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昊此刻正在倉庫忙著搬貨,此時老闆也回來了,正在倉庫到處瞎逛。只是臉上還有些地方腫起來,看來那幫碰瓷黨也沒把他打得有多嚴(yán)重。
他逛到餘昊旁邊的時候,就停住了,就這樣站著盯著餘昊。餘昊發(fā)現(xiàn)老闆老闆在盯著他,也不慌張,說:“怎麼那麼快就出院了,有人專門伺候著,那不是挺好的!”
“這不是怕你們把我倉庫給燒了嘛。特地回來看看。餘昊啊,來,咱到旁邊說說話去。”說著就搭著餘昊肩膀走了。
老闆把餘昊給拉走,周圍看戲的少婦們就不高興了。一個個吵著讓江慕海滾回醫(yī)院去,嚇得江慕海拉著餘昊就跑。
他們來到糧油場外邊的一個士多店,老闆買了兩瓶紅牛,一人一瓶喝了起來。老闆遞給餘昊一根菸,說:“餘昊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啊?”
“呃?也沒什麼話,我覺得你還是回醫(yī)院躺著好點,觀察幾天再說,要不以後落下後遺癥,那就晚咯!倉庫這邊你放心,大家都挺自覺的。”餘昊對老闆說。
“嘿,你小子,跟我玩這套?說,你是不是去找打傷我那幫人了?”老闆繼續(xù)問道。
“那幫人啊?我都不認(rèn)識他們啊,怎麼可能去找他們,萬一我也被揍一頓咋辦?”餘昊繼續(xù)裝傻地說。
“裝,繼續(xù)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昨天那幫人到醫(yī)院找我了,嚇我一跳,還以爲(wèi)他們還要幹我呢。”老闆停了下,繼續(xù)說:“誰知道他們給我賠禮道歉來了,給了我五萬現(xiàn)金,你別說不是你乾的。”
餘昊一臉不信的看著老闆,說:“不是吧,他們要碰瓷你還會給你五萬?你的意思是我找他們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的?”
“難道不是嗎?”老闆一臉笑意的問道。
“哎,你要這麼說。我就勉爲(wèi)其難的承認(rèn)了吧,沒錯,是我乾的,我昨天一人殺到他們地盤,那時的情形,多兇險啊。幾十號人看著我,愣是沒一個人敢上前,我就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這事就算了。誰想到他們那麼不經(jīng)嚇,真去給你賠禮道歉了。”餘昊認(rèn)真地說。
“對了,他們不是賠了你五萬嘛,這裡面應(yīng)該有我一份對吧?來,我也不要多,兩萬就行。”餘昊補充了一句,說著就伸出手要錢。
“滾一邊去,還跟我要錢來了?”老闆仔細(xì)打量著餘昊的臉,心想:“難道不是他?那會是誰呢?實在想不通!”
“你這不是剛收了五萬湯藥費嘛,好歹也是我?guī)湍阋貋淼模嗌俳o點?”餘昊很無賴的說道。他知道,他要是不承認(rèn),這老闆就認(rèn)定是他了。所以他乾脆認(rèn)了,而且還認(rèn)得相當(dāng)?shù)恼J(rèn)真。這樣反而老闆就拿不準(zhǔn)他了。
“行了,沒你事了,回去幹活吧。”江慕海也沒頭緒,所以乾脆讓餘昊走了。
餘昊將紅牛一飲而盡,站起身說:“那我回去幹活了哦,別忘了我那份!”
“滾,滾,滾!我等會拿個錘子給你。”江慕海沒辦法,只能大聲叫他滾,這餘昊無賴起來也相當(dāng)頭痛。“哎,都怪那幫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老子都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沒影了。”
餘昊剛回到倉庫的時候,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老媽打來的,於是接通了電話,說:“喂,媽,有事嗎?我在工作呢!”
“也沒什麼事,兒子啊,媽跟你說個事,你一定更要聽媽的話,知道嗎?”電話那邊樑菲說道。
“您說吧,什麼事。”
“就是那個楊彩的事,你跟媽說說,你對她什麼感覺!”
“媽,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們才認(rèn)識兩天的時間好不好。拜託您就不要操心這事行嗎,我對她沒感覺,再說我和她的關(guān)係非常一般,而且見到她我就煩。”
“兒子,你真是這樣想的?那媽也不說什麼了,你以後也別和楊彩交往了,知道嗎?”樑菲說完就掛了電話。而餘昊拿著手機,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心想:“這次她們又玩什麼啊,昨天她們的關(guān)係不是挺好的嘛。現(xiàn)在老媽又叫我不要再和楊彩交往,從來就沒有交往過好不好,不就送了兩次吃的來嘛!”
連老媽都這麼說了,看來他答應(yīng)老媽的事,可以不遵守了!嗯,對了,下次見到那個楊彩就叫她別再來了,最好現(xiàn)在起再也見不到她。想到這裡,餘昊整個人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特別激動,幹活都賣力很多。
今天糧油場的貨物特別多,餘昊幹到差不多10點多才收工。餘昊走出糧油場的時候,楊彩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其實餘昊早就看到她了,只是那個時候比較忙,沒空理她,就算有空,也不想去理她。現(xiàn)在都下班了,大家都回去了,總不能躲起來吧,這可不像餘昊的作風(fēng)。
餘昊走到她面前,今天她好像有點不對勁,沒了往常那種活潑。餘昊問:“你怎麼到這來了,有事麼?”
“餘昊,陪我走走行嗎?”楊彩問道。
“走吧,從這走回去我住的地方,大概20分鐘,夠了嗎?”
“嗯,夠了。”楊彩說完,推著她的自行車走在餘昊身邊。還好她醒目,沒騎電動車來,要不推個電動車,累死你,反正餘昊是不會幫她推的。
“餘昊,你相信命運嗎?”楊彩邊走邊問餘昊。
“信,也不信。”餘昊回答說。
“爲(wèi)什麼這麼說呢?”
“人的命,其實從出生開始,就已經(jīng)註定了的,這點我信!但是也有一些人,他們從不相信所謂的命運安排,他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創(chuàng)造屬於自己的命運。”
“那他們會成功嗎?”楊彩問。
“會,可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餘昊看著黑色的天空回答道。
“那如果是我呢?我可以嗎?”楊彩繼續(xù)問道。
餘昊停住腳步,楊彩也跟著停了下來。餘昊盯著楊彩,笑了笑,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沒有,我是認(rèn)真的!”楊彩堅定地回答說。
“放棄吧,命運不是你可以玩得起的,到時,受傷的是你自己”餘昊說完,繼續(xù)向前走。
楊彩沒有跟著走,她等餘昊走出十幾米後,喊著對餘昊說:“我不會放棄的,就算遍體鱗傷,我也不會放棄。有人跟我說,堅持和放棄,僅僅是一筆之差。如果放棄了,就肯定失敗;但是如果我堅持下去,說不定會有奇蹟出現(xiàn)!”
餘昊聽完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喊道:“沒錯,奇蹟會有,但是不可能是你創(chuàng)造的。因爲(wèi)你沒有創(chuàng)造奇蹟?shù)哪芰Α!闭f完,他不再理會楊彩,獨自走了。
楊彩也沒有再跟上去,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我一定可以創(chuàng)造奇蹟!”
餘昊本來心情也沒什麼的,不好不壞,但是此刻就壞透了。她又發(fā)什麼神經(jīng),真想不通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哪來那麼多精力。好好地讀書不好嗎,好好的工作不好嗎,非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雖然年紀(jì)也不大,可是自己除了理想外,真沒想過其他問題。
憑她這德性,談命運!還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開玩笑了,要是她能成功,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望’這個詞了。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得玩命。那種在溫室中成長的花朵,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的洗禮,永遠(yuǎn)只能是一朵花。而那些在風(fēng)雨中成長的樹苗,遲早有一天,它會長成參天大樹。很顯然,楊彩是屬於前者;而後者,就有無數(shù)的樹苗,在成長中折枝,成爲(wèi)枯木;最後能成爲(wèi)參天大樹的,就是奇蹟。
餘昊也不會自負(fù)地認(rèn)爲(wèi)自己可以改變命運,反正他現(xiàn)在的命運又不是很糟糕。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在單親家庭中長大。這社會上單親家庭的人多了去了,最起碼自己家境還算不錯,不用爲(wèi)父母擔(dān)憂,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自己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他是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做不可能的事情,那不就等於找死?就算餘昊單人匹馬地去面對幾十個混混,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打不過,他也能跑。除非是職業(yè)長跑運動員來,否則是絕對追不上自己的,餘昊自己是這麼認(rèn)爲(wèi)的。