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將棒棒安撫好,放進了院子裡。才裹著厚重的披風(fēng),去了園子。
白陌剛剛踏進去,四周響起了抽氣的聲音,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中帶著濃厚的緊張感。大概四五個人。靈力盡可能的收斂著。
青衣也感覺到了,抿嘴一笑。
這四人應(yīng)該是冷音笙的貼身暗衛(wèi),曾經(jīng)被自家小姐修理的夠。不是他們技不如人,而是小姐的想法千奇百變,讓他們無從招架而已。
白陌朝他們的方向微微一笑,還揮了揮手。很快兩人就感覺到了靈力越來越低,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吹竭@樣的情況,白陌笑的開懷。不過很快清了清嗓子,回覆了淡淡的樣子。
外面看守的丫鬟看到了他們,向她行禮喊了聲三小姐。棉簾掀起來,她淡然的走了進去。說是沒孃的孩子,但是行動禮儀絲毫不差。
白陌進來之前他們是在寒暄,冷音笙這一會兒明裡暗裡問過無數(shù)次三小姐的情況。這讓衆(zhòng)人心中都出現(xiàn)了猜疑。知道白陌進來,衆(zhòng)人的視線直接轉(zhuǎn)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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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淡然的上前行禮,得到白君清的恩準(zhǔn)後才入了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暖身子。利用這時間眸子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衆(zhòng)人反應(yīng)各異。
特別是自家哥哥那臉上的笑容都快撐不住了,臉色有點黑。這讓白陌心虛的錯開了眸子??聪蜃约旱难凵衩髅魇抢蠈嵔淮?
白夢歌,一臉的紅彤彤,手下的帕子都被蹂躪著不成樣子,眼神飄忽到冷音笙的身上,又跟受驚的小鹿似的,收回了視線。在蹂躪帕子之餘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恨意和怨恨;再往旁邊白溫倩,雙眸水靈靈的,帶著笑意,看不出什麼;白沐瑤坐在秦臻的身邊,挨著很近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一位位人看過去,心裡一突,該死的,該怎麼解釋。冷音笙你是真的會給我找事兒。
縮在袖子裡的手,握拳。心裡默唸了幾遍清心咒,才緩和。
此刻冷音笙一身藍袍,水藍色的眸子,丹鳳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陌。轉(zhuǎn)頭朝白君清道:“白老爺子,這您家著三小姐真的讓人驚歎啊。怪不得您將她關(guān)在家中?!崩湟趔显掝}一轉(zhuǎn),雖然臉上還是笑盈盈的,但是眸子底白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冷冽。
此話一出,一衆(zhòng)人安靜如雞。白陌還算好,悠閒悠閒的喝著茶,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現(xiàn)在的她不敢擡頭,怕自己眼底的殺意被人看到,再說自家哥哥正狠狠的盯著自己。
見沒人說話,冷音笙聳了聳肩,下句話就讓白玄楓噴了口中的茶水。
“靈力這麼低,還這麼病懨懨的。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果然真該沒人要?!崩湟趔贤蝗婚_口,仔細聽那裡面還帶著淡淡的諷刺。
衆(zhòng)人臉上一僵,這他喵的就是來找事兒的吧!而且找事兒的主人公就是白三小姐吧!冷音笙這句話讓在場的各位都冷場了。墨如辰即使知道這二人認識,也抽了抽嘴角!這麼暴露嗎?
白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發(fā)出來了輕微的聲響,深吸一口氣,儘量的控制自己的語氣?!把┤首?,白陌不爲(wèi)人知,沒人要,不勞您費心。那坊間傳聞皆是市井之言,三皇子也信,我覺得三皇子不是膚淺之人吧?”
此話一出,衆(zhòng)人的臉色都不好了,詫異的看著白陌。這麼懟真的好嗎?
秦家夫妻皺起了眉,這一下,越來越覺得自家虧了。
白君清捋著自己的鬍子,這三女自己是不是得重新重視了。想著,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二夫人,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三小姐,身邊怎麼就一個丫鬟在陪著呢,也不怕寒酸。”冷音笙到不介意白陌這麼直接懟,她越懟自己越開心。額,算是一個惡趣味的存在。也是散發(fā)了一抹惡氣。
衆(zhòng)人聽著這句話,臉色都不好看。這是在說白家連個下人都不給配嘛?
白陌淡然了,被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反正自己也不在僞裝膽小了。微微含笑道:“三皇子憂慮過重了,我喜靜。身邊兩個丫頭夠用。算算時間另外一個也快回來了。實在不行,辛苦三皇子幫我找一下?”
“胡鬧!”白君清聽此言,厲聲呵斥。雖然轉(zhuǎn)身朝冷音笙道:“三皇子,小女剛剛病好,心性不定,還請三皇子見諒。”
“呵呵,”冷音笙笑了兩聲,眸底語氣中都找不到生氣的樣子,“白老爺子客氣了,三小姐這脾氣還挺對我胃口的,要不是本皇子已經(jīng)娶了皇子妃,併發(fā)誓就只他一人。這三小姐本皇子還真想娶。”
此話一出,夢歌眼底的恨意更加的濃了。在場的衆(zhòng)人,臉要多黑有多黑。秦家夫婦的臉色更別提了,白君清則是皺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這個茬打不過去,白沐瑤則是用茶杯掩著上揚的嘴角,眸裡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秦臻是我的你奪不走。
白陌被茶水嗆到了,咳的不能自主,臉都帶了紅暈,青衣趕緊上前給她順氣。暗暗的瞪了一眼冷音笙。
白沐瑤心裡暗自好笑,白陌喜歡冷音笙?這一認知,讓她歡快起來,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
墨如辰瞇起了眼睛,眸裡閃過冷光。要不是白玄楓此刻按下他,他想動手了。就在他伸手一剎那,白玄楓往他手裡塞了杯子!瞥了一眼白玄楓,才就勢喝了一口,嗯,涼茶。從某人的眸裡讀出祛祛火,三個字。嘴角微抽。
白陌此刻暗地裡磨牙,只他一人嗎?那衝妾滅妻是怎麼回事兒?她瞇起了雙眸,擡起袖子擦嘴的機會掩蓋了嘴角的譏諷。渣渣:“三皇子說笑了。民女長得普通入不了您的法眼。您的皇子妃可比民女好看百倍。不,您的妾,也比民女好看,民女高攀不起。”
冷音笙本來想將她一軍,誰曾想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能說出後來的話來。妾,是他心中的一個刺。被激怒了,眸子微沉,手上蓄了靈力。除了白陌之外剩下幾個人都慌了,趕緊起身。
“三皇子,這三小姐,久臥在牀,又是個姑娘,在家呆久了,說出話來橫衝直撞別見怪。未免‘天真’了一些你說是嗎?”墨如辰起身擋住了白陌沉這聲音道。
冷音笙的水藍色的眸子,已經(jīng)附了一層霜??粗媲俺练€(wěn)帶著點怒意的男人,不由的責(zé)了一聲,然後透過他看向他身後的白陌?!煺妗康饶阏嬲I(lǐng)悟了,能不能在說話!她要是天真,這全天下,就沒有比她更‘天真’的了!不過這句話,只能在心裡喊喊。要喊出來,自己的形象怕是毀於一旦了。
白陌吐出一口氣,手上卸了靈力。盯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陷入了沉思。想到三個字:“男友力”,呸!在想什麼!趕忙的清空了自己的腦袋裡面的雜念。
“抱歉,是本皇子說話,欠考慮了?!?
衆(zhòng)人呵呵你欠考慮?你是在激火?損傷了你三皇子的面子。但面上都是帶著笑意。秦家夫婦將這一場鬧劇看到了眼裡,這兩人相識並之間有著仇恨。隨後將眸子轉(zhuǎn)移到了護著白陌的墨如辰身上,一抹笑意綻放在了眼底。一計在心中盪漾開。
白陌以不舒服爲(wèi)由先行告退,衆(zhòng)人盯著那抹身影,心中思緒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