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達李家大門,一位黑衣男趕緊過來搶著開啓車門,似乎是這裡的守衛,連忙的喊著:“歡迎大小姐歸來”並且順手的開了後車箱拿出裡面的行李。
這種以禮相待的環境好熟悉,夏暮沉想到自己過去在夏家的風采經歷,那時她目中無人沒有怎麼善待那些低聲下氣得下人,對他們也是沒好氣地相處,在她的眼裡那些人不如她的高貴,不配和她搭話,而她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找他們。
聞言,李靜恩待人處事一項同等,她沒有擺過任何大小姐的架子,反倒是給人很溫柔的感覺“靜恩,走吧?!?
高莫諾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讓她清楚得知現在的身分不是那位也刁蠻任性不講道理的千金小姐夏暮沉。
“爺爺在哪呢?”據說李靜恩和爺爺的情感在別人看來令人羨慕的。
“太老爺在裡面等很久了,小姐趕快過去吧。”
外面的周圍種滿花花草草,地面排成S型的彎道用石頭拼湊,房子的修飾風格取向充滿復古又帶點優雅,宛如古老的時代的感覺。
一走進來裡面全部走向日式的風格,就連現代很少用上的設備也派上用場,古風窗門一拉開,大廳正前方的牆上,掛著一幅碩大的字帖,上面寫著一個強勁有力的“武”字。
武字之下,是一張古樸的木桌上坐著一頭白髮正在全神貫注在棋子上的人,聽到一點動靜反應快的停下動作,桌上的棋子暫時沒有動靜。
夏暮沉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位太老爺並不好對付,給人的感覺充滿威嚴,生怕是一個謊言被揭曉就等著掉腦袋的命運,是她絕對不可輕視狠角色。
傳言他是奧運選手的救世主,他開的武道館不僅有一間而已,可說是哪裡有賺錢的地方就往那投資,是個懂得拓展自己生意的商業資本家。
“是靜恩嗎?”李萬山他擡頭,一張熟悉不過的面孔呈現他眼前,那個兩年不見的孫女終於給盼回來了。他驚喜的起身,桌上的棋盤一下被整個動力給撒落在地上。
棋盤撒成一亂在地上的聲音令人刺耳,夏暮沉意識到恐懼,眼睛不敢看著眼前的太老爺。
畢竟她的身分不是他說的那個女孩。
“太老爺您別激動,真的是小小姐,終於回來了!”站在他身旁的人趕緊使個眼色,令守在周圍的下人撿起棋子。
“小小姐?”夏暮沉有些錯愕,聽到李靜恩被稱爲小小姐,表情感到不知所措,心想難道不是這裡的大小姐嗎?
“是呀,小小姐妳不記得萱兒了嗎”
一旁的高莫諾覺得不對勁輕動她一下,在她耳畔叮嚀道:“別發呆了,快點回答她?!?
“萱兒…萱兒嗎…我們好久不見,妳最近好嗎?”
夏暮沉以爲回答就沒事了,誰知她的話不知道怎麼搞的讓眼前這兩個人面色全無,一種難以置信疑惑寫在上面,並開始在她身上仔細打量。李萬山的眼睛有些模糊,一個快接近八十大壽的老人家視力難免不從以往減弱不少,不過他的聽力很敏感,清楚得聽到孫女說了什麼。
“小小姐妳在跟我開玩笑嗎?我是惠子不是大小姐……妳弄錯了小小姐?!?
夏暮沉警覺性強烈,她雖說還不清楚李靜恩這家子的關係,不過眼前這位稱她爲小小姐的人,是刻意挖坑給了她跳下去的機會,她看到惠子嘴巴上說出來的禮貌而眼裡卻是鄙視沒有隱瞞,只有李萬山未察覺到看不見得危機。
“惠子小姐,其實兩年前妳家小姐受訓過程,因撞到腦部所以導致記憶有點遺忘,醫生說了不能受到刺激所以……”
“什麼?你說小小姐撞傷腦子?那不就完了嗎,太老爺這樣小小姐怎麼繼承您的…”惠子還沒說完,卻被李萬山手邊的柺杖一震,再也不敢輕聲。
“爺爺…”原來不知該怎麼應付,沒想到高莫諾還來這招,及時幫她圓謊,讓這烏龍事件暫時停擺。
“靜恩…我可憐的孫女,是爺爺不好……不該讓妳受這樣的苦,以後妳要做什麼爺爺不會再去阻止妳,爺爺只要妳平安,這樣纔不會對不起妳的媽媽!”李萬山說完衝動的過去抱著孫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流落。
夏暮沉一臉茫然不知如何應對,直覺眼前這個李萬山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更沒有傳說中那麼難以相處,聽到孫女的遇到的災難反而沒有責備,滿滿的關懷錶現在行動之上。她拍拍著太老爺的背,安慰著他說道:“雖然我不記得一些事,但我記得爺爺就好了,爺爺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小小姐妳腦子撞傷了怎麼能沒事,這大夫人要是知道了可就糟糕了一定會追根究底的,對了,你是小小姐什麼人怎麼好像沒見過你?!被葑影涯抗廪D移到站在李靜恩身旁男子,長相俊俏,360度無死角的感覺,第一眼看見就令人心跳不宜。
“大夫人…這麼說來我是爸爸的……”夏暮沉聽到惠子剛纔說的,直覺一想卻沒敢再發言,看來李靜恩的家庭沒有外界傳言這麼幹淨,是另有隱情。
不過這些並不會影響到她的復仇計劃,只要抓住李萬山的心什麼都好進行。
“小小姐是二夫人的寶貝女兒,因爲老爺生前已經和大夫人離婚了,然後給了二夫人名分,所以你是二小姐,也就是小小姐,因爲大夫人說過只能稱呼您這樣……”
原來李靜恩的家庭關係是這麼複雜,倒頭來她重生的李家是二小姐的身分,不過已經離婚的大夫人怎麼還沒有斷得一乾二淨,倘若是她,絕對不容許自己的丈夫拋棄了取別人。
“靜恩呀,妳真的都不記得了?妳爸爸的所作所爲真令人心寒的事,這樣的家醜真讓我丟人,總之,妳不記得也罷,惠子以後少說點,尤其是那個不孝子醜事知道嗎?”
惠子聽完點頭,趕緊關上自己的大嗓門。
夏暮沉原來還想知道更多信息卻無法得知,她一臉無奈轉頭看著高莫諾,求救的信號又一次發落。
這當高莫諾要說什麼時,大廳徹邊的窗門被人拉開,一位女人傲慢的姿態,眼神充滿恨意的走來說道:“哎,這不是兩年不見了李靜恩嗎,怎麼一回來就害的爺爺哭哭啼啼的真是的?!?
“萱兒,妳少說點不行嗎?!?
隨著李萱兒身後的聲音傳來是一位高雅氣質逼人的婦人,她跟在後面接著走過來。兩母女長得可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媽媽,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再說了這個李靜恩一回來就抱著爺爺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崩钶鎯簹獾弥痹挸隹?,她最不滿的是被她搶走的最親愛的親人。
“美妍,妳來啦?!崩钊f山轉過身,再次拿著柺杖走向這一對母女面前。
“爸,你又在玩下棋了,不是跟你說過,不可以超過時數嗎,我聽萱兒跟我說的,你眼睛需要歇息了。”
馮美妍是李達旻第一個妻子,因爲靜恩母親的介入令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的破裂,李萬山因覺得虧欠了這對母女太多,於是決定讓她們母女倆留下來,以免外界把這事的醜聞說得難聽。李達旻名義上的妻子是李靜恩的母親楚晴,一個紅顏薄命的女人,生下了李靜恩後因身體虛弱而亡,就因爲這樣李達旻深受打擊選擇逃避現實,到國外工作時因過度勞累身體出現狀況,就在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李靜恩從小被李萬山栽培到大姑娘,多半也是馮美妍的功勞,若是沒有她的包容和心軟,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但李達旻的大女兒李萱兒就不同了,對李靜恩是忌妒又恨,巴不得她早點消失不要出現。
“爺爺,你又偏心了,靜恩一回來你就抱著她,我剛剛讓妳別玩棋子妳就推我!”李萱兒氣得又吵又鬧,完全不顧慮那靠著柺杖撐住的李萬山,沒多想的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地靠在肩上。
“萱兒,妳這樣爺爺會不方便行動的?!瘪T美妍看不慣女兒這麼不會看眼色,遏止了她的舉動,目光瞬間移動到另一邊身上,她仔細的凝望沒多想。
“靜恩,媽媽好久沒抱抱妳了,過來?!瘪T美妍表露思念的神色,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沒有,她伸開雙手等著她過來一抱。
夏暮沉看到這樣的邀請,也自然的沒想太多,就像個傻瓜似的走過去,她的思緒不知道爲什麼總是一片空白,可能因爲高莫諾給的信息沒有很仔細,她心裡覺得好繁亂。
就在夏暮沉過去讓馮美妍抱住時,美妍臉上開心的笑容在這一瞬間停住說道:“靜恩,妳這身上的香水味道好熟悉,妳平時也不擦這牌子的香水,而且妳噴得都是固定一個牌子的,怎麼突然換別的了?”
頓時,夏暮沉被她的一句話愣住,原來李靜恩還有噴一款香水的習慣,突然間換了別款,那身邊的人聞著一定會覺得很奇怪,不過這都兩年,習慣換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在受訓時,認識一位朋友,他們對我很友善,香水也是跟著她的喜好買的。在國外交朋友很正常呀?!?
馮美妍聽完,淡淡一笑說道:“也是,這兩年妳的變化很大,媽媽只是覺得有點意外。”
馮美妍看著她身上的穿著打扮,確實兩年在國外受到的影響不小,平時的保守都拋開了,穿著和兩年前比起真的差距很不同,她的靜恩平時也不可能化這麼重的妝感。
“李靜恩,妳之前黏著我媽不放的,每次看到我媽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麼現在看到我媽就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難不成我媽會吃了妳?”李萱兒沒好氣地說著說著,目光漸漸地轉移到她身旁的男子,一張生面孔在她面前浮現,直覺好奇又裝鎮定。
“靜恩纔回來,萱兒妳少說幾句,聽這位先生說了,靜恩受訓過程中有傷到腦子,有些記憶還在已經謝天謝地了!”李萬山再次聲明,護著自己的孫女不準被人欺負,他雖老了但也知道,大孫女對二孫女很不滿,所以處處逼著對方,從小兩個人就鬥嘴,誰也不讓誰,不過就在李靜恩慢慢懂事以後吵鬧的聲音都是李萱兒,自然而然李萬山把重任給了靜恩比較多,李靜恩的懂事也讓李萬山慶幸許多又心疼幾分。
馮美妍一聽這樣的遭遇,臉上的表情一陣慌亂,漸漸的走過去對著那張生面孔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了…請問這位先生…請你把這兩年發生的事跟我說清楚…我們靜恩爲什麼傷到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