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這裡的人是不是把王位看太重,不惜一切代價要我保住,竟然能提納妃提兩個月。這兩個月的大臣們看鳳兮來並沒有迴應之前提到的太子妃問題,不知是因爲鳳兮來這一脈兒女稀薄令他們緊張還是有些人另有圖謀,都迫不及待地推薦加勸說。然後再間接地促使兩人使勁推薦,弄的梧散也是憋屈,不得不感嘆溟是個奇怪的國家。
“唉……”在太辰殿搗弄茶水的梧散嘆氣,一個個要我納妃,我還能百合不成。嘶……不如找個男扮女裝的小妾?額……想想還是算了,這裡哪有這麼柔弱的男孩子,就算有,沒感情也不行啊。不對啊,我幹嘛非得娶女的,說有龍陽之好不行嘛。不行,現在形勢複雜,再說再說……這個flag真是立的可以。
“太子殿下,不如試試新的糕點?”馥兒看梧散煩惱,去拿了些他想來愛吃的糕點來。
“嗯?謝了。”馥兒笑:“太子殿下真客氣。”“馥兒這麼溫柔可人當然要客氣著了。”梧散又開始了調戲。
“太子油嘴。”“哈哈。”
“對了,殿下,明日是祭地日,準備之後便可以入浴了。”便領著梧散去了裡廂。
“嗯。”沒想到明天就是祭地日了,想來閒適的日子過得真快。祭地日位於春末夏初,是溟國人民向地神乞求生活安穩、土地滋潤的日子。但其實,乾旱的日子也沒少多少。
想當初,自己還借地神大人假扮了下通靈神童呢,想到此,梧散不禁笑了笑。
正在爲其脫去外袍的馥兒疑惑:“殿下笑什麼呢。”
“啊,我在想,太久沒和地神姐姐說話,她會不會忘了我呢。”配合的梧散迅速脫離衣服的纏繞,快步踏入浴池。
“殿下怎知地神是男是女呢?”馥兒疑惑,也難怪。在梧散三立之時,馥兒還不在身旁,而當初的侍女已經代替他意外身亡了。
“馥兒不知,我兒時與地神有次談話呢。”“殿下怕不是又在胡說。”“哪有,羣臣都知道呢。”“好,馥兒相信。”說著,馥兒拿起木瓢,爲梧散擦拭。“誒,誒,誒!停!”被馥兒弄的不適應的梧散說:“我不是說過不用伺候沐浴了嗎……”“可是殿下也有擦拭不到的地方啊……”“那就幫我擦拭那裡就行了,不用……這種地方也擦……”原來是馥兒的手撫過了梧散的肉包子。
“哈哈……殿下還害羞呢……”馥兒卻是被逗笑了,轉戰後背。梧散一陣尷尬,轉而感嘆,小說都是騙人的,裹胸怎麼可能不影響發育啦!不過這比某些狀況方便多了。
“行了行了讓我自己泡一會……”梧散將馥兒強行趕走,自己攤在浴池邊緣。
“殿下別泡太久了,當心暈了。”“好,之後我叫你。”
而這位貼身侍女馥兒,是不會離梧散太遠的,因爲她得儘自己之力守護太子。
因舒適不小心睡著的梧散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在一顆杏花樹下喝酒。那棵樹像是宮中的那棵,又不像是那一棵。只依稀記得她喝的正歡,有人輕拍她肩膀。剛想回頭瞧一瞧,她就醒了。
“殿下,醒醒。”馥兒看時間不對,進去看了看,原來太子睡著了。
“嗯?”醒來的梧散看是馥兒,心裡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我睡著了?”
“是啊殿下,趕緊起來吧,怕是要著涼了。”“好……”迷迷糊糊的梧散從浴池裡出來,任由馥兒擺佈。
想是明天一早便要與父王母后去地壇,梧散早早地歇下了。躺在牀上半天沒有睡意的梧散決定應了那個夢,去樹下喝酒。
剛進院子,感覺樹上坐著一個人。梧散有點奇怪,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那人似乎發現了他,一閃而來。梧散感覺有人強硬地抱住她,脖子上抵著一把小刀,那人沉聲問:“你剛纔看見了什麼?”“我……我啥都沒看見!”梧散立馬乖巧地說,說完裝憨:“大兄弟要不要來兩口啊……嘿嘿嘿……嗝”還遞出了酒罐子。
那人有些驚訝,輕聲低喚:“昭映?”被叫的梧散呆住,怎麼,這歹徒還認識我?那人走入月光一看,這不是那個弱氣的徨言嗎!
“衿穹?!你會武功啊……”雖然不太想表現出之前是裝的,還是正常地說話:“把刀放下嘛,我慌……”他總不可能傻到殺了我吧,畢竟如果我死了,他難逃其究。
徨言眼中一閃,沒有放手:“你怎麼會覺得我不會殺了你。”
“嗯?衿穹有這麼傻嗎?”梧散一改之前的少年天真,勾起嘴角笑得張狂,眼裡暗光閃爍。
“……”“你爲什麼要接近我。”“我哪有接近你,我只想接近這棵樹。”梧散心裡汗顏,感情這傢伙以爲我心懷不軌。“既然這麼巧了,不如交換秘密吧。”“爲何?”“昭映真覺得我不會殺你嗎?”得,這保險有點幼稚,有種小孩子發現朋友秘密的既視感。但是突然慫的梧散開始了思考。“我似乎沒什麼秘密啊……”徨言一瞪。“哈哈哈,好說好說,讓我思考一下。”不可能把真的秘密告訴他呀。“現在。”“衿穹你好兇啊。”“少廢話。”“我……我……”不知怎地,腦子裡突然閃現傍晚的思考,“我好龍陽!”
挑眉,徨言似乎有些不信。“咳……衿穹不要老是抱著我嘛。”然後十分誇張地嬌羞了一把。沉默了良久,徨言終於放下了小刀,似乎嘴角還有些抽動。
梧散立馬恢復天真,將酒塞給他:“衿穹會武功也不和我說,害得我好生丟臉。”
“我爲何隱瞞你應該清楚。”“是是是,我清楚……衿穹知道了此事竟然不避我,昭映好生感動。”“…………”收起小刀,徨言往屋裡走去。“嗯?衿穹你幹嘛去?”“時候也不早了,明日你不是還有活動?”
“哇,衿穹明日要和我有活動?”“……你不祭地?”徨言似乎有點受不了了,語氣都有了些波動。“哦,對哦,那我去睡覺了。”說罷轉身就溜。
梧散走後,徨言呆立,其實他是不信梧散好龍陽之說的,放走他的原因硬要說,就是梧散這個人,你以爲他傻傻的,其實已經把事情算好了。昭映啊昭映,你怎麼知道一個不得寵的“廢物”皇子敢不敢把曾是敵國的國家太子刺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