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臺上,兩位青年男子正在對峙,一位長得俊偉不凡,手中長槍在手中隨意的晃著,顯得有些吊兒郎當,另外一位披著青色的斗篷,神情陰鬱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哎呦,畢師兄,不小心把你衣服劃破了,你怎麼就氣成這樣了。”秦默見畢元白不說話,這性子就收不住了,嘲諷必須開起來。
“秦默,你徹底惹怒我了,我不僅要你的雙臂雙腿,我還要讓你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畢元白陰著聲音說著,手心冒出了一縷妖異的青煙,“這本來是給大比準備的,既然你找死那就先拿你練練手。”
畢元白說著手中運起功法,那縷青煙從掌心擴散到整個比武臺,這青煙青中帶紫,妖異異常,煙霧的擴散下,整個擂臺都被覆蓋住,而包圍著擂臺,以免打鬥影響到看臺的禁制在煙霧的腐蝕下發出“嘶嘶”的聲音。
守護禁制的長老臉上露出駭然之色,“這是什麼毒?竟如此厲害。”一面連忙往禁制中輸送真氣穩定禁制。
在外圍的弟子們聽著那平常看似牢不可破的禁制在畢元白的劇毒下顯得如此脆弱,都不由面露恐懼之色,慶幸這個時候在毒霧中的不是自己。
“那秦默劃破了畢師兄的衣裳,這在毒霧中不得全身都被毒爛。”有弟子小聲的和身邊的同伴討論著。
“可不得是嗎?畢師兄本來就記仇,這秦默真是把畢師兄氣狠了。全身都爛了得是什麼模樣,也太嚇人了。”那同伴似乎已經想象出秦默全身腐爛的模樣,身上一個激靈,不自在的搓了搓自己。
比武臺中十分的安靜,沒有打鬥聲,也沒有說話聲,大家都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要是外面的弟子能看到臺上的情況,一定會被驚掉眼球。
比武臺上,秦默在看到畢元白手中的青煙時就猜到畢元白是要放這種毒霧來對付自己,早早就在自己身上套上了一層真氣凝結成的膜。
但出乎秦默意料之外的是,那毒霧在蔓延到身邊的時候,卻沒有出現什麼反應,感覺就像,這毒霧是假的一般,只是普通的空氣。
但秦默在看到臺上的禁制在毒霧的腐蝕下發出聲音後才知道畢元白的毒霧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但不知爲何對自己一點作用都沒有。
而在臺上另一邊的畢元白對自己的毒霧十分有自信,在施放出毒霧後就施施然站著也不著急過去看秦默的情況,畢元白自認在歸元期同階的修士中,除非身上帶有奇珍異寶,否則絕不能阻擋自己的毒霧。
而秦默即便討厭他也得說一句的確長得儀表堂堂,但這麼名不見經傳肯定是個小地方出來的沒有身份背景的草根,身上不可能有這些寶物,所以,這次秦默不死也要脫層皮,門內不能殺害同門,但失手打成殘廢也沒人能追究。
畢元白都想好了這次一定要讓秦默受盡苦楚,所以在運功散出毒霧時就在比武臺上步下了隔音罩,畢元白在原地算著有一盞茶的功夫了,才往秦默那邊走了過去。
畢元白還沒看到秦默的聲音,就聽到秦默的聲音傳來,依然是漫不經心,懶洋洋的討打的聲音,“畢師兄,你在醞釀怎麼放你的龜派氣功嗎?讓師弟這般好等。”
畢元白一臉震驚,急步穿過毒霧走到了秦默幾步遠的地方,看到秦默正閒適的抱臂站著,一副完全沒有受到過毒霧影響的樣子。
“這怎麼可能?!秦默你用什麼擋住了我的毒?你是不是帶了什麼寶物,也不知道你這小子哪兒走得狗屎運撿到了一個寶物吧。”
畢元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自己引以爲傲的劇毒竟然沒有在秦默身上起到任何作用。畢元白只能下意識認爲秦默是藉助了外界寶物的力量。
秦默在剛剛這一盞茶功夫的時間裡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內的物質,最後發現讓自己在這劇毒中毫不受影響的原因是在碧穹宮時皇甫茜渡過來的那一口氣,皇甫茜作爲一個仙人能力不是現在歸元境的秦默可以預料的。
想起皇甫茜,秦默心中就是一陣的甜蜜泛上心頭,這時間光顧著想皇甫茜去了,還是因爲五感驚人,被畢元白走過來的腳步驚到才醒了過來。
是靠什麼抵禦住劇毒,秦默自然不可能告訴畢元白。但打臉就應該打個徹底才行。秦默站起身很瀟灑的拍了拍身上,“畢師兄已經年老到頭眼昏花了嗎?你看我這樣像是用了什麼寶物嗎?是師兄你的毒不行。”
畢元白其實已經看出秦默身上沒有什麼強烈的真氣波動,但他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傾盡心力研製出來的劇毒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歸元境。
秦默看著畢元白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滿意極了,“既然畢師兄已經出過招了,就輪到師弟來獻醜了,師兄你可要準備好。師弟要送你一個禮物。”
秦默說著,手中的長槍早已經換成了一柄薄薄的軟劍,秦默腳下生風,瞬雷龍影已經發動,向畢元白衝了過去,本來就只有幾步的距離在秦默的身法下轉瞬即至,軟劍在真氣下已經繃得筆直向畢元白的右邊衣袖削去。
畢元白在實力全開的情況下也很難比得過秦默的身法,更別說現在正是心神大亂的情況下,畢元白只來得及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只聽到“撕拉”一聲,長袍上又多了一條口子。
“畢師兄你看好了,師弟要送你的禮物叫做乞丐裝,這可是師弟家鄉非常流行的服飾,今天讓師兄見識一下。”
秦默一邊說著,手上完全不停,軟劍在空中綿綿不絕的滑動著。一片片碎布從畢元白的身上飄落了下來,在真氣激盪下飄蕩著。
畢元白見毒功威脅不到秦默,已經恍惚著將毒煙收了起來。在毒煙散盡,比武臺重新出現在衆人眼前時,秦默一腳直接將畢元白踢到了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