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顏安隕側(cè)坐窗臺邊小心翼翼的撩起手腕處被扯破的衣襟
與葉瓊林相視一眼卻又呆滯的低下頭
葉瓊林瞥了一眼顏安隕想說些什麼,卻又無法開口
“我出去走走”兩人齊聲說道,可又瞬間安靜下來
顏安隕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幕,伸手關(guān)上房間的窗
“下雨了”
“嗯”
“........”
顏安隕起身將複習(xí)資擱在葉瓊林的桌子上“咳,好好複習(xí)”
顏安隕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葉瓊林下意識握住顏安隕的手腕,卻又像觸電般立刻鬆開
“下雨了,你記得拿傘”
顏安隕瞧著葉瓊林通紅的耳根,抿著嘴脣,掩著笑意離開
時間在指尖悄悄流逝,轉(zhuǎn)眼距離高考時間屈指可數(shù)
學(xué)生們在家中隔離調(diào)整狀態(tài)1周,自從顏安隕從她家走出的那一刻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一樣
葉瓊林一週都紮在厚厚一摞的資料中複習(xí),可卻終日未曾看見顏安隕的身影
時間很快到了報考的環(huán)節(jié),可顏安隕似消失般再沒有出現(xiàn)在葉瓊林的視線內(nèi),葉瓊林站在校外四處張望,可顏安隕遲遲沒有到來,眼看著報考截止時間快到了,安怡一邊拉住葉瓊林的手走進教室,一邊安慰道“他可能已經(jīng)線上報名了”
葉瓊林緊緊握著安怡的手,兩人小心翼翼在紙張上填寫在每個適宜的院校
可沒有顏安隕在身邊出謀劃策,葉瓊林緊張的手心出汗,她一邊對比分數(shù)線,一邊環(huán)繞四周尋找顏安隕的身影
安怡輕輕摟著她的肩,想讓她放鬆一點
填完報名表,兩人一起去領(lǐng)準考證。
“瓊林,準考證可不能弄丟”程柔挽小心地叮囑葉瓊林,在衆(zhòng)多學(xué)生中,葉瓊林是她最不放心的一個
“老師,顏安隕怎麼沒來”安怡看得出葉瓊林的失落,搶先一步問出
“顏安隕?他一個星期之前就轉(zhuǎn)走去讀國際學(xué)校了,沒和你們說嗎”程柔挽一臉詫異,顏安隕和葉瓊林關(guān)係好,她看得出來。怎麼連轉(zhuǎn)學(xué)這種事都不告訴她呢?
葉瓊林呆滯的站在原地,她這纔想起來,顏安隕那句“好好複習(xí)”卻是道別的含義。
直到坐在高考的教室裡,她仍是渾渾噩噩的答題,她無法理解顏安隕爲什麼不辭而別
爲什麼不回消息 ,不接電話
甚至悄無聲息的搬家
鼻尖突然一酸,覺得自己好傻
或許自己一直都是一廂情願,她甚至沒有資格斥責他
從考場走出,迎接她的不是安怡和媽媽葉亞喃,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喊著她的名字
葉瓊林一陣錯愕,她不曾認識過,或者說不曾見過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介紹著自己“瓊林 我是姜峰 ”
葉瓊林突然想起,那個搶奪外公財產(chǎn),甚至拋棄她和媽媽,娶了別人的混蛋。
她應(yīng)該恨他,可她卻恨不起來,她從小就與媽媽相依爲命,經(jīng)常被人罵她是私生女,她甚至不記得父親的模樣。
看著眼前的男人伸出手想要擁抱她,她卻本能的退縮
直到姜峰開口請求她回到自己身邊,她才突然暴怒的推開他
“當初我和媽媽無家可歸的時候你在哪?”
“我被罵私生女的時候你在哪?”
“你現(xiàn)在回來幹嗎?!”
葉瓊林傾訴者這麼多年收到的委屈和苦水,絲毫不顧及周圍人們詫異的目光
可對視到眼前男人冷漠的目光,她閉上了嘴
因爲姜峰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他只是需要鎮(zhèn)壓葉氏集團的董事會閒言碎語的傀儡
葉瓊林不經(jīng)苦笑,靜靜站在原地和姜峰對峙
可下一秒安怡突然衝破人羣,一把抓住葉瓊林的手腕,“瓊林,葉阿姨 葉阿姨她出事了”
葉瓊林一下子慌了神,安怡和葉亞喃在去葉瓊林考場的路上,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橫穿馬路撞向葉亞喃
而葉亞喃用力的將安怡推到路邊,被迎面而來的轎車撞飛
等葉瓊林和安怡與救護車一起奔到醫(yī)院時,葉亞喃早已沒了氣息
葉瓊林無助的跪坐在媽媽身邊,無聲的抽泣。
安怡愧疚的站在一旁,若不是因爲她毛躁愛闖禍,葉亞喃爲了救自己纔不會死
可葉瓊林並沒有怪罪安怡,只是埋怨自己,爲什麼沒有及時返回考場,爲什麼要和那個人渣對峙
還沒從劇烈的悲傷中抽離,就聽到姜峰和律師走進ICU提取媽媽的血液和死亡報告
葉瓊林總覺得這件事情和姜峰脫不了關(guān)係
可媽媽出事的時候,姜峰在自己身邊,而肇事司機卻是一個醉酒的老男人
葉瓊林實在想不通,一時間悲傷過度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