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麗坐在書桌前時不時的神經質的呵呵笑著。
媽媽見狀問道:“曉麗,你在笑什麼?”
曉麗手中轉著鉛筆道:“沒什麼,媽我都多大了,你要還管我笑呢?”
媽媽邊拖著地邊退出了房間。
曉麗看著衣架上掛著的紅色雨衣。思緒繼續回到那天下午。
那是上週五傍晚,夏季的雨根本由不得你準備好雨具,說下就下。
曉麗在圖書館門口抱著剛剛借的書,焦急地望著天空。這天空黑壓壓的如怨婦一般,狂亂地宣泄著情緒。階梯下的小道瞬間就跟小溪一般。漫過了行人的小腿。行走變成了趟水。
曉麗正無計可施之時,突然一個打傘的男人走了上來,走到曉麗面前說道:“我這裡有件雨衣。這裡還有個塑料袋。你可以把書裝在裡面。”說著就拿出一件紅色的雨衣。和一個大號的黑色塑料袋。
曉麗又驚喜又意外。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男孩子。她仔細上下打量著,只見這男孩子眉清目秀,修長的身材,長長的頭髮。長得就是動漫裡走出來的人。
曉麗紅著臉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將東西還給你。”
對方笑了笑,將東西遞給曉麗,就轉身快速離開。
這一笑曉麗就呆住了,等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經遠去,曉麗傻呆呆地看著遠去的背影。久久未能離開。
曉麗望著一旁掛著的雨衣。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微笑。
哪個系的?哪個年紀的?哪個班的?可是全校一共有2萬多人。除去一般女生,也有一萬多。怎麼能找到他呢?況且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曉麗想了個笨但是有效的辦法。她找到學生會長,學生會長正好是她表哥。說自己願意義務守校門。做志願者。
這本來就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正好有個學生不想幹了,表哥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以二話沒說地答應了。
曉麗接下來就在校門口守了一個月。每天的早上七到八點,晚上九到十點。天天帶著執勤的紅袖章。坐著校門口。她不在乎別人包包裡是否有違禁物品,是否穿著不得體。是否酗酒。她關注每個男生的臉。可是一個月下來依舊沒有發現他,曉麗認爲自己幾乎見過學校裡每一個男生了。一個令她心裡發毛的念頭出現了,他未必是學校的老師?
爲了排解心中這個疑惑,她偷偷地在教室宿舍院門口觀察了近半個月。觀察了近千個教職工依舊沒發現目標。
她漸漸地放棄了。可是家裡依舊收藏著那件雨衣,甚至連黑色塑料袋她也沒丟掉。被她藏在了閣樓最深處的木箱子裡。他也被曉麗藏在心裡最深處。
大學時光匆匆而過。曉麗積極的備戰考本校研究生。
這天,又是傾盆暴雨。下午一點過的天猶如黑夜般,曉麗又同樣地站在圖書館門口。
同樣的無計可施。
這時候,一個打著傘的男生又突然出現在曉麗面前道:“你又沒帶雨衣。我這裡有一件雨衣,有個黑色塑料袋。你趕緊回去吧。記得下次帶雨衣”
曉麗定神看了一眼他的臉,猛然發現這就是三年前給自己送雨衣的男孩子。她忙說道:“是你,你叫什麼名字。”還沒等曉麗說完,男生放下東西,快速走了,走的很快,很飄逸。
任憑曉麗在後面大聲呼喊,男生已經消失在雨中。
另一個男生打著傘,手裡還有一把傘遞給曉麗說:“那個人是誰?”
曉麗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看見後者,就抱著他哭了起來嗚嗚的道:“是他,三年前給我送雨衣的他。”
“不會看錯吧”男生問道
“不會的,他和三年前一模一樣。”曉麗哭得更大聲了。天空的雷聲也源源不斷地傳來。似乎警示著這雨不會停的。
曉麗在男生的陪伴下回了家,她心情極度失落。連書都忘記拿了,男生大叫道:“曉麗,書,你的書還沒拿呢”可曉麗頭也沒回的進了院子。
這獨棟別墅,深庭大院的。加上轟隆隆的雷聲,曉麗就更聽不見後者的喊叫聲。
曉麗回家後,爸媽已經把飯菜端上桌。說道:“曉麗,快點洗手吃飯。”曉麗猛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飛奔一般跑上閣樓。二老望著女兒,半天沒反應過來。
曉麗氣喘吁吁地來到大木箱子前,吱吱吖吖地打開了箱子。果然,裡面的雨衣和黑色塑料袋不見了。
曉麗看著自己穿的雨衣,像是觸電般的脫下雨衣下甩在地上。
地上雨衣的紅色越發詭異。猶如鮮血一般,似乎馬上就要流趟出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