爭辯的兩人,樹和未央立即衝向地牢的深處。
趕到現(xiàn)場時,只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在兩人身旁閃過,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樹收回了半擡起的手,眼睜睜看著砍人魔從身邊逃走,卻無法抓住她,“真是實力的差距啊!”
“??????”未央無奈地嘆了口氣。
樹跟著也嘆了口氣,不過現(xiàn)在不是感慨實力的時候,“看來我錯了啊,兇手不是她。”
未央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樹不是一直認(rèn)爲(wèi)砍人魔是葛妃甲的嗎?!
樹簡潔地回答:“味道不一樣!”他在初中的時候,可是聞過妃甲身上的味道的。
未央不明地問:“什麼味道?”
樹口氣堅定地說:“妃甲身上的味道不是這樣的。”
“連這個你都知道啊!”未央無力地吐槽。
樹不再理會未央,其實他也不確定,他指的味道並不是體香,香水,沐浴露的味道,而是更加抽象的,到底是什麼?樹皺著眉很是疑惑地沉思了一會,還是理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快地嘆了口氣,提議,“先回去吃飯吧!”轉(zhuǎn)身欲走。
未央伸手?jǐn)r住了他,指著地上受傷出血的男人,出聲提醒道:“這個受傷的人呢?”
樹一臉無奈,只好先把受害者安置好,於是弄好回來就是近12點了,消耗了過多體力的兩人已經(jīng)餓得快不行了,直奔食堂,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出現(xiàn)在眼前。
好多人啊!隊伍好長!兩人愣愣地站在食堂門口,不知進(jìn)好,還是退好。
“都怪未央還把人帶了出來送去了醫(yī)院,害得錯過了最佳時間啊!”樹在未央耳邊碎碎地埋怨。
“這也沒辦法的吧,難道要放著他不管嗎?”未央說著往裡面走去。
樹也快速地跟了上去,“那就讓他休息一會,等傷口好了就可以再次飛翔了。”
未央忍不住吐槽:“你以爲(wèi)是小鳥嗎?”
雖然樹也承認(rèn)未央的比喻是很貼切,但他可不是這個意思,爭辯道:“也不止是小鳥啦,男人的話也是要一個人靜靜舔傷口的時候的。”
未央切合實際地指正:“那種傷可不是舔舔就能好的。”
不過未央這種嚴(yán)肅的態(tài)度對禾樹這樣的厚臉皮可沒用,“居然說舔舔,好下流呢,李氏未央君。”樹一副猥瑣的樣子看著未央,並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未央快速地打掉了樹放肆的手,“我可不想被你這麼說啊,對了今天中飯吃什麼好呢?”未央最清楚地知道,樹的變態(tài)開關(guān)一打開就會沒完沒了的,所以必須馬上轉(zhuǎn)換話題才行。
雖然是很挫的話題,不過樹摸著下巴真的認(rèn)真考慮起了這個問題,“今天吃什麼??????”
聊著聊著很快就輪到他們了,買了中飯,也要盛碗湯解一下渴,他們所在的一中的食堂基本上提供的是免費紫菜湯。
兩人找了個臨近的空位,放下餐盤,樹對剛要轉(zhuǎn)身拿湯的未央說,“幫我也拿一碗。”
未央沒好氣地說:“自己去啊!”直接走掉了。
樹切了一聲,小聲抱怨:“真是小氣。”
但還是跟著來到未央身邊,正端著湯的時候,樹忽地聽到不遠(yuǎn)處兩個緊緊站在一起的女生的議論聲。
“那兩個人好像是學(xué)生會的。”其中一個女生這麼說道。
“哪裡,在哪裡?”另一個女生帶著些微的興奮問。
“就是剛剛在領(lǐng)湯附近的那兩個男生。”那個女生解釋說,還做出竊竊私語的動作。
“哦,好像是十六班的??????”那另一個女生以不確定的口氣說著。
“不是,我記得像是十五班的吧。”
樹低頭一勺一勺舀著湯,心裡想著,自從加入學(xué)生會之後,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有人對自己是哪個班級感興趣了,要不要貼張紙啊!來公示一下學(xué)生會所有成員的所在班級!像學(xué)生會助理禾樹高一(15)班什麼的,怎麼就是有那麼一羣人改不了對學(xué)生會的好奇心呢?!
樹盛好湯之後,轉(zhuǎn)過身,順便看了她們一眼。
“啊,他在看我們了,快走吧!”那另一個女生慌張地說著就拉起身邊的好友快速逃離了樹的視線。
樹看著快速離開的兩個女生,心裡一片翻雲(yún)覆雨,真不想加入學(xué)生會啊,說起學(xué)生會就恨不得把這碗湯都掀翻了!樹站在原地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