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莫槿月在想著怎麼救陌鈺,而陌鈺這裡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三當家的,你這是準備帶我去哪?”陌鈺被木兮兒挾持了一路,自從進了這密道就一直在走,可是由於自己身上中了木兮兒的藥,全身無力且疲憊不堪,這一路下來,跌倒了許多次。歷來潔白的衣袍也被染上了灰塵看不出本來面目,陌鈺鬱悶的心情到達了極點,忍不住開口問到。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木兮兒沒有回答,而是旁邊的綠剎冷著一張臉說。
陌鈺聞言挑了挑眉,很識趣的閉嘴沒有再說什麼。與其在這裡浪費口舌和她們爭一些本來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還不如靜下心來專心恢復體力。
過了一會,陌鈺就不就被帶到了一處冰室前,還沒進門,鋪面而來的寒氣就不禁讓陌鈺打了個寒顫。
“嘭——”隨著沉重的冰門被推開,更加強烈的冷氣瘋狂朝木兮兒一行人涌來。木兮兒有內力護體尚且沒有覺出什麼,可陌鈺被下藥,禁錮了內力,以平常的身子很難抵禦這嚴寒。
陌鈺一進來就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般,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他用盡全服心神抵禦這嚴寒,甚至咬破自己的舌尖來讓自己大腦清醒不至於昏睡過去。
木兮兒來到一座冰牀前,看著沉睡的那名男子,語氣輕柔的說:“青枝,你馬上就能醒過來了。等你醒來,我們找一處沒人的地方,生活到地老天荒,這是你一直期盼的,很快就會實現,你信我?!?
陌鈺擡頭看向冰牀上那位男子。那男子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無比,嘴脣沒有一絲血色,躺在那裡無聲無息的像個死人。只不過從身形和外貌上判斷,這男子一定是個如竹般優雅端莊的人,淪落土匪,真是可惜了。
“呵~”陌鈺聽聞木兮兒的話輕笑一聲,那聲音裡的輕蔑嘲諷毫不掩飾。
“你笑什麼?”木兮兒沉著一張臉問到。
“我笑你們愚昧無知。雖然在下的醫術不及主子萬分之一,不過依然可以看出,牀上這位男子生機斷絕,毫無生還的可能。三當家的美好願望恐怕是要落空了。”陌鈺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這大當家的,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就算莫槿月來了,也依舊改變不了這結果。
“你住嘴!!”木兮兒聽聞陌鈺的話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夾雜著七分力道的巴掌打在陌鈺這被封印內力的身上威力可是不小,頓時陌鈺就倒地不起,嘴角留下一絲血痕。
“咳咳咳——”陌鈺倒在地上嘴角咳著血,左臉因爲木兮兒的緣故腫的老高,甚至連嘴角都有一絲裂痕。臉色比剛纔進來的時候還要白上一分,甚至和那青枝沒什麼兩樣。
“你懂什麼!一會兒綠剎就會給青枝實行換心術,只要成功,青枝就可以醒過來,他沒死??!沒死??!”木兮兒眼底蘊藏著瘋狂,臉上猙獰的神色將她的五官扭曲,微喘的胸口可以看出她有多生氣。
“你可以試試啊,看看他會不會醒來?!蹦扳暪雌鹨荒ú恍嫉男θ荨?
“陌公子既然等不及了,那好啊,綠剎,開始吧?!蹦举鈨嚎戳四扳曇谎?,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對著綠剎吩咐到。
“是,小姐?!本G剎點頭應下,隨後來到陌鈺的身邊蹲下:“陌公子,您瞧好了?!闭f著便在陌鈺身上點了點封住了陌鈺的穴位,隨後將陌鈺扔到了冰牀上。
陌鈺本就被凍的意識模糊,再加上被下藥之後的身體本就虛弱,木兮兒剛纔的一巴掌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了,這次被綠剎直接扔在冰牀上之後內臟裡傳來一陣劇痛,惹得陌鈺皺了皺眉頭,心裡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身體居然這麼弱。還沒等繼續想點什麼,陌鈺就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陌鈺昏過去之前最後的一點意識在想:不知道主子那邊收拾完了麼……
綠剎看陌鈺昏了過去於是在陌鈺手腕處劃了一條口子,於是瞬間就有大量的鮮血順著陌鈺的手腕流了出來,刺目的鮮血染紅了冰牀,木兮兒看著那如火的紅色,眼底的狂熱不加掩飾。
等到陌鈺的鮮血流滿了冰牀之後,綠剎首先在青枝的心臟處劃了一刀,不過由於在這冰室裡凍了太久,或許是人已經死了的緣故,沒有血流出來。
“小姐,等到這個男人的血覆蓋住大當家的身體之後,我就會將他的心臟取出來換給大當家的,屆時在輔以一定的手法,大當家的就會醒過來了。”
“好好,我們———慢慢等!”木兮兒看著陌鈺的血越流越多,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興奮。馬上,馬上青枝就會醒來了,我就能和他永遠在一起了。
而躺在冰牀上的陌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由於失血過多加上內力被封的緣故,陌鈺的臉色甚至白的透明,手腕處的血越流越多,完全沒有止住的跡象,陌鈺緊閉著眼睛,不知是和緣故,眉頭緊皺,神色極其痛苦的樣子。身上止不住的顫抖,那樣子看上去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惹人愛憐。
而在距離這間密室不遠處的莫槿月,不知爲何,心臟突然劇痛了一下,那感覺就跟有人在拿針刺自己的心臟一般。讓莫槿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師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慕楠瀅見莫槿月臉色突然變的難看起來,伸手扶著莫槿月擔憂的問。
“我沒事,趕緊先找到密室再說吧?!蹦仍聯u了搖頭,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被慕楠瀅挽著的手臂,臉上擔憂的身上越發明顯。不知爲何,莫槿月總有一種感覺:陌鈺出事了!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她就是直覺,陌鈺現在一定很不好,甚至還很危險。所以尋找的腳步也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