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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腹黑少爺

修士的世界,難分對錯,善惡難辨,更多的是成王敗寇,只有實力強大的,才擁有發(fā)言權。

可在這個世界上,偏偏就是存在著那些極少數(shù)的,認死理,辯是非的人。

他們看不慣欺負老實人,玩弄權柄的人。

他們的心中以人類最樸素的善惡觀來對待世間的一切事物。

純粹,質樸,理想化。

仿若一塊沒有受到世界折磨與毒打的璞玉。

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畢竟出淤泥而不染,實在是太難了。

但這個世界能夠相對公平,也正是靠著這些人的努力。

喬沐,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她之所以能夠保持初心,正是因爲她的家庭背景。

擁有喬家這樣的後盾,她能夠不畏任何的權勢,因爲她就是梁州最大的權勢……

正如郭文昌所判斷的一樣,王啓早就算到了這一點。

如果他將矛頭對準裁判官,裁判官做出不公正的評判,喬沐一定會站出來替他出頭。

到時候,這些裁判官自然會受到懲戒。

事情一旦鬧大。

說不定他還能提前見到州牧。

王啓從一開始,就做好了一箭雙鵰的準備。

只是,在他原本的算計中,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的概率並不高。

因爲他對青都城,以及喬家的第一觀感還是不錯的。

他覺得這些裁判官公正不阿的可能性一定會比玩弄權力的可能性大。

但他還是小看了人性的醜惡。

人,若是那麼容易認錯,吾日三省吾身的曾子也不會被稱爲大賢。

而比起認錯,更困難的是,認錯時傷及自身的實際利益,以及面子。

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人性的醜惡必然會被放大。

更何況,青都城表面繁榮昌盛,兵強馬壯,紀律嚴明,可誰又能保證一支優(yōu)良的隊伍裡,沒有混進幾顆老鼠屎呢。

亦或者說,這一切真的就只是表象罷了。

言歸正傳。

當王啓被完全束縛住,就要被帶走的時候,喬沐終於忍不住,已然摘下了斗笠,準備以真容示人,替王啓出頭。

可說時遲,那時快。

她剛準備騰身飛起,一隻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回頭一看,有一些驚訝,又有一些喜悅:“哥!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喬向陽。

至於他怎麼來了……

因爲他自從回家之後,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他的確不知道王啓爲什麼能夠比他更先到達梁州。

且他後來打聽得知,秘境中逃出來的人裡,就沒有王啓這個人。

可是,他依舊堅定的認爲,王啓就是在秘境中和他有過糾紛,同時並肩作戰(zhàn)過的兗州修士。

因爲有一個決定性的信息,同時從秘境附近傳了回來!

南宮屠也沒能從秘境中離開。

而廿七之所以能夠逃離秘境,是因爲廿七手握空間法寶,也不是通過正常的手段逃離。

“這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喬向陽攔住了喬沐,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王啓的身上。

在事實面前。

再加上他的一些腦補。

王啓現(xiàn)在在他的眼中,完全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存在。

不管王啓動用了什麼手段,

能夠獨自一人面對兩個金丹境界的強者,還完好無損的逃脫。

甚至反殺了一名金丹強者。

哪怕給他喬向陽一百條命,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在確認了王啓的身份後,喬向陽就一直關注著王啓在青都裡的動向。

最初,他是擔心王啓有什麼不軌的意圖。

畢竟他在秘境中背叛了王啓,王啓居然都當做無事發(fā)生一般,裝作不認識他。

傻子都能看出王啓憋著壞屁。

直到王啓報名參加了比武招親後,他便豁然開朗了。

這小子,居然想當自己的姑父!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報復自己的?

即使王啓深不可測。

但一想到自己要叫同輩修士姑父,喬向陽就頭皮發(fā)麻,渾身戰(zhàn)慄。

於是,他打定主意,必須要阻止王啓!

絕對不能讓王啓獲得比武招親的頭名,迎娶自己的姑姑!

然後,他來到了校場。

準備親眼見證整個過程,尋找能夠戰(zhàn)勝王啓的存在,替他將王啓擊敗。

可沒想到,纔來不久,就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誰敢動他?”

喬向陽慍怒的一躍跳上擂臺,瞪向捆縛住王啓的軍士。

軍士看到喬向陽,連忙拱手:“向陽少爺!”

說話間,他便已經(jīng)解除了王啓身上的繩索。

“滾!”

喬向陽一聲呵斥,軍士連忙閃身離開了現(xiàn)場。

而後,喬向陽便將目光投向了那幾名沆瀣一氣的裁判官。

他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默默的看著裁判官們。

這些裁判官,還沒和喬向陽對視上十息的時間,一人便嚇得腿軟,直接跪倒在地,磕頭求饒:“少爺,我……我們一時鬼迷心竅,絕非故意爲難他的啊!”

雪崩一旦開始,就很難止住。

一人鬆口,其他人都做賊心虛,想爭取自首情節(jié),接連跪下:“不是我,是他!他出的主意,讓我們冤枉王啓的。”

“我什麼時候出主意了,平時不是你們拿主意的嗎?”

……

幾人三言兩語間,竟是互相掐了起來。

喬向陽見狀,氣得幾欲暈厥。

他這番站出來,可不是爲了王啓出頭。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讓王啓就此銷聲匿跡。

但王啓這個人,絕對不是這麼輕易就能對付的!

他若是不在此時站出來,讓喬沐替王啓出頭,事情只會鬧得更大。

他可以允許王啓繼續(xù)蹦躂,但不能允許喬家的公信力受到影響。

可這些裁判官,偏偏幹了最蠢的事情。

居然直接在他的面前認錯,把自己誣陷王啓的事情抖露了出來,這下連一點爭辯的餘地都沒有,所有事情都已然定性了。

“一羣蠢貨!一羣蠢貨!”

喬向陽氣得衝上前去,一個巴掌,接一腳,雨露均沾的將幾名裁判官打得鼻青臉腫。

這些文官,在州府中的職務不能算高,但絕對不算底層。

可居然還如此愚昧,只顧自己的安危,不顧及喬家的信譽。

他此時的憤怒,完全是來自於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直到把這些裁判官打得半死不活了,喬向陽才停下手來,轉頭看向參會的各路修士。

他皺起眉頭,輕輕的拍了拍手,淡然說道:“喬家,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不公正的事情發(fā)生。這幾名裁判官,公然顛倒黑白,濫用職權,從即日起全部卸職,發(fā)配邊塞。

然後……”

喬向陽猛地轉頭,看向王啓:“我將親自擔任此次初試的裁判。祝各位好運!”

嗚呵!

喬向陽話音一落,臺下登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畢竟喬向陽秘境失利的消息,尚未傳播開來,作爲喬家的大孫子,喬向陽在梁州的地位,不比喬沐低。

喬向陽親自督戰(zhàn),無疑讓梁州本地人們更加興奮。

王啓卻無奈的撓了撓頭。

他知道,喬向陽此次雖然看起來偏向他,但接下來他在青都的日子,應該是不會順利了。

而且,這起事件由於喬向陽的介入,徹底停止了發(fā)酵。

想要引起州牧的關注,是完全無望了。

他只能遺憾的準備下臺,讓比試繼續(xù)進行下去。

而在離開擂臺之前,他向葉驚鴻投去了一個善意的微笑,並點頭示意。

可葉驚鴻仍舊一副禁慾般的表情,完全沒有感謝他的意思,對他的善意,沒有給予任何反饋。

王啓見狀,自嘲的笑了笑,跳下了擂臺,回到了郭文昌的身邊。

“這人怎麼這樣啊!王公子你替他出頭,他居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一回到郭文昌身邊,王啓就聽到了喬沐的埋怨聲。

王啓卻是擺了擺手:“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本來也不是爲了他的感謝。謝不謝的,無關緊要。”

“王公子真是寬容,善良。”喬沐不禁對王啓更加讚賞。

“哪裡,哪裡。”

王啓謙虛的擺手,將受寵若驚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而就在這時,裁判臺上突然響起了喬向陽的聲音:“下一個,王啓!由葉驚鴻,繼續(xù)對戰(zhàn)王啓!”

什麼?

當喬向陽的聲音傳出,郭文昌和喬沐都驚訝無比的看向了喬向陽。

他們難以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前一秒王啓才替葉驚鴻出了頭,怎麼就剛好輪到王啓對戰(zhàn)葉驚鴻呢?

正如他們所想,這樣的安排,自然不是巧合。

在預先擬定的名單上,和葉驚鴻一組對戰(zhàn)的,根本就沒有王啓。

但王啓能夠看出葉驚鴻的實力不凡。

喬向陽又如何會看走眼?

葉驚鴻那一擊的力道不是很強,但卻展現(xiàn)出了極其深厚的底蘊。

只要戰(zhàn)鬥經(jīng)驗稍微豐富一些的高階修士,都能看得出來,葉驚鴻尚有許多餘力,遠不止這般簡單。

喬向陽既然想要早早讓王啓出局,葉驚鴻不就是一顆剛好可以利用的棋子嗎?

“你哥哥不簡單吶!”王啓上臺之前,不禁向喬沐感嘆了一句。

倒是沒有陰陽怪氣,的確是由衷的對喬向陽表示了肯定。

可即便知道喬向陽在針對自己,王啓也是無可奈何。

因爲喬向陽的暗箱操作,很難讓他抓到把柄。

且剛纔喬向陽已經(jīng)在衆(zhòng)人面前樹立起了剛正不阿的形象,他若是對喬向陽發(fā)起質疑,倒黴的肯定是他。

他不想這麼早對上葉驚鴻,但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王啓和葉驚鴻,分別站立於擂臺的兩側。

兩人,都沒有拔劍的意思,但卻將善用的手,一直放在劍柄之上。

他們的眼,並沒有一直緊盯著對方,似飄忽,似神遊,可沒人覺得對手放鬆了警惕。

時而閃過的一抹情緒,是……好奇!

王啓好奇葉驚鴻會用怎樣的招式。

葉驚鴻則好奇,王啓怎會與他相同的姿勢。

“兩位可以開始了。”喬向陽催促道。

然而,兩人皆未有所動作。

依舊如同兩個木樁似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對手的出招。

王啓難以出招,因爲葉驚鴻的架勢,無懈可擊。

葉驚鴻沒有出招,自然不是忌憚王啓,而是惜才,好奇。

在他看來,他若是出招,王啓就一定出不了招。

他想要看看王啓,究竟能夠出個什麼招來。

而就在兩人僵持之際,城中的某處,突然傳來一聲爆響。

一行驚鳥,從附近的樹叢中飛天而起,極速逃竄。

衆(zhòng)人的注意力被響聲吸引。

也正是在這瞬間,王啓終於拔劍,身形宛若驚鴻,迅捷,優(yōu)雅,一劍盪出,劍氣如同疾風開刃,瞬息之間便來到了葉驚鴻的面前。

葉驚鴻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他怎麼也沒料到,王啓居然不但模仿出了他的動作,而且將他多年前自創(chuàng)的獨門絕招也使了出來。

連他自己,都許久沒有用過這一招了。

他現(xiàn)在的劍招,雖然與驚鴻類似,但卻比驚鴻高上了許多檔次。

噔!

直到最後,葉驚鴻還是沒有出劍,直接用劍鞘,擋下了王啓這顯然沒有使出全力的一擊。

他哪能看不出來,王啓不是想要和他真刀真槍的幹一架, 而是在用招式與他對話。

而正當他準備予以迴應的時候,王啓卻收劍入鞘,向他拱手道:“是我輸了。”

王啓從來不打沒有意義的架。

這場與葉驚鴻的對決,若是沒有州牧到場觀戰(zhàn),他用盡全力亦毫無意義。

葉驚鴻的實力,不說遠遠的碾壓於他,但也比他強上許多。

在擂臺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比拼劍法,法術,他不可能贏得了葉驚鴻。

與其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的輸?shù)舯仍嚕€不如在表達了自己想表達的東西后,慨然離場。

大不了再尋其他方法,接近州牧便是。

只要和喬沐搞好關係,見到州牧,倒也不會是太難的事情。

然而,令王啓沒想到的是。

作爲這次主裁判的喬向陽,根本沒聽到他的認輸宣言。

此時此刻,喬向陽已然焦急的飛到了空中,看向爆響傳出的方向,鎖緊了眉頭。

在確認位置後,他更是神情大變。

一聲哨響。

喬向陽喚來了他的坐騎,竟絲毫不管擂臺上的比試,徑直朝著爆響傳來的地方衝去。

“勝負暫時擱置,改日再戰(zhàn)。”

與此同時,葉驚鴻亦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而後一個閃身,消失在了王啓的面前。

王啓看了一眼臺下,喬沐已然喚來了黑犬。

他自然也沒什麼好猶豫的,直接飛身坐到了黑犬身上,與喬沐,郭文昌一起去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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