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寒風颯颯,煙霧飄渺,幾點廖星,一彎碧泉。
兩位仙子玉體香肌,凌波玉足,腳掌輕輕的點在水面上,雙目對視,星眸流露出迷人的神韻。
“姐姐,看來我是阻止不了你了,猶豫不決只會帶來痛苦。果斷一點吧。”
笙殤用玉指接住妹妹萱兒眼角的淚珠,凝望了許久。笑著說道:“萱兒,你不用留情的,謝謝你。”
萱兒緊皺眉頭,一遍遍地梳理自己的秀髮。她握住姐姐笙殤的玉手,艱難的露出微笑說到:“姐姐,陪我打一架吧。”
頓時,星光四射,萬花飛舞,而兩人一動不動,只是靠著意念控制靈力來對決。
突然,一把玉簫憑空出現,笙殤把它輕輕的放在脣間,玉指緩緩扣動。這支簫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似水流年,又叫月華。月華如同一朵怒放的血蓮,渾身皸裂,極其乖張暴逸,雖幾進毀滅,卻散發出無比強烈的生之力。
悠揚的簫聲似浪花一樣一層層的疊向天邊,頓時金光四射,充斥天地間,驅除淨了黑暗。在金光閃耀下,羣鳥飛舞,泉水叮咚,一切都顯得那麼甜美安逸。突然,天邊的彩霞化爲一朵朵怒放的蝴蝶,上下翩飛圍繞在笙殤與萱兒的周圍。慢慢的,天空黯淡了,蝴蝶飛走了,簫聲也停了。
“好美的幻蝶玉舞,姐姐,我知道你無心與我對立,你走吧。姐姐,你的愛情是我永遠羨慕不了的東西,你成就了我的夢想。”萱兒眼角流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笙殤開口說道:“他負了我,我卻依舊執意找他,我真是錯得忘掉了自我。大劫又快到了,這一次我不會再用月華了。”她深情的看著兒子,然後雙手結印,將月華打入了兒子千影額頭。
她轉過身去,向妹妹揮了揮手,然後一步一天涯的遠去。
萱兒抱著千影,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低聲細語道,對不起了,姐姐,我不會讓千影走你想要的路。你是錯的,但只有你自己去走纔會明白的,所以我不加干涉。但我會讓千影成爲我的立足點,我的信仰。萱兒望著姐姐遠去,內心十分矛盾,,但她看過姐姐的痛苦,以至她可以保持足夠的冷靜,足夠果斷。
天色漸漸暗了,天邊飄來一道道紫綠色的極光,如同一條條絢麗的絲帶圍繞天地間,它們僅在一瞬間相互交織形成一道弧形天地橋貫穿天地間。萱兒踏上天地橋,款款邁步走向天之盡頭,那裡是由極光扭曲成的異常刺眼的光點。
“殿下,東海流沙逆流,黑色光芒四射,守護神水麒麟似與人大戰,黑水與白水也被利用形成了無敵大混沌盤,但它還是敗了。它起初毫無理由的狂暴起來,接著就癱了。疑是洪荒墟的生靈所爲。軒轅之丘帝威浩蕩,衆帝臺被人開啓。也是他們所爲。”一處角落傳來嘶啞的聲音。
“瞞天過海罷了,他們只是憑藉力量佔據哪裡,可這力量是相對的,洪荒墟豈是他們可以掌握的。對了,洪荒墟有什麼動靜?”萱兒問道!
“那裡簡直天都 塌了,被籠罩在一片狂暴的混沌光氣中,方圓幾十裡地全部都化爲灰燼。”角落裡的人答道。
“大劫將至,本沒有什麼奇怪,畢竟那裡是天地祖根。但他們可以熬過一次,這一次又何須忌憚。他們這些形爲反映出他們正在爲自己逃回本源之地做準備,可光有水麒麟是無法打開衆帝臺的,他們還是在等可是已經沒有時間了。”萱兒淡定的說道。
“爲什麼?”暗角的黑影道。
“因爲他們被從洪荒墟中趕了出來,是那一顆混沌珠中所藏的上一世生靈所爲。”萱兒說。“我記得祖殿上的石碑記載,這一世開天,月華本可碾壓葬神,但從那一顆混沌珠中充出了一個光影幫助葬神開天,也就有了現在這片殘缺的天地。月華與葬神的事,不是我所能夠理解的。但是那個光影當時也到了極限,這一世,她又出現了。我想得到她以及那個可以打開衆帝臺的弟子。我想創造我的信仰。”
“可是這樣我們的代價很可能是滅族,望殿下三思。”黑影以嘶啞卻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
萱兒向黑影投出冰冷的目光,“我不是我姐姐,我們的族人本就沒有存在的理由,命不重要,關鍵是要明白我們到底是誰。我會親自去洪荒墟的,至於帝子就在那些洪荒遺民中,年齡應該很小,並且他們還無法認出他,否則也不會去抓水麒麟了,用這種概率很小的方法去打開衆帝臺。你們不同,用你們獨有的月華碎片法器,就可以輕鬆地感受到帝子那無上的潛力。他們定在衆帝臺的附近守護以及等待。衆帝臺呀,太神秘了。你們可以找到帝子的,只不過在於你們願不願意去付出那代價。”
黑影冷哼了一聲“好,反正活得也沒意思了,不愧是殿下,老臣再陪你瘋狂一把吧。我這就去召集天獄的人去征戰洪荒遺民。”
“記好了,這一次只能用我們自己的族人。血楓的力量保留下來。”萱兒說道。
“爲什麼”黑影說道。
“因爲我們的道註定要如此走。”萱兒鄭重的喝道。
黑影嗯的一聲的消失在黑暗中。
萱兒望著懷裡的千影道:“寶貝,我要爲你鋪好所有的路,或許很痛苦,但是我會一直暗中陪在你的身邊的,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