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來到了初六。這是上班族新年的最後一天。
清晨,祁美銘被一個噩夢驚醒。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才5:30,於是,她又躺了下來。可是,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時間來到了7點(diǎn)鐘,祁美銘起牀整理好牀鋪,朝門外走去。她做了做熱身運(yùn)動,一口氣從家跑到了村東頭,前幾天聽母親提起過村東頭有個集市,她想著“早上逛逛集市也不錯。”早上的集市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這個集市很火爆,火爆到其他村的村民也早早地趕來排長隊(duì),買東西。很多攤位出來還不到兩個小時菜已經(jīng)賣得所剩無幾了。
祁美銘身著卡其色風(fēng)衣走在人羣中,她東瞧瞧西看看,很快來到了一個賣吊墜的攤位,攤位上放著各式各樣的吊墜,祁美銘從衆(zhòng)多吊墜中挑出了一個稱心的,這是一個彌勒佛吊墜,她拿起來問道
“老闆,這多少錢?”
“800元”
“太貴了,能便宜點(diǎn)兒不?”
“美女,我這就是便宜賣的,這可是青玉的,而且寓意還好,有著笑口常開保平安的美好祈福。”
“600,要是行我就拿走”
“看您是誠心想買,行,成交”
說著,攤主把吊墜放進(jìn)一個精美的盒子裡,祁美鈺付完錢帶著吊墜往前走去。
遠(yuǎn)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這人身著黑色風(fēng)衣,帶著黑色墨鏡朝她走來,過了一會兒,兩人擦肩而過,男子悄悄地說了一句,聯(lián)繫我,便走開了。接著,祁手裡便多了一張小紙條,打開一看,是個新的電話號碼。
祁美銘在集市上逛了很久,在這個市場中她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過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
上午9:00整,放好手機(jī),她拎著買好的東西朝家走去。
“銘銘,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找。”
“姐,你怎麼來了?我去趕早集去了,人可真多呀”
“媽怕你走太遠(yuǎn)找不回來,讓我出來找你”
“怎麼會呢?”
“這兩天你也看了一下,村裡這兩年建了好幾條馬路,還有好多房子,這一下小衚衕也多了起來,彎彎繞繞還真怕你轉(zhuǎn)向了。估計(jì)你都不記得了,那會兒你剛上初中時,我天天起早送你,這不出10公里的路你都會迷路呀。”
“嘿嘿,姐,你就別提我的糗事了。我現(xiàn)在早就學(xué)會認(rèn)路了,要不然在大城市裡更找不著家了。唉,你說本來想接你們?nèi)コ茄e生活,爸媽不願意,說怕不適應(yīng),你說我這...”
“你就別犟了,隨他們吧,你有時間多回來,或者接他們?nèi)コ茄e玩玩兒就行”
姐妹倆一路走一路聊天,很快就到家了。
一家人吃完午飯,祁美銘開始收拾行李。
下午,一輛白色現(xiàn)代停在了村口。和家人告別後,小李帶著祁美銘驅(qū)車趕往她的住所。
到家後,祁美銘趕快拿出手機(jī),打了紙條上的那個電話。
“喂...”
“你這兩天還好嗎?”
“嗯”
“出來放鬆一下吧”
“哪裡?”
“秀麗山莊,羽毛球場”
“好”
掛斷電話後,祁美銘簡單梳洗打扮一下,便驅(qū)車趕往秀麗山莊。
秀麗山莊門口,一個高挑的男人正懷著激動的心情站在門口等候。
“走吧,帶你放鬆放鬆去”男子說
“走”祁美銘應(yīng)答到
“怎麼樣?這個假期過得?”
“還好吧,不過說真的家鄉(xiāng)變化還挺大的。”
“你呢?休息的怎麼樣?”
“你看呢?我的眼袋快耷拉到地上了吧”
“嘿嘿,怎麼會呢?”
“......”兩人邊聊邊打起了羽毛球。
兩小時後......
“你不累嗎?過來歇會兒”
“運(yùn)動能讓我忘記疼痛...”
“過來,嚐嚐你最喜歡的提拉米蘇,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個”
“是呀,有的時候甜食確實(shí)會讓人忘記煩惱。”
“這是我請的米其林大廚專門爲(wèi)你做的,快嚐嚐。”
“嗯,不錯誒,你嚐嚐”
“你喜歡就好,以後常給你預(yù)備著。”
兩人在戶外的座椅上愉快的聊著天,望著前面的小花園,這一刻彷彿只屬於他們,兩人心靈共通,這一刻他們只屬於彼此。
“還是你懂我...”
“咱倆心有靈犀”
就這樣,兩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邊聊天邊看夕陽。夕陽下,她是那麼的美。她看著眼前的美景,而他不時地偷偷地望向她,看著她微笑。
“走吧,晚餐準(zhǔn)備好了,時間太晚了,吃完晚餐就在這裡休息吧,放心,沒人知道,下面人的嘴很嚴(yán)。”
“嗯,好吧,這幾天也確實(shí)夠漫長的,我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晚飯後,兩人一起在浴盆裡泡澡,她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放鬆,她太累了,壓抑得太久了。他將浴盆裡的水向她身上撩去,她反擊他,就這樣,兩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像兩個小朋友在玩兒水。兩人笑著鬧著,享受著屬於二人的時光。
沐浴後,兩人來到了牀上。
“睡吧,放心吧,我一直都在”
“嗯,你在我會安心些”
他把她摟在懷裡,看著她慢慢入睡。等她熟睡後,他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要,不要,別碰我...啊...”
半夜她再次被噩夢驚醒。聽到她的喊聲,他急忙醒來,把她摟在懷裡,待她平和了一會兒,他急忙打開燈。
“怎麼?又做噩夢了?”
“嗯,這麼多年,他們就像惡魔一樣纏著我。”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的心結(jié)還是沒有解開。”
“我...又夢到他了,夢到那天他叫我到辦公室,說是拿獎狀,進(jìn)到辦公室,他便開始摸我,把我的外套脫掉,對我動手動腳...我...”
“是他,是校長對吧?這個人渣...,你...一直都睡得這麼不踏實(shí)嗎?”
“不是的,本來已經(jīng)快好了,這次回去看到了,就...”
“別怕”
“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天一到睡覺時間,就會想到夢裡會見到他那副嘴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別怕,我在呢,有我在,誰也別想動你。”
“本以爲(wèi)他死了,就會...簡直是陰魂不散...”
“沒事啊,別怕。這樣,明天把私人醫(yī)生請來,讓他給你開些助睡眠的藥吧,總是這樣,你會受不了的”
“嗯,你先睡吧,我看會兒書”
“好吧,那你早點(diǎn)兒休息。”
直到凌晨5點(diǎn),祁美銘才感到睏倦,漸漸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