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往竹林引,二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靈法招式已經(jīng)到了亂放的境界。看來兩人都是氣急了,打起來,因爲(wèi)靈力的問題,很快白陌落了下風(fēng),衣衫凌亂了,袍子的地下都是被水浸溼了。暗罵了一聲,由最開始的木系靈法,轉(zhuǎn)爲(wèi)了火系靈法。不成熟的火球一個一個往冷音笙身上放。放個盾,擋住那些冰柱。
冷音笙那邊,也沒有好到哪去,白陌那種毫無章法的打法,叫人措手不及,袍子上袖子,衣邊都有被火球燒焦的痕跡,頭髮也凌亂不堪。一身白衣,各個地方都是燒焦的痕跡,看的很不協(xié)調(diào)。
暗處的衆(zhòng)人兩人神仙打架,都忘記了自己本來值得看得入迷了。
“嘖,堂堂皇子,就這點(diǎn)能耐?”白陌揚(yáng)起一抹邪笑,嘴角微微上揚(yáng),雖然看上去狼狽,但是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嘲諷:“能讓一國的皇子跑到我的住處,還真是榮幸呢,對了,我還得再說一句:美人雖好,但比不過知心人!”
白陌說完這句話,擡手一道綠色的光,如箭一般朝白音笙奔去。
往後一跳,直接拉開了距離,終於能喘口氣了。見白音笙還打算上前,又繼續(xù)開口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你!”冷音笙皺眉,說了一個字就緊緊地盯著她。嘴角翹起,擡手一推,一陣風(fēng)朝白陌襲去,沒想到來這招,來不及躲開,肩上負(fù)了傷。
白陌後退了幾步,捂著肩膀,臉上的笑容和諷刺漸漸的消退了,變得正經(jīng)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頭髮。撇了撇嘴:“尊貴的皇子殿下,還望你把這句話弄明白了,再來找我。”
“商火!”冷音笙愣在那裡,叫著她的名字。
“冷音笙,你知道陳寅在我面前出現(xiàn)的樣子嗎?”白陌一臉的譏諷,一雙明眸望著冷音笙。她叫了她大名!
這邊的動靜略大,已經(jīng)驚動了院外值守的人。
原本守在竹院的兩名侍女,看著院內(nèi)站著的兩人!對視了一下!對方眼中全是驚訝。
自己沒有眼花?三小姐和雪三皇子?三小姐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從來沒有見過,眸子裡的諷刺看的清楚。
雪三皇子,臉板的冷若冰霜。
兩個人的氣氛十分的怪。
“你們在門外守著,不許離開,不許通風(fēng)報信,不然!”那凌厲的眸光,已經(jīng)讓小丫鬟們打顫,站不穩(wěn)了。連連稱是。
白陌此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後悔自己沒有帶一件披風(fēng)。
小丫鬟看著這一幕心裡暗自驚訝,小丫鬟想起來三小姐剛剛被退了婚,就攀上這個貴族了?兩個想歪了的丫鬟,不由自主的偷偷去稟告家主。
兩人也無心管他們。
白玄楓和青衣得到消息後就往竹林這邊趕來。白玄楓很慶幸那幾個人在昨天晚上已經(jīng)被自己轟走了。青衣隨後就怕出什麼事兒,這兩人放在一起互相看不順眼也是有可能的。
院子裡,亭臺樓閣,院子裡有一張石凳,旁邊繞著四五個石墩。兩旁全是翠綠的竹子。
兩人坐定,雪三皇子招人出來將五壇酒擺上桌。等久剩下兩人的時候,只有風(fēng)吹竹葉的聲音。
打過了,兩人也能平靜下來講話了。
“你剛剛什麼意思?”冷音笙微微皺眉。
白陌取出來玉佩直接扔給他。
“昨天晚上,你的美人債來我院中,想殺了我。沒有想到被我反殺回去了。她被我傷的不輕,你不去安慰嗎?”白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端起酒杯看著盯著玉佩有點(diǎn)臉黑的冷音笙。“你的人做事兒不會抹痕跡嗎!”
說起這個白陌就氣的慌,自己受了無妄之災(zāi)。
“......”冷音笙一臉難言之色,道歉的話實(shí)在是說不出口。“她與我何干!”
“嘖,渣男語錄啊。對了,說回來。你現(xiàn)在給我個準(zhǔn)話,是想抱著可笑的思念,你自以爲(wèi)是的愛,過一輩子,還是想把人找到永遠(yuǎn)恩愛。”
“你剛剛說的,陳寅怎麼樣出現(xiàn)你面前的?”
“來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白陌瞇了眼睛。這件事兒本來自己就不能摻和太多,不過不妨礙自己敲打。
“你!”冷音笙咬牙,陳寅是他心中的逆鱗,如今白陌偏偏要往逆鱗上戳。還一副你不回答我,我不告訴你那種欠揍的悠閒神情。回憶起當(dāng)初陳寅不見的情景。那是趁他不在私自出府無跡可尋,當(dāng)時自己的妾室也被打傷。本來覺得沒有對陳寅多深的感情,直到知道陳寅離開後擦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是真的亂了。白陌次次重提,不由得一股怒氣激起:“我喜歡他,當(dāng)然永世恩愛。”
“不寵妾滅妻了。”白陌帶著嗤笑。
白陌一臉的譏諷和繞圈話又把冷音笙拱起了火。將已經(jīng)拿起來的酒罈摔在了地上,酒濺到了兩人的衣襬上。手中幻化出一把長劍,挽了個劍花,直擊白陌的喉嚨。
白陌站起來袖子一甩,躲閃著那襲來的劍。那把劍帶著寒氣。寒氣逼人。
兩人一攻一守,冷音笙右手執(zhí)劍,左手蓄了冰錐,向白陌打出去。
白陌見狀分了神,躲開了襲來的劍,卻沒躲開冰錐,又劃傷了肩膀。“嘶!”疼痛感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陌眸中帶火,手中幻化出三個火球,直直的朝冷音笙打去,逼得他只能用劍去擋。但是擋的了一個兩的,但是三個實(shí)在是困難。他的髮絲被燎了到了。他愣神了,這也給白陌有了可趁之機(jī),遠(yuǎn)離了他。捂著肩膀,暗自默唸治療的語言(就是遊戲裡的讀條差不多,哈哈哈,皮這一下)還沒有等她恢復(fù)完,某人提劍又上了!直直緊逼白陌的喉嚨,白陌因爲(wèi)有傷在身,行動緩慢了,本能的閉上雙眼,替自己鑄造了個盾牆,手裡還發(fā)著淺淺的綠光,沒有印象中的撞擊聲音,也沒有了風(fēng)聲,在一睜眼!某人的劍停在了離她喉嚨一寸的位置。
“說,”冷音笙冷冷的開了口,俊朗的面上陰沉的可以。
白陌見到眼前的人幾次三番跟自己動手都是因爲(wèi)急著找人。逼出了他的態(tài)度,逼出了那句話。則輕笑。手下祭出青藤鞭,往後推了一步,將鞭子纏上劍身,壓下去。帶著一抹釋懷的笑意緩緩道:“一年多前你從我這裡,帶走了他。現(xiàn)在......我見到他時,身上的定身術(shù)還沒有退。身上衣衫襤褸,三十六條火刑鞭痕,手腳腫的像包子。這樣的人,躺在荒郊野外最後的下場是什麼?你比我清楚!還有,他還有身孕。”
盯著面前的人顫抖的身軀,蒼白的臉色。覺得自己目的達(dá)到了,身上的疼痛也減緩了一些:“他身上的傷,費(fèi)了我三天三夜的功夫,纔將將讓他好轉(zhuǎn)!孩子保住了。我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麼,導(dǎo)致了這身傷。就這樣了,他還往外面跑,是有多不想見到你。這樣都要逃,你覺得你憑什麼再帶他回去?而且據(jù)我調(diào)差火刑鞭不多,他身邊,只有你的妾氏認(rèn)識的人手裡由此物。你的妾好像還在府中呢。”
白陌一口氣全說出來,正了正表情。傳達(dá)的意思就是,你的妾仗著你的膽子,打傷了你的妻。妻不見了,妾還好好的在府中。
“孩子?”冷音笙的氣焰瞬間被澆滅,眸裡的神情淡了。小聲叨唸著。如同時間靜止。心中思緒都在孩子二字身上。
白陌背對著林口,但是冷音笙正對著,看著門口站著幾位門神。某幾個人鐵了心看熱鬧,都有收自己的氣息。再加上白陌練習(xí)年數(shù)短,當(dāng)然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