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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意纏綿 076章 仇人相見

麗源大酒店菜色還是很不錯的,最重要的是離超市這個停車場很近,走五分鐘就到了,所以譚景御拉著沐放和童瞳直奔過去,準(zhǔn)備解決掉晚餐。

沐放是常客,剛一進(jìn)門,門童就認(rèn)出來了,大堂經(jīng)理立刻殷勤的走了過來,“沐先生,你好,三位嗎?老位置還給您預(yù)留著,這邊請。”

“謝謝。”揚(yáng)脣一笑,沐放明明是個男人,卻因爲(wèi)這一張傾城絕色的面容,讓眼前的大堂經(jīng)理再次被秒殺掉,臉微微一紅,隨後快速的在前面引路。

大堂裡有著明亮的水晶燈,璀璨的光芒之下,沐放薄脣噙著笑,長髮用緞帶束著垂落在身後,頎長的身影,白色的毛衣外是一件黑色的皮衣,隨意裹了一條淡藍(lán)色的羊毛圍巾,隨著走動,圍巾末梢微微擺動著,俊美如同流動的風(fēng)景線,那絕美的臉,魅惑衆(zhòng)生的淺笑,如同強(qiáng)大的發(fā)光體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招搖過市的妖孽!譚景御哼哼著,雖然他還是簡單的休閒裝,可是卻依舊坦然的直接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明明和沐放那妖孽精心打扮的裝束有著天壤之別,可是走在沐放身邊,譚景御絲毫不顯得晦暗無光,他那獨(dú)特而強(qiáng)大的氣息,讓他和沐放在一起,竟然詭異的融合著。

跟在沐放和譚景御身後,一個轉(zhuǎn)身,原本是向著電梯口走過去的,童瞳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從大門口進(jìn)來的男人——程天南。

如同最成功的商人一樣,程天南如今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可是卻依舊顯得很年輕,渾身散發(fā)著成功人士的風(fēng)采,西裝革履,五官峻朗,給人一種霸氣,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裡卻處處泛著商人的精明和銳利。

“童小姐。”程天南倒是很意外在麗源酒店看到童瞳,意味深長的一笑,目光掃過童瞳前面的譚景御和沐放,步伐依舊沉穩(wěn)的走了過來,率先伸過手,臉上帶著商人的笑容,“譚三少,沐總監(jiān),果真是相請不如偶遇。”

沐放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童瞳,發(fā)現(xiàn)她只是兩眼瞪直的看著程天南,倒沒有失態(tài),也沒有看出恨意,這才微微的放下心來,俊美如斯的臉上也露出圓滑的笑,伸過手和程天南握手,“程總,幸會,你也過來吃飯。”

譚景御是從軍隊(duì)出來的人,之後也直接被譚老爺子給塞去解放舉報社了,所以北京這些商人或者官員,他是一貫不理會的,譚三少這個名頭多少也帶了一點(diǎn)軍二代的驕橫,所以譚景御只是懶懶的掃了一眼,敷衍的頷首算是招呼了。

“是啊,譚副市長也在,大家也都是熟人,一起吃個便餐吧。”程天南沉聲一笑,看似是熱情的招呼,可是那態(tài)度之中卻帶著幾分的霸道和強(qiáng)勢。

程天南雖然不當(dāng)官,可是他能調(diào)動的勢力,絕對比很多官員更大更強(qiáng),他有錢,手腕更是高超,西峽山這一塊多少人打過主意,可是卻一直是程天南一家獨(dú)大,就可以知道程天南在北京的勢力有多大,這一次西峽山的開發(fā),如果不是譚驥炎牽頭,只怕這開發(fā)案依舊通不過。

“不用,我們已經(jīng)訂好菜了。”譚景御一掃和沐放在一起時的無賴和隨意,此刻倒是帶著幾分和不屑看了一眼程天南,似乎是看不上這個巴結(jié)自己的商人一般,“程先生,你隨意,和我二哥說一聲就行。”

程天南臉上表情不變,即使被譚景御當(dāng)衆(zhòng)抹了面子,卻依舊帶著慣有的笑容,只是言語之間卻多了一份強(qiáng)勢,不容任何人拒絕,“三少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沐總監(jiān),童小姐,之前在西霞山莊我聽說瞳小姐和沐總監(jiān)都喝多了,那時我剛好不在北京,這餐飯算是我給二位賠罪了。”

沐放只要還在演藝圈,自然就不能得罪程天南這個紅極一時的商人,可是因爲(wèi)柳康的死,若是平常,沐放肯定會隨了程天南的意思一起用餐,可是今天沐放卻拒絕了,雖然臉上依舊帶著俊美的笑,“譚副市長在,我們過去也不太好,程總,你太客氣了,改日我請你吃飯。”

一而再的被拒絕,程天南濃眉一皺,心頭生出一股不悅,他並不將譚景御這個紈絝子弟看在眼裡,沐放雖然還不錯,可是一個藍(lán)海豚的總監(jiān),京都會所的幕後老闆,程天南雖然有幾分欣賞,可是邀請沐放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他還不夠資格和自己同桌吃飯。

程天南真正邀請的人其實(shí)是童瞳,這個關(guān)曜的秘密女友,關(guān)家的勢力,關(guān)曜和譚驥炎的關(guān)係,這纔是程天南真正在意的地方。

小放放還是要和程天南對著幹!譚景御危險的瞇了瞇眼睛,若是平日,小放放絕對不會這樣生硬的拒絕程天南,看來他還似乎在意小丫頭的心思。

“既然如此,多謝程總了,沐哥,你和譚三哥先去包間,我一會過來。”在所有人詫異裡,童瞳卻突然接過話,對著程天南淡淡的一笑,這個原本最該厭惡程天南這個殺人兇手的人,卻主動答應(yīng)了程天南的邀約。

沐放笑容僵硬在臉上,譚景御也是錯愕一愣,心頭有著不好的預(yù)感,小丫頭這是要做什麼?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做,譚景御會認(rèn)爲(wèi)她是想要巴結(jié)程天南,可是小丫頭絕對不會!

沐放也是一驚,這樣的事情在演藝圈很多,多少一線藝人,女王巨星,人前風(fēng)光,人後卻都是巴結(jié)著這些有錢的豪門富商,可是小瞳怎麼會突然答應(yīng)程天南的邀約。

“那就不打擾沐總監(jiān)和譚三少了,你們先請,我一會就將小瞳送過來。”程天南那有些陰霾的臉色恢復(fù)過來,演藝圈裡的女人果真都是一個樣子,看起來有些呆,其實(shí)倒聰明的很,知道審時度勢,知道巴結(jié)自己,這樣即使她日後和關(guān)曜分手了,程天南倒也願意花錢捧紅識時務(wù)的童瞳。

“那還不如一起過去。”譚景御痞子味十足的笑了笑,一手勾著沐放的肩膀,率先向著電梯走了過去,幸好二哥也在!程天南也整不住什麼幺蛾子來。

其實(shí)譚景御倒是真的有點(diǎn)不放心,小丫頭這樣死腦筋的人,一旦犯起倔來,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而這兩天,小丫頭絕口不提柳康和程天南,這不但沒有讓譚景御放心,反而是提心吊膽,在軍隊(duì)這麼多年,譚家三少一貫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主,他倒是第一次有了夜不能寐的緊張。

童瞳要是提到柳康和程天南,他不放心,可是這樣絕口不說,譚景御更不放心,這不會憋出什麼毛病來吧,這不,剛剛童瞳答應(yīng)程天南的邀約,譚景御就知道壞了,果真小丫頭這心裡一直堵著,這會還不知道要怎麼爆發(fā)出來呢。

程天南倒也沒有阻止改變主意的譚景御和沐放,風(fēng)度十足的一笑,一行四人走進(jìn)了電梯,片刻之後,向著訂好的包廂走了過去,安靜而奢華的走廊,門口的服務(wù)員看到客人過來了,立刻微笑著躬身,將包廂的門給推開了。

“譚副市長,您坐,您坐。”雖然平日是作威作福的工商局局長,可是在譚驥炎面前,五十開外的劉大東倒像是個小弟一般,殷勤的笑著,連忙起身給譚驥炎的杯子裡滿上茶水,“愛愛,陪譚副市長聊聊天。”

“爸。”一旁的劉愛嬌羞一笑,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著譚驥炎身邊靠了過來,屋子裡暖氣十足,所以脫去了白色的水貂毛大衣,劉愛裡面只穿著一件低胸的上衣,端起一旁滿上茶水的杯子,遞給一旁的譚驥炎,雪白的手在譚驥炎接過的同時,就這麼搭在了譚驥炎的手背上。

門突然被推開,原本還是有些緊張不安的劉愛一驚,手抖了一下,溫?zé)岬牟杷疄⒘顺鰜恚瑵姷搅俗T驥炎和劉愛的手上,這讓劉愛不由沒好氣的瞪向門口的人,隨即又快速的從抽過桌子上的紙巾。

“譚副市長,對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腳的,我給你擦一下。”站起身來,劉愛迭聲嗲氣的道歉著,彎著腰,那低胸的衣服因爲(wèi)動作而微微下滑,豐滿堅(jiān)挺的胸脯只要譚驥炎稍微擡一下眼,自然可以將衣服裡那凝脂般的美豔雙峰收入眼中。

而劉愛說是給譚驥炎擦手上的茶水,那雙手卻趁機(jī)撫摸上譚霽炎的手,指甲挑逗著颳著他的手背。

童瞳臉色蒼白一變,怎麼也沒有想到看到的是譚驥炎和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在一起的親密畫面,之前就因爲(wèi)柳康的死吵架,說是吵架,其實(shí)不過是童瞳一個人有些情緒激動,口不擇言,譚驥炎依舊冷靜,直接的轉(zhuǎn)身走人,不和童瞳繼續(xù)爭論,當(dāng)然柳康的案子已經(jīng)被定爲(wèi)了懸案。

而此刻,看到握著譚霽炎手的劉愛,童瞳心抽痛了一下,可是除了一開始臉色微微的蒼白了一下,此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淡淡的眼神,平靜的表情,似乎沒有看到眼前曖昧的一幕,更不認(rèn)識譚驥炎一般。

程天南介紹了一番,劉大東雖然瞧不起沐放和童瞳這個藝人,但是卻依舊滿臉笑容,畢竟不僅僅請到了譚驥炎,連譚家這個紈絝子弟的三子也請到了。

譚驥炎也是有些意外看到童瞳,可是程天南在這裡,譚驥炎鳳眸深處的詫異快速的被壓了下來,只是看了看自家小弟,“你怎麼也過來了。”

“偶遇。”一聳肩膀,譚景御率先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朦c(diǎn)禮儀都沒有,可是卻正好驗(yàn)證了外界對這個譚家三少的傳言。

“請坐,請坐。”劉大東快速的來開椅子,招呼著衆(zhòng)人入座,卻乘機(jī)將劉愛的椅子更加的靠近譚驥炎的座位邊,兩個人幾乎是肩膀貼著肩膀坐下來

小丫頭這到底是氣瘋了,所以才這麼平靜,還是真的是演藝圈的人,有表演天分,看到劉愛這個女人幾乎黏到了二個身上,小丫頭竟然熟視無睹!譚景御只感覺頭微微的有些痛,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不透童瞳這個單純的小丫頭。

童瞳手放在桌子下,修剪圓潤的指甲因爲(wèi)手握成了拳頭,所以指甲摁到了掌心裡,有些的痛,童瞳之所以這麼平靜,也是源於多年的訓(xùn)練結(jié)果,即使換了一個身體,可是不管遇到什麼事,卻依舊能保持面子上的平靜,即使她的心頭澀澀的疼痛著,胸口堵的難受,似乎有什麼要衝破理智,可是卻生硬的被理智壓了下來,情緒煩躁的如同一頭野獸在身體裡啃咬著。

譚驥炎更意外的是看到童瞳,尤其是這樣的場景,和柳家關(guān)係牽扯最深的就是劉大東,這一餐飯局,劉大東邀請,譚驥炎明白,他這是想要更一步的試探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如果自己和劉大東交好,那麼那些和柳家都有牽連的官員,纔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所以今天這個飯局,譚驥炎必須到場。

而劉大東心裡也是忐忑不安,雖然收到風(fēng)聲知道譚驥炎不追究其他人,可是貪的太多,心裡就發(fā)虛,柳家經(jīng)商,那些走私煙,假酒,這些高額的利潤,有多少都是從自己這個工商局局長手裡過的,一旦查,劉大東知道,緊接著被雙規(guī)的人肯定是自己。

所以今天這個飯局,劉大東連自己住寶貝的女兒都帶來了,如果可能,劉大東是真的希望可以將寶貝女兒送到譚驥炎的牀上,他並不是想要高攀譚家,可是如果這事成了,即使只是一夜情,那自己算是安全了。

譚驥炎餘光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童瞳,她太過於平靜,平靜到讓譚驥炎臉色微沉,心頭莫名的燃燒起一把無名火,童瞳不是那些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女人,所以她此刻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她並不在意自己到底和什麼女人在一起。

菜色都是精品,開了一瓶紅酒和一瓶白酒,童瞳當(dāng)初在西峽山一個人灌倒八九個男人的事蹟被程天南笑著談?wù)撈饋恚匀唬@酒童瞳就不能免了。

“沐哥,胃不好,不能喝酒。”讓所有人驚詫的是,這樣的場合,這些非富即貴的飯局上,童瞳依舊二愣子一般的阻止程天南給沐放倒酒。

劉愛不屑的看了一眼童瞳,這些靠著潛規(guī)則上鏡的藝人,劉愛自然是看不起,此刻看著童瞳這樣不懂規(guī)矩的阻止程天南倒酒,更是嗤笑一聲。

“童小姐,這可是太見外了,連譚市長都喝酒了,沐總監(jiān)不喝酒,可說不過去,對吧,譚市長?”刻意將一個副字省略了,劉愛一臉成熟的開口,不屑的看著童瞳,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程總給沐放倒酒,那是看得起這個總監(jiān),否則不管是童瞳還是沐放,給譚市長和程總提鞋都不配。

“小瞳,喝一點(diǎn)紅酒沒事的。”沐放微笑的看著總是關(guān)心自己的童瞳,這個小阿呆,有時候真的呆的讓人心疼。

“不行,沐哥,你還在調(diào)理胃,一點(diǎn)酒都不能喝!”可惜,童瞳就是一呆到底,直接的拿過沐放眼前的酒杯,然後起身將杯子放到一旁角落的櫃子上,轉(zhuǎn)而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目光看向還拿著酒瓶的程天南,“程總,不在意沐哥以茶代酒吧?”

對於程天南,童瞳是厭惡的,所以即使知道自己這樣做是有些大驚小怪,沐哥的胃也沒有嬌氣到連一杯紅酒都不能喝的地步,可是童瞳就是故意抹程天南的面子。

譚驥炎此刻看似還是平靜,可是那峻臉卻冷沉了幾分,原本只是用餘光掃過童瞳,此刻卻冷然的一雙鳳眸,她就這麼在乎沐放,無時不刻不將沐放放在心裡關(guān)心著!在乎著。

“譚市長,不要生氣,演藝圈都是些什麼人啊,沒素質(zhì),真是掃興,爸,你也是,什麼人都喊來吃飯,也不看看對方是品味,惹的譚市長都不高興了。”嬌嗔的對著劉大東開口,劉愛原本還不敢多嘴的,可是看到譚驥炎臉色陰霾下來,立刻就等於得到了指示一般,扭捏了一下身體,滿臉嫌惡,如同看垃圾一般看著童瞳。

此話一出,在座所有人臉色都變了!沐放一手接過童瞳遞過來的茶杯,邪魅的笑著,可是那笑容卻分明給人一種詭譎的邪惡感覺。

譚景御自然是護(hù)短,沐放和童瞳都是演藝圈裡的人,劉愛這麼一罵,直接將兩個人都給罵進(jìn)去了,譚景御笑了起來,懶懶的晃動著手裡的酒杯,“劉小姐,問你個問題,你送別人的東西,別人若是不收,這東西歸誰呢?”

呃!劉愛錯愕的愣住,不明白的看著譚景御,不過在他那英俊的笑容裡,還是呆頭呆腦的回答著,“當(dāng)然還是歸我了。”

“不錯,你罵小丫頭沒素質(zhì)、沒品味,小丫頭肯定是不收的,所以這句話還是原封不動的還給沒素質(zhì),沒品味的劉小姐你。”譚景御冷笑的看著劉愛青白扭曲的俏臉,啜了一口紅酒,自己帶來的人,還輪不到被其他人說三道四。

童瞳一口氣笑岔了,快速的擡起手想要捂住嘴巴,接過手腕一動,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旁的酒杯,而坐在童瞳身邊的程天南正好被酒潑到了褲子上,因爲(wèi)都是坐著,酒水這麼一溼,褲襠處多了水漬,怎麼看都顯得狼狽。

“對不起,程總。”童瞳皺了一下眉頭,有些懊惱自己的莽撞,可是又不由瞪了一眼害得自己打翻酒杯的譚景御,他沒事說什麼冷笑話!

“沒事,小瞳不用在意。”程天南不在意的擺擺手,看著嗔怒瞪著譚景御的童瞳,心頭有著冷然的不屑,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幾分手段,不單單成爲(wèi)關(guān)曜的女朋友,連沐放這個人精都護(hù)著她,如今又多了譚家三少這個軍二代,這個小丫頭果真是深藏不漏的好手,難怪柳康到死卻都將房產(chǎn)贈予了她。

“愛愛,胡說些什麼,還不給童小姐道歉!”劉愛不知道童瞳的身份,可是劉大東知道,關(guān)家的嫡孫長子的秘密女友就是童瞳,柳家這麼倒黴,也等於是間接的得罪了童瞳,最後柳康被殺了,童瞳卻什麼事都沒有,劉大東不由嚴(yán)厲的斥責(zé)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幸好今天關(guān)曜不在這裡,否則自己好不容易和譚副市長拉好關(guān)係,就被自己女兒一句話給毀了。

“對不起,童小姐。”劉愛雖然看不起童瞳,不過一看劉大東那示意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卻不得不端起酒杯,準(zhǔn)備站起身對著童瞳賠罪。

“算了,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生疏。”一直沉默的譚驥炎忽然開口,冷沉的嗓音帶著慣有的威嚴(yán),一手擋下要站起身的劉愛。

劉大東見狀大喜著,譚副市長這麼維護(hù)愛愛,這麼說,自己這是安全了,劉愛更是喜上眉梢,原本是剛要起身賠罪,此刻親暱的坐在譚驥炎身邊,美目含情,眼送秋波,童瞳算什麼東西,有譚市長給自己撐腰,在北京城,自己都可以橫著走。

童瞳其實(shí)並不在乎劉愛,她此刻更厭惡的人是程天南,可是看著譚驥炎這樣公開的維護(hù)劉愛,只感覺腦海裡有著瞬間的空白,懵懵懂懂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事實(shí)卻又殘酷的清晰的出現(xiàn)在眼前。

可是譚驥炎卻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童瞳一眼,雖然對待劉愛並不親暱,可是卻也沒有完全的回絕她的巴結(jié),還是那一張冷峻漠然的峻臉,無形裡散發(fā)著疏離的氣息,這樣的譚驥炎纔是童瞳第一次見到的時的模樣。

果真不該讓小丫頭過來這邊!譚景御此刻有些後悔了,這些逢場作戲的飯局,譚景御知道,可是小丫頭不知道啊,原本兩個人就因爲(wèi)柳康的死鬧僵了,這會只怕就是雪上加霜!

程天南出去不到五分鐘,卻已經(jīng)換了一條幹淨(jìng)的褲子進(jìn)了包廂,剛剛的一幕就這樣被和諧過去了,席間,童瞳也如同不認(rèn)識譚驥炎一般,只是盯著沐放的飲食,禁止他吃辣的菜。

這讓沐放又無奈又感動,原本就是一張絕美的臉,此刻因爲(wèi)童瞳的關(guān)心多了笑容,就顯得更加的妖孽,自然也就親暱的給童瞳佈菜,如果有演藝圈的人在,只怕都會說童瞳果真被沐放給潛規(guī)則了。

譚景御一貫是不需要人招呼的,他吃飯的目的就是爲(wèi)了填飽肚子,可是看著沐放和童瞳之間的融洽,譚景御忽然感覺有些的悶,還有些的不甘心,明明是三個人一起過來的,這兩人竟然將自己給撇開了。

而程天南和劉大東則是活絡(luò)著氣氛,和譚驥炎說著時政,聊著所有男人喜歡聊的話題,譚驥炎雖然話少,不過偶然也會應(yīng)上一句,並不冷場,讓劉大東如同吃了定心丸,程天南也很是滿意,看來譚驥炎果真有心拉攏人,培養(yǎng)屬於自己的勢力。

譚驥炎雖然一直維繫著峻顏上的冷沉漠然,可是餘光卻還是會不動聲色的看向童瞳,可是僅僅是一瞥,看著她和沐放不時低聲守著什麼,一臉乖巧可人的模樣,偶然會露出淺笑,讓譚驥炎眼神顯得更加的凜冽而森冷,只是被壓制的很好,沒有被人察覺而已。

童瞳平常話是很少的,她更擅長的是思考,雖然她總是平靜著小臉?biāo)伎迹瑓s被人誤解爲(wèi)呆,可是今天晚上,童瞳卻不時找話和沐放聊天,一個月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晚上多,她怕一停下話,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劉愛那不時嗲聲嗲氣的笑,讓童瞳只感覺耳膜越來越刺痛,可是卻固執(zhí)的坐在座位上,一次都沒有看向譚驥炎的方向,不想看見他那冷酷如同陌生人一般的臉,更不願意看見他和劉愛親密的一幕。

吃過飯不過才八點(diǎn)多,自然還有後續(xù)的活動,程天南原本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過因爲(wèi)巧遇了沐放和童瞳,自然就將唱歌的地點(diǎn)定到了京都會所。

劉愛自然是想要膩著譚驥炎坐他的車過去,可惜譚景御一副要和自家二哥聊天說些體己話,劉愛不甘心的踩著高跟鞋被迫走向劉大東的車。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小放放,我們?nèi)ラ_車。”譚景御笑著推著沐放離開,然後將童瞳推上了譚驥炎車子的副駕駛位置,倒也沒有讓其他人懷疑什麼,只是看到這一幕的劉愛不甘心的幾乎想要將譚景御給生吞活剝了!

“我可以開車……”童瞳剛想說她可以開車載沐放過去,讓譚景御和譚驥炎一車,可是話還沒有說完,譚景御回過頭曖昧一笑,將副駕駛的車門給關(guān)上了,自己則拉著沐放走向那輛耀眼的紅色法拉利。

譚驥炎臉色不太好,此刻在汽車裡,密閉的空間裡,看著童瞳一臉不想和自己同車,而是思思念唸的想要去和沐放在一起,這讓譚驥炎連情緒都懶得壓制,陰霾著峻臉,冷冷的目光看著要下車的童瞳。

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可是被譚驥炎這麼冰冷的眼神盯著,童瞳莫名的感覺到心虛,可是轉(zhuǎn)而想到他和劉愛一晚上的親密,童瞳立刻惡從膽邊生,擡起頭,氣鼓鼓的著小臉,迴應(yīng)著譚驥炎那冰冷冷的視線。

她就這麼想要和沐放在一起!即使坐到了自己車上,卻還是如此生氣!譚驥炎不是沒有看過童瞳生氣,之前因爲(wèi)柳康的死,兩人就吵過,再之前,那一次在京都會所,該死的!又牽扯到柳康,又牽扯到沐放,譚驥炎薄脣緊抿著,不怒而威的氣勢從周身散發(fā)出來,童瞳每一次和自己生氣,都是爲(wèi)了沐放!

譚景御和沐放一輛車已經(jīng)發(fā)動了,程天南和劉大東、劉愛的車子也開走了,童瞳雖然很想努力的撐起氣勢和譚驥炎槓著,可是無奈氣勢不夠,最終慘敗而歸,耷拉下腦袋。

自己幹嘛服軟!又不是自己做錯了!不滿的咬著脣,童瞳看著前面開的緩慢的兩輛車,忽然腦海中有著一道亮光一閃而過,剎那,原本晦暗的一雙眼睛裡熠熠的生出璀璨的光芒來。

“你做什麼?”冷酷著嗓音,譚驥炎聲音繃的緊,冷硬著五官,剛要發(fā)動汽車,卻沒有想到看見童瞳竟然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要下車,這讓譚驥炎一晚上的暴躁的情緒轉(zhuǎn)爲(wèi)了奔騰的怒火。

“下車。”童瞳有些呆的回了一句,思緒還停留在腦海裡的構(gòu)思,渾然沒有察覺到身後總是冷酷內(nèi)斂的譚驥炎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臉色已經(jīng)黑成一片,絕對可以刮下一層鍋灰下來。

“童瞳!”怒到了極點(diǎn),譚驥炎緊繃著臉,快速的側(cè)過身,一手抓住童瞳要開門的手,鳳眸危險的瞇了起來,幾乎恨不能將眼前這個忤逆自己的孩子給ˉ好好的打一頓,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要下車?”

“是啊。”點(diǎn)了點(diǎn)頭,童瞳不解的轉(zhuǎn)過目光,這才發(fā)現(xiàn)譚驥炎臉色鐵青的駭人,他沒有系保險帶,所以大半個身體都側(cè)了過來,靠的極其近,呼吸之間,童瞳感覺自己周身都是屬於譚驥炎的凜冽氣息,要開車門的手莫名的有些緊張的顫抖著。

譚驥炎這麼兇做什麼?看起來要將自己給吃了一樣!童瞳不解的瞪大一雙無辜的眼,之前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勇氣和譚驥炎對著幹,可是此刻真的看到譚驥炎那渾然天成的駭人氣勢,童瞳立刻就蔫了,手腕上更是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譚驥炎手抓的太緊太用力,沒有控制力度,童瞳只感覺自己手腕都要被譚驥炎給掐斷了。

“好,你下車!”終於譚霽炎鬆開手,重新坐直了身體,怒到極點(diǎn),薄脣反而勾著嘲諷的冷笑,到頭來,她在乎的人不過是沐放而已!自己爲(wèi)她考慮再多,有什麼用!

譚驥炎沒事吧?童瞳不解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一會狂怒一會又一臉陰霾,詭譎著表情的譚驥炎,有些的擔(dān)心,可是看著前面先開的兩輛車停在不遠(yuǎn)處,就什麼也不想了,快速的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下車了。

汽車裡,突然安靜下來,譚驥炎閉上眼,遮擋住眼底深處連自己都弄不懂的失落和煩躁,峻挺的眉宇深深的皺了起來,柳康的死被定性爲(wèi)懸案,譚驥炎明白以童瞳的單純,她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可是很多事,並不是黑白分明的,譚驥炎不能因爲(wèi)童瞳一時的正義而壞了全盤。

可是此刻,看著童瞳下車,譚驥炎忽然有些後悔了,可是念頭隨即又被譚驥炎狠狠的掐滅,查下去,不但查不到程天南身上,只會壞了全盤的計(jì)劃,甚至可以讓自己從今之後在政壇上寸步難行。

“關(guān)曜,你做的漂亮一點(diǎn),不要被人察覺了。”下了車,童瞳快速的撥通了關(guān)曜的電話,交待了一下,順便將車牌號都給報了過去。

“放心,年底交通部查的緊,尤其是今年才頒發(fā)的禁止酒駕的條例,這個時候醉酒駕駛可是很麻煩的。”溫和的笑著,關(guān)曜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讓人無語,這麼損的招數(shù)竟然也想到了。

不過關(guān)曜倒真的不擔(dān)心被查到,原本路上不少路口都有交警在查酒駕,因爲(wèi)是年底了,要保證安全,也有隨行的記者在一路跟著,只能說程天南今天倒黴了,正好撞到槍口上!自己只需要給點(diǎn)風(fēng)聲,去京都會所可是城區(qū)的主幹道,酒駕的人最多,好多都是從飯局出來,然後去這邊的會所消費(fèi)娛樂的。

聽到敲玻璃聲,陷入在陰霾情緒裡的譚驥炎一驚,快速的睜開眼看著站在車門邊的童瞳,她不是下車離開了?

“譚驥炎,你怎麼還在車上,你不知道喝酒不能開車嗎?”童瞳不滿的看著身上還有酒氣的譚驥炎,今天晚上劉愛可是勸著譚驥炎喝了不少酒,童瞳心頭酸酸的,哼了一聲,直接拉開車門,讓譚驥炎下車。

錯愕著,譚驥炎一頭霧水的下了車看著童瞳坐到駕駛位上,等自己坐到副駕駛這邊,譚驥炎這才稍微有點(diǎn)明白過來,她之前堅(jiān)持要下車,是因爲(wèi)她要開車?

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思維!隨著童瞳發(fā)動起汽車,譚驥炎峻顏微微的糾結(jié)了一下,從一開始,譚驥炎就知道自己和童瞳絕對有代溝,他是真的弄不懂她這個小腦袋瓜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譚驥炎不會是喝多了吧?從離開酒店開始,他的臉色就一直不對,一會生氣,一會冷笑,現(xiàn)在又是要笑不笑的扭曲,童瞳一面注意著前面的車況,一面放緩著車速,至少要給關(guān)曜時間來安排,不過又擔(dān)心譚驥炎,所以開車的同時,也不時的將目光轉(zhuǎn)了過來。

“開車專心一點(diǎn)!”烏雲(yún)般陰霾的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譚驥炎無比“嚴(yán)厲”的警告著偷瞄自己的童瞳,峻挺的身影舒適的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峻朗的臉上表情柔軟下來。

“哦。”被訓(xùn)了,童瞳咻的一下轉(zhuǎn)過頭專心的開車,只是心裡頭依舊犯著嘀咕,譚驥炎似乎心情突然變好了,臉上似乎還有笑,這是弄不懂!自己和譚驥炎之間絕對有代溝!

夜晚的北京城是異常的漂亮,燈火輝煌,如果從高處看,只感覺城市是沐浴在璀璨的燈光之下,一條條被路燈點(diǎn)綴出來的馬路如同語帶一般,亮著車燈的汽車徜徉其中。

譚驥炎是知道這段時間酒駕查的嚴(yán),畢竟新的酒駕條例公佈沒有多久,現(xiàn)在又是年底,交通部查的就更是嚴(yán)格了,這兩天的新聞常常能看到相關(guān)報道。

可是看著停下車的童瞳,看著她那小臉上一臉得意的笑容,如同偷腥得逞的小野貓,譚驥炎忽然明白過來,這是她搗的鬼?難怪這孩子要自己開車

而手機(jī)上關(guān)曜發(fā)過來的短信自然就驗(yàn)證了譚驥炎的推測,一時之間,譚驥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將短信給刪除之後,無奈的看著神采飛揚(yáng)的童瞳,她竟然也會用這樣的小手段來報復(fù)程天南!

“你知道這車上坐的是誰嗎?讓開!”喝了不少酒,劉愛嬌斥一聲,嫌惡的看著剛攔下車的小交警,“真是不長眼,我爸的車你也敢攔下!”

“對不起,我們在執(zhí)行公務(wù),請您配合下車,我們需要檢測您的酒精含量。”若是平常,馬剛身爲(wèi)交警自然也是有幾分眼色勁的。

可是今天不同,年底,交通部在整頓,嚴(yán)查酒駕,這兩天,都有隨行記者突擊跟蹤報道,而今天剛好輪到馬剛這裡,身後有僞裝成普通民衆(zhòng),拿著隱藏攝像機(jī)的記者,馬剛自然是鐵面無私。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啊?豬腦袋啊,還是你腦袋被驢給踢了,就你這樣還能考上交警!”後座上,劉愛藉著酒性發(fā)起了小姐脾氣,蹭的一下打開車門,下車,驕縱的冷哼著,不屑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交警,“快滾開,查什麼查,去查其他車輛!”

“這位女士,我們在執(zhí)行公務(wù)!”馬剛眉頭皺了一下,身爲(wèi)交警,他遇到過很多這樣的富二代,官二代,有時候也查,可是對方有的是錢,有的是關(guān)係,罰款上三五百,一兩千,根本都不在乎,可是開罰單的交警勢必要被“教育”一番。

“執(zhí)行公務(wù)?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劉愛譏諷的笑了起來,踩著高跟鞋靠在車上,灰色的水貂毛大衣,波浪般的捲髮,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一看就是有錢的主,“你是哪個部門的,我馬上打電話讓你們局長將你就地免職,什麼東西,眼睛長屁股上了嗎?我爸的車也是你敢攔,敢查的!”

程天南晚上應(yīng)酬自然也是喝了不少酒,渾身都還有著酒味,看著站在車窗邊的交警,身爲(wèi)商人,程天南目光自然銳利,瞄了一眼,隱隱的感覺到不對勁,尤其是前面應(yīng)急車道上停的那輛suv車,而此刻的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圍觀看熱鬧一樣,可是那那人手裡拎著的公事包卻對準(zhǔn)自己的車,記者?

該死的!程天南臉色陰沉一變,卻沒有想到今天晚上這麼倒黴的被查酒駕,甚至還有記者!下了車,低聲的對著馬剛開口,“後面坐的人你得罪不起的,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馬剛知道這一輛車肯定不是普通人,也寧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速的將酒精測試儀遞了過來,程天南下了車,利用馬剛和另外兩個交警的身影阻擋,快速的檢測了一下,身體裡究竟含量肯定是超標(biāo)的,程天南只想儘快上車離開,所以儘可能態(tài)度好的配合。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不遠(yuǎn)處僞裝的記者眼尖的認(rèn)出了程天南,而發(fā)飆的劉愛更是吸引了記者們的眼光,瞬間,記者也不僞裝,一看交警要開罰單,立刻快速的跑了過來。

“程先生,請問您對自己酒後駕駛有什麼看法?酒駕新條例頒佈之後,你爲(wèi)什麼還知法犯法?”記者從包裡拿出話筒,一旁的攝像師也快速的從包裡拿出了大的攝像機(jī),而不是用之前的針孔攝像機(jī)偷拍。

記者?劉愛愣了一下,今晚上的飯局劉愛自然是知道關(guān)乎自家的生死存亡,如果被記者曝光出來,譚市長一定感覺劉家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

“拍什麼拍,快讓開!”劉愛快速的撲了過來,喝了不少酒,酒性漫了上來,腦子一發(fā)熱,直接掄起手裡的小包打向女記者,一面如同母老虎一樣撲過來要打掉攝像機(jī)。

程天南此刻是氣的連腸子都打結(jié)了!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失去理智,又是尖叫,又是滿口胡言亂語,囂張不已的劉愛,可是此刻,劉大東不能出來,越出來越亂,譚驥炎更不可能出現(xiàn)了!所以程天南只能自己去抱住發(fā)飆的劉愛。

“你他媽的是誰啊,敢吃本小姐的豆腐!”劉愛被人突然從身後抱住,不由尖叫起來,發(fā)飆的鬧著,回手就是一爪子抓向程天南的臉。

童瞳遠(yuǎn)遠(yuǎn)的將頭伸過車窗看著又是叫又是鬧的一幕,格格的笑了起來,劉愛今晚上果真是喝多了!讓她不停給譚驥炎敬酒!不過劉愛喝那麼多酒,理智都不清楚了,可是譚驥炎貌似一點(diǎn)事都沒有。

譚驥炎收回目光,視線停留在童瞳那滿是喜悅的小臉上,這個胡鬧的孩子!搖搖頭,卻又是滿心的心疼,柳康的死肯定讓她很難受吧,程天南就這樣逍遙法外,這孩子在飯桌上竟然能保持著理智,真的不容易。

如今是不能動程天南,可是等到日後,譚驥炎鳳眸冷沉下來,自己一定會找到程天南違法亂紀(jì)的證據(jù),將他繩之以法,讓小瞳心頭不再有心結(jié)。

“劉愛,不要胡鬧!”臉上被劉愛那花了上千塊做出的指甲給抓住五條血淋淋的痕跡,程天南臉色難堪的厲害,一把抱住劉愛,直接的將人塞進(jìn)了副駕駛位置上,直接將車給鎖了起來,這才結(jié)束了這一出鬧劇。

又花了幾分鐘,程天南不愧是商界的強(qiáng)人,坦誠了自己不該醉酒駕駛,下車檢測酒駕之前就打了電話,這會秘書已經(jīng)飛車快速的趕了過來。

開了罰單,記者也結(jié)束了採訪,秘書快速的將汽車開走,重新坐到後座上,程天南陰沉著,陰狠的眼神讓一旁的劉大東連忙道歉。

“程老弟,今晚上還去京都會所嗎?”劉大東也沒有想到會鬧出這樣一幕,好不容易找來的機(jī)會,竟然就被酒駕給鬧騰的沒有了。

“還怎麼去?”冷斥一聲,程天南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丟臉過,接過駕駛位秘書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一下,白色的紙巾上赫然是鮮紅的血跡,讓程天南臉色再次猙獰起來,“你這個女兒,幸好今天譚驥炎不在這輛車上,否則你的位置也是坐到頭了。”

“愛愛喝多了,喝多了。”劉大東也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寶貝女兒,可是女兒是真的喝多了,一晚上陪著譚驥炎喝酒,這才因爲(wèi)喝太多誤事了。

汽車開到了前面的路段停了下來,沐放已經(jīng)笑的直不起腰,晚上沒有喝酒果真是正確的,他雖然不是藝人,可是身爲(wèi)藍(lán)海豚的總監(jiān),自然也是不能有這樣負(fù)面的新聞出來。

懶懶的靠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譚景御玩味的笑著,對於他而言,任何巧合都是值得推敲的,二哥做的手腳?不像,二哥從來不用這些小手段,難道真的是巧合?

其實(shí)程天南也懷疑今晚的事情是不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惡整自己,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譚驥炎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是譚三少?也不對,譚驥炎也喝了酒,難道真的只是倒黴的巧合?

晚上去唱歌的活動自然是取消了,劉大東打了電話給譚驥炎道歉,程天南也打了電話給沐放說了一聲,可是譚景御不樂意了,能看到程天南出醜,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大好的機(jī)會。

“程總,劉局,這都到了京都會所門口了,怎麼也要進(jìn)去坐坐,今晚我做東。”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χT景御拿過沐放手裡的電話,一臉的軍二代的痞子模樣,“還是說我面子不夠,請不了兩位。”

“譚三少說笑了,三少今年纔回北京,怎麼也該我請客。”程天南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朗聲笑著,此刻倒真的有幾分懷疑這交警和記者說不定就是譚景御招來的。

沐放事先打電話過來交待好了,所以一行人剛過來,立刻就被經(jīng)理引領(lǐng)到最豪華的包廂,沐放的品味是非常好,包廂非常的雅緻,真皮沙發(fā)後的一面牆是花大價錢佈置出來的內(nèi)置生態(tài)魚缸,淡藍(lán)色的水,綠色的水藻,珍貴的深海魚暢遊其間。

昂貴的進(jìn)口音響設(shè)備就更不用提了,茶幾上的茶具竟然是十多萬一套的青花瓷,水晶燈被調(diào)的有些暗,個包廂籠罩上朦朧的色澤,淡淡的茶香飄逸在包間裡,果盤和零食都上上來了,沐放大放的從酒櫃裡拿出自己珍藏的一瓶波爾多紅酒。

去洗手間醒了酒,也補(bǔ)了妝容,劉愛是知道自己今晚上闖禍了,可是那是對程天南,又不是抓傷了譚驥炎的臉,所以劉愛此刻又妖嬈的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jìn)來。

這個不要臉的藝人竟然坐在譚市長邊上!劉愛猙獰著眼神,惡狠狠的看著不識時務(wù)的童瞳,譚驥炎左邊坐的是譚景御,劉愛自然不敢讓譚家小弟讓位,可是右邊坐了童瞳,讓劉愛根本無法實(shí)施趁著包廂黑暗,勾引譚驥炎,保下劉家的任務(wù)、

劉愛臉上露出妖嬈而嫵媚的笑容,扭捏著豐腴的身體走了過來,挑著眉梢睨了一眼童瞳,“童小姐,麻煩往旁邊挪一下。”

“噢。”童瞳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劉愛得意而驕傲的模樣裡,童瞳向著譚驥炎身邊挪近了幾分,空出了自己和沐放之間的位置。

你!劉愛笑容僵硬在臉上,幾乎氣的要吐血,她是豬嗎?自己是讓她挪到沐放這邊,讓出位置好讓自己坐在譚市長這邊,可是她竟然挪到了譚市長身邊!

譚驥炎幾乎可以肯定童瞳絕對是故意的,這個孩子,原來也有這樣頑劣的時候,不過譚驥炎裝作沒有看見身邊的一幕,依舊低著頭和身邊的譚景御進(jìn)行著兄弟兩人私密交談。

雖然沐放有些失望童瞳挪到了譚驥炎身邊,也沒有多想,可是看著劉愛那氣的扭曲的臉,俊美邪魅的臉上勾著慵懶的笑,脫去了皮衣,懶懶的靠在沙發(fā)背上,“劉小姐請坐。”

“愛愛,還不快坐下。”劉大東是坐在沐放身邊的,程天南是坐在最裡邊的,此刻劉大東擔(dān)心才醒了酒的女兒又鬧出什麼,冷聲的訓(xùn)斥一聲。

不甘心著,可是卻也容不得劉愛在這裡撒野,只能坐在了童瞳和沐放的中間,恨不能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給童瞳兩刀,讓她搶了自己的位置。

音樂聲響了起來,沐放身爲(wèi)京都會所的幕後老闆,自然是第一個點(diǎn)歌唱歌,不同於他邪魅雅痞的一面,沐放唱歌的聲音格外的低沉,帶著一股其他人不懂的滄桑和悲傷。

“不要吃太多水果,涼。”譚驥炎低聲的開口,叮囑著吃草莓的童瞳,雖然包廂裡很暖和,可是畢竟是大冬天,吃太多水果,胃容易受涼。

“嗯,知道。”點(diǎn)了點(diǎn)頭,童瞳看著昏暗光線之下的譚驥炎,此刻只有大屏幕上發(fā)出的光線,黯淡之下,譚驥炎峻挺的身影如同置身在黑暗裡,峻冷的側(cè)面,壓的很低的聲音,幾乎有些聽不真切。

將叉草莓的叉子放到果盤邊緣,因爲(wèi)伸手的動作,衣袖往上縮了一下,露出童瞳雪白的手,和那手腕上一圈有些淤青的痕跡。

譚驥炎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掠過,倏地一下,峻臉陰沉下來,無聲的目光看向童瞳,她的手腕是怎麼回事?即使光線很暗,可是童瞳膚色很白,尤其是手臂,常年不曬太陽,雪白白的如同蓮藕一般,所以那淤青就顯得格外明顯。

對上譚驥炎那嚴(yán)厲的責(zé)問目光,童瞳原本還不察覺,此刻不由的想起柳康的死,想起和譚驥炎的爭吵,立刻委屈起來,氣鼓鼓著將頭收轉(zhuǎn)了回來看向大屏幕,他還好意思瞪自己,根本就是被他抓掐出來的!

譚驥炎有著片刻的遲疑,隨後就想起來了,之前童瞳要開門下車的時候,自己抓了她的手腕,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心疼著,譚驥炎有些懊悔自己的力度,自小在軍隊(duì)里長大,接受了嚴(yán)格的訓(xùn)練,譚驥炎的力氣比一般人大很多,更不用說當(dāng)時因爲(wèi)盛怒,根本忘記控制力度了。

童瞳感覺異常的委屈,所以當(dāng)譚驥炎的手悄然無息的握住她滿是淤青的手腕,拇指輕輕的摩挲的時候,童瞳難得孩子氣的咻的一下將手給抽了出來,順勢又叉了一顆草莓,慢慢的吃著,那帶著淤青的手腕再次直接的暴露在譚驥炎的視線裡。

小丫頭竟然和二哥耍起脾氣了!一旁一直注意這邊的譚景御無聲的笑著,一臉看好戲模樣,只是神色看起來倒像是在聽沐放唱歌,只是眼神卻一直瞄著譚驥炎和童瞳,小丫頭那手該不是被二哥給掐青紫的吧?

譚驥炎無奈的看著不理睬自己的童瞳,比起以前總是唯唯諾諾,不敢看自己的童瞳,譚驥炎倒是喜悅?cè)缃竦耐辽僭谧约好媲埃憩F(xiàn)出了更多的性情,而不是總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雖然很豪氣的將手從譚驥炎手裡給抽了回來,不過一顆草莓吃到一半,童瞳又有些的心虛,目光滴溜溜的轉(zhuǎn)動著,餘光向著譚驥炎瞄了過來,他不會生氣了吧?

這一看,赫然對上譚驥炎正看向自己的目光,深邃的黑眸裡帶著寵溺的溫柔,定定的看著自己,轟的一下,童瞳只感覺腦海裡如同一道白光炸裂而過,臉上有著火燒火燎的熱度。

譚驥炎看著童瞳那羞紅的臉,左右躲閃的羞澀眼神,薄脣處不由的噙起一抹笑,忽然有種想要將身邊的人給攬入到懷抱裡的衝動,忽然包廂裡掌聲響起,沐放一首歌已經(jīng)唱完了,譚驥炎這才猛然的警醒,這裡是在包間,而自己差一點(diǎn)抱住了小瞳。

劉愛嫉恨的看著身邊的童瞳,忽然想到了辦法,笑了起來,脆生的開口,“只唱歌多無聊,我們玩真心話到冒險的遊戲,被國王叫到牌的騎士,必須聽從命令,不管是說話還是其他要求。”

這是酒吧裡還有ktv包廂裡年輕人常玩的遊戲,國王可以命令騎士,可以回答問題,但是必須是真心話,也可以選擇大冒險,可以打kiss,可以唱歌,可以脫衣服,但是絕對都是年輕人玩的,在場的這些人估計(jì)除了劉愛自己,絕對都不會玩這樣幼稚的遊戲。

“好啊,省的無聊。”在劉大東開口要阻止自己寶貝女兒時,譚景御忽然一拍手笑了起來,劉愛的心思,譚景御用腳趾頭猜也知道,估計(jì)就是想讓小丫頭讓位而已,可是到時候自己洗牌,在自己手裡,劉愛只怕是沒有機(jī)會當(dāng)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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