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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妖怪降臨

我回老家賣房。房子沒有賣上好價錢,因爲房子的牆漏了窟窿,很大很大的窟窿,這個窟窿對房價產生很大影響。爲什麼老家的房子會突然出了窟窿,要說起我經歷的一段難忘的時間,應該說是一段離奇的經歷……

6月28日,坐火車到縣城已經晚上10:00。時間太晚,距離農村老家還有七八十公里左右的路,我在客運站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準備第二天上午坐車回家。

29日上午,坐汽車回農村老家,到了地方我已經認不出哪個是自己家的土坯房了,憑著腦海裡的一點印象找到了自己家的院子和那三間土坯房。

院子周圍的籬笆牆根兒都爛掉了,一推就倒。院子裡更是長滿了雜草,看起來有一種在荒涼的野外的感覺。房子的牆皮脫落了太多,房頂上也長了很多草,風一吹在房子上邊不停的晃著。門框窗框的漆也掉了,還起了很多木刺。

看著這年久失修的土坯房,眼前不盡浮現出了我的童年,就是在這個農村度過的童年時那麼難忘而記憶猶新。拽了拽上了鎖的門,可能因爲夏季雨水多,木頭的門板也潮溼了,門把手被我拽掉了,這下好了,不用琢磨如何打開被雨水侵蝕的鎖頭了。打開門,一股潮溼的土腥味撲面而來,屋裡的牆根也因爲牆皮脫落掉了很多土堆在牆根。

三間土坯房每間屋子都落滿了灰,看這房子的樣子,覺得未必能賣到什麼好價錢,要是鄉親鄰里來買,或許不至於低價出售,要是懂得行情的人來買,就難說是什麼價了。房子有幾面牆的牆根都堆了,還有些傾斜。

現在搬家了都住進了樓房,回來將老家的土方賣掉換些錢,省得沒人照看這房子,過幾年倒塌了就更不值錢了。簡單的收拾一下房子,撿了些外面的乾草柴火燒了燒火炕,一燒火炕屋裡冒了一屋子煙,嗆得我直流眼淚,燒完了火炕趕緊到屋外透透氣。

時間過得也快,收拾了房子,燒完火炕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太陽都快落山了。又擦玻璃又掃地的忙活了一下午,房子整體好多了,至少不像剛進屋時哪裡都鋪著灰了。

心裡想著坐在房子前的那一堆木頭上歇一會兒,放一些音樂聽聽,緩解一下疲勞,愉悅心情!

傍晚的風一陣陣吹著,吹走了一天的疲勞,聽著音樂感覺著農村特有的那種鄉土氣息,甚至能聞到風裡有一種家鄉的味道,一種晚飯時炊煙與飯菜的味道。

彷彿我又回到童年,沐浴著傍晚柔和的風,憧憬和幻想著未來,像武俠小說裡寫的一樣的快意人生!

“撲通、撲通……”正當我沉浸在兒時的回憶裡時,明顯聽見手機裡“茲拉茲拉”的被電流乾擾的聲音,隨著這種“撲通”聲和電流乾擾的出現,我感覺腳下的地晃了幾下,手機從木堆上掉在地上沒了聲音。

聽聲音像是從房子裡傳來的,像是踹牆的聲音,誰會沒事踹牆呢?籬笆牆都倒了直接進來不就得了!該不會是遇到賊了吧?很有可能是賊,這天快黑了偷點什麼也是有可能的!反過來一想,好像也不可能,哪個賊沒長大腦偷到這麼個破地方來了!就是這砸牆的動靜也不像賊的作風啊!

回想一下剛剛的畫面,要是地震房子早倒塌了,不是賊也不是地震,這是什麼情況呢?突然又一陣巨大的響聲,一種難以形容的房倒屋塌的響聲。我以爲真的地震了,趴在地上等著那種荒涼破敗的場面的到來。聲音漸漸消失了,房子竟然好好的沒有倒啊。

我剛要從地上爬起來,就聽見一聲“哐……”,聽起來好像是房子的後牆出問題了。作爲女孩子來說,真的有點小恐懼,沒有見過這種電影裡纔會發生的鏡頭!

有一種會有東西出現的感覺,爲了保險起見,我蹲起身向窗戶靠近,走到窗臺前,慢慢的探起頭往屋裡看,什麼都好好的,唯獨後面那堵牆,連帶著靠牆擺設的傢俱,全都被震了,牆漏了洞,是個大大的窟窿,可以當門來回走來走去了。

我感覺我目瞪口呆了,這是什麼挖掘工具啊,這麼霸道。我剛要起身到房子後面看個究竟。可是一個讓我更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是個難忘的揮之不去的畫面。

只聽傢俱和廢墟發出被人翻動的響聲,我瞪大眼睛看著,在牆的窟窿和廢墟之間,緩緩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快頂到屋頂的高度,後背對著我,半天都沒有動彈一下。

我捂住自己的嘴怕叫出聲音,直接坐在了窗臺下面,靠著牆呼呼的大口喘氣,心裡嘀咕著,這是什麼物質啊,哪裡來的?我承認有一瞬間我失去了思維能力,完全被自己看到的場景驚呆。拍拍胸脯忍著自己心裡那一點恐懼站起來,直接跳過窗戶站在屋裡的炕上,直直愣愣的盯著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爲了表示一下我是這個屋子的主人,我站在炕上清了清嗓子:“咳咳……”

眼前這個後背朝著我的物質聽到我的咳聲猛的轉過身來。這一轉身,這一回首,絕非一見鍾情,簡直是一見要命,再見嚥氣啊!

一張大長臉出現在我的面前,無法形容的一張臉啊。應該怎麼形容呢,面黃肌瘦?可看起來他又不是很像這個詞形容的那樣營養不良,臉色也不發黃。可又不是黑,又不是紅,一種讓人糾結的面色,這已經讓我思維僵化到了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而當我發現了他更大的更加明顯的特點的時候,我剎那間感覺自己只有呼氣沒有吸氣了?

我看到他那本來就讓人感到無法形容的臉上,有兩道白色的眼眉,顏色比白灰還要白,我想我單眼皮的眼睛已經瞪大到極限了。

我開始情不自禁的掃描他臉上的其他部位,果真,其他部位也像眉毛一樣個性,眼睛是小的三角眼,鼻樑高挺著但是鼻頭卻平平的趴著,嘴脣稍厚,嘴巴像個對號一樣掛在臉上。這膚色這五官,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突然,我大喊一聲:“張嘴!”,不得不說我是個思維跳躍性很強的人。前一秒還被這東西嚇得不敢動,後一秒就可以自由思考了。

他聽見我突然的喊聲,嚇得一張嘴往後踉蹌了一下,這下看清他的牙齒,我看他那麼毀滅性的五官,就很想知道牙齒是不是也像五官一樣。

牙是不小,與我的牙差不多都是大板牙。這到底是哪個朝代的人物來這遊玩來了!

“哪裡來的妖怪?”我往前伸了一下脖子表示對他的身份很好奇。

“誰是妖怪?”這是一句足以讓我感到放心的回答,這樣的回答讓我打消了說文言文的念頭,看他穿的衣服像宋朝的服飾,我還以爲語言還要按那時候的習慣說呢!聽聲音還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麼方言的口音,普通話不錯。

敢反問我,把房子的牆都撞出洞來了,還說不是妖怪!跟我反駁的人太少太少了,這是第一個反駁我的古人。

我朝他招了招手,他瞬間就移動到我近前,也就一兩秒的時間吧,這是神速?我對他說:“妖怪不都是有洞府的嘛!你是從牆洞裡出來的,不是妖怪嗎?你把我的房子破壞成了這樣,肯定會影響賣出去的價錢,懂不懂啊醜鬼。”

我指著牆上的巨大窟窿質問他。他回頭撇了一眼自己的鉅作,轉回頭來雲淡風輕的告訴我:“有洞就是妖怪?看你穿的這什麼啊,衣服袖子都不夠長。比我像妖怪。”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物質,反駁我連草稿都不打,還說我穿的衣服袖子不夠長,懂不懂啊這叫半截袖。是啊一個古人懂甚?長這麼大被古人吐槽了,真心不爽!“

“你個古人還跟我狡辯,給我修房子,修不好把你砌牆洞裡補窟窿。”

“你知道我是誰?還讓我修房子。”他突然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說。

“你是大羅神仙把我房子弄壞了也得修。”一想他剛剛說的話,難道他的名字是……“你是古人?”我也像他一樣拿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望向他死鬼一樣不屑一顧的眼睛。

在他說了一句:“是我怎麼著?”之後,我開始了槍林彈雨般的語言攻擊:“是古人有什麼了不起,木乃伊不是一樣躺在博物館裡了嗎?你有本事跟我過招啊,把我的房子撞出了窟窿你還有道理了?乖乖把牆修好供你一頓飯吃,不修就做你的格格不入的醜鬼吧。”

我說的口渴要去拿水喝的時候發現這“東西”已經不在我眼前了,看來是我罵的太投入了,念力太大把他給送回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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