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上,白冰瞎聊了很多,同時還沒閒著,寫了十幾張致運動員的加油稿,直接成爲讓整個小組榮獲“加油稿寫得最多小組”前三強的得力組員之一,其手速和文采讓坐在一旁的好友不住恭維,白冰樂呵呵的回禮,要不是親眼看見好友寫的稿子比自己多,白冰也許真的就飄飄然了,所以說知道真相,認清事實是多麼的重要。
運動會結束後就要回班上課了,而在上課時,白冰一直感覺自己的同桌在哼氣,像是不滿什麼,三人同桌裡,這個同桌一直都和另一邊的同桌走得近,如果不滿,那一定是對自己不滿,沒想到在這裡能遇上這麼窩心的事,這個同桌在不滿些什麼啊。白冰心中不舒服,倒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同桌只是哼氣而已,也未必就是針對自己。
可心裡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就容易發芽,再加上這同桌有些小動作怎麼看怎麼像對自己不友好,白冰這從小被周圍人偏愛到大的性子就忍不了了。
人就是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對,白冰想著怎麼也要給這個同桌一點機會,現實裡說又不好意思。
而白冰往往是回到家後越想越氣,就正好私下在網絡上和她說吧,結果這同桌不回信息。
白冰困惑又不解,人都快被逼瘋了,鍥而不捨地在很多天努力無果後,就想了個逼她同桌回覆的法子,白冰發了空間,這發空間不要緊,大家也都有發空間發發牢騷的,可白冰,她就是個喜歡特立獨行的人,覺得那些藏著掖著的謾罵是在不入流,她就做了個自認爲很入流的事——指名道姓的罵。
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被人這麼彆扭,也是第一次大著膽子幹這種事,實在緊張的不行,沒多久就被自己的良心煎起來刪除了那條說說。
刪說說的時候白冰突然想到,如果以後同桌說自己罵她怎麼辦,需不需要截個圖證明一下自己說的話裡沒有一句辱罵。
最終白冰還是果斷利落的摁了刪除鍵,並沒有截圖,畢竟剛入新班級沒多久,自己加的同班同學還那麼少,誰會在意這個,況且那同桌可能也沒看到,那就不必要做這些了。
從那以後,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無論同桌幹什麼白冰也不是很在意了,想著這日子忍一忍就過去了,大不了自己告老師。
有這麼天朗氣清的一天,同桌丟了一個新買來不久的頭盔,咋咋呼呼的說著自己被盜的感受。
白冰怎麼聽那同桌罵偷頭盔的,就怎麼感覺她在罵自己,因爲最近和她關係鬧得有點僵的也就自己了。
白冰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就這麼作壁上觀,就想自己怎麼也是個衛生委員,經常去戶外的衛生區擺車子,幫忙找那個頭盔也就是順手的事,就在課下和那同桌商量幫她找找頭盔,好打消自己心底那點可能被懷疑的不踏實感,也許可以順便修復一下和同桌的關係。
那同桌沒理由不同意,自然是答應了。
戲劇性的故事就這樣發生了。
當天晚上晚自習放學,白冰正推著車子走出車庫,看見了一個人腦袋上的頭盔,哦不我的老天爺,白冰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高效過,那個頭盔不就是同桌在羣裡發過照片的樣子嗎,她立馬追了上去,但被人流阻斷了去路,等她再急衝衝追出來以爲沒希望時,發現那人在花圃前停下了車,白冰暗道天助我也,急忙再度追上去。
走到那同學面前,白冰纔想到自己可能找錯人,也怕要真是這個同學他也不承認,就只是打聽了那同學在哪裡買的頭盔,順便問了他是幾班的。
那同學稀裡糊塗全答了,白冰自以爲抓住兇手,回家後就發在小組羣裡表明讓她同桌親自去那個班裡的車庫裡瞧瞧有沒有她的頭盔,本來是想單獨發給同桌的,但她又不回消息,實在是無奈至極。
當晚白冰撕了張便利貼,認認真真寫了規勸小偷的話,希望他能主動歸還頭盔既往不咎否則就告訴老師,白冰滿意地看著這便利貼,覺得自己和同桌的關係也挽救了回來。
可她把便利貼給了同桌後,這事就沒了下文,反而同桌態度惡劣依舊。
尤其是這天同桌去食堂前還在出座位前踢了一腳白冰的椅子,把椅子踢歪了位置,白冰不服氣,也踢了一腳,把椅子踢回原位,看向同桌,希望她給個解釋,誰料同桌看了那凳子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留下白冰一個人胡思亂想,白冰坐在座位上寫作業,同桌回來又壓著她的肩膀回座位,白冰倘若真的和她關係密切倒也沒什麼,只是這當頭就不一樣了,白冰只覺得同桌不可理喻,終於在跑操前就告了老師。
老師當晚晚自習就找白冰談話,說她太過敏感,他已經找她同桌談過了,那孩子大大咧咧的不像是那種人。白冰一口咬死自己受欺負了,希望同桌能改。
然後,又一個晚自習,白冰就見到了哭泣的同桌,和老師嚴厲的面孔:“白冰,你怎麼在網上罵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