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給，早餐。”夏江河把早餐放到桌上，“我回家了哈。”
“把門帶上。”
夏江河哦了一聲，轉身打開門，瀟灑走遠。
“kuso...我TM喊你把門帶上啊！我幹！”
聲音落下，走在外邊的夏江河就聽到砰的一聲。
回來柳若雪家中，夏江河在沙發上看到了李琪的身影。
“怎麼又是你。”
夏江河皺了皺眉，隨後看了一眼柳若雪。
“我不會讓她加入滅鬼組織的，你可以回去了。”
夏江河當然明白李琪出現在這裡除了拉柳若雪進入組織，沒有別的目的了。
特等滅鬼者的日常可忙得不行，莫非還來這裡找柳若雪聊家常不成？
李琪：“你沒有給她做主的權利。”
夏江河：“你有？”
“我這是在勸說。”李琪道。
“你的勸說是出於對你，對你們的利益，而我對她做的主，是完全爲了她著想。”夏江河聲音變得低沉，語氣不悅。
“她已經覺醒了斑紋，就算不成爲滅鬼者，也只能夠活到25歲的年紀，多一秒都不會有，爲什麼不能夠允許她爲人類做出貢獻？”
柳若雪此時穿著睡衣，後頸露出了面積增大且顏色更深了一些的蝴蝶斑紋。
李琪指著那蔓延而出的蝴蝶斑紋，道。
聽見話，柳若雪一愣。
“那個...是斑紋...？我活不過25歲了嗎...？”
“允許？怎麼我不讓她承受苦楚，從你的口中說出來卻變得像是我在軟禁她？”
夏江河緊接著說道：“至於她活不活得到25歲，不勞你操心，我自有辦法。”
“江河...”
柳若雪慌張地拉住了夏江河的手，手心裡很快溢出了汗水。
夏江河看向柳若雪，“放心，我有辦法，我會讓你活下去，不論我付出怎麼樣的代價，都會讓你以你想要的方式活下去。”
“覺醒了斑紋就等於是在透支生命力在呼吸，這詛咒自呼吸法誕生以來就沒有打破過，你有辦法，你能夠有什麼辦法？”李琪的話有些變了味。
夏江河：“我說有，就是有，我不會欺騙她。”
柳若雪心頭一顫。
“對啊，他從來沒有騙過我，他說有，那就是有。”柳若雪暗道，“但是...我好羨慕她，能夠在你身邊一起戰鬥。”
腦海中再次出現的趙陌的身影，讓柳若雪與夏江河並肩作戰的心情變得更加迫切。
“既然你不能夠時刻陪著我，那我就來跟著你一起。”柳若雪看著夏江河的側臉，下定了決心。
李琪與夏江河對視一眼，冷哼一聲後離開。
走到門前，她看到了夏江河與柳若雪的合照。
上面還有姓名。
“夏江河...等等！夏江河？！”
李琪滿臉驚愕地扭過頭看向夏江河。
“你就是夏江河？！”
夏江河：“是我。”
見原來冷冰冰的李琪出現這麼大反應，讓兩人很不能夠理解。
李琪：“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了海岸，你去那裡做什麼？”
“探明鬼物的起源。”夏江河直說道。
他沒必要對李琪隱瞞這件事情，而李琪也只是在明知故問。
身爲特等滅鬼者，對方看不出這件事情才奇怪。
李琪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江河，開門離去。
“我的那個蝴蝶圖案...真的是斑紋嗎？”柳若雪過一會後，一隻手摸著脖頸後面，問道。
即使她不是滅鬼者，但現在的人們多多少少都知道滅鬼者的等級和標準。
斑紋這個東西，即使他們沒有見過，但也再熟悉不過了。
“別擔心，我有辦法。”夏江河蹲下身，對著滿懷心思的柳若雪說道。
“早餐吃了沒？”
捏了捏對方的小臉，他問道。
柳若雪點點頭。
夏江河一笑，“那走吧，我帶你去玩。”
柳若雪再次點頭，露出了笑容。
李琪回到滅鬼組織，找到了張錦。
“什麼？你見到了夏江河本人？在哪兒？”
“前段時間我遇到了一個先天斑紋卻不會呼吸法的女孩，而夏江河就是他的男朋友。”
“先天斑紋？！”
張錦又一次流露出震驚的表情。
“你沒有邀請那個女孩加入滅鬼組織嗎？到時候夏江河也一定會再次回來。”
李琪搖搖頭，“我有邀請，但是夏江河並不想讓那個女孩成爲滅鬼者。”
“爲什麼？”
“他說滅鬼組織人數過少，任務過重的內部問題一定時間內無法解決。”
張錦嘆了一口氣，“這倒是沒有說錯，滅鬼組織公開招生的滅鬼學院學滿要兩年，可它成立也才堪堪兩年而已，人確實是太少了。”
“可惜了，能夠與上弦交手的滅鬼者，卻不能夠爲我們調遣。”張錦無奈道。
“他...還只是個一等滅鬼者而已。”李琪猶豫一會後說道，彷彿在害怕張錦沒辦法接受。
“什麼？！他還沒有覺醒斑紋嗎？！照雷寧所說，當時的他甚至與那上弦一對一戰鬥過，既然只是個一等滅鬼者，那麼他怎麼可能會有和上弦的一戰之力？”
張錦果然難以置信。
“不清楚，一年前那隻六眼的上弦鬼物可是在我們五人圍攻的情況下，還殺死我方三名特等滅鬼者的存在，而夏江河卻可以和上弦一對一戰鬥並且安全回來，這屬實難以置信，即便那只是上弦之六而已，但也是千千萬萬鬼物種排行第六的存在。”
張錦沉默一會，轉移了話題，“雷寧怎麼樣？安排妥當了嗎？”
“嗯，我把他補到了魏源那兒的空位。”
......
夏江河帶著柳若雪來到人工湖旁。
京都的十一月已經很冷了，湖邊的小路鋪滿了金黃的樹葉，走幾步還能夠看見被環衛工人掃好的樹葉堆。
柳若雪哈出一口氣，溫暖的氣息接觸到冰冷的空氣，一時間有了形狀。
就這麼哈著氣，她玩了許久。
“這兩天氣溫突然就降下來了呢。”柳若雪穿著大衣看著那團氣沒了蹤跡，說道。
“知道就好，小心別感冒了。”夏江河笑道。
隱約間，夏江河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尋聲看去，他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
是季以雲。
“季以雲？”
季以雲走近了，“夏江河，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