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禮桐看著二樓盯著自己的男人,覺得遇見變態了,趕忙收拾東西走了。
第二天陳述早早就來樑清榮這裡報道了,收拾後準備出門,路過涼亭看見筆墨紙硯齊備,擡頭沒有人,就頓下腳步。陳述往前走著,回過頭看見自己家總裁埋頭伏在石桌上寫字,走進一看,打趣笑了。看著樑清榮寫完,忙催:“顧總,那邊等著急了,咱們抓緊時間吧!”“好!”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去。
言禮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準備畫梅花的紙上,已經寫上字“韻中生韻,香外生香!”擡頭忙尋找,就已經沒有人了。
一路上樑清榮都掛著笑,陳述看著總裁心情不錯,想起那句話來。
“顧總,昨天夜裡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樑清榮這才反應來,“沒什麼。”
“這是我這邊查到的合同相關的資料,您可以看一下。”
樑清榮摩挲著,紙上的資料,腦海中的畫面逐步的疊堆起來。
忙活一天,他才趕忙回到房間,打開門看到地上放著一張宣紙,上面寫著:“晚上十點,後院涼亭。”
樑清榮突然來了覺得事情有趣起來了,有點半夜會佳人的意頭。
晚上十點,樑清榮早早來到涼亭,昨夜的雪,已經有清潔人員清理好了。還有擺好的雪人,白天賞雪的人還挺多,晚上天氣太冷就沒有人了。
“你來的還挺早的。”樑清榮回身就看見言禮桐穿著紅色的披風帶著口罩出現在他眼前。
“有事嗎?”
“昨天是不是你偷看我?”
“是。”
“爲什麼要偷看?”
“好看”
“流氓!”
樑清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跟這個詞掛鉤,後來想想自己偷窺的行爲,確是對這個稱呼當之無愧。
“不好意思,昨天路過你身邊,看你寫字挺好的,晚上夜裡也沒見你早在回去,就好奇看了一會兒,還被你發現了。”樑清榮誠懇的道歉。
“我在畫梅花,所以纔沒回去。”言禮桐也不知道自己解釋什麼。
說完話,沒有人再出聲,氣氛冷到極點。
“你叫我來有事嗎?”樑清榮覺得有點不耐煩了,想著自己可能太浪費時間。
“你可以幫我個忙嗎?”言禮桐有些難爲情的開口。
“恩?”樑清榮疑惑的看著這個面前這個扭捏的女人。
“可以做我的男人嗎?”口罩下的臉快熟成地瓜了。
“男人?”樑清榮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你今天多大了?”
“二十。”顧禮桐回答著他。
他的眼神不可避免的變成了審視,旗袍、披風、“雅緻的人”還真的是下了一番功夫。
“誰讓你來的?”他的聲音瞬間冷到了極點,言禮桐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些年不是沒有過送上門來的女人,明裡暗裡,家裡會送,外邊也會,從他開始接受家裡的生意,就出現了,是真的覺得一個女人能影響他什麼。
“不是,我可能沒說清楚,我知道你是樑清榮,我希望你能幫我,幫我···?”言禮桐慌張的解釋。
“不能!抱歉。”打斷了她的求助,樑清榮轉身就走,爲自己的頭腦發昏懊悔著。
言禮桐本想攔住,但是最終姑娘家的一點薄面還是沒能讓她伸手。
這一夜,樑清榮失眠了。
早上陳述來的時候都覺得空氣冷多了,半點玩笑也不敢開,兢兢業業的忙前忙後。中間,樑清榮不經意看過窗外,雪水融化,滴滴答答的響著,涼亭裡也沒有人了。
下午樑清榮正在跟陳述討論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拉扯,側頭一看,紅衣映入眼簾,旁邊一個男的拉扯中,沒有辦法將她抱起來,在樓下折騰著想要放到車上。
“這個女人還真是····”沈清榮嘟囔一句,引起了陳述的注意,看著自己總裁,這麼關注樓下,便伸頭看了一眼,回頭望著樑總左顧右盼,嘴邊顯著笑意。樑清榮沒注意陳述的表現,直愣愣地盯著樓下空空的門口。
“陳述,幫我查點東西。”陳述聽到聲音,看著樓下,答應了一聲就出了門。
忙了一下午,慶幸的是,對方終於發來滿意的消息,北城的合作案終於敲定了。
事不宜遲,在天黑前,樑清榮趕緊帶著陳述往約定好的酒店趕過去。
“叮咚··”門鈴聲把樑清榮從睡夢中吵起來,看一眼手機才三點,陳述是有什麼急事,這個點來。樑清榮沒多想,起身穿上浴袍,昨天晚上籤約的酒還真是烈,幾杯下肚,沒想到後勁這麼大。但是讓樑清榮更驚訝的是,開門後的人。
“你來幹什麼?”言禮桐站在門外,渾身溼漉漉的,就像是從游泳池剛游完泳。她還是帶著口罩,但是樑清榮從她的眼睛裡面讀到了倔強。
嘆了口氣,“有事進來說。”便轉身回房間,去浴室拿毛巾。出來的時候,言禮桐站在屋子中間身上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的水。
樑清榮一面把毛巾遞給他,一面到電話旁接通客服“1201清掃。”
“不是有事說嗎?”宿醉讓樑清榮窩在沙發上。
“你是榮爺?樑清榮?”言禮桐質問著,眼中泛起了淚光。
“是,有事嗎?”他挑起眉,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怪。
“青梅盛景是你要買的。”不是詢問,是肯定。
“是。”樑清榮覺得古怪,也覺得這個女人太大膽了,三番兩次“騷擾”他。
“爲什麼?”言禮桐質問也祈求他能給出一個說服她的理由。
“什麼爲什麼?”滿臉的不耐煩,太莫名其妙了,他的任務來買塊地,有什麼理由。
“買青梅盛景的理由。”
樑清榮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好了,竟然讓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間裡盤查。
“那是我的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你出去。”樑清榮下了逐客令。
“最後一個問題,可不可以不買青梅盛景。”言禮桐近乎哀求。
“理由。”
“什麼?”
“給我一個不買青梅盛景的理由。”
樑清榮看著眼前這個扭捏的女人,突然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他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的真實面孔。
“無論你出多少錢,我出雙倍。”言禮桐下了很大的決心。
青梅盛景,北城最北的酒莊,十幾畝銀杏樹,夾帶著一座小山丘,這就是樑清榮來北城的目的,拿下這塊地,就能成爲顧家真正的子孫,這是母親的遺願。
“不行!”
“那可不可以讓我入股?”
樑清榮開始審視這個女人,從柔弱的小女生,到主動求歡的女人,再到要入股的股東,究竟有什麼秘密。
“摘下你的口罩,我不跟陌生人做買賣。”
“答··答應了··”言禮桐有點驚訝。
“暫時沒有。”
言禮桐摘下口罩,樑清榮強打著精神,看見的是臉上有很大一塊紅色的印記,幾乎從脖子到鼻子,爬滿了大半張臉。
看見他探究的眼光,言禮桐把口罩又重新帶上。
“青梅盛景是爺爺留給我的,我沒有簽字,你的合同不作數,沒有辦法動工改建的。”
“你是言家的人?”
“算是吧,我是被撿來的,準確來說,我被言家領養,你要買的那塊地,是我爺爺言鬆留給我的,簡單來說,言禮明揹著我想要把地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