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請問你們這次作爲(wèi)探險第一名,面對神音谷中的重重危險,是否有害怕的時候呢?”
“張先生,請您講兩句,網(wǎng)友們對您的呼聲也比較高哦。”
“兩位,我想請問,《詭地探險》第二季已經(jīng)發(fā)出預(yù)告,根據(jù)預(yù)告內(nèi)容,下一站很有可能前往酆都城,獎勵依舊很豐富,請問兩位是否有打算繼續(xù)參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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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人山人海的記者,楚嵐一陣頭疼,再看張麒麟,他臉上毫無表情,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無奈。
他本來就不善言語,這種場面,真是難爲(wèi)他了。
楚嵐給他一個跑不跑”的眼神。
下一秒,張麒麟猛的跳起,借力抓住頭頂直升機(jī)的碳纖維螺旋槳,隨後螺旋槳猛的一彈,他順勢跳出十幾米遠(yuǎn),落地之後一句話沒說,朝著北方狂奔離去。
楚嵐見狀,也二話不說,雙膝彎曲,朝空中一跳,隨後化作一道雷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有的記者面面相覷,隨即人羣中有個人喊道:“我知道楚嵐先生的家庭住址,我們?nèi)ニ已e採訪!”
楚嵐和張麒麟一口氣跑出五公里,後面的人影徹底消失才停下腳步。
這種採訪場面,太難搞,大家七嘴八舌,搞的頭都昏了,相比之下,還是林子中的猛獸好對付一些。
“叮鈴。”
楚嵐褲兜裡的手機(jī)傳來一陣震動,他掏出來一看,上面是林驚蟄發(fā)的位置。
藍(lán)天度假酒店。
好傢伙,道士還是有錢啊,出門住酒店。
楚嵐的家中,幾個月沒收拾,讓張麒麟住進(jìn)來有些不太合適,還是先安頓在酒店吧。
“走吧,順便給你找個房間住下來。”
“去你家吧。”
張麒麟淡淡的說道。
楚嵐歪著腦袋,總感覺這話有點(diǎn)古怪。
“我家好久沒收拾了,而且家裡父母去世,他們的房間都當(dāng)成了雜物間,所以你住進(jìn)來,要幫忙收拾。”
“嗯。”
張麒麟毫不在意,條件再差,有林子中日曬雨淋的差?
“行,你不介意就好,那我們先去找一下林驚蟄他們,他們回去,我們也去告別。”
“嗯。”
......
兩人再施展身法在市區(qū)中穿梭就不太合適了,而且靈氣稀薄,消耗掉的炁再想補(bǔ)起來,耗費(fèi)的時間比較多。
楚嵐叫了個出租車,和張麒麟趕往這個藍(lán)天度假酒店。
“哎呦呦,稀客稀客啊!”
林驚蟄一會不見,就開始客套起來:“今天我請客,誰也不要跟我爭!”
“我們也沒打算跟你爭。”
楚嵐翻了翻白眼:“在哪裡吃?”
“就這裡吧,我已經(jīng)定了個包廂,咱們邊吃邊聊。”
林驚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輪椅,讓茅山小道士何雲(yún)清坐下,他推著走進(jìn)電梯:“三樓,2509房間。”
“我有點(diǎn)事情。”
一旁沉默的張麒麟忽然開口道:“你們吃,我忙完去找你。”
“不是,你在青州有什麼好忙......”
楚嵐話還沒說完,他一個箭步直接衝出酒店外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嘿......這人......”
林驚蟄感嘆道:“算了,不理他,咱們?nèi)コ燥垺!?
“我們明天就準(zhǔn)備走了。”
上了幾個菜後,林驚蟄感嘆道:“我們也算是有過命交情的朋友了,以後有什麼難處,上龍虎山,我絕對給你安排妥當(dāng)。”
一旁的小道士何雲(yún)清意味深長的笑道:“此去一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呢,林師兄應(yīng)該和楚嵐大哥幹上一杯。”
“哦?”
林驚蟄想了想:“這倒是個好主意。”
“服務(wù)員,來一箱見南春!!!”
“一箱?”
楚嵐瞪大眼睛:“就我跟你喝?一箱?”
“對啊,又不是很多酒。”
林驚蟄理所當(dāng)然道。
又不是很多酒?
好大的話!
楚嵐屬於那種兩杯就上頭,三杯四杯扶牆走的酒量,根本喝不了多少。
聽林驚蟄這口氣,貌似還挺能喝?
“我們龍虎山,冬天是不生火的,除了廚房,整個大殿都很冷清,修爲(wèi)高的前輩都可以以炁禦寒,但對於剛?cè)腴T的我們,棉衣不厚,根本沒法禦寒,只能喝兩口黃酒,去去寒氣。”
林驚蟄看楚嵐下巴都快快掉出來了,連忙解釋道:“所以,我們龍虎山的小道士,到了冬天,都會喝點(diǎn)酒的,久而久之,酒量就上來了。”
說著,他給楚嵐倒?jié)M杯中酒:“來,感情深,一口悶!”
楚嵐訕訕的撓撓頭:“要不你幹了,我隨意?”
“這怎麼行!”林驚蟄眼睛一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
“沒有看不起,就一口悶了這杯酒,喝完這一杯,還有五杯!”
“啥?”
楚嵐還沒說完,林驚蟄一把攬住他的脖子,一杯酒讓他盡數(shù)倒進(jìn)楚嵐的嘴中。
他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所有東西都開始重影。
他搖頭晃腦,感覺腸胃一陣陣像火燒的一樣。
“來來來,好事成雙!”
咕嘟嘟......
再來一杯。
這林驚蟄此刻,哪裡還有龍虎山首席大弟子的樣子?完全就一市井精神小夥,摟著楚嵐的脖子,不斷灌酒。
楚嵐一時間被灌懵了,到最後,從被動變成主動,自己找酒喝,兩個人,硬生生的幹完兩箱白酒。
這種玻璃瓶裝白酒,一瓶是一斤的量,他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幾斤了。
酒過三巡,正當(dāng)楚嵐喝的昏天黑地的時候,旁邊的小道士何雲(yún)清朝著林驚蟄擠眉弄眼。
“還不開始麼?”
楚嵐感知力強(qiáng),耳朵尖,聽到這句話,奇怪的問道:“什麼開始不開始?”
何雲(yún)清微笑道:“楚嵐大哥別誤會,我說讓林師兄趕緊開始上硬菜,這家酒店的菜式多樣,口味非常美味。”
“這樣啊?”
楚嵐毫不懷疑,搖頭晃腦道:“是該整點(diǎn)硬菜了。”
“兄弟啊,此去一別,還不知道何時再能見面,每次想到這裡,我都有點(diǎn)黯然神傷啊。”
林驚蟄忽然端起酒杯,長嘆一聲:“來,再喝一杯,敬我們一起戰(zhàn)鬥的光輝歲月。”
咕嘟......
楚嵐毫不懷疑,一口飲下。
“說實(shí)話,小弟有一件事不明白,還請大哥解惑。”
“嗯?說說看?”
他找了一杯水喝下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感覺自己舌頭髮麻,好像腫了一大圈。
“你說這守宮砂,在男人的那裡,那刻上符文的時候,會不會痛?而且小孩子的那麼小,會不會不太方便刻下去?”
林驚蟄裝作一臉好奇的樣子,認(rèn)真研究。
“哦......圖窮匕見,圖窮匕見。”
楚嵐搖頭晃腦,指著林驚蟄:“我說你怎麼灌我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