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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出差

出差,公司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同行,隨行的是兩個助理張娟和李,曉冉。目的地上海,拜訪李東夫婦。春節(jié)前最後的行程。

兩個助理也已經(jīng)回房,現(xiàn)在是各找各媽的時間。

楊晨在酒店裡剛給愛人林妍打了一通溫情的電話,臉上的溫存還未散去,房門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稍等,來了……”

拉開房門,高一涵。她秀髮散落,楚楚可人。冬天的上海並不溫暖,那種溼冷與之北方的嚴酷一樣刺骨,姑娘卻是一件潔白而具有設(shè)計感的襯衫,領(lǐng)口處多放棄了一顆,脖頸下的翠玉吊墜明亮清澈。

把人一併推了進了房屋,順手反鎖。吃吃地不說話,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用皓齒咬住脣線,狠狠地對他,“楊晨,我說過,事情沒完!”

“高董,請您出去!”逐客令下的堅決而威嚴,擠過身去拉開了房門,竟被姑娘在背後環(huán)住。

非常緊的擁抱,呼吸和身體的節(jié)奏清晰可見,韻律全然貼靠,窒息間無法動彈剩下了極度的無助和驚懼。

避免他人看到後的尷尬,把門關(guān)起。用非常央求的口吻哀求,“高董,您能不能放過我?!我求你了,我們終究不可能,而且我這裡沒有您的位置?!?

高一涵意外地放過了他,鬆開了雙手,待他轉(zhuǎn)身間,那潔白襯衫鈕釦已然卸去了幾個,手指間可見白皙的皮膚和那……

衝上去把行動的手捂住,讓她不能動彈,再把姑娘強行轉(zhuǎn)過去背對自己,抽身到衣架上取了羽絨服和電話,以最快的速度出門,將要離開的時候,“高董,回去我應(yīng)該要去找老高董請罪去了!”

“聽著,我不會管你找誰,我會去告訴我爸,是你對我不恭!”狡黠中的威脅和要挾充斥,可怕的笑容在臉上浮現(xiàn),只見她猛然死命地把可憐的襯衣往兩邊一扯,鈕釦崩落。盡然顯露僅剩小衣的懷抱,空氣裡的情意溫婉瞬間纏綿。

惱羞成怒後的暴怒,“高一涵,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由你去!我楊晨從來都不是被嚇大的!告訴你,從今天起我看低了你的人品!”

在欲要炸裂的空間裡,這話震驚了姑娘,被妒火和情愫燒壞了的腦袋才稍加恢復,剎那間羞、怕升起,紅雲(yún)滿身,迅速把衣服合體,深深低下臉,慚愧的無以復加,委屈的淚水噴涌而出,那是無聲的哭泣,無助的悲傷。

更加愧疚的是楊晨,因爲自己才害得姑娘如此癲狂,此時卻很難用合適的語言去表達這種歉意。連忙走過去把手裡的羽絨服裹住那單薄的身軀,在肩膀上輕拍,幫助她逐漸恢復平靜。

輕聲安慰,“高一涵,我們不要鬥了。結(jié)束吧,一切照舊,好嗎?”

“老大,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不,你太霸道了,是什麼時候悄悄進入到我的心裡來都不知道,而當失去你的時候,我真的不甘心?!?

哭的越加忘情和不已,“你和我姐相愛是對我最大的打擊,你明白嗎?爲什麼是她,是我最好的姐姐?嗚、嗚、嗚……”

讓自己也先鎮(zhèn)定下來,不想笨拙地處理,擔心姑娘再生鬥志。“高一涵,人生失意十有八九,更何況愛情。記住,我並不是你認爲對的那個人?,F(xiàn)在你要先自己堅強起來,千萬不能被妄想佔領(lǐng)頭腦,之後你才能理智分析你我之間的現(xiàn)實情況?!?

“可我做不到呀,嗚、嗚、嗚……”委屈難過和羞愧難當佔據(jù)著的軀體像一個失魂落魄的孩子,嗚咽中帶著讓人憐惜的感覺,他日風光無限的姑娘正在經(jīng)歷生命裡的劫難。

“哎……”長長地一聲嘆息,扶著肩膀把人安撫在椅子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手裡。自己還是陷入了痛苦。該怎麼去讓她放棄那種不現(xiàn)實的執(zhí)念真的太難。

靜靜的、長久的陪伴,他倚靠在房間裡的書桌上,雙手抱於胸前思緒萬千,希望儘快能夠得到一個好辦法來把這場鬧劇化解。

時間很難,走得蹣跚緩慢,這個空間裡存在著的兩個人都要窒息,一種負面極了的情緒蔓延開來。

楊晨還是開口了,雖然不得良策,可是必要的行動還要從他這裡開始,總不能讓她在自己的房間裡呆一晚吧?

“一涵,我們設(shè)身處地站在對方的角度來想想這個問題。我呢,能得到你的看重當然是很特殊的一種境遇,不過愛這種東西它就是那麼不可思議,它並不是你理所當然的?!?

“林妍當時向我表白的時候,我拒絕了??墒轻醽砦野l(fā)現(xiàn)其實在她向我表白之前,她已經(jīng)早就來到了我的心裡。後來我發(fā)現(xiàn),是我更早地愛上她的。”

“你說謊!……”再想爭辯卻已不能。

“一涵,真的,我不會騙你。我們兩在一起工作的時間更久,接觸更多。但是,說實話,我對你一直只有敬重和敬佩,更沒有對林妍那樣的感覺?!?

“哪怕一點點嗎?”姑娘倔強地爭取希望,即使她知道那是無用工。

“是的,哪怕一點點,我不能騙你,一點都沒有。”

“我哪裡不好?”都已經(jīng)放下了全部的自尊和驕傲,姑娘的愛顯得太過卑微。

楊晨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再輕輕一拍,“一涵,你冷靜聽我說……”到她面前直視著,“你看著我的眼睛,這裡面你能看到對你的一絲情愫嗎?”

大膽的試驗,來自內(nèi)心裡的無私和真誠,把雙眼交給了對方,只有純淨和溫度。

高一涵認真地看著,在深深的瞳孔中去發(fā)現(xiàn)希望,貪心地一次又一次,漸漸失望爬上俏臉,低下頭若有所思地說:“我承認,我看不到你對我姐的眼神。好像你一直都這樣在關(guān)注我……”

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交流很有效,理智佔據(jù)靈魂後,智慧纔會迴歸,姑娘現(xiàn)在需要賦能,從而去衝破心裡的魔怔。

“一涵。你知道嗎?”並沒有緊接著就說出口,等著迴應(yīng),想要做一次心靈底層的交涉,目標是呼喚她的驕傲、高貴、理智和智慧。

“什麼?”看到了眼裡的光彩開始微弱地顯露出來。

“你很美!對於我而言,是那種高不可攀的震懾人心的美麗。對於我而言,你就是一個女神,威嚴而不可侵犯。你的所有都是我想去呵護和維持的,而不是獲得?!?

固執(zhí)重啓,“呵護和維護與獲得並不衝突,一定可以融爲一體?!?

“不!一涵,你太完美了,完美到你這樣的人並不是我這個世界的人所能夠產(chǎn)生胡思亂想或者期許的程度。誇張的說,我可以把你供起來,但不會在你這裡想要得到什麼,知道嗎?”

“但,這個是我的錯嗎?而且我可以……”她想說她可以降低身份,他猜到了,要告訴她這是不可以的。

“不可以!一涵,如果你自降身份和姿態(tài),那就是不是愛。付出是要有度的,即使你心甘情願,得到這份愛的人將一輩子負重,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這個人是我,你願意看到這樣嗎?”

“但是,……”理智佔據(jù)了上風,道理是顯而易見的。“不可以,我不希望他這樣沉重?!?

“所以,一涵。你要愛的那個人,愛你的那個人,你們在靈魂上一定是平等的。相互平視對於愛情太重要。不怕你笑話,我的前妻就是一位家庭背景、學歷資歷、能力心智遠遠高於我的人。我們走到了婚姻的盡頭,根源就在這?!?

從心底裡、靈魂深處把自己掏出來放在了高一涵的面前,展示給她,希望去觸及到她,使其趕緊覺醒。

“一涵,愛不是激情,不是欣賞,更不是一味的不分青紅皁白的付出。愛,我認爲其實就是家長裡短,實際而平常,所以它纔要講緣分?!闭f話間聽出了一些哀傷與無奈。

“可是我姐的出生決定了她的地位未來也不會低呀?”高一涵的智商不是什麼人都能比的,要說服她並不容易。

“林妍不同,她這三十年來,直到今天都沒有經(jīng)歷過你的優(yōu)越。我不是說我就能配得上她那樣的好女子,只是說我們的生活經(jīng)歷更加相同吧。我們的底色更類似些。”

“那,你可以發(fā)展和進化到我的層面上來的,有我的支持,你的努力,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不,一涵。舉個例子,你願意給我洗臭襪子嗎?願意幫我收拾內(nèi)衣褲並整理家務(wù)嗎?那就是我的生活底色,就是我想要的一部分。這樣說,並不是說我要個女人來做老媽子,而是希望過這種平淡的生活。你明白嗎?”

“明白……”但不服,“那你不能改變嗎?去嘗試更加精緻和高貴的生活。再說了,我姐她能做到這些嗎?”

“我改變不了!因爲,雖然精緻可以做到,但我不想高貴。告訴你,林妍幫我做過剛纔說的這些事。而且是在對我表白之前,在我還未發(fā)現(xiàn)我愛上她,她愛上我之前?!?

高一涵被震驚了,原來他們的愛裡竟已經(jīng)積累了那麼多的內(nèi)容,它是那麼飽滿而具有溫度,叫人羨慕無比。和自己所理解的完全不一樣,雖然她也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憧憬。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們以後再聊。”想來覺得姑娘並不可能因爲這段交流就會嘎然而止停止念想,知道不是一次能夠說服她,保持一貫的拒絕而並沒有逃避的態(tài)度。

把她送出門去,心潮澎拜地合上房門,死裡逃生的他渾身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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