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11~15章

11

一個高檔的酒吧內,身著性感服裝的男男女女在震耳的滾石樂和閃爍耀眼的燈光裡擁擠在一起狂歡。

吳豪銘,強生和賴彪在一名經理的引導下,擠過人羣進入了一間包廂。

包廂內的三個人立即站了起來,中間的一位衣著考究,清廋,暗紅頭髮,帶著金絲框眼鏡的六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迎上前來: “吳老闆,你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那裡,包祿老弟,你還是那樣風流啊?!眳呛楞懪牧伺酿N包祿的肩膀。

“哪比得上吳老闆啊。哈... 這次吳老闆親自出馬,一定馬到功成啊?!?

“謝謝! 謝謝!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強生,我公司的主管之一?!皡呛楞懓褟娚榻B給餘包祿。

“幸會,幸會?!?餘包祿拍拍強生的肩膀: “能被吳兄看上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什麼時候領教領教?”

“哪裡,餘老闆客氣了。我們吳老闆常提起你是條**龍啊?!睆娚吞滓环?。

“不會! 他肯定說我是地頭蛇。” 餘包祿狡猾的看了吳豪名一眼。

“你還是那麼厲害?!?吳豪銘用手指點點餘包祿。

這時倆個服務生託進來一盤盛有紅酒的高腳酒杯。

“沒關係,我是屬蛇?!别N包祿指著自己的眼鏡說:“可以算是條沒人敢碰的眼鏡蛇。哈.......”

“來! 大家先乾一杯, 爲吳老闆接風。”餘包祿端起一杯酒向吳豪銘致意。

吳豪銘和其他人都舉起了酒杯。

“好,祝我們合作愉快?!?吳豪銘和餘包祿碰了下杯。

大家一起幹了杯。

“來,坐!坐!”餘包祿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吳豪銘沒有吭聲。而是看了下餘包祿。

餘包祿點了下頭: “海豹,你帶著強生去認識一下這兒的姑娘。強生,這兒的姑娘都是紅牌級的,世界各地的風味?!?

強生看了下吳豪銘,吳豪銘點了點頭。

吳豪銘看大家離開了房間後,在餘包祿的對面坐了下來。

“付你的錢滿意吧?” 吳豪銘問。

“你知道我是個永遠不滿意的人?!?餘包祿笑著回答。

“事成後一定有重謝。有什麼進展?”吳豪銘把腳擱在茶幾上。

餘包祿把剛點著的煙掐滅了: “你要的手槍,車輛,人員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我們警局的內線已經接近到蕭陽的專案組,我們還有人專門盯著蕭陽的行動。這樣,蕭陽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他們有具體嫌犯嗎?”

“還沒有,不過有考慮是女殺手的可能性?!?

“蕭陽果然精明。”

“那看來吳兄你是知道血“X"殺手這個人的?!别N包祿試探著吳豪銘。

“哦,我想她因該是我以前的一個仇人。”

“有意思,常言說有紅粉知己,怎麼吳兄竟然還有個這麼厲害的紅粉仇人? 嘿,嘿...”餘包祿忍不住笑起來。

“...嘿!”他的笑聲又突然停止。

吳豪銘正在用狠毒的眼光盯著他。

“I am sorry, I am sorry”餘包祿趕緊道歉: “開個玩笑,吳老闆!”

吳豪銘把頭靠在沙發背上,摸了摸發紅鼻尖,用冰涼的聲音說道: “女人之毒,勝過蛇蠍。也許你該會她一下。”

“能爲吳兄報仇,我倒是願意親自出手。”

“哦,不用你親自出手?!眳呛楞憯[擺手,“有蕭陽就夠了。”

“唔,我懂了,吳老闆想讓警方來幫你找人。嗯,省錢又省力!不過難的是你要趕在警察抓人前動手??峙履銢]有很多時間吧?!?

吳豪銘自負地說:“這沒有問題。被我吳豪銘追殺的人,有幾個能逃走? 前年,我的一個手下捲走了我的一筆錢. 最後他逃進了監獄,他以爲萬無一失了。但三天內他就死在了裡面?!?

餘包祿奉承地說: “吳老闆可是法力無邊啊?!?

餘包祿湊近去說: “哎,最好乘機把蕭陽也除掉。這樣就是一石二鳥了?!?

吳豪銘擡起眼看著餘包祿說: “怎麼,你和蕭陽有仇?”

“沒錯,三年前,我二弟就是因爲他而死在警察的牢裡的。”

“好!那我們更有合作的理由了。” 吳豪銘拍拍餘包祿的肩膀。

餘包祿湊近吳豪銘說道: “吳兄,我想你的那個醫學事業是一本萬利啊。”

吳豪銘有些得意地說: “怎麼? 你想插一腳?”

餘包祿眼珠一轉: “我在**和大陸的蛇頭很多。我可以保你貨源不斷?!?

“哈,哈...”吳豪銘笑著回答道: “哎, 餘老弟不要著急嘛。事情一件件辦。等把現在這件事辦好了,我們一切好說?!?

“好,一言爲定?”餘包祿伸出手來。

“一言爲定?!?吳豪銘和他握了下手。

服務生開門送進來兩杯紅酒。把外面的滾石樂也帶了進來。

餘包祿站起來遞給吳豪銘一酒杯。自己也端起一杯。

在震耳欲聾的滾石樂裡,強生和賴標各自摟著一個年輕姑娘扭動在跳舞的人羣裡…

12

港大醫學院的毒理實驗室的走廊內,環境十分的寧靜。

身穿白大褂的蕭陽在一位女研究員的陪同下迎面走來。

“蕭警官請!”女研究員把一拴玻璃門打開。

“謝謝!” 蕭陽走了進去。

門上印著 “神經毒理試驗室”

“張教授好!”蕭陽朝一位正在電腦前看顯微圖像的中年女教授問候了一聲。

張教授轉過身來, “蕭警官嗎?”

“是!”

“請坐,請坐!”

“張教授,謝謝你們的支持!”

“哪裡,哪裡。應該的?!?張教授把一份報告交給了蕭陽。

“我們進行了化驗和比較,神經毒素是來自動物。 我在報告裡列出了它們的成分?!?

“哪種動物?”

“應該是蛇毒,蛙毒和蠍子毒的混合物。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複製出來。”張教授肯定地說.

“那很好!”蕭陽說完後皺起眉頭問道: “爲什麼要混合?”

“這不是簡單的混合。而是提煉過的混合。混合過的毒素對神經的破壞更強,效果更快。如果注射在心肺部位的話,幾秒鐘內就會發生效果。而且它過濾掉了殺傷肌肉的成分。這樣在外表上看不見什麼傷痕?!?

“張教授,你說誰能夠拿到這些毒物?而且有合成的技術設備?”

“這不好說。以前可以在一些部落的狩獵人那兒買到。現在,從正常渠道很難拿到這些毒物。但據我所知,東南亞叢林部落有類似的東西,但從那裡走私進**不容易。不過大陸那邊有不少飼養場。這些有毒動物很小,不需要很大的場地。飼養技術和設備要求也不復雜。誰要在家裡養的話也是可能的。只是敢碰這些東西的人倒是不會多。當然了,我想能處理和使用這些毒素的人應該是應該受過特殊的訓練?!?

“這些對我們的案情調查太有幫助了。“ 蕭陽的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局裡找我。我就不多佔用你更多的時間了?!?蕭陽站起身來和張教授握手告別。

“好!“ 張教授指著蕭陽手上的報告說: “如果有問題已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或者我的助手?!?

滿天的晚霞。街道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

夏清診所內,身穿白大褂的夏清站起身來對一位老年病人說: “這是藥單,先試一個星期吧?!?

“夏醫生,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病人一臉疑惑地站了起來。

夏清的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

“我想是炎癥吧。” 他嘖了下嘴, “哎!你的醫療保險付我的錢只夠五分的時間?!?他有些不厭煩地說: “好了,兩個星期後再來吧?!?

老年人顫悠悠地離開了。

夏清來到接待室對著兩個護士說:“我今天有事。你們先回家吧?!?

“好!”護士們匆匆去整理東西了。

診所裡非常安靜,只聽見牆上時鐘的“滴,嗒”走動聲。

夏清放下手中的雜誌,看了看手錶。在門廳裡渡了幾步。顯得有些焦慮不安。

“他會不會不來了?狡猾的人哪?!彼匝宰哉Z。

“吱嘎...” 診所裡面發出的聲音讓夏清嚇了一跳。

“夏醫生,我是守信用的人。”吳豪銘和強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夏清嚇了一跳: “你是...吳先生?”

“吳豪銘?!眳呛楞懨鎺θ莸厣锨昂拖那遢p輕握了握手。

“還有其他人在嗎? ”吳豪銘指了指四周問道。

“噢,沒有! 護士我都讓他們回家了?!?

強生探頭看了下其它房間。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 夏清懷疑地問到。

“哦,從後門進來的。先去看了下你的那個病人。他已經沒問題了?!?

“是嗎?下午他還昏迷過一陣?!?夏清有些懷疑。

吳豪銘拿出一張支票: “這是在電話裡的承諾,五萬港幣,補償你這段時間的費用?!?

“謝謝,謝謝!”夏清有些喜出望外地接過支票。

“那你們什麼時候把病人帶走?”

“現在,我們的車就在外面。” 吳豪銘十分乾脆。強生也笑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 夏清顯得如釋重負。

“請!” 吳豪銘擡了下手。

“吱...嘎?!泵孛苁中g室的門被打開了。

夏清帶著吳豪銘和強生走了進去。強生隨後關上了門。

夏清走到病牀前。

夏清一臉驚慌: “怎麼回事?” 他把手指放在了病人的脖子側面。

牀上的人面如土色,閉著眼一動不動。

“這,這麼可能?你們來之前他還沒有死??!” 夏清十分詫異。

“夏醫生, 這次你的禍可是闖大了?!?吳豪銘冷冷說道。

“你,一定是你們殺了他!”夏清的聲音有些發顫。

“夏醫生!這由你開始,也應該由你來結束。公平合理。”

“你是什麼意思?” 夏清驚慌地後退了一步。

“沒什麼。我想讓你陪他一程吧?!?吳豪銘擠出了一絲微笑。

“呃!”夏清的身體突然向前弓了一下。臉上肌肉扭曲著。張大的嘴巴僵在那了。

他慢慢低下頭來,一下子倒在地上。

他身後的強生手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他彎下腰用手在夏清的嘴前試探了一下。

他對吳豪銘點了點頭。

吳豪銘從強生手上拿過匕首,走到夏清的頭前,蹲了下來...

幾秒鐘後他又站起身來,拿著那張支票。歪著頭看了下夏清。顯得挺滿意, “嗯,還挺象的?!?

強生接過刀來用牀單擦乾了刀上的血, “吳總,你這是?”

“我要把那個瘋女人逼出來?!?吳豪銘得意地說。

強生打開後門向外看了一下。他向吳豪銘示意沒有人。

吳豪銘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團紙巾。他手抖動了一下,一支口紅掉了下來。他把口紅踢到了門後。

門在吳豪銘的身後關上了。屋子裡昏暗的燈光下,躺著兩具屍體。

夏清的雙眼睜得很大。臉上有一個很大的血X。

13

次日早晨。街道上車來人往。

在綠樹成蔭的人行道上,慧佳拿著名片,找到了婭莎花店門口。

“好漂亮哦!” 她打量了下店的門面。

店內雅杏正忙著招待顧客,鳳蝶在窗前整理花束。

掛在門上的一小串鈴鐺響了一下。

鳳蝶擡起頭來。

慧佳走了進來。她高興地向鳳蝶招了招手。

“是慧佳啊,怎麼,來買花嗎?”鳳蝶面帶笑容地迎了上去。

慧佳回答說:“對!今天是媽媽的生日。正好也是週末。我想給她送一束花去。”

鳳蝶看著她會意地點了點頭。

“你想要哪樣的花啊?”

“我媽媽最喜歡尤金香了。”

“這些尤金香是剛進來的,很新鮮。 ” 鳳蝶指著桌上一大束紅色的尤金香花。

“好漂亮哦!” 慧佳輕聲地說。

“你隨便挑,不要管價錢。”說完後,鳳蝶向曉敏走去。

“好的,謝謝鳳經理!”慧佳向著鳳蝶的背影說道。

“不客氣!”鳳蝶轉過頭來笑了笑。

鳳蝶走到櫃檯上的曉敏邊上輕輕地說: “那個女孩子是我朋友,收費象徵性一下就行了。”

“鳳姐,那些尤金香是位姓張的先生預定的。” 曉敏輕聲提醒道。

“沒關係,馬上叫花圃再送一些來?!?鳳蝶走進了後室。

慧佳拿著五枝紅色的尤金香來到櫃檯前。

“小姐,你選好花了嗎?” 曉敏熱情地迎了上去。

“是,我就買這幾枝花?!?

“一共五塊錢?!?

“這麼便宜嗎?”慧佳有些驚訝。

“你是我們的新客人。優惠的。”

“謝謝啊! ”慧佳付了錢後轉過身來。

鳳蝶拿著漂亮的玻璃紙和絲帶站在旁邊。

“我給你包一下,”鳳蝶接過花,來到包裝臺上。

她把花平放在玻璃紙上,又加上了滿天星和綠葉。很快,一捧非常漂亮的花束放在了慧佳的手上。

“太漂亮了。謝謝鳳經理!”慧佳高興地聞了下花。

鳳蝶看著她也露出了微笑。

這時,七,八個女顧客走進了店裡。

雅杏迎了上去: “歡迎來婭蝶花店! 花都是早上剛進來的?!?

女客人們邊說話邊匆匆忙忙地挑選著花卉。

一位女客人看見慧佳抱著的花束說: “這束花好漂亮哦! ”

幾位女客人捧著花到櫃檯上說: “能不能快點給我們包一下? 我們小孩學校音樂會就要開始了!”

“好的! 我們一定儘快?!?鳳蝶從客人手裡接過花來。

慧佳放下手裡的花。來到一雅杏面前說: “我來幫你們!”

“你會嗎?“ 雅杏把花遞給了慧佳。

“會! ”慧佳自如地鋪開一張玻璃紙。

一位客人說:“ 不好意思催你們了,我們是要去參加孩子們的表演。怕遲到了”

“沒關係,我們很快會包完的?!?慧佳笑著說。

鳳蝶看著慧佳熟練的手勢。滿意地笑了。

不一會了,客人笑聲不斷地離開了花店。

慧佳拿起自己的花束準備離開。

“慧佳,” 鳳蝶走到了慧佳的面前說: “我該怎麼謝謝你? ”

“不用謝我,我要謝謝你那天幫了我。” 慧佳笑著說。

“哎,你的花包得又漂亮又快,你以前學過?”鳳蝶有些好奇。

慧佳嘆了口氣說:“我媽媽以前是做插花藝術的。我從小就幫她打雜。”

“怪不得,真象個行家?!毖判幼撛S地說。

“謝謝!那你們需要幫手嗎? ” 慧佳問道。

雅杏問道: “怎麼,你想要工作?”

“是啊,我已經十六歲了,我想獨立些,也好減輕爸爸的負擔。我喜歡你們的花店?!?

“你不是學生嗎?”

“是的,不過功課還好,我每星期能安排出七,八個小時來。你們什麼時候最忙?”

“星期五下午和週末忙一點?!毖判涌戳丝磁赃厸]啃聲的鳳蝶。

“這時間對我很和適?!?慧佳一口答應。

鳳蝶沉默了一下。顯得有些猶豫。

雅杏拉起慧佳的手說: “鳳姐,曉敏週末經常要帶孩子。慧佳正好補了缺?!?

鳳蝶微笑了一下,“不過,你得和你爸爸商量一下。要有他的同意纔可以?!?

“沒問題,他一定會同意的。我以前在圖書館做過義工。”

她擡起頭來看著慧佳:“ 那試試看吧。不過,開始是試用期。你我可以隨時結束我們的僱傭關係?!?

“那當然。我什麼時候開始呢?”

“這個星期六上午九點吧?!?鳳蝶微笑著轉身走開了。

慧佳深深地聞了下手裡的尤金香花。

一些零星小雨點打在了慧佳的臉上。她抱著花束,臉神顯得有些迷茫。

慧佳來到了公園的湖邊。在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

她凝視著水上盛開的睡蓮。

“媽,我們以前常在這兒過生日。今天你也會來嗎?”

慧佳用手捂住嘴巴,但還是擋不住哭泣的聲音。

“媽...我還是...每天都想著你。我無法接受我永遠… 再也… 見不到你了。我有時...真想去...找你。你在那邊...也在想我嗎?”

不遠處的一位老太太看著慧佳的身影,同情地搖了搖頭。

慧佳跪在湖邊,慢慢把花束打開,把花朵一朵朵摘了下來放到了水面上。

五個花朵慢慢漂了出去…

“媽媽,我要去婭蝶花店做事,店裡老闆娘叫鳳蝶,她在地鐵站幫過我,我也挺喜歡她的。 我保證一定不會影響讀書。媽媽,我已經想通了,從今天開始,我已經長大了。我不再和爸爸鬧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爸爸的。”

慧佳擦了下眼淚: “媽,我多麼想能夠再抱你一下!”

慧佳把頭埋在了雙手裡…

14

夏清診所門口停有多輛閃著警燈的警車。隔離帶外一些記者正在忙著做現場報道。

一輛警車開了進來, 停在了夏醫診所門口。

一位警察立即上前打開車門。楊局長從車裡鑽了出來。他臉色凝重地說道: “我們進去看看!”

楊局長和兩位警察快速走進了診所大門。

蕭陽,王達維,張茵音在秘密手術室裡採集證據。

在他們的身後,兩具屍體已經被白布蓋上了。

“楊局長!” 蕭陽站起身來。

楊局長和其他人招手致意。蕭陽示意楊局長到外面去談。

蕭陽和楊局長來到了門外的小天井。

“怎麼樣?” 楊局長問道。

“兇殺案大概是在昨天晚發生的。一個死者是失蹤了四天的一個智障青年。因該是地下器官的賣體。死前傷口有大面積感染。但死因是窒息??赡苁潜粶缌丝?。另一位死者是個醫生,名叫夏清,死於刀傷。他臉上被畫了血X,看上去是又一起血"X"案。

楊局長緊鎖著雙眉說: “以前的"X"血案都相隔至少半年以上。但這兩次案件只差了一個星期。顯得反常。”

蕭陽贊同地說:“楊局長你說得沒錯。我們也覺得懷疑。我們已經傳訊了這個診所的工作人員。等約談和屍體檢查以後,我們會有更明確的方向?!?

“很好。我後天從廣州回來後你再給我彙報。”

“好! 你放心吧?!?

楊局長和蕭陽握手後離開了。

蕭陽回到了現場。

他走到一位警察的身邊,指了下屍體: “可以擡走了?!?

“是! 蕭警司?!本燹D身離開了。

屍體被擡上了推牀推離了房間。

蕭陽走到了正在平板電腦上作記錄的張茵音邊上?!靶?,什麼時候約談這兒的工作人員?”

張茵音回答: “一個半小時以後?!?

蕭陽立即看了下手錶。懊喪地揮了下拳。

“?,又忘了!” 他趕緊走了到外面。

他撥了手機。

“喂,Dad?!?那是慧佳的聲音。

蕭陽滿臉歉意地說: “慧佳,對不起哦。看來我趕不上下午的學校家長會了?!?

“不去沒關係,我會做晚飯的。我給你留著飯菜?!?

蕭陽聽了後有些驚訝: “你不用管我。好好照顧自己。”

“Dad,我要去一個花店打一份臨時工。我保證不會影響功課的?!?

蕭陽咧咧嘴,顯然是不願意: “嗯...可以等我回來商量嗎?”

“但我已經答應他們了。開始只是試用期。就是在地鐵站幫過我趕走壞人的那女老闆的花店?!?

蕭陽點點頭: "那...那就先試試吧。不能影響功課噢。”

“不會!那我去做飯了,Bye Dad!”

“Bye!” 蕭陽關了起手機. 露出了微笑.

“喔,這孩子變了?” 蕭陽自言自語地說。

花店內,鳳蝶一個人正在整理花卉。

牆上的電視屏幕上女播音員正在做血X案的報道。

“各位觀衆!今天下午一點多,新界蟠沙街的夏醫診所,又發現了新的一起血“X”系列殺人案。警方在現場發現兩位被害者屍體, 其中一位是夏醫診所的夏清醫生。他的臉上有一個血X標誌。以下是今天下午記者採訪現場的錄像?!?

鳳蝶被電視報道所吸引。她停下了手中的活,來到電視機前。

屏幕上的女記者指向正走出診所大門的蕭陽說: “專案組長蕭警司出來了。現在讓我們來聽聽他對案情的解釋?!?

女記者和其它記者一擁而上,包圍了蕭陽。

“蕭警官,這倆個死者都是被血X殺手所殺嗎?”

蕭陽簡單地回答道: “現在做任何判斷都爲時過早。當然,我們相信這案件和血X案件會有直接的關係。請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讓事件水落石出。謝謝!”

蕭陽擠出了記者圈。

鳳蝶立刻來到電腦前。

她在電腦屏幕上打開了“夏醫診所”的文件夾。

一串有關夏醫診所的訊息立刻佈滿了屏幕。

夏清的滿臉笑容的照片和簡歷躍上了屏幕。

鳳蝶仔細看了網上有關夏清的信息。她不知道這是誰會用自己的名義來殺人?是出於簡單的模仿者還是要嫁禍於她?她相信接下去的情況會變得複雜和詭秘。

濃重的夜色裡,鳳蝶的箱形車開出了小巷。她決定先去一趟現場看一下情況。

夏醫診所的門口仍然被警車封鎖著。兩位警察揮舞著橘紅色的燈棒在指揮路過的車輛。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慢慢駛進了現場。

車內吳豪銘和強生轉過頭來看著診所門口。

“有好戲了!” 強生幸災樂禍地說.

“這戲纔剛開始。也許那個女人也在附近看著這冒牌的血X案?!眳呛楞懨弑羌庹f道。

鳳蝶的箱型車正好從對面開來。她的前車燈把吳豪銘幾個人照得睜不開眼睛。

“叭!叭!” 吳豪銘的司機摁了幾下喇叭。

“找死?。 彼緳C罵了一聲。

鳳蝶看著對方司機向她咆哮的樣子,把車故意歪向左邊。吳豪銘的車趕緊避開。

在警察的指揮下,兩車開始交會。

黑暗中,吳豪銘轉過頭來看著慢慢開過的箱型車的車窗。

車窗內很黑,只能看見鳳蝶模糊的影子。

吳豪銘擡起手,比做一支槍對著箱型車窗射擊。

遠處的車燈照進了吳豪銘的車裡。鳳蝶看見吳豪銘用手模仿槍向她射擊,並且上下跳動了兩下。

兩車擦肩而過。

“嘎...” 鳳蝶猛踩了剎車。鳳蝶的車停在了路上。

“是他?!” 鳳蝶的眼睛瞪得很大,這個動作她以前見過!

{一個週六的下午,正在讀大學的莎莎去看剛任職護士的娜婭。兩人在走廊裡開心地走著。迎面過來的吳豪銘伸手在她們面前打了兩個響指。

“巫主任好!” 娜婭見到他後立刻恭敬地打了個招呼。當吳豪銘走過去後娜婭在莎莎的耳邊輕輕地說: ”他叫巫森,是我們院裡的解剖外科主任。有些恐怖哦“。

鳳蝶轉回過頭去。她發現巫森正站著看著她。

巫森舉起手開玩笑似地向她射擊,並上下跳動了兩下。莎莎冷淡地扭頭就走。}

“叭,叭,嘀,嘀...” 後面的車不厭煩地響著喇叭。鳳蝶從回憶中驚醒過來。

“咚咚!”一位警察敲了鳳蝶的車窗,他看了下鳳蝶沒什麼就示意她把車開走。

鳳蝶慢慢開動了車,她盯著後視鏡裡的那輛黑色轎車。

黑色奔馳等在十字街口的紅綠燈前。

鳳蝶的車子快速轉入一小街。然後又轉入一個狹窄的巷子。

車輪在石板路面上跳躍著。巷子邊的一片廣告牌被車身颳得嘩嘩直響。

車子在巷內飛駛…

鳳蝶目視著巷子盡頭的大街。

突然,一個柱著柺杖的老太太從門裡走了出來。

鳳蝶猛踩了剎車。“吱...”車子在老太太只有兩三米遠處急停了下來。她幾乎驚出了一身冷汗。

車子在抖動著。

老太太慢慢地走到了巷子中間。轉過頭來用手遮遮眼睛看了一眼車子。

鳳蝶用手拍著方向盤。目視著前面巷口的車輛。

那輛黑色的奔馳轎車開過了巷口。

老太太揮手驅散輪胎在地上擦出的青煙。慢慢走到了巷子的另一邊。

鳳蝶立刻加速追到了巷口。大街上擁擠的車流堵住了鳳蝶。鳳蝶眼看著那輛黑色奔馳消失在夜色裡。鳳蝶咬著嘴脣,惱怒地猛拍了一下方向盤。

鳳蝶推開了一拴大門。走進了一個門廳。

她摁了下電梯按鈕,背靠著電梯旁邊的牆,雙眼盯著對面的電鐘。

電梯的門打開了。幾個人走了出來。

“鳳姐,”一個最後出來的老年女人叫了下鳳蝶。

鳳蝶沒有反應。

“鳳姐?你的電梯?!崩夏昱溯p輕拍了下鳳蝶的肩膀。

鳳蝶從沉思中醒了過來。

“哎,李阿姨。謝謝了!”

鳳蝶立即進入了電梯。他摁了下“12 ”層,電梯輕微抖動了下後,開始上升…

鳳蝶目視著電梯對面的角落。巫森的臉浮現了出來。他的眼神陰險和具有挑釁性。他擡起手,用指尖對著鳳蝶。

“卟噝!” 他嘴裡伸出一條細長的蛇舌,發出了毒蛇的叫聲。

鳳蝶閉上了眼睛。

“叮!”

電梯的門打開了。巫森消失了。鳳蝶走出了電梯。

鳳蝶關了房門。脫下鞋子放在門邊。穿過了客廳和臥室,徑直走到了那面鏡子前。

她拉開了鏡子和背後的拉門。輕輕走進了裡面的那間臥室。鏡子慢慢滑了回來,把門蓋上了。

裡間的臥室燈光柔和,傢俱裝修顯得十分淡雅和精緻。

屋子裡掛著和放著很多像框。裡面都是李娜婭和莎莎不同時期的照片。

門邊一張發舊的黑白照片上,孩童時的李娜婭和莎莎手拉著手站在**聖瑪麗學校門口。

旁邊是一張娜婭和莎莎中學畢業的彩色照片。她們開心地舉起畢業證書。莎莎胸前掛著一枚獎章。

房間裡除了一隻單人沙發外,沒有其他椅子。

房間兩邊各放著一隻牀。一隻牀鋪著深色的被子。枕邊放著兩本書。

另一隻天藍色牀的枕頭上放著一張年輕姑娘的頭像和一個很舊的小布娃娃。

鳳蝶走到了藍色牀的邊上,在牀沿上坐了下來。

枕頭上的那張照片上,李娜婭看上去二十出頭。扎著兩支長辮子。削瘦的臉頰上有一對淺淺的酒窩。眼睛又大而明亮。但是,她的微笑裡卻帶著一絲哀傷。

鳳蝶深深吸了口氣??粗掌p輕地說:

“娜婭,今天我見到我們的仇人了。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我一定把這個魔鬼送進地獄!”

鳳蝶輕輕地撫摸著照片,“安心睡吧。My love?!?

陽臺上的那間小房屋內,鳳蝶站在擺了一些貼著標籤瓶子和試管的桌子旁,帶著防護眼鏡和手套。用夾子熟練地抓起一條毒蛇。

毒蛇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對長長的尖牙,一下咬在了一個封著紗布的杯子上。

黃色的液體順著杯子的壁流了下來。

鳳蝶把少量的蛇毒注一支專有藍色液體的試管內。

她把試管放入離心混合機。

離心混合機快速旋轉起來…

15

一隻裝有深紅色液體的試管從混合機裡被拿了出來。

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把試管放在燈下看了一下。又在試管裡滴入幾滴乳白色的液體。

他把試管搖了幾下。又在燈光下仔細看了一下。

他拿起了旁邊的電話。

手機在桌上震動起來。蕭陽立即拿了起來。

“哎,是我。結果怎麼樣?”

王達維和張茵音擡起頭來看著蕭陽。

蕭陽一邊聽一邊點著頭,“知道了。謝謝!” 他慢慢把手機放在了桌上。

“化驗結果是不是和上一次一樣?”王達維問道。

蕭陽搖了搖頭,“倆個人的血液裡都沒有毒性物質?!?

蕭陽摸著額頭說道:“如果這是血X本人做的話,爲什沒有用毒?”

“也許是夏清不是個體格很強的對手。”王達維回答道。

“還留下一支沒有用過的口紅。落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好像是故意給我們留下的?!?蕭陽繼續說道。

張茵音立刻接了上來:“還有,夏清挨的刀是從背後進去的。而以前的都是從正面。”

王達維回答道:“很明顯這是一次偷襲?!?

“蕭警官!” 餘秘書敲了下門說: “夏清的護士已經到了?!?

偵訊室內,夏清的護士王美亭有些驚恐地坐在桌前。

蕭陽禮貌地說: “王小姐,請你如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

“一定,一定!” 王美亭點著頭,用紙巾拭了下眼角。

張茵音把一隻微型錄音機放在桌上。

“王美婷護士,你替夏清診所做了幾年了?”張茵音問。

“才一個月。”

“那個死者是你們的病人嗎?”

“是特殊病人。我以前沒有見過。四天以前到我們的診所。說是以前在診所開過刀。夏醫生關照我不能讓任何病人回到診所。趕也趕不走?!?

“什麼是特殊病人?”蕭陽盯著王美亭的眼睛。

王美亭躲開了蕭陽逼人的目光,“我以前不清楚。他們都是夏醫生在我們下班後深夜看的病人。他們都沒有病歷。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們是賣器官的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茵音問道。

王美亭想了一下說:“我有一次晚上去診所用打印機...”

{深夜,王美亭一個人走到了診所大門口。

她用鑰匙打開大門,來到辦工桌前,打開臺燈坐了下來。

她從包裡拿出了U盤插進了電腦,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

屏幕上顯示出“租房協議書”文件。

打印機開始傳動紙張。

“乒!” 一個聲音讓王美亭緊張地站了起來。

她踮著腳尖輕輕地走到通向後面的走廊。

夏醫生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不當心,浪費了好幾百塊錢!”

隨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對不起,夏醫生。”

王美亭睜大了眼睛。往前挪了幾步,

後面的那間手術室的門半開著。

裡面燈光通明。手術檯上躺著一個蓋著藍色布單的人。旁邊的夏清正在給他縫扎。另一個男人把一塑料包放進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冰盒裡。

女護士走了進去。門在她的身後關了起來。

王美亭急忙回到辦工桌前,快速拿起打印的文件。輕輕地逃離了診所。}

錄音機輕輕地轉動著…

王美亭用紙巾擦了擦鼻子: “第二天早上我上班時,小房間已經打掃得很乾淨?!?

蕭陽想了下: “你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去診所嗎?”

王美亭使勁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夏醫生讓我們提前在4點鐘下班了?!?

蕭陽把那隻口紅放在了王美亭的面前,“認識嗎?”

王美亭想伸手去拿,但又縮了回來。她把頭湊上去看了一下,搖搖頭。

“這是很高檔的口紅,適合中年人。我認識的人裡沒有用這個牌子的?!?

“好吧,今天就談到這兒?!笔掙栒玖似饋?。

主站蜘蛛池模板: 余江县| 囊谦县| 晴隆县| 湖南省| 霍州市| 分宜县| 鹿邑县| 宜宾市| 怀柔区| 克山县| 应用必备| 万宁市| 喀什市| 乌拉特中旗| 灵台县| 华亭县| 海淀区| 呼和浩特市| 思茅市| 五台县| 元朗区| 南华县| 彭阳县| 十堰市| 濮阳县| 内丘县| 溆浦县| 永胜县| 莱阳市| 博客| 新密市| 沙洋县| 临颍县| 松潘县| 遂昌县| 和林格尔县| 安塞县| 伊春市| 长宁县| 云龙县| 马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