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白夢迴是真不會,但是防身術自己還是會一些的。
別人學習武術什麼的都是從小開始,但是白夢迴學習拳擊和跆拳道卻是在上班以後。
那是白夢迴畢業後上班的第一個月,爲了獨立,自己租房住的。每天通勤不是地鐵就是公交,一次晚高峰下班,白夢迴在地鐵上遇到鹹豬手,那個猥瑣的男人趁著人多擁擠,總是緊貼著蒙夢站著,她明顯感覺身後的異樣,但是她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遇到流氓,不敢聲張,就知道往邊上躲,但是那人一直緊緊跟著。白夢迴嚇的想哭,打電話給白山海,但是他還在加班,白夢迴就自言自語說“好,你到了,我馬上下地鐵,你買票進來等著我,我有事跟你說。”後面那人聽到白夢迴故意大聲說的話,轉身往地鐵另一個車廂走去。
那天白夢迴哭著回的出租屋,一邊哭一面罵自己懦弱膽小,爲什麼不當衆罵那個猥瑣男。第二日白夢迴就諮詢了拳擊和跆拳道,不過因爲自己學習的太晚,年齡也不小了,所以開始的時候跆拳道學的很吃力,後來也就拳擊堅持的時間稍微長點,學了一年多時間。但是自從自己做了白夢迴,倒是堅持鍛鍊和練習。
舞刀弄槍自己肯定會輸給落英公主,但是近身搏擊,拼一拼還是有機會的,所以,得智取。
“落英公主,今日是你擇佳婿的好日子,我們若是舞刀弄劍,不小心傷到彼此,終歸是不好的,不若我們就簡單比試下拳腳如何。”白夢迴架起招式比劃著。
落英因爲剛纔白夢迴的表現已然不像之前那般輕視了,現在看到她煞有其事的的武功招式,心底也有些犯嘀咕,於是同意了不用刀劍。
心中緊張的不止有白夢迴、靳雲璟還有躲在暗處的靳雲亭。身爲太子本該在宮內接待拓跋王子的太子靳雲亭,這幾日像著魔一樣,日日外出。晨間靳雲璟和白夢迴進宮,皇帝沒宣到太子就已然不快,命人去找太子,讓他即刻回宮。哪知這一找就是一天,其實宮人早就找到太子,也將皇上的口諭告知了太子,但是太子就是不聽,非要在外尋人。但是太子也知道今日爲北漠公主擇婿,是國家大事,所以晚間便趕回了宮。不巧的是,路上馬車壞了,所以到達集英殿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許久,白夢迴正在唱《清平調》。
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就是太子此刻的心情,自那日一見白姑娘,新生愛意。去向母后、皇太后求旨意,但是自己連喜歡的姑娘是哪家小姐都不知道。派出調查的人,只知道是位姓白的姑娘,其他信息都沒有查到。這也不怪太子的人,主要是第二日白夢迴就被靳雲王帶去了王府,一直限制自由。任憑下面的人再查,也是不會查到靳雲王府裡去的。
看到白夢迴的那一刻有多開心,聽到王兄說:那是他的王妃時就有多難過。他真真的體會到什麼是五雷轟頂。
再沒有勇氣進入宴席,就怔怔的愣在了哪裡。宮人提醒幾次讓他入席,都被呵斥走了。
“那你看招。”落英公主突然發招,白夢迴沒有準備,直接硬生生的捱了一掌後被一個迴旋踢給放倒了。
“暫停暫停”白夢迴躺在地上大喊。
靳雲璟不顧衆目睽睽之下,上臺將白夢迴扶起。“你逞什麼強,跟她對戰,你必輸無疑,別逞強,認輸無妨。”靳雲璟耳語白夢迴
“我就不,哪有不戰就認輸的。你下去吧,我能行。”白夢迴起身後,推開靳雲璟,讓他回到座位。
“白姑娘,勇氣可嘉。”拓跋揶揄到。
白夢迴脫掉厚重的外袍衣裙,用帶子將袖口和裙襬束好,方纔說道“拓跋王子,我確實不會武功,但是我們大靳的女子絕不會不戰而輸。我們這有句俗話說:不爭饅頭爭口氣!”白夢迴的話反射了落英公主剛纔文試時的表現。
“看來,白姑娘是沒有學過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爲俊傑。自不量力,有時候可是要自食惡果的。”拓跋
“是不是惡果,就不勞拓跋王子預測了,不若靜待其觀。”白夢迴,將頭髮上的珠釵去掉,給自己捆了頭髮。然後給落英以抱拳禮,開始了比試。
接下來的比試,白夢迴注意力高度集中,幾次躲過落英的攻擊,瞅準機會,在落英下一個攻擊未發起之前,鉗制住了落英的在面前,然後開始反擊,提前可沒說不能打臉,白夢迴一個右勾拳,一拳集中落英的右臉,然後左勾拳上去,被落英用臂擋住,白夢迴迅速出擊,落英被白夢迴這怪異的招式弄的無從還手。就在白夢迴給了落英一個側踢後,準備送一個前踢給落英,送她下去舞臺時,自己左膝猛的一痛,摔倒了。
奶奶的,有人暗器傷人!落英看到白夢迴摔倒,猛烈進攻,白夢迴在地上沒有起來,活動受限,捱了好幾腳。逮到機會,白夢迴雙腿夾住進攻的落英腰間,一個後起,抱住了落英的腦袋,白夢迴緊緊的夾住落英,用右肘狠擊落英公主的背部。
打鬥糾纏的兩人,雙雙摔倒在地,白夢迴用雙腿夾住落英的腦袋,雙手緊緊擒住落英的左手。
“還比不比,比不比?”白夢迴已然打紅眼,全然不顧衆人的目光。
“好了,比試到此爲止。小白注意分寸,今日是爲落英公主擇婿的日子,不要本末倒置。”皇帝
白夢迴聽到皇上的話,放開落英。兩人都站起,相互看了眼對方後,各自回到座位。
“兩人比試本就是爲落英公主擇婿活動氣氛,勝負並不能代表什麼。天色不早了,方纔已經耽誤不少時間,還是趕緊開始擇婿的比武吧。”皇帝
皇上絕口不提兩人誰輸誰贏,是在給北漠面子。畢竟勝負已經一目瞭然。白夢迴接過靳雲璟披過來的衣服,邊上早有宮女候著,“去帶王妃整理好妝容再過來。”然後對又著白夢迴道“不著急,若不想再過來,就在偏殿等我,結束了我們就走。”靳雲璟
白夢迴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就跟著宮女去換衣服。
白夢迴不知道的是,自己後面一直跟著個尾巴,自己換好衣服,整理好妝容,在偏殿喝茶,吃點心的時候。聽到動靜,看到進來的人,白夢迴也是一愣,這是在酒樓遇到的那個俊俏公子。白夢迴對於帥哥的記性向來是不錯的。
“你不是那個公子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也是來參加落英公主擇婿的嗎?”白夢迴
“你記得我,你這幾天去哪了?”靳雲亭
“我沒去哪,就在臨安城啊,你找過我嗎?是有什麼事嗎?”白夢迴
“你真的是靳雲王妃?”靳雲亭
“王妃,不算吧,王妃也就是王爺自己說的,也沒人承認,何況這天家哪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白夢迴
“對,王兄的婚事,自然得父王指婚,沒有聖旨宣讀,就說明,你還不是他的王妃。”靳雲亭
“王兄,父王?你是太子?”白夢迴
當今皇上有兩子,六女,除去已婚嫁的公主,閣中公主還有靳雲奚和柔月兩位,皇子就是王爺靳雲璟和太子靳雲亭,而靳雲亭和柔月乃當今皇后所出,而靳雲璟和靳雲奚乃已故先皇后所出。
“你叫白夢迴對不對,你是哪家的小姐?”靳雲亭
“回太子,我並非世家小姐,父母都已經不在世,要非說我的出處,那就安城的普通平民百姓一個。”白夢迴
“你竟只是個孤女?那王兄怎麼會?”母后總是告誡他,要警惕王兄,他定會藉助大婚拉攏勢力,王兄怎麼會要一個孤女做王妃?白夢迴看著有些陷入自己思緒的太子,又看著這空無一人的大殿,想著自己跟太子孤男寡女的共處,於理不合,所以行禮告退,去找了靳雲璟。
白夢迴回到宴席的時候,比賽火熱進行中,現下跟拓跋交手的是參將吳東鷹,看得出吳東鷹的武功不錯,跟拓跋交手雖有吃力,但尚可對戰。剛纔換衣服時,白夢迴特地查看了自己的膝蓋,都烏紫了,根據方位判斷,定是這拓跋所爲。奸佞小人!有仇不報非君子,白夢迴可沒有吃啞巴虧的愛好。
“拓跋王子,落英公主在喊你。”白夢迴突然大叫,拓跋回神問:”什麼“的時候,白夢迴的小弩對著拓跋微張的嘴射去,因爲距離不過兩米左右,所以白夢迴射的很準,這可是在山上射獵物、射靶子練出來的。送一粒逍遙丸,讓你暗算我。
‘’不好意思,我估計是剛纔跟公主切磋被打的有些幻聽了,還以爲是落英公主喚你。”白夢迴
“你做了什麼?”旁人或許沒看到,剛纔猛的站起來張牙舞爪的白夢迴做了什麼,可是身邊的靳雲璟清楚的看到白夢迴袖間有東西飛出。
“沒什麼,就是給王子吃了些好東西,放心沒毒,沒人能查出來。誰讓他剛纔暗算我。”白夢迴
“他暗算了,你可受傷,什麼時候。”靳雲璟著急問道。確實也不怪靳雲璟沒有發現白夢迴被暗算,因爲她跟人比武的招式太過怪異,他還以爲她摔倒也是招式呢。
“無大礙,就是膝蓋被彈了一下。我已經報仇了。”白夢迴
跟吳東鷹比試的拓跋王子,突然感覺腹間陣陣熱流,有種想上廁所的衝動,一個分神,被吳東鷹擊下了臺,輸了。但是下來後,那股熱流又好像沒有存在過。接下來的最後三場,拓跋無一例外都輸了。他猜想自己好像中毒了,只要一用力,腹部就有熱流滾動。
最後因爲勝出拓跋的人選有四位,兩個世子,一個參將,一位副將。皇帝將四位才俊的信息都告知了落英公主,讓其擇選,拓跋和落英商議說回去再商議一下,次日一早進宮告知最後的決定。
拓跋王子,著急回去,因爲他斷定自己中毒了。但是沒有想到,跟隨來的北漠巫醫診斷後,說他沒有中毒。他不信,又著人在臨安請了大夫,都回復的是他無礙。他大發脾氣,砸掉不少東西。然後自己去院內練功,卻發現自己確實沒有異樣。
落英回來不高興,大鬧,說她誰都不選,就想嫁給靳雲璟,被拓跋用兩家利害關係教育後,哭著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