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溯是被白奕湫拉著離開宴會的,再次有幸坐上了白小少爺親自駕駛的車輛,田溯心裡並沒有多少甜蜜感,天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坐呢?
車開的飛快,田溯側(cè)著頭看向白奕湫,身側(cè)的人臉頰冷硬,目光犀利,似乎在趕著什麼似的,田溯難得看見白小少爺著急的樣子。
快一月未見面,高博說他總是很忙,但也經(jīng)常聽到他與鄧熙在一起忙的話,到底在忙什麼?除了忙著談情說愛,田溯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忙。
車沒有開回白宅,反而停在了尚月閣。
白奕湫先下了車,看田溯仍坐在車上未動,喊道:“下來。”
我不想下,我有小情緒,田溯默默的哼著。
白奕湫打開副駕的門,伸手就敲在了田溯的小腦袋瓜上,“不想下車?”
田溯難得的怒目圓睜瞪著站身側(cè)的人,“我在生氣,你看不見嗎!”
白奕湫笑了,問道:“那要生多久?”
田溯:“你談過戀愛嗎?有你這麼談戀愛的嗎?我們有多久沒有聯(lián)繫了?”
白奕湫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道:“只談過一次,不就是和你嗎!我最近忙的都是你的事。”
田溯聽到這就更炸了,“因爲(wèi)我?因爲(wèi)我你要和別人一起忙?你說,我給機會你說,你們都爲(wèi)我忙了些什麼,你說出來我康康。”
白奕湫看了看停車場周圍並沒有其他人,蹲下身子,然後果然如實相告,說道:“爲(wèi)了讓我爸主動離婚,我去找了我媽過來。田家只要破產(chǎn)了,就不會再能威脅到你了。”
田溯提起的氣一下子全嚥了回去,想起白爍駿身邊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田耀死皮賴臉的拉業(yè)務(wù)。現(xiàn)在蹲在自己身側(cè)的人,風(fēng)塵僕僕的臉,雖然好像並不是很理解自己爲(wèi)什麼要發(fā)火,但他留下來給自己解釋了事情的經(jīng)過,好像,確實是在爲(wèi)自己做事。
田溯:“就沒有是我能幫忙的嗎?”
田溯看著白奕湫一副你能力不夠的樣子,搶先道:“好了,不用你說了,我知道了。”
田溯:“你這樣讓我很不自信你知道嗎?”
白奕湫不知臉皮爲(wèi)何物:“你依賴我的樣子讓我很有成就感。”
田溯:“......”好氣哦,但又很甜蜜是什麼鬼?
田溯哼哼:“外面多的是人想要依賴你!”
白奕湫:“他們沒有你那麼蠢。”
田溯氣成河豚,正想反擊,人就把白奕湫一把扯下了車,鎖好車門,一邊拉著人往前走,一邊說道:“走快點,鄧熙還在上面收尾,我要上去看著。”
可能是因爲(wèi)對付田家的理由不能對外,所以白奕湫這次只讓鄧熙參與了。
一邊走,田溯還是覺得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對方自己還是不解氣,又憤憤的問道:“國慶的時候你們拋下我去哪裡茍且了?”
白奕湫一邊刷卡進電梯,一邊回道:“少看些沒有營養(yǎng)的書,茍且是這麼用的嗎!”
田溯:“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白奕湫腦裡閃過一頭一頭的活豬,感覺現(xiàn)在空氣裡又涌現(xiàn)了豬特有的味道。
白奕湫低頭,一字一頓回道:“去實地考察,考察對象是生畜的養(yǎng)殖。”
田溯撇撇嘴,一邊踏出電梯,一邊說道:“我也可以一起去。”
白奕湫按了密碼打開房間,哄道:“下次吧。”
田溯還想說些什麼,但發(fā)現(xiàn)鄧熙在房間裡。這是上次他睡過的套間,下意識的,他不喜歡有別的人僭越這裡。
鄧熙見到田溯,非常熱情的向田溯問了好,就是那種晚輩向長輩問候的語氣,田溯安慰自己再忍忍!
白奕湫和鄧熙果然非常忙碌,白奕湫才放下車鑰匙,就立即向鄧熙問起了進度。
兩人一人一部電腦,一來一往說的都是專業(yè)術(shù)語,田溯只能聽個大概,思維根本跟不上已經(jīng)實操經(jīng)驗豐富的兩人。
又過了兩個小時,田溯估摸著大家也餓了,於是點了宵夜讓人送上來。
鄧熙看到宵夜,再次熱情的說道:“謝謝夫人的款待。”
你可閉嘴吧,田溯心裡暗暗罵了一句。
白奕湫也停下了敲打鍵盤的手,對鄧熙說道:“好了,已經(jīng)搞定了,你要是明天才回學(xué)校的話,可以直接在這裡開一間房,今晚免費。回校的話我給你安排司機。”
鄧熙吃的不亦樂乎,回道:“當(dāng)然要睡一晚,這種好事去哪裡找。”
白奕湫也坐了過來,茶幾上擺的全是他平時愛吃的,他擼了擼田溯的頭頂,鼓勵了一下小男朋友的貼心。雖然換來的是小男朋友撅起的小嘴巴。
鄧熙看著這場面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他家庭親情缺失,心想可能正常家庭的家人都是這樣相處的吧。
田家順達運輸一夜之間被送上頭條,經(jīng)營不善,面臨倒閉,只能申請破產(chǎn)。
田溯的手機瞬間被他爸打曝機,昨夜吃完宵夜,白奕湫和田溯一起回了白宅,自然就是爲(wèi)了今日白爍駿處理離婚事宜。
無視不斷進來的電話,田溯直接關(guān)機了。
昨晚他依然住在西廂,因爲(wèi)白奕湫說他媽以前一直也是住在白爍駿那棟院子裡的。
任慧琳昨晚已將自己編織的兒子與田溯悽慘的分分合合又錯過的初戀故事告訴了前夫,當(dāng)然絕對沒有提兩人已有肌膚之親。畢竟他與前夫這段婚姻只是無名無實。
田溯第一次在白宅客廳裡見到這麼多人,有白奕湫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爸爸媽媽。如果不是自己也在這裡住了好幾個月,熟悉的環(huán)境除去了他一丟丟的不適應(yīng),他真的感覺自己可能要緊張的血脈擴張至死。
任慧琳迴歸自己女主人的位置,言笑宴宴說道:“這裡和大家公佈一件事。”
衆(zhòng)人看了過來,任慧琳接著說道:“之前爲(wèi)履行田家之約,白家需聚一位田家人爲(wèi)妻,所以接了小溯進來。”
田溯一接觸任慧琳的目光,立即臉紅羞愧的低了下頭,他對對方做過的幕幕狗血事情歷歷在目,對方搖身一變要變成他的婆婆,以後的日子,他根本沒有臉見這人!
任慧琳看田溯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起了什麼,她感覺以後的日子可非常有趣了。
任慧琳:“爍駿考慮到田溯年紀尚小,可能沒有能力擺脫田家控制的意願,所以當(dāng)時的結(jié)婚協(xié)議是假的。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爍駿考慮奕湫的想法,希望可以找一個奕湫也接受的媽媽。”
所以纔有之後白爍駿說的想要公開與田溯婚事的事情,白爍駿還是想過要讓田溯名正言順的,雖然不是因爲(wèi)愛。
白奕湫和田溯都因這一句話而眼前一亮,這樣一來,他們在一起就不受束縛了。
全家集團會議開完,結(jié)果大家都很滿意,田溯一是因爲(wèi)自己認爲(wèi)沒有了繼續(xù)留在白宅的理由,而且他本來就得回學(xué)校完成學(xué)業(yè)先。二是實在沒有臉面對任慧琳,所以他麻溜的回了西廂收拾行李。
白小少爺端著水果過來了,田溯一見著人,就忍不住嚷嚷。
田溯:“太多衣服了怎麼辦?”
白奕湫放下水果,沒好氣的說道:“搬出去又搬回來,你閒的!”
田溯把衣服一扔,哼了一聲,回道:“我不好意思再住下去,再說你怎麼就知道你最後有沒有被哪個狐貍精勾搭走?”比方說鄧狐貍精。
“有道理,是我草率了。”白奕湫竟然認了下來。
田溯氣的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衝了上去,還收拾個屁,給人免費挪地方麼!
白奕湫得逞的把人抱下,隨便他折騰自己。
田溯雙手扠上了白奕湫的脖子,雙腳蹬掉鞋子,爬上了白奕湫的後背,威脅道:“你這個渣男!”
白奕湫嘴裡的水果正在嚥下,田溯清晰的感受到了吞嚥的動作,腦海裡不自覺的出現(xiàn)了性感喉結(jié)的畫面,心裡暗罵自己沒有志氣,這樣優(yōu)質(zhì)的男朋友他做不到拱手相讓。
最近的相處讓田溯見識到了白奕湫對談戀愛確實毫無長處,毫無經(jīng)驗可談,最慘的是兩人還有長達一年的異地戀,這愛情的路,簡直任重道遠。
沒有經(jīng)驗的白奕湫並不知道田溯在不自信的狀態(tài),水果吞完,他便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把人按住,親上了心心念唸的人,再不用顧忌。
親的過份入迷,兩人雙雙從沙發(fā)倒在了地毯上,田溯回過神,自己已經(jīng)衣衫不整,反觀白小少爺,一身休閒服仍然闆闆正正穿在身上。
“你,你,先等會,”
田溯爬起來趕緊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說道:“要是你爸看見了多不好。”
知情人都明智的同時沒有將他們的關(guān)係公佈出來,所以白爍駿也只和其他人一樣只以爲(wèi)他和白奕湫只是單純的有過愛慕關(guān)係,現(xiàn)在社死,對白爍駿太不公平了。
所有男人都逃不開精蟲上腦麼?白奕湫回道:“那我們出去。”
田溯心知男人越是得不到纔會越想得到的道理,回道:“想的美。”
白奕湫望了望頂起的帳蓬,又望了望田溯,有點可憐巴巴。
田溯一陣好笑,明白果然爲(wèi)什麼建議結(jié)婚前一定要談戀愛,因爲(wèi)只有相處過程中才能看到更多真實的對方。白小少爺這樣他就從來沒有見過,有著煙火氣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