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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龍遊天下,一如往昔

漸漸來至三月,早已不見積雪蹤跡,日光和熙,天氣溫暖。

宮闈御道,趙無眠同女帝老婆遣散周圍宮女,難得獨處。

女帝張開雙臂,像小孩子一樣要相公揹著,眼瞧趙無眠要離去,想多膩歪一會兒。

趙無眠於是揹著媳婦走,低頭沉吟。

他早便敲定要在年後去趟西域,徹底了結(jié)自己與申屠不罪,溫?zé)o爭的前塵舊怨,如今烏達(dá)木與申屠不罪結(jié)盟,暴起發(fā)難,也不過是替趙無眠省事……

方便他直接去西域?qū)⑺麄円痪W(wǎng)打盡。

洛朝煙穿著龍袍,伏在情郎背上,龍袍下襬的繡鞋輕快微晃,心情貌似很不錯,輕聲問:

“這次離京,打算帶誰去?”

趙無眠斟酌片刻,卻也犯難。

以趙無眠現(xiàn)今的武功,單人獨騎馬不停蹄趕去大漠,乾淨(jìng)利落擺平西域戰(zhàn)事,早去早回自然最好,也省得折騰。

多帶幾位武魁亦或少帶幾位,於他而言,其實沒什麼差別,倒不如將姑娘們留在京師。

五六位武魁皆虎踞此地,也無需擔(dān)憂烏達(dá)木再度聲東擊西,潛入京師行刺天子。

烏達(dá)木這前科可是不少,前兩朝的大離天子沒少被他暗算針對,能挺過來,全靠一身武功與朝中武魁。

朝煙剛繼位時,國力大損,深宮空虛,好在洛述之死前唯一做的好事便是用計重傷烏達(dá)木,讓他養(yǎng)了大半年傷,這才少有行刺。

如今烏達(dá)木傷勢痊癒,看似馬踏西涼,說不得,這只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待趙無眠離開京師,他自可如趙無眠大鬧明都那般,於京師也大鬧一場。

如此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符合趙無眠對烏達(dá)木的認(rèn)知。

趙無眠乃當(dāng)今天下毫無疑問的江湖霸主,統(tǒng)合江湖各方高手……此乃大離朝前兩任皇帝都難以完成的壯舉,否則也不會有‘朝廷鷹犬’‘江湖豬玀’等罵名。

雖然趙無眠是靠著捅合女俠妖女才統(tǒng)合大半江湖……但甭管黑貓白貓,能抓耗子就成。

拜此所賜,歸嬋一朝,不論國力,單算頂尖高手,可要遠(yuǎn)勝前兩朝。

將姑娘們留在京師,完全足以防備任何宵小。

不過季紫淮這體質(zhì),雖無需每日雙修一次,但時刻跟在趙無眠身邊,讓趙爐鼎伺候,顯然更爲(wèi)妥當(dāng)。

趙無眠便如實道:“至少要帶上你師父,她離不開我的……但不患寡而患不均,帝師同我西去大漠,其他人面上或許沒什麼,可心底肯定也想去。”

“嗯哼。”洛朝煙輕哼一聲,並沒有說什麼我們都很懂事,你放心去之類的話,而是俏皮道:

“就是想跟你去,就是想和你去江湖闖蕩一番……那咋啦?喜歡你才這樣。”

趙無眠不禁一笑,“你也如此?”

“那不然呢?”洛朝煙一提此事,頓時輕嘆一口氣,摟緊相公脖頸,

“但沒辦法,朕是天子,如今繼位一年有餘,朝堂自成體制,離開一段時日倒也亂不了,但這說出去總歸不好聽……總不能對外說什麼‘天子去西域微服私訪’吧?”

“誰都知道西域那地方有多亂,朕去那兒,無異於狼入虎口,哪怕活著回來,少也不得被史官評價一句‘貪玩無度,不識大體’……”

“便是說御駕親征,那也不合適……畢竟若是如此,朕只能跟著軍隊走,哪能亂跑,半點也不自在。”

洛朝煙絮絮叨叨,語氣稍顯埋怨,說了一長串的話,顯然,趙無眠不在京師的那段日子,她設(shè)想過許多次同他浪跡江湖的情形。

但她如今貴爲(wèi)天子,便註定了難以如常人那般瀟灑自在。

剛成親不久的夫婦兩人緩步走著,幾片翠葉被微風(fēng)席捲,繞著兩人飛旋。

趙無眠靜靜聽著,待洛朝煙說罷,他才輕聲道:

“這還不簡單?當(dāng)初我在南詔,你不是重病臥榻,兩個月不曾上朝……如今我再走,你再‘得病’,不就好了?”

洛朝煙一愣,小腦袋挺起幾分,錯愕望著趙無眠的側(cè)臉,倒不是覺得這法子有什麼問題,而是呆呆地問道:

“你真能帶我離京,和你一塊去西域?”

趙無眠微微一笑。

“以我現(xiàn)今的武功,帶幾位武魁同行,幫不了我太多,同理,帶夫人浪跡天涯,也拖累不了我什麼……”

洛朝煙靜靜聽著,神情平靜,待趙無眠說罷,她好看的杏眼才漸漸溢出神采,光亮奪目。

她一把掙脫下來,提著龍袍下襬便往前跑去,“朕,朕去收拾行李……”

當(dāng)今女帝似穿花蝴蝶,在斑駁樹影下腳步輕快向前跑去,束在腰後的長髮左右搖曳。

跑過大半御道,她纔想起什麼,回眸而望,神情茫然,“朕一走,朝堂誰來主持大局?”

當(dāng)初洛朝煙病重臥榻時,是誰垂簾聽政呢?

……

“嗚嗚你們都欺負(fù)本宮,自個兒成了親,外去逍遙,好不自在,卻留本宮一人在宮裡孤苦伶仃……”

太后娘娘眼眶一下就紅了,撲在鳳榻上嗚嗚抽泣。

蕭遠(yuǎn)暮抱著雙臂,坐在梳妝檯上,翻了個白眼。

古往今來多少人想替皇帝主持朝政,篡權(quán)奪位……這太后真是滿眼只有情郎,沒有一點對世俗權(quán)力的貪戀……能有沈湘閣那種侄女,不是沒有道理的。

洛朝煙見狀,不免柳眉微蹙,端莊坐在榻上邊緣,小聲安慰;

“就去兩月……兩月就回來了,待我們處理好西域一事,纔算真正的天下太平,到時候,母后想陪相公幾日就陪幾日……”

太后娘娘回眸看了洛朝煙一眼。

當(dāng)今天子單穿著一身溫婉素雅的天青春裙。

太后娘娘淚珠一下子就在眼眶裡打轉(zhuǎn),“說的好聽,天子居然連衣裳都換了,手腳這麼麻溜……”

洛朝煙稍顯尷尬捏了捏裙角……其實不單是衣裳,她連行李都收拾好了。

天子安慰了太后娘娘好一陣兒,說是待此次回來,下次就輪到太后與侯爺遊歷江湖,她在宮中主持大局。

彼此間錯開來,輪換著,公平公正。

話至此處,太后娘娘才心滿意足,當(dāng)即又不委屈了,轉(zhuǎn)而笑嘻嘻翻起輿圖,開始盤算著下次該和情郎去什麼地方玩兒。

變臉之快,讓洛朝煙懷疑母后方的委屈巴巴純粹就是裝的。

蕭遠(yuǎn)暮看得眼眶直跳,想說你們不珍惜這皇位,不如讓她來坐。

但若真給她坐了,恐怕她也會推給蕭冷月……這不,聽說趙無眠要去西域,她也一同過來,打算同去。

申屠不罪與溫?zé)o爭……這兩人就是趙無眠當(dāng)初重傷失憶的罪魁禍?zhǔn)住?

不將其手刃,蕭遠(yuǎn)暮難平心底之恨。

蹄噠,蹄噠————

殿外傳來馬蹄聲,緊接著趙無眠在外喊道:

“收拾好了嗎?咱們早去早回……”

蕭遠(yuǎn)暮一雙長腿輕鬆踩在地板,自梳妝檯下來,推門走出。

趙無眠一席青衫,裹著西域特有的漆黑防風(fēng)披風(fēng),腰間挎劍,牽著白馬,站在御道上。

英姿颯爽,又不失清雋貴氣,恍惚間,蕭遠(yuǎn)暮還以爲(wèi)又回到了臨安,趙無眠牽馬欲走之時……

季紫淮雪發(fā)盤起,彆著玉簪,換上素雅衣裙,挎著藥箱,坐在馬上。

小白蛇從藥箱裡探出小腦袋,左晃右晃打了聲招呼,便又縮進(jìn)箱內(nèi)睡覺覺。

此去西域,定誅烏達(dá)木,蘇青綺自然也要跟著同去,替父報仇。

其餘姑娘倒是依舊留在京師,一是閉關(guān)苦修,此刻尚未到出關(guān)之日。

二便是駐守京師,以防趙無眠外出時,有什麼不長眼的賊子搞事……畢竟太后的安危,同樣重要。

蘇青綺穿著打扮與趙無眠沒什麼變化,不外乎一位江湖浪子,一位江湖俠女。

她站在馬側(cè),仰首與季紫淮小聲聊著。

“仰仗帝師體內(nèi)仙氣,我們近來武功可是大有進(jìn)益……如今你與公子雙修這麼多日,身體可有所好轉(zhuǎn)?”

“好多了。”季紫淮微微一笑,俏臉卻不免微紅,“繼續(xù)雲(yún)雨……雙修下去,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會危及性命,這可是真把你家公子當(dāng)爐鼎用……”

“我看未必,公子同帝師雙修,也並非沒有好處,此等仙氣對我們武人而言,遠(yuǎn)勝天空之於飛鳥,海水之於游魚……

說起來,帝師未嘗不是公子的爐鼎?這可是對雙方都有益處的事……”蘇青綺笑著打趣。

季紫淮俏臉更紅了,羞於再談。

洛朝煙與太后娘娘,洛湘竹也走出坤寧宮。天子來至趙無眠近前,正欲上馬,想與相公同騎一匹。

但她忽的動作一頓,不知想起什麼,杏眼稍顯懷念,轉(zhuǎn)眼看向蘇青綺,輕聲道:

“你,我,他……又是我們?nèi)齻€。”

蘇青綺微微一愣,後笑了笑,“嗯,還以爲(wèi)我們又回了晉地……”

趙無眠握著天子小手,讓她坐在自己身前,而後纔看向太后娘娘與洛湘竹,朝她們笑道:

“不用送了,不出三個月我們就回來,翌時六七月,大好天氣,咱們可以去海邊玩。”

“香山的水潭還玩不下你了……”太后娘娘嗔了趙無眠一眼,卻又不免緊張,囑託一句。

“烏達(dá)木不似薩滿天……侯爺可一定當(dāng)心。”

“放心吧。”

洛湘竹走至近前,從懷裡掏出一油紙包裹的零嘴。

路上吃。

趙無眠捏了捏妹妹軟乎乎的小臉,沒說什麼。

他在洛湘竹面前,相比於其餘姑娘,很少說話……竭力讓自己也當(dāng)個啞巴,陪她一塊變啞。

“走吧。”他將零嘴放進(jìn)懷中,一手摟著天子小腰,一手捏著繮繩。

“駕!”

蹄噠蹄噠————

白馬長嘶,當(dāng)即在宮闈跑動起來,洛朝煙也圍上披風(fēng),帶上兜帽,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這依偎在男人懷中的小娘子竟是當(dāng)今天子。

很快得奔出宮門,來至長街。

蕭遠(yuǎn)暮策馬在側(cè),輕聲問:“西去大漠,橫穿江湖,可有什麼其餘想去的地方?”

趙無眠斟酌片刻,卻是看向季紫淮,“要不要回你孃家看看?”

“孃家?”季紫淮歪了下臉,好奇問:“哪有什麼孃家,不外乎一間房,一座墳……那在秦地,可得多走一段路。”

“我想找找季應(yīng)時的蹤跡。”趙無眠如實道。

以他的武功,感知,若季應(yīng)時曾在那裡生活過,興許能瞞得過季紫淮,卻瞞不過他。

季紫淮眉梢緊蹙,不是很想提起那個拋妻棄女的男人,但帶相公去孃親墳前參拜一番,自然也好,也是頷首。

蕭遠(yuǎn)暮見狀便道:“你帶著那對師徒兒去秦地一趟,我與青綺先去西域,探點尋人,若能知道尋得申屠不罪與烏達(dá)木在何地,待你來時,直接出手殺人便是。”

洛朝煙微微一愣,“此舉過於莽撞,爲(wèi)何不徐徐圖之?”

“你當(dāng)本座與趙無眠是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蕭遠(yuǎn)暮冷笑一聲。

“武功低微有武功低微的爲(wèi)人處世,武功高強(qiáng)有武功高強(qiáng)的隨性行事……以本座與趙無眠的武功,申屠不罪與烏達(dá)木配讓我等徐徐圖之,陪他們過家家嗎?”

洛朝煙斟酌少許,心想也是,趙無眠既然能一劍殺他,何必玩弄陰謀詭計……沒那個必要。

但她還是語氣稍顯譏諷,道:“武功高強(qiáng)嗎?洞房之夜,太玄宮宮主可比朕更早癱軟在榻……”

蕭遠(yuǎn)暮柳眉一挑……這是要和洛朝煙吵一路的前兆,趙無眠暗暗心想。

他轉(zhuǎn)而開口:“不如今晚再比一比……”

當(dāng)今天子與反賊頭子同時神情一冷,回眸瞪他。

趙無眠默默策馬,不再開口,實則心底稍顯滿足……她們?nèi)缃裰皇浅吵臭[鬧,可比提刀就砍,打打殺殺好多了。

好歹是個好的開始。

幾匹千里寶馬在天街馳騁,行人避讓,漸漸人羣稀疏,拔高馬速,不出片刻,來了曾冷月附近。

蕭冷月身著白裙,站在渡口前,姿態(tài)端莊典雅,似風(fēng)嬌水媚的熟美少婦。

近些時日,她同樣閉關(guān)苦修,如今顯然只是送送趙無眠。

她已等了有段時間,待白馬來至近前,趙無眠勒馬停下,聽她問:

“準(zhǔn)備去西域啦?”

“嗯,姨娘在京師替我當(dāng)兩個月護(hù)國門神,我與蕭遠(yuǎn)暮一走,京中武功最高者,非你莫屬。”

姨娘很有風(fēng)韻嗔了他一眼,“讓姨娘這太玄宮的反賊替你護(hù)佑京師,真虧你敢開這個口。”

“反賊不重要,您是我的姨最重要……”

“少貧嘴。”蕭冷月在袖子摸了摸,取出鼓囊囊的錢袋,塞進(jìn)馬鞍袋裡,

“西域用不了銀票,只認(rèn)金銀,你省點著花,不夠了就搶,反正那邊的江湖人,近乎人人頭頂揹著十幾樁命案,死不足惜。”

“明白……”

說罷,蕭冷月又忽的四周看了眼,後踮起腳尖兒,努了努溼潤粉脣。

趙無眠俯身,讓姨娘在臉上啵了下,才微微一笑,輕夾馬腹,待衝出皇城,當(dāng)即不再限制,寶馬載著幾人,勢若奔雷,沿著通往西域的筆直官道策馬而行。

近乎萬里之外的西域小鎮(zhèn),不同於京師溫暖如春,隨著跨過冬日,天氣漸漸炙熱,已有了幾分初夏之感。

孟婆裹著防風(fēng)防曬的披風(fēng)圍脖,走進(jìn)小鎮(zhèn)。

街邊正在殺人,血泊滿地,哀嚎震天,街上住戶對此皆是見怪不怪,各自行事。

孟婆同樣如此,不外乎繞了幾步路,以防血濺身上。

她來至一處當(dāng)鋪前,微微敲窗,後抱著胸脯,靠在牆邊,輕聲問:“可有消息啦?”

孟婆在聖教主管江湖事,不問軍陣,並不知申屠不罪竟同烏達(dá)木聯(lián)手破關(guān),這段時日,稍顯低調(diào),以防申屠不罪懷疑,餘下時間,都在幫趙無眠尋溫?zé)o爭。

孟婆作爲(wèi)西域龍頭,聖教武魁,路子很多,並非只有聖教這一條情報網(wǎng)。

當(dāng)鋪窗後,並未點燈,嚴(yán)絲合縫,一片昏暗。

隱約有黑影閃過,窗戶被擠開一條縫隙,指頭粗的竹筒被扔出。

孟婆擡手接過,內(nèi)息一震,竹筒化作齏粉,露出內(nèi)裡紙條,她垂眼一暼,後素手輕捏,翻手輕甩,卻不見紙條蹤跡。

“多少銀子?”

“不要銀子……一個人情。”

“江湖人,從不欠人情。”孟婆淡淡道:“五千兩,加一片綠洲。”

“成交。”

簡短對話後,孟婆才起身離去,抖落披風(fēng)黃沙。

她斟酌片刻,卻是先往東而去。

臨行前,趙無眠告訴了她彼此聯(lián)絡(luò)的法子。

偵緝司耳目遍佈天下,可西域卻少之又少,大多失聯(lián),只能去西域外圍尋偵緝司的爪牙。

走出鎮(zhèn)子,孟婆牽起停靠在鎮(zhèn)外飲水的駱駝。

叮鈴鈴——

駝鈴清脆作響,孟婆側(cè)坐在駱駝上,在漫天黃沙中漸行漸遠(yuǎn)……

她離去不久,卻又有一裹著披風(fēng)的江湖人來至當(dāng)鋪前,輕敲幾下,輕聲問:

“方纔那女人,是西域聖教的人?”

當(dāng)鋪沒沒有迴應(yīng)。

行走江湖,靠的是信用……沒有這信用,組織便不可能做起來。

能被孟婆認(rèn)可的情報機(jī)構(gòu),自是西域此間龍頭,不可能做出出賣顧客情報這種事。

那江湖人眼看問不出,也沒糾纏,只是微微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微風(fēng)拂過,撩動他的披風(fēng)一角,露出跨在腰間的環(huán)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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