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桃夭要怎麼救小丫?她有錢嗎?”“她會想辦法賺的。”帝絕塵和帝傾歌已經又坐在飛天獸上了,他們一路向南,打算直接去南疆。帝傾歌蹙眉,又問:“怎麼賺?”桃夭那麼膽小,都不敢出桃花林,她真的敢嗎?帝絕塵摸摸她的頭,像極了摸飛天獸的樣子,輕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歌兒,凡人的事情,我們不該管的。我們是神,凡人生老病死,都有定數,這次是例外,以後你不可以再插手凡人的事,知道嗎?”“但是凡人信仰著我們,我們不該做些什麼嗎?”“天下之大,若凡人的要求我們一一應允,會亂套。”這些事情,帝絕塵從一開始就知道,帝君安和帝雪揚也知道,也就只有帝傾歌以前一直沉迷修煉和玩耍,不去了解世間的生存法則。帝傾歌眨眨眼,不再說這個事情,而是從飛天獸的背上看人界。蒼翠的世界,生機勃勃,一切似乎那麼遙遠,又那麼渺小。見帝傾歌還在思考,帝絕塵又嘆了一口氣:“我們也並非完全冷漠無情,愛神會送上美好姻緣,雷神雨神爲人界降雨,父皇母后也一直在加強各界結界保護人界周全。只是我們各司其事,不該管的不能管。就像你那日幫了一個皇帝滅掉敵國,可是反過來,一個國家敗了,多少凡人失去了丈夫,兒子,父親?”帝絕塵的話,讓帝傾歌有些內疚,她沒想過那麼多……可是也許,真的有很多像小壯小丫一樣的孩子,因爲她失去了爹孃。見帝傾歌自責了,帝絕塵又接著說:“你也不必太自責,就算你不幫,他們也會傷亡慘重,這是人界的生存法則。勝王敗寇,不如別人就會被欺壓。”
飛天獸的速度很快,帝絕塵和帝傾歌落在一片山林。“這裡就是南疆?”帝傾歌似乎忘了剛纔不是很愉快的對話,又被人界奇奇怪怪的草草樹樹吸引。南疆的氣候和她剛下凡的地方是不一樣的,這裡迎面都是暖暖的,溼潤的氣息。一隻小白兔受到召喚,蹦蹦跳跳地到帝傾歌旁邊,帝傾歌抱起它,問:“這裡是南疆嗎?”“是呀。”小白兔用頭蹭著帝傾歌的手:“你身上真好聞。”“那你知道南疆古墓在哪裡嗎?”“古墓呀,不知道。”小白兔搖搖頭,繼續蹭著帝傾歌,“沒人知道古墓在哪裡,不過你可以去皇宮,那裡的小動物知道的比我多。”問清了皇宮的去向,帝傾歌就放下小兔子,拉著一臉懵的帝絕塵去皇宮。
南疆敗給了雲國,如今很是荒涼。由於南疆善蠱毒之術,雲國爲了永除後患,對南疆進行了屠殺。這裡被清理以後,被當作養殖之地。如今,已經有很多雲國百姓到達此地,準備安家。當然,也不乏江湖中人前來尋寶。聽說南疆有一座古墓,歷來只有王室擁有古墓的地圖和鑰匙。然而南疆的最後一個王,卻將地圖撕碎,散落在世界各地。南疆被滅以後,江湖中人再也不懼怕蠱毒的侵害,紛紛來尋寶。這些帝傾歌是在路邊的茶館聽說的,她還見到了一個熟人,是便衣打扮的雲慕寒,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笑嘻嘻地喝了一口茶,對著熟人擺擺手:“你好呀。”雲慕寒身邊的年輕侍衛見到一個美女對著自家皇上笑,就要拔刀。還是雲慕寒反應過來,揉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他自己走到帝絕塵和帝傾歌的茶桌旁,看著笑魘如花的女子,心想:真好看。只是……她的身邊有一個男子,會是她的誰?“帝姑娘。”雲慕寒抱拳,行了個江湖上的見面禮。帝傾歌眨眨眼:“你竟然知道我姓帝。”撇了一眼雲慕寒腰間的神劍,帝傾歌又說:“看來它很滿意你這個主人。”她很隨和,可是她的隨和掩蓋不了與生俱來的高貴。帝絕塵自然也是看到了雲慕寒腰間的神劍,對他的身份一目瞭然。“坐。”清冷的聲音,嚇雲慕寒一激靈,反應了一會,才知道在說他,可他的身體已經不受使喚地坐下了。眼神示意暗處明處的侍衛退下,雲慕寒繼續和帝傾歌說話:“真是沒想到,還能有幸見到帝姑娘。”上次見到她以後,她的容顏和絕代風華就印在了他腦海中,這次見到的她和上次似乎不一樣,似乎有些……呆萌?“我們是來找人的。”帝傾歌手中出現一幅畫,展開,問:“你見過她嗎?”畫上的女子一身白衣,容顏清冷,坐在一匹雪狼上,一切似乎都冷冷淡淡的。雲慕寒看了一會,搖搖頭:“沒見過,不過我可以幫你找。”“那你知道古墓在哪裡嗎?”問題一問,帝絕塵明顯覺得很多人在看他們。如今來南疆的,除了來安家的百姓、商人,就是來尋寶的江湖中人,他們武功高強,或者精通旁門左道,現在南疆百廢待興,茶館和酒樓是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儘管大家對來此的目的心照不宣,但是很少有人會直接問出來。雲慕寒看了看周圍,擺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小聲說:“姑娘和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慕寒的侍衛付了茶錢,然後按主子的吩咐暗中保護他們去了一處宅子。路上有人跟蹤,但是都被處理掉了。邀請帝絕塵和帝傾歌坐下,雲慕寒親手給二人倒茶。暗處的侍衛很疑惑這兩人的身份,但是主子不說,他們也不敢問。“帝姑娘也是爲古墓而來?”“我要找人,聽說南疆古墓藏著一位姑娘。”“是剛纔畫像上的姑娘嗎?”“嗯。”帝傾歌點點頭,又問一遍,“你知道古墓在哪裡嗎?”雲慕寒搖搖頭,實話實話:“不知道。傳聞南疆古墓有秘法保護,除非有地圖和鑰匙,否則,是找不到,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