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茹婧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工地上是視察進度的。”然後就把她在路上電瓶車沒電,又是怎樣碰到吳辰,然後又是怎麼跟著吳辰,來到吳家莊的經過說了一遍。
最後陳茹婧說道:“不是我不信他,但對於陌生人我總得防著一點。”
引起村長兩口子哈哈大笑。
吳辰先是騎著摩托車,把小灰帶回了自己的家。
見到爺爺,小灰就搖著自己沉重的大尾巴,圍著爺爺轉了幾圈。又親暱的舔了舔爺爺的鞋面。
看樣子小灰還記得爺爺,那就好辦,在家裡可以放得下。
吳老爺子愣了半天。貌似自己不認得這條大灰狗啊!
“爺爺,它是小灰,就是山上撿到的那一隻,放在空間戒指裡面長得特別快。”吳辰說道。
吳老爺子這才恍然大悟。
然後吳辰又把剛進村,小灰闖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那你趕快去處理。給你五叔先道歉。該怎麼賠就怎麼賠?”吳老爺子說道。
吳辰答應了一聲。匆匆的騎著摩托車又出去了。來到大黑狗屍體旁邊,把大黑狗的屍體往車上一扔。又匆匆的往村長家騎去。
吳辰把摩托車停在村長家的院子門外,提著大黑狗的屍體進了院門。老遠就朝村長說道:“五叔,都是我的錯。”
然後把剛進村狗打架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陳茹婧也點了點頭,表示剛纔她也看見了,確實如此。
最後,吳辰說道:“五叔,賠你一隻狗嘛,我一時半會在外面買不了一條這麼大的狗給你。我就賠2000塊錢給你吧。”
吳辰說著,從錢包裡點出2000塊錢,遞給了村長。
村長沒有接,而是問道:“你剛纔說,你家小灰一口就把我們家大黑給咬死了?”
吳辰是點了點頭。
村長笑瞇瞇的說道:“真是條好狗。”
“一條狗而已。錢我是肯定不會要你的。不過,小辰跟你商量個事。你們家小灰打要窩後給我留一條狗仔行不?”村長又繼續說道。
在農村,狗打架,咬死一條狗。有幾個見過要賠錢的,更何況在吳家莊都是本家的,村長更不可能會要吳辰賠錢。
但是做爲吳辰來講,樣子必須做到。
有人會說,這樣是不是太假了。
其實,這不叫假,而是禮節。所謂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是這麼回事。
這一點不管是在社交,還是職場,包括夫妻之間都是通用的。
“五叔,其實我今天還有一件事要找你。”吳辰說道。
即然鎮長沒啥事找自己。那麼在自己家裡,跟自己的侄子聊聊別的,相信鎮長也不會在意。
於是,村長點了點頭。示意吳辰說出來。
“相信,我的戶口打回原籍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吳辰又問道。
村長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
“你就是那個吳辰?戶口是從榕城打回來的。”陳茹婧搶先說道。
吳辰點了點頭說道:“鎮長,你也知道這件事?”
“這種事百年難得一遇,又是經過我的手,你說我咋可能不知道呢?只是沒想到那個吳辰,現在就坐在我面前。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陳茹婧說道。
至於爲什麼,其實很簡單。就是哥不想當這人形霧霾過濾器。吳辰心想。
“沒什麼,其實我就是很喜歡農村。而且現在我回村還有一個計劃…”然後吳辰就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首先,吳辰說他現在在榕城賣菜的情況。銷路他不愁,愁的是貨源。而且還有大客戶在等著他去送菜。
其次,他想在吳家莊種植,養殖他自己需要的產品。當然,吳辰不會說現在的產品是自己空間戒指裡出的。而是說成在別的農村拿貨。
最後,吳辰提出要承包山和地的想法。產品自給自足才能長久。
“想要山,想要地,你自己去弄就行。咱們吳家莊別的沒有,就是山多、地多、水也多,你想要多少都行,哪用得著承包!”村長說道。
陳茹婧也點了點頭,表示只要你願意做,政府在這方便不怎麼會管。
“五叔,我敢肯定,要不了一年,我就能把它做起來。而做起來後,不僅村裡人會眼紅,恐怕到時候鎮上的有些領導也會找我要好處。所以我必須白紙黑字籤合同承包,而且承包費用還得合理。”吳辰說完,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陳茹婧說道:“陳鎮長,我不是說你,主要是說出我心裡的擔憂。”
“你說得情況,確實有個別的存在。我能理解。”陳茹婧說道。
“要承包也可以,但是包山是不能砍樹的。”村長說道。
“五叔,我包山是爲了養雞、養羊,包塘是爲了養魚、養鴨,包地是爲了種植蔬菜。絕不超出國家規定範圍,不做違法之事。”吳辰說道。
即然這樣,那就沒啥好說的了。“那行,你看中哪塊地,什麼時候你想要包,你再告訴我,我們再來商量。說好了,村民正在使用的地,你別想。”村長說道。
“我要背脊山,就是我家屋後面那座山,山下那一口魚塘,還有魚塘邊的十幾畝地。那一塊荒廢了好幾年,沒人種。”吳辰說道。
村長想了一下,說道“行,那塊地確實沒人要,你要就拿去吧。過幾天我們在來商量一下,怎樣寫合同。”村長說道。
吳辰心想,我哪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們玩太極呀!得趁著鎮長在,我得給你們下點猛藥。如果鎮長也是像你這樣辦事效率。這個農場就得考慮換地方了。
“爲什麼過幾天才寫呢?現在不行嗎?五叔!你知道我們吳家莊乃至上湯鎮爲什麼會這麼窮嗎!?就是你們這些官老爺不做爲,一、兩個小時能做好的事,非得分幾天乃至一、二個月才把他搞定,甚至拖個一年半載。”
“試想,如果有企業想到我們上湯鎮辦廠,你們這些官老爺,每個證明都拖人家一段時間,誰還敢來。但最後吃虧的還不是我們這些村民,鎮民。因爲好好的在家門前的工作機會就這樣丟失了。”吳辰說道。
你這孩子,我是你五叔。你這樣說我沒問題。但是你在和尚面前罵禿子,就不怕鎮長給你穿小鞋呀?村長正想發飆。
陳茹婧感慨萬千地說道:“吳先生,真是說道點子上去了。你知道我爲什麼像個非洲人一樣嗎?就是因爲經常跑到工地上巡查進度,不讓他們怠工,給曬黑的。你以爲做爲一個女孩子,我不愛漂亮嗎?難道我不知道,坐在辦公室吹著空調舒服嗎?但是作爲一個鎮長,我治理下的村民、鎮民,都苦哈哈得勒緊褲帶過日子。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心情嗎。吳村長,你得多向這位吳辰先生學習。我可不想我上任的第一把火燒到你這裡。”
村長麻爪了。怎麼好好得,就燒到我這了呢!我是看這小子太口無遮攔了,怕他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