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地牢,還沒到牢房門口裴少卿和柳玉蘅就聽見一陣古怪的聲音。
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互相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公子,搖光聖女……”聽著不堪入耳的聲音,柳玉蘅俏臉緋紅如血。
“或許是我們想多了。”裴少卿鎮(zhèn)定的說了一句,加快腳步走向牢房。
柳玉蘅遲疑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而等看清牢房裡的畫面。
兩人齊齊呆立當(dāng)場。
好吧,他們沒想多,就是那樣。
被絲帶捆住的搖光聖女在地上滾來滾去,蒼白的面頰緋紅如霞、滿頭大汗、眼神迷離、表情扭曲而痛苦。
“你給她吃合歡散了?”裴少卿看向負責(zé)飼養(yǎng)搖光聖女的柳玉蘅問道。
柳玉蘅連連搖頭,“沒、沒有。”
“那怎麼會這樣?”裴少卿皺起了眉頭,向她請教道:“夫人,您行走江湖見多識廣,可知這是何緣由?”
無緣無故就慾火焚身。
“聞所未聞。”柳玉蘅搖搖頭。
搖光聖女也看見了兩人,羞憤欲絕的她聲音帶著哭腔,“快殺了我。”
“公子,這該如何是好?搖光聖女本就連續(xù)三日滴水未沾,若是放任不管,脫水嚴(yán)重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柳玉蘅強忍著羞澀提醒道。
裴少卿沉吟不語,倒是想挺身而出用定海神針治理水患,但當(dāng)著柳玉蘅的面說這話有損他君子形象,便說了句:“如此只能請她丈夫出面了。”
“搖光聖女的夫君也被公子給俘虜了嗎?”柳玉蘅滿臉差異的說道。
裴少卿沒回答,上前解開捆縛搖光聖女的絲帶,把她丈夫還給了她。
柳玉蘅看見那玉杵後頓時羞恥得閉上了眼睛,原來說的是這個丈夫。
搖光聖女眼中滿是屈辱,但身體完全無法自控,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公子,要不我們先出去?”柳玉蘅深吸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聲音顫抖。
裴少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爲(wèi)以防萬一,得盯著點,免得出意外。”
柳玉蘅輕咬紅脣,腿腳有些發(fā)軟的她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裙襬下兩條肉感十足的美腿下意識緊緊合攏。
女人初次的快樂都來自於夾腿。
裴少卿正專心致志欣賞著眼前的美景,等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柳玉蘅已俏臉紅撲撲的俯身趴在桌面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喘著,額頭前隱約可見虛汗。
“夫人你怎麼了?”他忙關(guān)切道。
羞恥萬分的柳玉蘅連忙拖著發(fā)軟的上半身坐直,“妾身只是有些累。”
“夫人可得注意休息啊,別累垮了身子。”裴少卿微微一笑提醒道。
柳玉蘅勉強擠出個笑容迴應(yīng),緩過來些後,起身說道:“公子,這裡有您盯著就行,妾身去忙別的事。”
說完,還不待裴少卿同意,便低著頭跟逃跑似的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已婚婦女也會害羞啊。”裴少卿輕笑一聲,當(dāng)目光落在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時,表情又頓時玩味了起來。
不知等了多久。
完事的搖光聖女恢復(fù)了理智。
她躺在地上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中滿是絕望和屈辱,有氣無力的說道:“求求你,殺了我吧。”
裴少卿走過去蹲下,扶她起來溫柔細心的親手爲(wèi)她穿好凌亂的衣裙。
“我好像知道那本《素心訣》對你的作用了,這種日子很難熬吧。”
原來聖女殿下表面高冷、看起來清心寡慾,實則背地裡竟慾壑難填。
“嗚嗚嗚嗚~”搖光聖女忍不住哭了起來,淚如雨下,不斷的抽泣著。
因爲(wèi)小時候的一次意外,染上了這種羞於啓齒的怪病,她極其自卑。
永遠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靠修煉素心訣壓制,獨來獨往,儘量不與人交際,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
有時候晚上夢見天下人發(fā)現(xiàn)她這個表面上高不可攀的聖女,實則背地裡是個難以自控的慾女都會被驚醒。
可如今在裴少卿面前,她的秘密暴露無遺,她的尊嚴(yán)和驕傲也全都被其無情踩碎,內(nèi)心裡既痛苦又委屈。
搖光聖女因此痛苦不已,但裴少卿卻興奮不已,這簡直是極品體質(zhì)。
她加入玄黃教都屈才了。
合歡宗纔是她的歸宿啊。
哭了一場後,搖光聖女的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推開裴少卿,聲音嘶啞的說道:“你不殺我,我一定會殺你。”
她眼神中滿是怨恨與殺機。
“殺我的前提是得活下去。”裴少卿微微一笑,“可你連飯都不肯吃。”
“我餓了。”搖光聖女冷冷說道。
裴少卿立刻讓人送飯來,然後又把搖光聖女捆上了,親自給她餵飯。
搖光聖女張著紅脣接住他遞到嘴邊的菜,小口小口嚼著,一邊咀嚼還一邊用冷冽的眼神死死盯著裴少卿。
這個男人讓她的顏面蕩然無存!
喂搖光聖女吃完飯,裴少卿貼心的用手幫她擦了擦嘴角殘留的米粒。
搖光聖女滿臉嫌棄的把頭甩開。
“啪!”
裴少卿一個耳光抽在她臉上。
面頰火辣辣的,搖光聖女懵了。
裴少卿沒理會她,端著餐盤起身就走,淡淡的說道:“我明天再來。”
以後他要親自伺候聖女用餐。
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她渾身香汗淋漓的丈夫,“我?guī)湍阆喙逶Q(jìng)身。”
“啊!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搖光聖女羞憤交加的咆哮。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死了。
就算是死也要先殺了那個混蛋!
爲(wèi)此就算有再多的屈辱和煎熬她也要默默承受,直到報仇雪恨爲(wèi)止。
…………………………
周向陽最近很煩。
本來以爲(wèi)天使到來,裴少卿即將高升,他發(fā)自內(nèi)心爲(wèi)下屬感到高興。
但沒想到天使不是來宣旨的。
他這個百戶幾時才能貨真價實?
何以解憂?唯有擼……咳杜康。
周向陽讓下人備了一桌菜,自斟自飲借酒澆愁,酒到酣時,臉紅脖子粗的發(fā)著牢騷,“裴少卿,你個犯上作亂的混賬,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小人聽過一句話,叫與其指望他人不如指望自己,大人何不另尋它法呢?”管家湊上去爲(wèi)其斟酒說道。
周向陽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滿口酒氣的說道:“說,你有什麼辦法?”
“大人,以小人愚見,咱既然一時掌不了權(quán),那就打打財?shù)闹饕猓膊凰惆讈硪惶恕!惫芗曳畔戮茐貪M臉諂媚的說道:“我們從通州多榨些錢財出來,不僅肥了荷包,也能試著奉上重金給千戶,尋求另調(diào)一地嘛。”
“哼!”周向陽一把推開管家。
陸千戶沒少給他現(xiàn)精獎勵,有這層關(guān)係,加上又贈予重金的話,對方說不定真會發(fā)慈悲給他重換個地方。
哪怕陸千戶不同意,他至少也能多撈點錢,總不能就這麼浪費時間。
“好,此事交給你,本大人已來通州上任多日,可當(dāng)?shù)馗簧毯兰潊s一點表示都沒有,簡直是豈有此理!”
周向陽咬牙切齒的說道,將對裴少卿的憤怒都轉(zhuǎn)移到這些肥羊頭上。
“是,大人!”管家喜上眉梢。
之所以慫恿周向陽撈錢,是因爲(wèi)他們這些下人也能夠趁機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