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不是很好奇我想怎麼慶祝?”
賈瓏眼珠子骨碌碌直轉(zhuǎn)。
“其實也很簡單,我準(zhǔn)備在這肯亞邊境,做一餐慶祝直播間五百萬關(guān)注的午宴。”
“但這午宴,將不會是普通午宴這麼簡單。”
她一邊喜笑顏開的說著,一邊打開副駕上固定的揹包,從裡面井井有條的取出某些物件。
有小型多用途戶外兵工鏟,戶外匕首、打火機、打火棒、求生繩索、彈弓、魚鉤魚線……
等等許多。
諸如此類的物件,對賈瓏的出行而言,是必備物品。
雖然裡面大部分壓根沒機會用上,甚至買了很久卻仍舊嶄新,但身爲(wèi)荒野主播,外出冒險不帶這些,簡直就像連吃飯傢什都不齊全一樣。
“因爲(wèi)我連續(xù)兩期沒有進行純粹的荒野求生,所以今天,我準(zhǔn)備進行一次荒野食材的宴會,就當(dāng)是五百萬關(guān)注時,對從前的一種總結(jié)與回顧吧。”
賈瓏把這些物品一件件,擺好,再整理清楚,又從後排取來以備不時之需的一身替換衣服。
將它們?nèi)霌d包,然後看向小毛毛。
“毛毛,爸爸要去荒野求生啦,很幸苦的,你是留車上自己吃午飯,還是跟爸爸一塊兒去?”
這趟午飯可沒那麼簡單,賈瓏當(dāng)然要徵求小傢伙自己的意願。
可對‘荒野’壓根沒認(rèn)知的小白熊,肯定不懂這些。
它只知道爸爸去哪兒,它也跟到哪兒。
“跟耙耙,毛毛跟耙耙。”
它生怕賈瓏不帶自己,連忙從開了一條縫的車門往下溜。
“這小傢伙,等會兒別後悔就行……”
賈瓏無奈一笑。
然後她想了想,把直播間已經(jīng)萬年不動的‘瓏爺非洲行’標(biāo)題,改成‘慶祝五百萬關(guān)注午宴’。
改完標(biāo)題,賈瓏也大長腿一邁,從後排下了車。
砰。
車門關(guān)閉,姑娘還信誓旦旦。
“既然是荒野求生的午宴,那麼我會遵守最基本的守則,那就是一直到下午爲(wèi)止,都不會再回車子裡了。”
“在這期間,不管吃的喝的,還是在戶外休息之類,我都得自己動手解決問題。”
走出車門的賈瓏,身背一個約爲(wèi)15l的中型揹包,裡面擺放著鼓鼓囊囊的各類戶外用品。
身穿迷彩服的姑娘,亭亭玉立站在車門旁。
她把自己一頭黑如瀑布的秀髮往後攏起,露出嫩白鵝頸。
輕輕將差不多與柳腰等高的黑色髮絲,聚成一團,再用一根皮筋箍緊,形成漂亮馬尾。
再把掛在揹包邊的鴨舌帽戴到頭上。
一名英姿颯爽戶外小美女,就如此誕生啦。
“毛毛,往那邊走。”
認(rèn)了下方向,姑娘一指荒涼的某處,往前行去。
沙、沙、沙……
地面上柔軟的沙泥地,幾乎全是半荒漠化沙礫。
“這裡是典型的半乾旱地形,你們看,周圍廣袤土地裡,草地與遠處有點綠色稀樹叢林外,其他地方,跟我們以前去過的阿拉伯沙漠很相似。”
“這路好難走啊,多虧是開虎彪到這裡,如果換一輛車,肯定經(jīng)常歇火。”
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沙礫中,賈瓏倍感艱辛。
“雖然不到沙漠那種等級,可這路確實不好走,難怪許多當(dāng)?shù)厝讼矚g赤著腳。”
提起當(dāng)?shù)厝耍€真就說曹操,曹操到。
遠遠的,賈瓏發(fā)現(xiàn)一名身背槍支的男子,引起了她的警惕。
這男子很像當(dāng)?shù)孛裥\(zhòng),但賈瓏沒忘記自己有可能遭受襲擊,所以美眸一滯。
好在這村民也沒接近賈瓏,在發(fā)現(xiàn)她後,對明顯外國人形象的賈瓏,除了多看兩眼,便不做他聲,自己往前方林子走去。
賈瓏也並未靠近這名黑人土著男子。
而且通過簡單的對比,她對跟在身後的無人機鏡頭說道:“這個人可能不是肯亞人,而是我們先前過來的埃塞比亞國人,因爲(wèi)肯亞也是禁槍國家,而且國家總體安全局勢良好。而據(jù)說因爲(wèi)埃塞比亞槍支氾濫,所以在兩國邊境的雙方邊民摩擦中,肯亞人往往是吃虧的一方,所以我判斷,這人應(yīng)該是埃塞比亞人。”
一般而言,兩個邊境邊民可以互相走動的國家,都是相對關(guān)係友好的,甚至很大一部分有血緣關(guān)係。
可埃塞比亞國與肯亞國卻不太如此,邊民們偶爾會滋生摩擦。
那樣的情況下,擁槍的埃塞國人就肯定佔有優(yōu)勢。
賈瓏沒深究這些事務(wù),只要持槍者不接近她就行。
再往前走,偶遇的人越來越多。
有點尷尬的畫面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
因爲(wèi)這一帶生活的本地黑人,傳統(tǒng)上是不講究衣物庇體的,雖然大部分情況下也會簡單穿起民族服飾或襯衫之類,可也有一部分就那麼光著上身走動。
連女性也是如此。
當(dāng)賈瓏走到一處河牀枯竭後,留下的泥坑旁,只見裡面全是婦女在盛水。
最讓人尷尬的局面就在這裡出現(xiàn),因爲(wèi)這些婦女中,大部分是上半身不穿衣服的。
她們排著隊,把水桶和水壺之類排成一列。
“呃……”
賈瓏遠遠望見這一幕,一怔之後,沒讓無人機轉(zhuǎn)移鏡頭。
只是遠遠拍攝罷了,想來也不會引起觀衆(zhòng)們的不良感官,別走近就行。
“在非洲,水資源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你們看,這種即將乾枯的河牀,是人們?nèi)∷浅V匾牡攸c,女性們會趁著河牀還有不少水,洗洗身子之類,等到旱季完全來臨,別說洗澡,就連喝的水都極度寶貴。所以纔會有這種大家排著隊,在泥坑邊洗漱的畫面。”
實際上雨季纔剛過,賈瓏看到的畫面,還算是比較和諧的。
等到旱季正盛時節(jié),水資源寶貴到家家戶戶,都只能到渾濁到不行的泥潭裡打水,人們久久不洗澡,身上臉上,全是髒得不成樣子的泥塊。
至少現(xiàn)在還是正常點的模樣。
當(dāng)賈瓏遠遠站在排隊人羣幾十米外,用無人機拍攝著取水女子們時,突然一個穿著露左邊肩膀民族服飾的黑人女子發(fā)現(xiàn)了她。
然後這女子嘴裡說著什麼,走上前來。
賈瓏微微一蹙眉,也沒退後。
黑人女子大約三十多歲,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上下,可渾身瘦骨嶙峋,乾乾巴巴。
她走到賈瓏面前,直接伸出手,大約是知道賈瓏聽不懂她的土著話,還用e語說了幾次‘媽寧’。
錢。
“呃。”
賈瓏明白過來。
這裡雖然不屬於風(fēng)景區(qū),但被邊境埃塞比亞人影響,她們也知道外國人拍照,是要給錢的。
雖然不像埃塞國人一樣,什麼都涉及到商業(yè)化,可這麼多人裡面出現(xiàn)一個伸手要錢的,也很正常。
賈瓏想了想,還是無奈的到衣服口袋裡摸了摸。
因爲(wèi)沒換肯亞貨幣,所以她取出在埃塞比亞換來的埃塞比亞貨幣——‘比爾’,而且不全部拿出,而是在口袋裡隨意抽出其中一張。
拿出來一看,幣值五比爾。
以一龍夏元,可以兌換三塊三左右比爾的匯率看,這也才兩塊錢不到。
所以賈瓏笑了笑,把這張比爾遞給她。
女子滿意了,大概還不習(xí)慣這樣訛詐遊客錢,想了想後,從隨身帶來的桶裡拿出一條猶在抽動的小活魚,遞給賈瓏。
“謝謝。”
龍夏姑娘美眸一亮,連忙從揹包裡取來一個塑料袋,兜住這條巴掌大小魚。
不過接下來她卻嚇了一跳。
大概是一條小魚換五比爾的‘生意’實在太劃算,那邊盛水的婦女羣體,一個個像聞見了魚腥味的貓兒,蜂擁而來。
“再見。”
賈瓏可不想被纏上,何況她手裡的比爾雖然還有點,但也不多,裡面有些還是最大面值的一百比爾,她可不想就這樣給了這些女性。
所以她友好的擺擺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往水潭相反方向走去。
“嘿,一條新鮮的非洲鯽魚到手,中午有魚吃啦。”
她嘿然一笑,對鏡頭展示塑料袋裡的淡水魚。
這是非洲鯽魚,外表其實與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鯽魚沒什麼不同。
“不過接下來的食物,我要自己找,作爲(wèi)一名荒野主播,用錢買是怎麼行。”
她這番言論,故意避開剛纔被人強索錢財?shù)囊荒弧?
這是怕帶了節(jié)奏,比如有網(wǎng)友說肯亞人怎麼怎麼云云。
畢竟人家只是窮困而已,當(dāng)年困難時期的龍夏,似乎也不比別人好到哪去。
可觀衆(zhòng)中,還是有許多人追著剛纔的事情不放。
“什麼叫用錢買,根本是被人搶錢啦。”
“五塊比爾呢,對這裡的人來說,可能是一天的生活費。”
“算了吧,給錢消災(zāi),不給她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別再糾纏這個問題了,小萌瓏也算帶我們領(lǐng)略一下非洲人的這一面了。”
“小瓏,還是別接近本地人了,你還被追殺呢,說不定裡面有追殺你的人假扮成本地人。”
觀衆(zhòng)們衆(zhòng)說紛紜,許多還是理解賈瓏的。
只是有些在罵賈瓏出國就裝大款,還有看不起肯亞人,以及說賈瓏沒用之類。
這些罵人的噴子,可算找到機會噴了。
不過他們帶的節(jié)奏很容易被房管們發(fā)現(xiàn),然後要麼禁言,要麼是警告。
(以上事件在非洲很正常,特別在景區(qū)裡,被索要錢財幾乎屬於必然。所以有去遊玩的書友們,請自己注意這些問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