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嫤一愣。
“有,有嗎?”
“你很少讓我幫你做事。”
“這不是傅言琛想找到那個女人嘛。”
“真的只是因爲傅言琛嗎?”
“是啊,不然哥你以爲呢?”
她討好似的把酒杯遞給時書辭。
笑著眨了眨眼睛。
“那就好。”
“那……現在是沒別的辦法了嗎?”
“裴蘭很謹慎,慢慢來吧,這一次是她底下的人出了問題,不然不會那麼輕易找到線索的。”
“知道了。”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有一點空子就會有更多的。”
“謝謝你,哥。”
“我認識的時嫤可不輕易道謝。”
“嘿嘿。”
“我去換個衣服,帶你去吃飯。”
“好。”
而另一邊。
頂層9402套房裡。
是別無二致的佈局。
落地窗前。
傅言琛睨著眸子俯視著整個醉金灣的景色。
他穿著白色襯衣。
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精壯的小臂。
手中晃著高腳杯。
猩紅的液體隨著搖動。
夙七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後。
在彙報著私下的事情。
“先生,我還發現了一件事。”
“說。”
“時少好像,也在查裴夫人的事情。”
“時書辭?”
“嗯。”
“時嫤的事情呢?”
“還在查,大概今晚就會出結果。”
“儘快。”
“明白。”
夙七眸色一凜,又像是想起了什麼。
“先生,你讓我查時少和時嫤的關係……”
“說話吞吞吐吐地幹什麼。”
“在半個小時前,時少的房間來了個女人。”
“9404?”
“嗯,時少開門的時候,穿的是浴袍。”
“你想說什麼?”
“外界傳聞時少不近女色,如果消息有誤,我們或許可以從女……”
“從他身邊的女人下手?”
“是。”
“你覺得時書辭會讓女人成爲自己的軟肋。”
“夙七多話了。”
傅言琛抿了抿脣,眼神晦暗。
“等會兒還有什麼安排?”
“底下有點生意需要您過目。”
“好。”
“還有就是,先生,您的二叔,最近有點動作。”
“活不了多久的人,秋後的螞蚱。”
“明白了。”
回到這邊,時書辭已經換好了衣服。
一身灰色西裝配上金框眼鏡更多了幾分禁慾的氣息。
時嫤對著正在找鏡子的人感嘆。
“嘖,不愧是我哥,真是帥啊。”
“跟傅言琛比呢?”
“這個嘛,你倆不分伯仲。”
“沒良心。”
時書辭走過來揉了揉她的腦袋。
“走了。”
“好嘞。”
餐廳訂的是醉金灣的一家西餐廳。
兩人去的時候經理很熱絡地走上前來。
“時少來了,位置已經給您安排好了。”
“嗯。”
“快來個人,把時少爺送到二樓四號。”
侍者走了過來,給兩人帶路。
經理轉頭又迎向門口的另外兩個男人。
“傅少爺,您來了。”
傅言琛和夙七一同走了進來,面色冷硬。
“那是時少?”
夙七說。
“啊對,是時少爺。”
“他身邊的女人?”
“這......我也是第一次見時少爺帶女人過來,我也沒敢過問。”
“行了,走吧。”
傅言琛瞇了瞇眼。
目光從消失在轉角處的兩個身影上收回。
“先生。”
“說。”
“那個女人,有點像時小姐。”
“他們的房間是哪裡?”
“傅少爺,時少約的是四號間,您的隔壁。”
“知道了。”
時書辭和時嫤這個時候還並不知道傅言琛和他們在同一個餐廳。
他們的門沒關。
傅言琛從門前經過的時候。
看見了裡面的人。
“很好。”
他低聲說,語調低沉且危險。
這就是約的朋友?
“先生?”
“沒事,走吧。”
時嫤一偏頭看向門口,卻什麼也沒有。
“怎麼了?”
“我感覺剛剛有人在門口看。”
“阿嫤,剛進娛樂圈就有這感覺了?”
“哥!”
“好,沒取笑你。”
時書辭輕笑。
“別想太多,吃點東西,嗯?”
“好。”
一個小時後。
時書辭看了一眼手錶。
“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好。”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在門口等我,嗯?”
“好的。”
時嫤站在門口低頭玩著手機。
眼前突然被一片黑影籠罩。
“這麼快?”
她擡頭,嘴角的笑意僵住。
“琛......琛琛?”
傅言琛站在她的面前,神色不明。
“跟朋友過來吃飯?”
“啊?嗯......嗯。”
“朋友呢?”
“去洗手間了。”
“什麼時候回去?”
他的語氣很溫柔。
可越是這樣,時嫤越覺得不對勁。
“呃......馬上就回去,你呢?”
“我也是。”
“你在這裡應酬嗎?”
“嗯。”
“結束了?”
“嗯。”
“那我們.....”
“阿嫤。”
身後的一聲喊叫,讓時嫤後背一涼。
時書辭走近,自然而然地站在她的身側。
“傅總?這麼巧。”
“是挺巧的。”
傅言琛的聲音暗沉,聽不出什麼起伏。
“小嫤,今天約的朋友,是時少爺?”
“我......嗯。”
“你和時少,關係很好?”
“我們.....”
“傅總,我和時小姐,是很有緣分的朋友。”
“朋友?”
傅言琛沒看他。
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低著頭的時嫤。
她舔舔脣,擡頭。
在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嗯,現在結束了,那,琛琛,我們一起回去?”
“好。”
時嫤鬆了口氣,偏頭看向時書辭。
“那,時少爺,我就先離開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緊張的氣氛終於有所緩解。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時書辭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
“不打算出來嗎?”
他開口。
轉過身,夙七從另一個門口走了出來。
“時少爺果然是知道我在的。”
“你們傅總出來談生意,總得帶一個人。”
“時少對我們先生很關心。”
“你們不是也對我很關心嗎?”
“時少說笑了。”
“我在說什麼,你心知肚明。”
時書辭擡了擡眼眶,眼底的寒意毫不掩飾。
沒有時嫤在身邊的時書辭。
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時家大少。
“時少爺,難道不也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