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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辦公室

當他們走進洛哈特黑乎乎的辦公室時,哈利看見畫中一些捲髮的洛哈特都爭著躲開人羣。真正的洛哈特點亮了桌上的蠟燭,然後退向一邊站著。鄧不利多把諾麗絲夫人放在光滑的桌面上,開始對她進行檢查。哈利、安德魯、羅恩和赫敏則沉沉的坐在燭臺旁的椅子上,看著鄧不利多,並不時交換著緊張的神色。

鄧不利多先生長而彎的鼻子離諾麗絲的毛只有一英尺遠。他正透過半月形的眼鏡仔細的觀察著她,長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麥格教授也彎著腰,瞇著眼鏡在近處看著。斯內普站在他們後面,身於由於被半擋著而顯得隱約若現,臉上一副奇怪的表情:好像他正在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洛哈特則周旋於他們中間,不時提出自己對問題的看法。

"肯定是咒語殺了她——可能是轉魔法酷刑。我看見它被使用過很多次。可惜剛纔我不在,不然的話我知道可以用種解咒法救她——"

洛哈特的評論不時被費爾奇單調而痛苦的抽泣聲打斷。費爾奇癱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把臉埋在手裡,不敢去看諾麗絲夫人。盡避很討厭費爾奇,哈利還是有一點點替他難過。當然,他更爲自已傷心,因爲一旦鄧不利多相信了費爾奇的鬼話,那麼他肯定會被趕出學校。

鄧不利多用一些奇怪的話語喃喃自語著,一邊用它的魔杖輕輕敲打著諸麗絲夫人,但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他繼續觀察著,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

"……我記得在歐洲各地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洛哈特說,"也是一連串的攻擊,整件事情我都寫在自傳裡了。我可以提供一些證據,幫你們把整件事情搞清楚。"

終於鄧不利多校長直起了身子。"她還沒死,阿格斯。"他輕聲說。聽到這話,正在細數他曾阻止過多少謀殺案的洛哈特突然停了下來。"還沒死?"費爾奇驚奇的問道,眼睛從指縫中望著諾麗絲夫人,"但是爲什麼她完全僵硬不動,渾身冰涼呢?""她被冷凍了,"鄧不利多說。"但是至於怎麼被弄成這個樣子,我不能說……""問他!"費爾奇尖聲喊道,一邊將他髒髒的、充滿淚痕的臉轉向哈利。"一個二年級的學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鄧不利多肯定的說。"這需要用最先進的黑巫術——""是他乾的,就是他乾的!"費爾奇激動得唾沫四濺,胖鼓鼓的臉都漲紫了。

"你們看到了他寫在牆上的字了!他發現——在我的辦公室——他知道我是一個——是一個——"費爾奇的臉上變換著可怕的表情。"他知道我是一個啞炮!"他終於說完了。

"我從沒碰過諾麗絲夫人!"哈利大聲反駁,同時感到很不自在,因爲他意識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

"胡說!"費爾奇吼道。

"請允許我說幾句,校長,"斯內普從影子中說道。哈利此刻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他不認爲斯內普會說對他有利的話。

"波特和他的朋友也許只是在不恰當的時候呆在了不該呆的地方,"他帶著一絲輕蔑的口吻說道,好像他自己都不相信似的,"但確實有一些值得我們懷疑的地方。當時他們究竟爲什麼會在樓上的走廊裡?他們爲什麼不在萬聖節的宴會上?"

哈利、羅恩和赫敏都開始爲忌日晚會解釋,而安德魯只是表示自己是不經意間溜達過去的"安德魯先生我可以作證,但你們後來爲什麼不加入宴會?"斯內普問,他黑黑的眼睛在燭光下顯得閃閃發光。"爲什麼去走廊?"羅恩和赫敏都望著哈利。

"因爲——因爲——"哈利說,他的心怦怦的跳得飛快;他知道如果他告訴他們他是被一個無形但卻可以聽見的聲音領到那兒的,他們一定不會相信,"因爲我們都很累,想上牀睡覺。"他說。

"不吃晚飯麼?"斯內普問,瘦削的臉上閃出一絲勝利的笑容。

"我認爲鬼是不會在宴會上爲人提供合乎口味的食物的。""我們不餓。"羅恩大聲說,它的肚子卻由於飢餓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咕嗜聲。斯內普猥瑣的笑容更加明顯了。"校長,我認爲波特並沒完全的坦白。"他說。"也許剝奪他的一些特權直到他告訴我們整件事的真相會是一個好主意。我個人覺得在他準備說出全部事實之前,他不能繼續呆在格蘭芬多隊裡了。"

"是嗎,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針鋒相對的反駁說,"我找不到任何不讓這孩子留在這隊裡的理由。這隻貓不只是被掃帚打中頭部那麼簡單。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哈利做錯了什麼。"鄧不利多用詢問的目光看了哈利一眼。他眼裡透出的閃爍的綠光使哈利覺得他正在照X光。

"除非被證實有罪,否則他還是清白的,"鄧不利多堅定的說。斯內普顯得憤怒異常,費爾奇也是。

"我的貓被冷凍了!"他尖叫,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想他得到懲罰!"

"我們可以治療她,阿格斯,"鄧不利多耐心的說。"斯普勞特教授最近正在培育曼德拉草。等她一研製出來,我就拿一份來讓諾麗絲夫人復甦。"

"我會做的,"洛哈特插嘴說。"我肯定已經做過一百次了,在我睡覺時都可以製成一副恢復藥劑。"一旁的安德魯皺了皺眉毛。

不好意思,"斯內普冷冷的說,"可是我相信我纔是這個學校製作藥劑的大師。"緊接著,又一陣尷尬的沉默。

"你們可以走了,"鄧不利多對哈利、羅恩和赫敏說。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當他們走到辦公室的樓上一層時,就轉進一間空教室,將門輕輕的關上。哈利瞇著眼,斜視著他的臉色陰翳的朋友。"你們認爲我應該告訴他們我聽到聲音的那件事嗎?""不,"羅恩毫不猶豫的答道。"即使在巫術世界,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也不是一個好兆頭。"羅恩話中的弦外之音使哈利不禁問道,"你是相信我的,對嗎?""我當然相信啦,"羅恩立即說。"但是你得承認這確實很離奇"我知道這很離奇,"哈利說。"整件事情都很奇特。那牆上的字是誰寫的呢?‘秘室已被打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你知道,這是一種提醒,"羅恩慢慢說。"曾經有人告訴過我一個關於霍格瓦茨學校裡秘密秘室的故事……可能是比爾……"

"那麼啞炮究竟是什麼呢?"哈利問。羅恩聽了強忍住笑,這使哈利很驚訝。"嗯——這並不是很有趣——但是正如費爾奇……"他說。"啞炮就是生於巫術之家卻不具備魔力的人。有點與麻瓜人血統的巫師相對,但是啞炮並不尋常。”

此時,在洛哈特的辦公室內,“西弗勒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想精通魔藥的安德魯先生也可以幫忙。”一旁的安德魯點了點頭。隨後鄧布利多囑咐了幾個院長幾句,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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