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苒和陸溪的名字,白梔下意識的掙扎,她怒視著秦梟,“既然你都知道了,她們只是不相關的配角而已,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不相關的配角?”說起蘇苒和陸溪,秦梟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如果不是她們,這個世界怎麼會亂套?”
通紅的烙鐵依然烙印在白梔的皮肉裡,她卻顧不上喊疼,只是直直的盯著秦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苒和陸溪不是配角嗎?爲什麼劇情的改變會跟她們有關係?
空氣中的味道有些難聞,秦梟眉頭微皺,將烙鐵扔到一邊,然後上前去捏住白梔的下巴,幾乎將她的下巴掐的發白,“她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們知道一切的劇情,改變了整個故事線。”
白梔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之前她跟蘇苒說她做過的夢時,蘇苒確實不是很吃驚。
這麼說來,這個世界真的是瘋了。
不過,既然蘇苒和陸溪知道秦梟的危險,應該就不會毫無防備了,那倒是好一點。
看得出白梔在想什麼,秦梟嗤笑一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是個蠢貨。”
白梔恨恨的看著秦梟,“蠢貨也比你這種人好,你以爲自己很牛嗎?前世還不是靠著吞掉我身邊的人給我的產業,才坐上秦家老大的位置的?”
秦梟被白梔的話瞬間激怒,他掐住白梔的脖子,一瞬間,白梔就感覺自己好像喘不過來氣了,她雙眼充血,逐漸的開始喪失意識。
這時,面前的秦梟卻逐漸鬆開了手。
他冷冷的看著白梔,“雖然很蠢,但你現在還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先留你一條命。”
白梔腦子轉的也快,她看著秦梟,“你讓我和顧琢清聯繫,不然我就自殺,我死了,你”
話沒說完,秦梟從身後掏出一個注射器,直接打在白梔身上。
轉瞬間,白梔就昏迷了過去。
秦梟把注射器扔到一邊,拿過手帕不屑的擦了擦手,“看著她,別讓她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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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秦家,早些年也是帝都的大家族,後來隨著家族陷落,繼承人秦梟昏迷,逐漸淡卻在衆人的視線裡。
如今秦梟再度醒來,並且向各大家族發送了邀請函,那個曾經在衆人的記憶裡留下濃烈痕跡的家族,又一次出現在衆人眼前。
大家對於秦家舉辦的這次宴會都十分好奇,接到邀請的人,基本都按時到了秦家。
傅家,蘇苒帶著圓圓送傅斯嶼,“我總感覺,這個秦梟的甦醒不太對勁,你一定要小心啊。”
傅斯嶼安撫蘇苒,“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沒事的。”
“那好吧。”蘇苒拍拍圓圓的後背,“寶貝,跟爸爸說再見。”
圓圓湊上去親了一下傅斯嶼的臉,“爸爸,晚上回來給我講故事哦。”
“好。”
傅斯嶼抱了抱圓圓,然後看向蘇苒,“你和圓圓就呆在家裡不要出去,我不在家裡,免得秦家那邊有什麼動作。”
“好。”
傅斯嶼坐進車裡,逐漸的消失在蘇苒的視線裡,蘇苒眼皮微跳,感覺有些不太好。
她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把傅斯嶼喊回來,但轉念一想,傅斯嶼和秦梟之間,終歸是有決算的,就算她這次把傅斯嶼叫回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察覺到蘇苒的心情不好,圓圓抱著蘇苒的腿,仰頭看著蘇苒,“媽咪,你是不是擔心爸爸?”
蘇苒點了點頭,她蹲下來,“你爸爸是爲了我們有更安穩的生活,所以去工作了。”
“爸爸真勇敢。”圓圓靠在蘇苒懷裡,“媽咪你不要擔心,我會保護好你的,我們一起等爸爸回來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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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
臨近傍晚,天邊的火燒雲如同錦緞一樣,在天際完全的鋪開。
陸溪扶著腰踹了夜桉一腳,“你瘋啦?”
雖然夜桉伺候的她也很舒服就是,但昨晚奮戰了一夜。
剛纔糖糖困了去睡午覺,她還想著一起睡個午覺呢,就被夜桉抱到了臥室。
抗議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帶入了一波接著一波的浪潮裡。
雖然很爽,但是好累。
夜桉就著陸溪的動作,將她整個人納入懷裡,“寶寶。”
夜桉的聲音鑽進耳朵裡,陸溪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她看一眼夜桉,“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夜桉垂眸親了陸溪一下,“我沒事啊,我就是很喜歡你。”
陸溪美滋滋了,“那當然了,誰會不喜歡我啊?”
夜桉失笑,“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陸溪震驚了,“你還會做吃的?”
夜桉點了點陸溪的額頭,“我不會做吃的,難道我之前有保姆嗎?”
小時候,夜桉都是自己給自己做飯。
“那你快去。”陸溪推夜桉起來,“糖糖沒吃過你做的飯呢。”
“行。”
夜桉起身洗漱,然後就拿著一套衣服過來。
陸溪抗議,“你自己做飯就行了,爲什麼還要拉著我一起?”
夜桉把衣服給陸溪換上,“你陪著我唄。”
陸溪剛想說她要再躺一會兒,就看到夜桉擡起頭,一雙黑幽幽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求你了,好嗎?”
頂不住,這誰頂得住?
陸溪被顏值打敗了。
她不情不願的起牀,換好衣服跟著夜桉下樓。
夜桉也沒讓陸溪做什麼,他給陸溪搬了個椅子放在門口,然後挽起袖子,開始做飯。
夜桉還真沒有說假話,他是真的很會做飯。
動作迅速的炒了幾個菜,順便還給糖糖蒸了個雞蛋糕。
飯菜的香氣很快繚繞起來,陸溪本來不餓,現在也被勾起了饞蟲。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向來就不是一成不變的。
在這個瞬間,陸溪坐在門口,看著夜桉挽著西服袖子,耐心的把用胡蘿蔔雕刻的小兔子放在糖糖的雞蛋糕上。
燈光傾瀉而下,沿著夜桉流暢的鼻樑線條,清雋的身型向下,在滑門上投映下陰影。
陸溪眼睛微亮,她不得不承認,時隔很久,夜桉依然能夠在瞬間,打動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