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爲(wèi)什麼對那個真珠可汗那麼上心啊？”李若華身邊的貼身宮女翠翠很是不解問。

“他人不壞，不過是一個小部落的首領(lǐng)，沒必要對他太差，畢竟他是客，我們是主人。”李若華笑道。

（3）

長安的天氣越來越寒冷，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阻止李若華天天在外面蹦噠。

這天李若華不知從哪兒得知長孫曦會和其父長孫敬道一同進(jìn)宮，她早早便去李世民那裡請安了。等了許久纔等到長孫曦。長孫曦跟在長孫敬道身後，不緊不慢地給李世民請安。站在李世民身邊的李若華早就急瘋了，她一直望向李世民。李世民見狀只想笑，笑過便同意讓他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的?！崩钍烂褶哿宿圩约旱聂E鬚，望著李若華離開的背影笑道。

出了屋子的李若華生龍活虎，她拉著長孫曦往亭子裡走。長孫曦的興致並不高，一直低著頭耷拉著臉跟在李若華身後。

“你怎麼了??？”李若華坐下後，望著對面悶悶不樂的長孫曦。

“你可知那乙失夷男的真實(shí)身份？”過了良久，長孫曦纔開口道。

李若華愣住了，後又故作鎮(zhèn)定道：“我知道啊?！?

“他可是真珠可汗啊?！遍L孫曦激動地拍著桌子，另一隻手中的杯子緊握，手指已泛白。

李若華被嚇住了，她輕聲咳嗽了一聲，又說：“那又怎樣？”

“我拉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他的身份來著，看來你都知道了?！崩钊羧A嘟囔著：“真是無趣?！?

“他不是什麼好人，離他遠(yuǎn)些吧?！遍L孫曦望著李若華擔(dān)心道。

“放心，我有分寸的。”李若華撇了撇嘴，笑道。

“對了，你可知何時冬獵？”李若華見天氣這麼冷，而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舉辦冬獵，可今年的還沒辦，李若華想通過長孫曦這裡打聽打聽小道消息。

“我哪兒知道。”長孫曦眼神躲閃，高傲道。

“肯定知道些什麼，是不是快到了？”李若華纏著長孫曦問。

“是快到了?！遍L孫曦拉著李若華給她披了一件大氅，心平氣和道。

“我不冷?！崩钊羧A可不想穿這麼多，她剛準(zhǔn)備把大氅脫下來就被長孫曦盯了一眼，沒辦法只得穿著。

“你就會兇我?！崩钊羧A嘟著嘴抱怨著。

披上大氅的李若華老實(shí)多了，她託著腮望著長孫曦那張俊秀的面龐。她想，若此生不能遇見能與自己長相廝守的人，那就嫁給他吧，穩(wěn)賺不虧。

“幹嘛一直盯著我看？”長孫曦被看得有些發(fā)毛，臉頰微微泛紅，支支吾吾道。

“我在想，以後哪家姑娘能嫁給如此英俊的你。”李若華笑了笑，認(rèn)真道。

“我早心有所屬，旁人家的娘子再好我也不喜歡?！遍L孫曦愣了一會兒，他的臉紅得嚇人，說話也更加磕絆，眼神也時不時瞥向李若華。

李若華撇了撇嘴，不屑道：“知道，你不就是喜歡阿姊嗎，不用時時刻刻表忠心?！闭f完，李若華又小聲嘀咕了句：“再說了，阿姊馬上就要嫁給那個獨(dú)孤謀了?！?

長孫曦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兒時的一句玩笑話會被李若華記到現(xiàn)在。

“我又沒瞎說，你自己說過阿姊比我好多了，娶阿姊也不娶我?！崩钊羧A刻意對長孫曦笑了一下，淡淡道。

“那都是小時候瞎說的?！遍L孫曦慌張地解釋著。

“不是阿姊？那是誰家姑娘？我認(rèn)不認(rèn)識？”李若華冥思苦想半晌，也想不出是誰。

“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遍L孫曦輕輕摸了摸李若華的腦袋，故作鎮(zhèn)定道。

（4）

冬獵這天還是到來了。

李若華早早起來洗漱，她穿了一身不太顯眼的胡服，對著銅鏡中的自己孤芳自賞起來。

令她遺憾的是前兩日李自影受了風(fēng)寒，此次冬獵去不了了。不過好在長孫曦會去。

一車隊(duì)整齊有序，好不威風(fēng)。

李若華掀起馬車上的簾子，雖有冷風(fēng)往車內(nèi)灌，但一陣陣新鮮空氣和前來膜拜的百姓更加博眼球。

“公主，小心著涼?！贝浯浣o李若華披了一件大氅，此時此刻李若華可沒空理她，也沒出聲。

百姓們齊聲呼喊著，此等場面十分震撼人心。雖說李若華已經(jīng)對此場面見怪不怪了，，但她還是很喜歡這些樸實(shí)無華的百姓們。

同時，冷風(fēng)吹進(jìn)馬車，沒一會兒李若華便打了一個噴嚏。

“公主，您著涼了。”一旁的素素也勸道。

李若華無奈，放下簾子後，輕輕地揉了揉鼻子。她望向車內(nèi)的翠翠和素素，咧了咧嘴，不以爲(wèi)然。她背靠後面，聽著外面百姓的膜拜聲，閉目養(yǎng)神。

不過她的確受了風(fēng)寒，在馬車裡一直打噴嚏。鼻子不通的她腦袋也沉得厲害，再加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很快她便倒在素素身上睡著了。

馬車中途停了一下，素素輕聲喚著李若華。李若華昏昏沉沉的，她努力睜開眼睛。剛睡醒的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雙手圍抱著素素。

“到了？”李若華邊打哈欠邊問。

“到客棧了，先進(jìn)食?！币慌缘拇浯浣舆^話茬，說。

李若華嘆了一口氣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不過她的鼻子依舊不通，呼吸不順暢的她說話也帶著鼻音。

正在她爲(wèi)之懊惱的時候，長孫曦來了。他微微掀開簾子的一角，他並沒有向馬車裡看，他低著頭，小聲詢問著：“公主，可以出來了嗎？”

“可以了。”李若華邊說邊從裡面把簾子掀開，她望著長孫曦，對他笑了笑。

她的手搭在長孫曦那結(jié)實(shí)有力的臂腕上，下了馬車。她本想找他嘮會兒磕的，但這個時候李世民身邊的大太監(jiān)又來了，並把她喚走了。

（5）

“阿耶。”李若華從不怯場，端莊大方地從衆(zhòng)人目光下走過，走到李世民身邊行禮。

李世民也是對她很滿意，笑臉迎著她的到來。

李若華是女眷，即使她再受寵愛也無法和那些男人們同桌共飲。她也不喜歡跟那些只會聊旁人閒事，披著虛假外皮的婦道人家說話。她早早就以自己身體不適當(dāng)做藉口離開了那個地方。

外面飛起了雪花，她不覺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