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環(huán)境中,屋頂上透下一束光,暖暖照在我身上,輕輕挪動了身體,發(fā)現(xiàn)後背的傷口再次裂開,疼得我直打顫。
“醒來啦?”只聞其聲,未見其人,門‘吱呀’的被推開。
強光瞬間充滿了整個屋子,那人就站在門口,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你到底是誰?”我忍著劇痛問到。
那人緩緩走進我,慢慢拿掉了臉上的面紗。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怎麼會是你?”
是她,我夢裡的她,啓風懷裡的她。
“你應該記不得我是誰了吧?”那女人不屑的口氣問到。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爲我連她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見狀,繼續(xù)說到,“如果啓風知道我還活著的話,他肯定會後悔傷了你。”
我越聽越糊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告訴我?”
“你求我啊,就像當初我求你把啓風還給我一樣。”
老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能告訴我,我以前究竟造了多少孽,才穿越幾天,就發(fā)生了這麼多事。
“想當初,我和啓風的生活是那樣的美好,就因你出巡,見了他一眼,就一眼啊,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你知不知道之後的日子我有多難過啊。”她越說越激動,伸手就捏住了我的脖子,此時的我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動彈不得。
我被捏的滿臉通紅,雙手不停拍打著她的手背,就在我感覺快要窒息時,她鬆手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虛弱地說到:“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請你把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都告訴我吧。”
“那年,我與他相遇在金陵,一見如故,但好景不長,你出現(xiàn)了,你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了。是你,是你毀了我的幸福,今天你休想走出這個大門。”她一個轉(zhuǎn)身,從袖口裡掏出一把短劍,我看得真真得,和啓風那把短劍一模一樣,頓時,我腦子裡閃過了我遇刺那晚的情景,那個身型和現(xiàn)在的她完全一樣。
“是你刺傷我的?”在她短劍離我還有幾寸時,我大聲喊出了這句話。
她停了下來,“看來你是想起來了,但是太晚了。去死吧。”
‘叮’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顆石子打掉了她手裡的短劍,又不知從哪裡出現(xiàn)了好多煙霧,我就這樣被救了。
當我醒來時,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後背的傷重新包紮過了,脖子上傳來的陣痛提醒著我剛纔發(fā)生的事是那麼的真實。寢殿內(nèi)空無一人,我扶著牀沿慢慢起身,這時門簾被掀開,一抹身影進入眼簾。是啓風。
“王上醒了?”他輕聲問到,恐怕聲音一大會吵到我。
“是你救了我?”
“是。”說著,他坐到了牀邊。
“那把劍是你故意掉在外面的?你是不是知道你心愛的人還活著?”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何用,我已被你禁錮在這深宮之中,擡頭四方天,望也望不到邊。”
看著他深邃的眼眸,我心裡竟歡喜起來。
“如果我說我要放了你呢?”即使心裡有點莫名的高興,但我也不能把一顆定時炸彈留在我身邊。
他眼中的震驚轉(zhuǎn)瞬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是說真的。如果你與那個姑娘真的兩情相悅,我何必再錯下去,你走就是了。”
他搖了搖頭,“現(xiàn)在爲時已晚,我和她已經(jīng)回不到以前了,她變了,以前的她是善解人意的,不會傷害到我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難道說的是我?
“你前次受傷,我沒有辦法阻攔,但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傷害你了。”他深情地看著我,擡手想要捋順我額頭的秀髮,出於本能反應,我躲開了。“王上,你變了。”
一句‘你變了’把我弄得說不出話,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我無法將我的真實身份告知與他。難道之前的‘我’與他有過真情?怕不可能。
他見我沒有開口,接著說到,“您好好養(yǎng)傷。我先走了。”
他的體溫還留在牀邊,人早就不見蹤影,只剩一個懵逼的我。
事情越來越複雜,我感覺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我得找辦法回去了,不然我的小命遲早得斷送在這裡。
我叫來了瑋雲(yún),她是我的近婢,以前的事她應該大都知道。原來啓風在被我強行擼來之後抵抗過一段時間,但是在我的真心付出以後他漸漸接受了。原來如此,雖然我在政治方面不行,但是在情場還是得意的。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我的傷也在慢慢變好。前方戰(zhàn)線也傳來捷報,王雄義大勝歸來了。當天,我大封整個朝廷,舉國歡慶。
這天夜裡,我又做噩夢了。我夢見了好多陌生人,這些人像惡狼般向我撲來,我躲閃不及,竟生生被他們撕碎。驚醒之後,我全身溼透,換了乾淨的衣服,久久無法入睡。
第二天,紫禁殿。
“兩位丞相大人今日有何要事?”
我打算小憩一會兒,但魏庭和朱關亮來訪了。
魏庭作揖說到:“王上,過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賽馬日,不知可還和之前一樣?”
賽馬?在現(xiàn)代我連馬都沒騎過,還賽馬?
“那依兩位愛卿所見,該如何?”
“回王上,臣覺得今年的封賞可增加些,這既鼓舞了人心,也讓底下的人看到王上的誠意。”魏庭回到。
‘我沒有意見,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心裡默默想著,這種事情來問我,我也無法回答。
“兩位愛卿做主就是。本王很是期待。”
我趕緊打發(fā)了他兩人,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摺,當真是頭大。“來人。”
瑋雲(yún)聽聲而入,“王上,什麼事?”
“去請啓風大人過來。”
不知爲何,我現(xiàn)在只想見他。一刻也不能等的那種。或許帥哥養(yǎng)眼,我批閱奏摺的時候纔不會那麼疲乏。
他來了之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陪在我身邊,看我批奏摺,這時,我腦子裡又閃現(xiàn)出以前的畫面,竟和現(xiàn)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