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白玄楓視線,白陌氣勢微弱,青衣在一旁扶著,皺眉叫了聲小姐。
白陌擺手沒事兒,上次經(jīng)過沐魏的微微調(diào)整,覺得身子比之前好了很多。兩人不多說話,回房換衣服了。
這次出行把青衣、黑八留下來看著紅袖,有事兒穿音。紅袖因爲(wèi)身體在修復(fù)睡得原因,睡得昏沉沉,白陌有在臨走時燃了助眠香,確保在他們回來之前醒不了。要不然因著紅袖的性子不是攔著,就是跟著。後者比較大。
白陌看著紅袖感覺好笑,這孩子跟個拼命三郎似的,和那時候的自己有一拼。想到這心沉了沉,手裡拎著一塊白銀色半臉面具,轉(zhuǎn)身就往後門走去。
此刻後門處停著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外面是普通藍,沒有多餘的飾品,沒有任何標識。
在車下站著兩名男子。
塵楓依靠在馬車壁上,一臉打趣的看著墨如辰:“喂,我只說要馬車,沒說要人?你怎麼來了?”
“......”墨如晨懶得搭理他。
“我這三妹妹好吧。算的上是才貌雙全吧。”白玄楓繼續(xù)誇著妹妹不臉紅。
“秦臻那邊應(yīng)該挺後悔的。”聲音清泠,乾脆。
“他識人不清,是他活該。”白玄楓見他轉(zhuǎn)移話題不答,就自認爲(wèi)八九不離十了。說起秦臻,不由得來氣。要不是最近他得面聖,早就上去打個鼻青臉腫了。
“三妹妹算得上是女中豪傑,才貌雙全。”墨朗好不容易這麼對一個人這麼有興趣。不過想起外傳的那些傳言:“見過這幾次面,真的和外面?zhèn)鞯牟灰粯印!?
“本來就不是一個人。”白塵楓低聲嘟囔了一句,就連墨朗的好聽力,都沒有聽到半分。
“什麼?”墨如辰問道。
“沒什麼,墨家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白塵楓瞇了雙眼,一雙眸子帶著凌厲的目光看著遠方,完全沒有在白陌面前的溫和。
“陣法有人故意迫害,不錯已經(jīng)修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這次能撐多久。”墨如晨微瞇了眼睛,沐婉蓮的女兒要嫁小世子,有人肯定還得動作。“那羣人不成氣候,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
“雖然累點,不點,也算是見到了你日日掛在嘴上的三妹妹了。”墨如晨睨了他一眼。
“我可就跟你說了!”白塵楓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帶著笑意,眼底還有一種看好戲的衝動。“你行不行,一句話,這件事兒,包在我身上!”
墨朗瞇了雙眼,嘴角翹起來,這個,貌似有點意思了!
白塵楓眼底的笑意很濃,但是很快被驚著了,因爲(wèi),那個冷冰塊笑了!然後覺得自己要再接再厲。“我現(xiàn)在擔(dān)心我娘。我那姐姐把三妹妹的婚事兒搶了,不就看中了人家的地位嘛。我就怕我娘心生懷念,將三妹妹的婚事兒敷衍對待。之前的栽贓陷害就能看出來,不能不防啊。即使我三妹妹再有才能,也不能不尊父母之命,再說了我娘也是她的嫡母。”白玄楓一邊偷偷撇著墨如辰,一邊絲毫不在意的道。
墨如辰聽了這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白玄楓在自己耳邊說的白陌和自己見到的白陌。當(dāng)年白玄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獲得的青藤戒,給了自家三妹妹。之後還特地的描述了一下,當(dāng)時三妹妹見到東西時候的表現(xiàn)。
幾次的接觸,讓人特別想接近。覺得白玄楓的提議還不錯。笑而不語。
白陌還不知道自家哥哥已經(jīng)把自己買了......
而此刻白陌和青衣已經(jīng)到達後門。
後門的侍女正是被白陌留下問話的人。
見到白陌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三小姐。”
白陌見到她想起來了,該把她調(diào)到身邊了。這麼一思索也沒有出聲阻止只是點點頭。略微的放出威壓:“不許聲張,三小姐還在府中。”
小侍女:“是。”
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亂看。
白陌跨過門往外走,讓墨如塵眼前一亮,讓白玄楓詫異。
她看到馬車旁邊的人,還有趕馬車的人,貌似有點明白了!
一身黑袍外面披著白色的披風(fēng),隨著行動黑袍勾勒出的腰身十分完美。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手上把玩著面銀色藍紋的面具,頭髮隨意的梳起來。走進了纔看出黑袍上有暗紅色的紋路。看起來特別妖孽。一雙明眸沒有任何波動朝他們走來。
白玄楓摸著下巴,這面具是青雲(yún)山莊莊主的識別物,嘖,這冷冽的氣質(zhì)無形中有添加了一份味道。這是要自爆家門啊。不過這氣勢像一塊行走的冰塊,這還真的和身邊這個人絕配啊。
墨如晨雖然站在那邊眼底毫無波瀾,但是心裡活絡(luò)了幾分。要不是知道這是白府三小姐,都以爲(wèi)是又來了貴客。女女裝的白陌如沐春風(fēng),靈動。男裝的白陌給人一種生人勿入,冷冽。步伐雖然還是慵懶,但是卻沒有女性的嬌柔。仔細看去,披風(fēng)領(lǐng)處,多出來一節(jié)黑色的領(lǐng)子。巧妙的掩蓋住了喉結(jié)的地方,虛虛晃晃的看不清。
白玄楓看著四周都是熟悉的人,噙著一抹調(diào)侃的笑意:“三妹妹,這身衣服,還沒見你穿過。這面具......”
白陌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女兒痕跡。上馬車的動作更是行雲(yún)流水,直接跳上去。心裡卻哀嚎遍野:太丟人了!誰能告訴我爲(wèi)什麼墨相爺也在。再看看這個內(nèi)部裝飾,這特麼豪華的,是墨相的吧!軟墊毛乎乎的一看就很軟和很暖和!裡面還掛了很多柔軟的布料,料子上成。
白玄楓聳了聳肩,自家妹妹這個是懊惱了。怕也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墨如晨。只見那人臉上淡淡的帶著一抹笑意,眸底閃爍著不明神色。成了!
等到他們兩上馬車的時候白陌已經(jīng)坐在了邊上,靠著馬車壁閉目養(yǎng)神。面上平平淡淡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在心裡卻將自己唾罵了一遍。手裡把玩著面具,閉眼調(diào)息。懊惱不已,怎麼就順手將面具也拎出來了。而且還答應(yīng)了去給人治療。要知道自己可是個病患,還是個易/燃、易/爆/炸體。仔細想想這是上了自家哥哥的賊船了!明明有神醫(yī)不帶,偏偏帶著半吊子的自己?而且墨如辰什麼意思?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就算自己比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兩道眼神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面具頓時成了燙手的山芋,這裡面唯一不知道的人就是墨如晨,但是他是數(shù)狐貍的,嘖,這人不好騙。搞不好一猜就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